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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慕容白的王霸之气


“怎么愣着,还不把这凳子扶起来!”

        慕容白站起身,看傻子一样着自己那两名侍卫,若无其事地指了指着地上的凳子。戚五他们这才反应过来,速速丢弃了看皇家八卦的心,赶紧手忙脚乱地收拾一番,把那凳子摆正,又使袖子擦干净,慕容白才大模大样地坐了下去,没事儿的人一样,开始小口小口地吃起饭来。

        那山民家的妇人倒是个有眼力的,将饭菜盛唐莘碗里,到厨房热了热,才放在慕容白跟前儿。她热的满脸通红,用袖子抹了抹额前的汗珠,爽朗地说:“这些爷们也真是,害得夫人没吃两口。她现在肯定饿了。公子,要不你给夫人端进去?”

        她看见慕容白那样子,立刻识趣地改了口,看他二人那样子,铁定是一对儿出来行走的小夫妻。

        慕容白果然没否认,反倒粲齿而笑,似乎听得十分开心。

        戚五和他那郑前辈目光相对,却见郑前辈笑得有点发贼,他心下便想,“陛下出去在江湖上转一圈儿就拐个女侠回宫,果然是真龙天子,不同凡响。”

        慕容白却不慌不忙地使茶水漱了漱口,用帕子轻轻在嘴角点了点,才端着饭碗,踱着步子往内室去。

        山野乡民房屋简陋,这山民在此居住经年,加之建筑所用木材取之不竭,房子造得已经比寻常宽敞很多。窗下的土炕和墙外的灶台相连,在冬日里方便取暖。这土炕占了半个内室大小,山民子女还在家的时候,一家五口人便都睡在这炕上。

        此刻唐莘正坐在炕沿儿上,揪着自己的发梢在手里把玩着。她心里却乱得像一团麻一样,坐到炕上是如坐针毡,站起来又开始在内室里团团转,等发觉过来,才意识到自己太过滑稽。她如此心烦意乱,倒不是因为慕容白意图轻薄,居然。。居然碰触她那里,其实用脚趾想想也知道,别说他已经选妃,按流云的说法,慕容白可是逛过窑子的人。

        想到这点,唐莘居然噗嗤一声笑了。怎么自己想的居然是这个。她轻轻地用手心拍打着自己的脸颊,长叹一口气。

        真是该死,同慕容白如此这般,之前所作所为还有什么意义?去国离乡,千里逃婚,远离宫廷,兜兜转转,千辛万苦,几乎把命都丢掉,怎么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是缘分,还是宿命?

        初夏的木屋的内室里,门窗紧闭,没有一丝凉风透进来,可是唐莘突然觉得身上一阵寒凉,方才身上香汗涔涔,如今全都冷了下来。

        她望着窗外,侍卫开始生起火,围着篝火唱起歌来,歌声悠扬雄浑,升到明月之上。天地广阔,若是与慕容白同行,他可以宠她一年,两年,以后呢?

        寂寞宫廷,一生一世一双人难道不是个笑话?

        慕容白的气息似乎还萦绕在她身边,脑海里还是方才的种种缠绵。一念至此,唐莘心里又好似有火苗撩拨,又是紧张,又是不知所措,一丝欢喜悄无声息地从中滋生,却连她自己也不敢去触摸,可是偏偏在那里,不能视若无睹。

        “重生一次,自己居然活成了个窝囊。”唐莘不由自嘲。

        内室的门一动,她深吸一口气,把头垂了下去。其实外边的动静唐莘听得一清二楚,心知慕容白靠近,不由自主地满心小儿女情态,嘴角居然不受控制地往上翘。她明明要做矜持冷静,都活过一次的人了,命都丢过,这就当回事儿,也太丢人了。

        可是,唐莘没想到的是,就算活过一次,她也没跟男子有过肌肤之亲啊。如今这正主儿进来,不管脑子里怎么算计,依旧不免面若桃花,烧的脖子都红了。

        “你的盖头呢?”

        她耳边没头没脑地飘来这句话。

        “嗯?”唐莘不解地望着慕容白,他手里隔着锦帕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饭菜,饭菜的香气让唐莘饥肠辘辘。她本来睡了半天,早就饿了,被慕容白害得半天也没吃上热饭,此刻早已前心贴后心了。

        “你说什么?”唐莘有气无力地问。

        “在屋里等了这么半天,不是等朕来掀盖头?”慕容白似笑非笑地看着唐莘,他一进这门儿就看见她在农村土炕上扭扭捏捏地坐着,嘴角笑得娇羞可人,脸上红霞斜飞,的确有那么点儿新媳妇儿的娇羞样子。

        唐莘心下一恼,一声娇嗔“无耻!”就挥着拳头往慕容白胸前砸去。

        “小点声儿,要不然他们又要说我们打情骂俏了。”慕容白将唐莘的拳头牢牢攥住,她恶狠狠地瞪着慕容白,却居然无力挣脱。

        他嘴角微微上翘,心里有着失而复得的欢喜。其实唐莘心里倒是一惊,和慕容白相处的时日里,对他武功深浅倒没有个估算,虽然当日在马车里惊叹过他的功夫,但后来对他病娇的样子反而印象比较深。

        如今针锋相对,虽然只是赤手空拳,她才想起,原来慕容白虽然只是沈檀半路的徒弟,但是功力远远高于自己。

        唐莘看他不撒手,干脆耍起赖来,居然一口咬上了他的拳头。她以为慕容白会吃痛大叫,可是耳边却是一片静默,唯有他喘息的声音。

        唐莘松了口,只见慕容白双眉紧锁,咬着嘴唇,眼眸中隐约有着不可名状的伤痛。她心中不解,怕是自己太过野蛮,吓到了他,口中却嘟哝着:“人家总是未出阁的女子,你这样可叫我怎么样才好。”

        她一双手忽然被慕容白攥住,牢牢地捂在胸前。他低着头,柔声对唐莘说:“好了好了,是朕的错。朕再也不占口舌便宜好不好。”

        慕容白一向跋扈,突然服软低头,倒是惊了唐莘。她顺从点点头,肚子在这个时候却不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臊得她脸上一热。

        “也该饿了。”慕容白笑了笑,在她身旁坐下。唐莘用眼睛瞟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用手去够那饭碗。那饭碗却纹丝不动,被慕容白按在桌上。他用筷子夹起一块肉,就要往自己嘴里放。

        “你。。你不是吃饱了吗?”唐莘怯生生地问他。

        说也奇怪,有时候明明知道他是一国之君,唐莘在宫里更是有步步惊心,如履薄冰之感。可是在这江湖草莽,时不时却忘了他的身份,不是皇帝,甚至也不是拜在沈檀隐逸门门下的师哥。

        那弱冠男子脸上依稀还有细细的绒毛,身上的气息熟悉得仿佛与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冷不防一块兔肉递到了唐莘嘴唇前,慕容白眼中晶莹闪亮,好像冰雪初融,带着暖意,却又带着三分顽皮。他就把筷子伸着,也不说话,歪着头看着唐莘。

        唐莘不甘示弱地与慕容白大胆对视,不就是兔子肉吗?谁怕谁!啊呜一口吞下去!

        慕容白又岂是省油的灯,还不等唐莘守着她大家闺秀的习惯,细嚼慢咽完毕。慕容白又一口白饭塞到唐莘嘴里,反复几次,直教唐莘应接不暇,慌乱不堪。

        她又不喜欢像粗俗人家出身,吃没个吃相,情愿吞下肚子,也不愿难看。最后实在受不了,她摆着手,连连摇头,慕容白总算是忍不住,拍着桌子捧腹大笑一番。但他总算有良心,倒了一碗清水给唐莘,一边看她强做矜持,一边促狭地说:“叫你咬朕!”

        他如此捉弄,却是一脸凝重地靠了唐莘坐下,丝质的衣襟滑腻地撩着唐莘的手,一抖一抖,她屏了气,不敢大声呼吸,手却猝不及防地被慕容白握在手里。

        她的手并非没有碰触过男子的手,可那都是与慕容白拼命逃亡,心中毫无杂念,也无一丝风光旖旎的情态。唐莘以前读书,总觉得男男女女一同浪迹天涯,并肩作战,情愫暗生,最是自然。直到她和慕容白一起奔命,甚至她以体温来救护慕容白,依旧没生出一丝一毫的邪念。人命关天,生死一线,岂敢言情?

        可这陋室之中,一丝安逸温存,带了些尘嚣烟火,却胜似梅园二月雪,江南烟雨夜。将她的手拢在手心的那双大手,清白如玉,手指纤细,骨节却粗大分明,只是这一握,唐莘忐忑不安,六神无主的心念,居然不再躁动不安。

        “朕护得了江山,朕也一定护得了你。”慕容白伸手将唐莘揽到怀里,丝毫也不怀疑她是否会反对。他将下巴抵在唐莘头顶,柔声说:“朕说过,朕只要你好。如今看来,跟朕在一起,才是对你最好。”

        “朕也说过,朕要你所做之事,都是心中所想;你所伴之人,都是你心甘情愿;你终老那日,是死而无憾。”

        慕容白停顿了一下,将唐莘扳至面前,与她坦然相对,斩钉截铁地说:“如今看来,朕才是你心中所想之人。若你不与朕相伴一生,怎能死而无憾?”

        “莘儿,你说,是也不是?”他轻轻摇着唐莘的肩膀,目光真挚感人。

        唐莘有点囧,也有点懵逼。。。

        这人哪儿来这么多自信,这特么叫她怎么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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