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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不适。


两个人坐三天后的飞机一同回国。

        江跖跟谢晚松正好坐在前后坐,孕期的Omega嗜睡,谢晚松上了飞机没多久便犯困,调整了座椅后便盖着毯子沉沉睡去。这一趟他睡的昏昏沉沉,基本上十几个小时都在半睡半醒间度过。

        江跖怕飞机上的空调吹着他,又把自己的毯子盖到了谢晚松的身上。

        降落之后,率先出现在接机口的是老唐,他对谢晚松的出现并没有丝毫惊异,笑眯眯地上前迎接二人。

        “这几天洛城降温,下了点小雪。”老唐一边说着,一边尽职尽业的帮着两个人提着行李,他身上穿着羽绒服,看上去动作的有些臃肿。

        洛城往日总是一月中旬才落雪,今年的雪倒是来的格外的早。

        才走了没几步,又听见有人再远处唤道:“三少!”

        谢晚松扭头,发现林风正站在人群中央,手里还牵着清甜。

        他便止住步子,看着林风快步走过来,清甜已经抢先一步从对方手里挣脱出来,扑进谢晚松怀里,仰着小脸兴奋地看着他。

        倒是林风看着站在他身边的江跖,微微怔了一下。

        谢晚松揉了一把她梳的乱糟糟的头发,问:“想舅舅了?”

        清甜重重地点了点头。

        林风从老唐手里接过行李,顺便寒暄几句,谢晚松转头就见江跖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要回去了吗?”

        江跖似是有些不舍,目光在他脸上流连许久,似是强行压下了内心的躁动。

        谢晚松见到他这样的神色总是会心疼,便改口道:“算了,去你那吧。”

        江跖眼眸微微一亮,他说了一句好,下一秒已经大步越过谢晚松,从林风手里把行李再度抢了回来,看那架势好像唯恐对方突然变卦似的。

        林风原本有一肚子话都想同谢晚松讲,见江跖此举动脸色变了变,又不好讲话,瞪着他提着行李去了。

        此时并不是旅游高峰期,机场附近人并不多。洛市的天永远都是灰蒙蒙的,大概是刚落了雪的缘故,今天难得晴空万里,从机场一路赶回去,路边植被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融雪,看起来荒芜一片,一直到差不多市区闹事,周遭的行人才逐渐多了起来。

        老唐的车拐入了一处高级小区的大门,最终再属于江跖的那间别墅前停下。

        冷风呼啸着刮来,谢晚松将半边儿脸藏进领口,牵着清甜进了江跖家,并不是自己房子里由于长时间不居住而形成的陌生凉空气,房间里暖气开的很足,鼻翼间有清冷的雪松的味道,以及空气中一股若有若无的鲜味。

        保姆再两人回来之前就已经煲好了一锅海鲜粥,此刻正在锅里冒着腾腾热气。

        谢晚松准备换鞋,就见江跖弯腰从抽屉里拿出两双翻毛的拖鞋,一双灰色的,另外一双是小小的粉红兔子拖鞋,放在了谢晚松和清甜的脚底下。

        “穿这个吧。”

        江跖家有地暖,光着脚踩在地上也不会觉得冷,但即便如此他还是怕谢晚松冻着,还是专程去买了一双。

        从电话里得知谢依然在年前会回来,这段时间清甜要在江跖家住一段时间,江跖让保姆把主卧隔壁的房间打扫出来给她住。然而谢晚松刚刚回来,清甜就对他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依赖感,大概是怕极了再此被人丢掉,硬是要扯着谢晚松陪她一起睡,最终只能江跖选择去睡侧卧。

        谢晚松换掉衣物,白色的衬衫下露出苍白劲瘦的身体,原本平坦的腹部现在已经能明显的看出微微的凸起,与肢体并不协调,手掌落上去,好像已经能感受到新生儿火热的体温。

        他的目光不着痕迹的柔软下来。

        江跖切了一盘水果端上楼,轻轻推开房间门,便看到谢晚松正站在浴室的镜子面前发怔。

        光影落在来,衬的Omega的身段纤细顷长,每一处都如同上帝精雕细琢的艺术品,美丽到令人惊叹。

        他将水果放在桌子上,靠近谢晚松,从背后拥抱着他,能明显感觉怀里人身体微微僵了一下。

        江跖装作不曾发觉对方潜意识里的排斥,低声问:“再做什么?”

        谢晚松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轻喘了一口气,在他的怀抱里努力的放松着身体,好让自己感觉不那么紧绷。

        实际上听见江跖动静的那一刻他下意识地便想要将赤裸的身躯隐藏起来,可顿时又感觉这是一种没必要的矫情,便敞开衣服,大大方方地任江跖看。

        江跖的手很小心的放在了凸起的腹部,掌心的温度烫的好像要灼烧起来。

        谢晚松对着镜子轻笑了一声,声音像是猫爪在心上轻轻挠过:“以后身材要走样了。”

        江跖深深地看着他,然后执起他的手,虔诚地吻进指尖:“你怎样我都喜欢。”

        他微微低着头,墨黑色的发垂下,衬衫领口处露出半截苍白的后颈,隐隐露出了腺体的位置。空气里隐隐约约弥漫着Omega信息素的味道,随着怀孕时间越长,信息素里面的奶味便越重,甜腻的奶味同夜合花的清香缠绕在一起,形成了一股旖旎又勾人的香味。

        江跖看着看着,便觉得小腹处一热,流淌过一阵猝不及防的邪火。

        由于Omega整个人都贴在他怀里,紧密的没有一丝缝隙,他强行打住这样不合时宜的念头,赶在对方察觉到自己起反应的腿间之物时迅速闪开。

        谢晚松看着江跖仓惶走出房间,隐约能看见对方泛红的耳尖。

        惊慌失措的Alpha站在后花园里点了一根烟,夜里的冷风能让浇灭欲火,使他平静下来。

        自从几个月前上一次的性/事过后江跖再也没有宣泄过欲/望,或者说他根本没有精力去想这些东西,等一切都再度归于平静过后,Alpha对自己的Omega的渴望程度可想而知,基本上无法避免的在谢晚松信息素的影响下发情。

        先不论他二人这不知何时才能捂热的感情,谢晚松再怀孕的前五个月为了确保胎儿健康更是碰都不能碰。

        他准备明天就去买回些高浓度抑制剂,盯着头顶朗朗的明月,这一瞬间突然就意识到那些容易被Alpha信息素影响的Omega究竟多么的凄惨与不容易。

        突然传来砰砰两声,二楼的窗户玻璃被人敲了敲。

        他仰头看去,就见谢晚松打开了一条不大的窗床缝,然后丢了一件什么东西下来。

        江跖伸手结果,是一件外套,已经被捂得暖洋洋的。

        等到他再抬头看去的时候,男人谢晚松已经不站在窗边了,只能看见台灯微弱的荧光。

        临近年底,江跖与谢晚松不同,有许多事情等候着他去处理,早出晚归,一整天下来家里都见不到人影。这两日气温直降零下,外面风寒,谢晚松怀着孕不适宜瞎跑,他一般就在家里陪清甜玩一玩,有时候会去小区里走走。

        曲枫年的助理在月底时打电话约去见一面,当天曲枫年本人并没有露面,等候谢晚松的是他的代理律师。

        曲枫年提出以四倍的价格与他进行交易,这个数目即便是放在谢长远庞大的遗产下也不容小觑,但相比起将公司拱手让人,曲枫年已经算是仁至义尽。

        谢氏集团在背后经历了短暂的易主风云,总算暂且恢复了平静。

        等待审核的那五日,谢依然也回来了,谢晚松带着清甜亲自开车去接,原本江跖是要与他一同来接的,但临时有个会议,只能作罢。

        谢晚松早到了半个小时,坐在车里百无聊赖地玩了会儿消消乐,后座清甜安静的看小人书,眼看着时间差不多才出了车门。大老远就见谢依然被保姆推着往这个方向走,她虽然安装上了义肢,却无法很好的自行行走,依旧需要进行大量的练习,别人推着总要比她走的快的。

        谢依然眉眼带笑,怀里抱着清甜,一路上跟谢晚松讲她出国后发生的趣事,好像对这段时间国内发生的一切都是闻所未闻。也不知她是怕谢晚松难受,有意不谈,还是真的毫不知情。

        谢晚松一边开车一边问:“洛杉矶怎么样?”

        “空气好,比咱这边儿暖和的多,人也都挺和善的。”谢依然说着,把小人书从清甜手里拿过来,“车上别看书,对眼睛不好。”

        清甜乖巧的点点头。

        “咱爸最近怎么样?”回家后谢依然就开始收整箱子,为他们拿出带回来的礼物,然后弄了一整个大袋子出来,“这些都是买给咱爸的,他总是嘴上说自己什么都不缺,其实收了礼自己内心偷着乐呢!”

        谢晚松看见她这一幅兴致盎然的模样,到底是没敢将孟云患癌的事情讲出来,只是含糊道:“他挺好的啊,我近期没太回去过。”

        “那就行。”谢依然笑笑,“过几天我去看看他,人老了,总是希望子女多陪陪的……你跟江跖呢,好久没见到他了?”

        谢晚松便也笑了,眼底带着些许不自知的缱绻,说道:“挺好啊的,他公司事多这是业务繁忙,不然就一起来接你了。”

        谢依然还不知道江跖的真实身份,闻言轻轻呀了一声:“也是,临近过年了,总要忙些。”

        谢晚松弯着腰帮谢依然收拾东西,弄了一会儿便觉得腰酸背痛,肚子前面坠的慌,不得不揉着腰站起来。

        谢依然见他身体不适,善解人意道:“小松你放那儿就行,我来吧。”

        谢晚松便也没再强撑,拖了个小凳子坐过来看着谢依然收拾。许久不见谢依然头发长了好多,她嫌头发落下来麻烦,就再脑后挽了一个卷,露出恬静秀美的脸庞出来。

        这一趟回来之后,她眉眼间少了几分与世无争的倦气,看上去开朗明媚不少。

        谢晚松看了看她做好的假肢,觉得谢依然是终于找到了活头,心里由衷为她高兴,想了想,又说:“姐,我怀孕了。”

        谢依然闻言猛地抬头看他,杏眼瞪的极大,神情由惊吓转化为惊喜:“真,真的啊?”

        她语气激动,下一秒就要扶着椅背站起来,她尚且能颤巍巍的走上两步,奈何太激动,差点儿就要摔在地上,好在被谢晚松眼疾手快地搀住。

        “什么时候的事,现在才告诉我?”谢依然埋怨着他,唯恐把谢晚松压着,小心翼翼地从他怀里移开。

        “这不是没想好怎么说嘛。”谢晚松如实回答,“双胞胎,快五个月了。”

        谢依然坐稳当了,笑道:“好家伙,你要是抱着小孩才来告诉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虽然没有孩子,可却对此了解颇多,交代给了谢晚松一系列养胎的注意事项,实际上这段时间他住在江跖那里,一日三餐都有营养师和保姆照料,这周末还准备去医院检查,江跖把所有的一切都一手操办了,并没有多少他需要自己操心的事情。

        但越是这样,江跖越是掏心窝的对他好,谢晚松心底那股莫名的不真实感便愈发强烈。

        一切归于平静的太突然,现在相较于曾经的那些苦辣辛酸差别太大,他甚至没有最好准备面对如今的生活和感情,倒像是一场随时都会惊醒的梦境。哪怕是江跖紧紧拥着他,亲吻他,一遍又一遍地说“我爱你”,他依然陷入了某种奇特的恐慌。

        有一件事彼此都心知肚明,那就是现在的谢晚松很难再找回曾经江跖带给他的安全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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