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心魔劫
一顿饭同样在笑闹中进行着。
就在众人快吃完的时候，龙炎向屠飞说道：“屠兄弟，以后一段时间你就多管着这些家伙，孩子你也要多照看一点……”
龙炎的话还没有说完，屠飞就插上了嘴：“龙兄你？”
“没什么！兄弟我要渡元神劫了！”没有兴奋，只有淡然。
“真的？大哥你要渡劫了？”熊二高兴地问。
“恭喜龙兄！”屠飞有点羡慕，但更多的是高兴，龙炎渡劫，一旦成功，无论是对化龙谷，对大家还是对孩子，在安全上都有极大的保证。
“太好了，大哥，太好了，大哥……”媚心颜抱着孩子激动地连声说道。兄妹五人本来感情在一路逃亡中就建立地比较深厚，再加上龙炎对媚心颜和剑青来说可都是救命之恩，所以激动之下，连个恭喜的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大哥，话不多说，兄弟我敬你一杯！”剑青端起酒碗一干而净。
“谢了，老三！”话不多，感情尽在其中。
“我们一起敬龙兄弟一杯！祝龙兄顺利渡劫，成就元神！”屠飞端着酒碗站起来提议。
“好，一起来，干！”龙炎豪爽地一口干完。
“干！”众人都是一饮而尽。
“龙兄准备什么时候渡劫？需要准备什么？”屠飞问道。
“明天，就在碎石阵，不需准备！”龙炎用坚定的口气回到。
“这怎么能行？前期的心魔劫靠的是自己一颗坚定的修道之心，可心魔劫后面的雷劫除了肉身硬抗以外，还是可以借助一些外物的。龙兄，兄弟我因为境界低，得到的宝物级别有限，但我这里有一件得自人类的法宝，是一件护身甲，虽然我没有到达元神期，无法发挥这件法宝的全部威能，但凭借法宝本身的威能应该能够扛过一些雷劫。”说完，屠飞不经意间向权刚和曲回使了个眼色，然后从虚空戒中取出一件暗黑色的护身甲，递了过去。
“龙大哥，我没有法宝，但我这里有两件上等法器，不管有用没用，你先用了再说。”权刚一边说，一边取出两样法器，一件是钟形，表面上篆刻着一些不知名的符文，一件是一柄巨刀，呈暗红色。
“我这里也有一件上等法器，我称它为覆天印。龙大哥你拿去用。”曲回也取出一件小山状的法器印章。
“大哥，我有……”
“我这里……”
“这个……”
别人都拿出护身之物，自家兄弟岂能类外，就现在都被别人抢了个先，所以熊二、剑青等人急忙取物嚷嚷。
看着众人递过来的五花八门的宝物，龙炎环视一眼，伸出双手郑重地一一推回。
“谢了！众位兄弟，此情暂记，等我龙炎渡劫成功再还！”说完一抱拳。
“龙兄你就拿着吧！等你渡劫成功我们要啥还能没有？”屠飞劝道。
“就是！就是！”宗桦等人一起帮着劝说。
“不用了，谢谢各位兄弟。作为妖兽的我们，在返虚期以下战斗时本身主要靠肉身，所以我想在渡劫中用肉身硬抗雷劫，这样我在雷劫中能使自己的肉体得到进一步的锻炼。”龙炎解释道。
“龙兄这样说，兄弟我受教了，兄弟之间不用矫情，这里我想预祝龙兄渡劫顺利，龙兄请！”屠飞说完端起就玩一干而尽。
“谢了！”龙炎以同样的方式干了碗中的就。
“大哥，敬你，一切尽在不言中，干！”剑青三人同时敬酒，同时干完。
“好，干！放心！”
……
第二天一早，踏着清晨的眼光，众人来到碎石阵。
“屠兄！”就两个字，一个称呼，外加一个抱拳的动作，龙炎做的就是这些。
屠飞懂得龙炎的意思，同样一抱拳，也两个字：“放心！”
环视一眼众人，龙炎转身就就走，准备进入碎石阵渡劫。
“大哥。”
“怎么啦？心妹？”龙炎听到媚心颜的叫声，刚踏进法阵的一只脚又收了回头，转身问道。
“大哥，孩子！”媚心颜抱着龙涛走上前去。
原来看到龙炎即将走进法阵，小龙涛在媚心颜怀里挣扎着伸出一双小手，不停地向龙炎挥舞，好像要龙炎再抱一次似的。
看到小龙涛的动作，龙炎轻轻抱过龙涛，在手里颠了两下，然后猛亲一口，哈哈一笑：“小家伙，放心吧！龙叔肯定会渡过元神劫！龙叔还要看着你长大呢！”说完，又把孩子递到媚心颜的怀里。
还真就绝了，小家伙被龙炎抱了一次，亲了两口后，彷佛听懂了龙炎的话，在媚心颜怀里安安稳稳的，只是睁着双眼盯着龙炎看。
看到小龙涛的样子，龙炎突然举起拳头放到面前一抖，“小家伙，等着！看龙叔的。”说完头也不回地一步踏进法阵，走向中间的青色巨石，然后在巨石的中央盘腿坐下。
看到众人还在原地，龙炎没有说话，只是向大家挥了挥手手，然后闭眼等待。
众人互视一眼，点了点头，就全部退去了。
“屠兄，这一段时间内，我就在碎石阵不远的地方找个地方修炼，孩子你们多付点心。”熊霸天的语气非常肯定。
看到平时豪放、嬉闹的熊霸天此时的表情与脸色，屠飞倒是没有劝说，只是重重的一点头：“兄弟的心，我理解。你放心，现在这小子可是我们的宝。过段时间后，我们大家轮流来此修炼。”
“这样吧！二哥，咱们兄弟三人轮流值守，一个月以后我来，你回去陪孩子一段时期。”剑青没有与熊霸天挣，但同样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嗯，这样也行！你们就先回去吧！”熊二想了想，同意了剑青的意见。
“剑兄弟，熊兄弟，我们兄弟也……”屠飞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熊霸天的手势给停住了。
“屠兄，你们的任务也不轻！记住了，小龙涛不能有任何闪失，否则我们没办法向老大交代！”
熊霸天无比慎重地说道。
一阵沉默后，屠飞郑重地对熊霸天一抱拳，说道：“那好，我们回去后立马安排，皮四陪同心颜妹妹带孩子，你们中随时有两人在侧，我和权刚、曲回三人分三个方向驻守修炼，直至龙兄渡完劫再过来。”
“谢了！”熊霸天一抱拳。
“剑兄弟，心颜妹妹，各位兄弟，我们先回吧，安排好了，你们随时可以再来。”屠飞招呼众人。
待得众人走后，熊霸天来到距离碎石阵千丈远的地方，在一块巨石上轰了一个三四丈大小的洞穴，然后坐了下来，开始自己的修炼。
三日后，盘坐在巨石上的龙炎突然感到识海一暗，轻轻呢喃一声：“来了！”
龙炎的意识一时好像沉入无边无际的暗黑深渊，一直往下沉。
此时的时间仿佛定格了又好像在飞快的流逝。
心魔劫，顾名思义就是要渡过自己的心魔。此劫人人不同，因人而异，有人的心魔浅，几日也能渡过，有的心魔深，几个月甚至要更多的时间。不过，在渡此劫时，时间越长，成就元神后，道心越是坚定，元神威能同样也越大。当然渡此劫的时间越长，危险也越大，渡过的可能也越低。
渡过了，一步登天不敢说，但至少可以达到登堂入室的地步，不是说谁想捏就捏、想灭就灭的了；渡不过，或许永远沉沦在心魔中，化为一个活死人；或许魔化为只知杀戮的机器；也或与由外人强行叫醒，这样被叫醒的渡劫者一生就恐怕再无希望踏入元神期，除非由神兽或神级强者强行施展逆天大手段硬抗心魔，暴力渡过，可是有那个神兽或神级强者会为了一个化形期妖兽去施展这种逆天手段？
大体上说，所谓的心魔就是要渡过自己的恐惧，渡过修道的畏难，渡过自己的七情六欲，将自己的各种情绪变得纯粹、坚定，不再受情绪所左右控制。
龙炎还在沉沦中，不知时间过了多久，但外界一个月却已经过去了。
“二哥，大哥怎样？有什么动静？”剑青来到熊二修炼的地方，不放心地问道。
“没有，一个月了呀！”熊霸天有些担心的回答。
“那就再等等！”
“小龙涛怎样了？一个月不见，还真想这小子，这不脖子和身上都干燥燥的了！”虽说担心龙炎，但提到孩子，熊霸天狗改不了吃屎的本性就暴露了。
“那小子还没有几个月，现在下地都走了跑了，我看等大哥渡过劫，这小子恐怕都能跑、能说了！”提到孩子，剑青的话语中充满了得意。
“真想这小子！”熊霸天这次没有抓头发，改摸下巴了。
“二哥，你先回去吧！看看孩子，和孩子多闹闹，千万别弄得时间一长，都不认你了。”剑青说道。
“那好吧！你在这里多看着点，有情况及时通知大伙！”
熊霸天走后，剑青在原地坐下，继续完成熊二的任务。
就这样，不知不觉，半年都过去了，剑青等三人都轮换了两次，但龙炎仍然是刚开始的样子，连个眉毛都不曾眨动过。
随着时间的增长，众人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最终除了皮四和媚心颜带着孩子没有过来，其他三人都集中到了此地，甚至连屠飞三人也时不时地过来看上一看。
可是大家都没有渡过心魔劫，不知道应该怎样做，同时又不敢请教别的妖兽或人类，万一请神容易送神难就惨了，甚至出现引狼入室的话，后果不敢想象啊！
就在众人无比焦虑的时候，沉沦在黑暗中的龙炎意识也到了黑暗的尽头。
在一丝朦胧的光线之后，眼前的情况逐渐的清晰起来，一头老地龙带着一头小地龙来到一个磅礴无比的山脉前，如果光用眼看的话，恐怕看到的范围都不足山脉地步的万分之一，至于抬头向上看，那就别提了，除了眼前的，其他的都隐在悠悠白云之间。
老地龙带着小地龙顺着山脉飞了好久，终于来到一座根本不知多高占地多大的山峰前。
“孩子，这里就是神龙山，你要是天赋高能被山上哪个龙族前辈看上的话，那么你的前途就无比广阔了，我们这一脉还能沾沾你的光，不用再整天提心吊胆地害怕被灭族或流浪了。”
“爷爷放心吧！我会努力的。”回答的话嫩嫩的，但无比坚定。
“来着何人？到我神龙山有何企图？”看到一老一少的样子及老地龙的修为，守山的几条蛟龙一族的妖龙一边恣意地在空中飞舞一边大声喝问，话语中充斥无比的轻蔑和狂傲。
“几位大人，我是琅玡境龙盘山地龙一族的族长，我族现在出了个天赋较高的孩子，我带他过来看看，是不是能拜在哪位前辈的门下，也好让孩子有个更好的出路。还请几位大人行行好！让我祖孙上山碰碰运气。”老地龙恭敬地低声请求。
“龙盘山？没听说过！地龙？龙族有这一支脉？不会是杂种吧！”领头的蛟龙看到老地龙刚刚达到元婴前期的修为，不禁狂傲地嘲弄道。
“几位大人，还请……”老地龙脸色不变，只是声音更加地低沉、恭顺。
“滚！不知从哪里来的杂种龙族，还敢到我神龙山要求拜师？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岂是你说拜师就拜师的？天赋高？你他妈还能高到天上？高到逆天？在我神龙山哪个不是天赋妖孽的？滚！哪来地滚哪去！不然我灭了你祖孙两个！”看到老地龙还敢忤逆般地提出请求，为首的那条墨色蛟龙一顿臭骂，夹杂着嘲笑和恐吓。
“滚！”另外的几条蛟龙一齐喝道。
眼看再无可能，老地龙只好带着孩子转身往回走。
到了山脚，老地龙看上去更加的苍老了，他没有注意到小地龙的一双小龙爪紧紧地握着，爪尖的利齿深深地插进爪心。
“爷爷，我们回去吧，我会努力的，我一定会站在此界的巅峰，让他们再也不敢瞧不起爷爷！”小地龙的话说得如同对天发誓。
“孩子，爷爷相信你一定会做到的。”
龙炎意识中的祖孙俩就这样捧着一鼻子的晦气回头赶往龙盘山了。
“快看！快看！”剑青低声欣喜地喊道。
“老三，怎么了？”熊霸天和宗桦同时问道。
“大哥动了！”剑青激动地说。
“真的？”两人同时欣喜地看去。
此时龙炎果然眉头皱了皱眉，但是却没有一点要转醒的样子。
“看大哥的样子，应该在渡劫中，你们两个盯仔细了，我去告诉心妹和屠飞，让他们也放心放心。”话没说完，剑青便急急飞走了。
此时此刻龙炎，在他的身上，半年多积累的灰尘覆盖一身落满灰尘，要不是其脸上些微的表情变化，还真看不出他在渡心魔劫，让人感觉就像一个活死人。
龙炎意识中的老地龙祖孙俩经过一番艰辛，终于回到龙盘山，可是眼前的情景却让老地龙一颗心往下一沉，在其族人驻地，有着很多尸体，但也不是全部是地龙一族，从尸体上看，族人还没有全部被灭，不过是不是活着就是两回事了。
于是老地龙带着小地龙又去找族人。
询问……
战斗……
受伤……
修炼……
在这一些过程中，小地龙终于长大了，凝丹期、化丹期、终于达到了化形期。
老地龙给长大了的小地龙起了个名字……龙炎！
可惜的是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剩下的族人，于是老地龙带着化形期的龙炎继续到处找着，询问着……终于有一天，因为龙炎与其他种族发生冲突，为了护住龙炎，老地龙战死了，站在死去的老地龙身边，小龙炎无声哭泣，向天呐喊，可再也喊不回老地龙了，无边的悔、恨充满了龙炎的心……
为什么我要修炼？为什么让我有这么高的天赋？为什么要到神龙山？该死的神龙山为什么不收留我？我的族人呢？是死是活？他们去了哪里？是谁攻击了我们族人的驻地？我为什么不能控制自己？要是不发生冲突，爷爷你会死吗？……
无边无际的悔和恨交织着……
渡劫中龙炎的意识和意识中的龙炎逐渐交融、合并在一起，一起经历那些悔和恨……
“大哥渡心魔劫镇魔要这么长时间，你看，大哥这个样子已经都过去七个月了，怎么办？怎么办？”抱着孩子的媚心颜急的团团转。
“我去叫醒大哥！”熊霸天终于忍不住了，要强行叫醒龙炎。
“不能这样做？熊兄弟。”屠飞一把抓住熊霸天的胳膊。
“怎么了，屠老大，不是你兄弟你不着急？你想干什么？有啥想做的，老熊我奉陪！”熊霸天看到屠飞拉着他，急了！红眼了！
看到熊霸天的样子，屠飞倒是没有怪罪，这样的熊霸天才更可爱、更值得相交。想归想，但不能让熊霸天去动龙炎一下。于是屠飞拉着熊霸天的手更用力了，一边拉着一边低声吼。“老熊不要胡来！虽然我没有渡过心魔劫，但我知道，这个时候你叫醒龙兄的话，龙兄这一辈子就毁了，一辈子都会停留在化形期，你认为以龙兄的性格，结果会怎样？你说啊！你说啊！”低声吼着的屠飞最后在熊霸天的胸口锤狠狠的一拳。
暴怒中的熊霸天被屠飞吼醒了，问呆了，只好抱着头蹬在地上，不是地用手捶打自己的头部。
“快看！快看！大哥的表情变了！”一声带着颤音的惊喜低呼声顿时把大家的目光也集中了起来，连蹬在地上的熊二都“呼”的一声站起，盯着龙炎看过去。
此刻意识中的龙炎开始了复仇之路。
你不是有天赋吗？灭你在萌芽；你不是妖孽吗？灭你在幼小！
终于，龙炎的复仇行动惊动了其他种族的高手，于是一场场追杀开始了。
一次次的逃亡，一次次的拼杀，龙炎很快修修炼到了化形中期，为了避免更多的追杀，于是龙炎化成了中年人的样子，这样子……如果现在的熊二碰到，一定会喊声“大哥”！
这些种族发现以前的追杀不够程度，终于意识到自己所犯的错误，于是更大规模的追杀开始了，更多的高手出动了。
龙炎在这样狂猛的追杀下，节节败退，在走投无路之下，决定逃亡人间界。
意识中的时光无法计算、估计，或许一会儿，或许很久。在多次的厮杀中，龙炎终于被残存的杀手逼到了死角，最终的厮杀是惨烈而又血腥的，龙炎浑身上下布满了伤口，连化作的本体，尾巴都被轰击的断掉一截。
就在对方下死手的时候，一声晴天霹雳响了起来。
“我靠！四打一？群殴啊？你们他妈算个球的妖兽！来，尝尝熊爷的巴掌！”
在龙炎的意识中，熊霸天同志正式登场了！
三比二，形势好转！
有力对无力，形式对等！
绝境求生，勇气倍增，形式逆转！
又是一通血腥厮杀，两个化作人形的妖兽无力地躺在地上。
“我说兄弟，你叫啥？”龙炎问。
“我叫熊霸天！兄弟，怎样？够霸气吧？”来人虽说无力，但提起自己的名字，那个兴奋劲儿倒是十足。
“你呢？为啥这些家伙要杀你？”熊霸天躺着问。
“我叫龙炎。你趟这浑水干啥？我的麻烦大着呢！”龙炎回答。
“怕啥？虱多不痒，再多不愁！我的麻烦不比你小，我本身就看不惯大力熊一族族长的小子，那小子他还敢在老子面前摆谱，被我一巴掌拍死了。大力熊一族想要诛杀我，被我逃到熊神殿。你说他奶奶的气不气人，熊神殿的家伙竟然帮着大力熊一族，我恼怒之下，趁他们不注意，又拍死了一个熊神殿主事的孙子，结果就被到处追杀。那你呢？”说起自己的战绩和现状，熊霸天好像还是蛮得意的。
“我？呵呵！这样的……”龙炎把自己的经历和被追杀的原因告诉熊霸天。
“哈哈！那我们倒是一样的了？真他妈一对难兄难弟！咦，老龙，不如我们结拜为兄弟？多少干起来还带点劲，不能像以前那样老是单挑啊！”
看着躺在一帮不知愁的熊霸天，龙炎点了点头。
“看，快看！大哥的表情又变了，刚才是悔、恨，现在又变成了喜。大哥想啥呢？”剑青眼尖，连忙告诉大家。
“他在渡劫，元神劫的前期就是心魔劫，渡过心魔方可成就元神！”
本来要逃亡人间界的龙炎，现在改变想法了，一龙一熊又开始了自己的骚扰袭杀之路。
不久后，两人又救了一对被追杀的男女，女的伤势较轻，但悲伤程度较高，男的受伤太重，看不出什么……
结果就是兄弟二人变成兄妹四人。
后来，一只被追杀的紫眸貂又加入队伍。
五个，现在可以称作是团体了。人多力量大！人多胆儿壮！人人被追杀！结果可想而知！
妖兽界的底层又是一阵腥风血雨，最终妖兽界的部分中高层不受其烦，挥了挥手，于是兄妹五人只好带着仇恨一路逃亡，穿过界屏，来到人间界。
想到兄妹五人的仇恨，龙岩的意识一阵翻腾，境界低，在妖兽界只能被杀。逃到人间界，虽说有厮杀，但可以保命，可一旦境界高了，又回不去，再加上要修炼到能报仇的境界，那得要多少年？十年？笑话！百年？痴人说梦！千年？没睡醒啊！万年，那得等多久？十万年？我还能活着？该杀的哪些家伙能活这么久？我恨！……
就此意识逐渐又沉入到一片狂暴的黑暗中……
这一沉对外面的人来说就是半年。
“不好，龙兄情绪不稳！危险了，怎么办？怎么办？”屠飞看到龙炎脸色的变化，顿感不好，一时急的直拍脑袋。
听到屠飞的话，众人急了。
“不管了！先救醒大哥再说！”熊霸天狂暴地说了一句，掉头就走！
这次屠飞没有拉着熊霸天，再拉真的就什么都不是了，什么都晚了。
众人这边着急，那边龙炎的意识也已经处于狂暴的黑暗边缘，再这样下去龙炎就真的废了！
就在这非常危险的时刻，龙炎的意识中，一双白嫩的小手挥舞着伸了过来，然后整个孩子的形象渐渐清晰起来，看样子是要他再抱一抱！
嗯？小龙涛？
我们兄弟共同搭救的孩子？
玄元之体的小龙涛？
妖孽之体？
流着我们血脉的孩子？
……
哈哈！有了这个家伙，将来我兄妹的仇要我们亲自报？我就算是个废人，你们他妈什么龙神山、什么熊神殿、什么雕神谷……都得给我盘着、趴着，哈哈！颤抖吧！都给我颤抖吧！因为我有万载难遇的妖孽孩子！我哈哈……
狂暴的意识一阵波动后逐渐归于平静。
就在熊霸天的熊掌离龙炎肩膀还有零点零一厘米的时候，后方传来一声大吼。
“老二，住手！”
剑青焦急的声音在熊霸天身后的远处炸响。
听到剑青的声音，熊霸天带着怒气转过头来。如果是屠飞的声音，熊霸天的手就拍到龙炎的肩膀了，可是剑青的声音，他必须听，因为他们是一起受过伤、一起杀过妖的兄弟！
“老二，回去吧！大哥没事！”一声熟到灵魂的声音传入熊霸天的耳朵，语气虽淡，但其中的感情却淡不下来。
“大、大哥，你、你醒了？”听到龙炎的声音，熊霸天转过头来激动地问。
“嗯！你先回去，雷劫就来了！”
随着龙炎的话音，天空中突然有大片的乌云快速聚集过来，乌云中不时有雷电闪耀。
“哎呀！我的妈呀！大哥我先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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