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新的死者
到了？这么快？我擦了擦额头，打开车门走了出来。站在小区的门口，一眼就能看到一栋大楼下围了好几个人。在这大半夜的，显示出那里的不寻常。
姜晨已经走过去了，大声地道：“我是警察，这里发生什么事了？”我赶紧跟上，走在她身后，就好像她的助手一样。
人群里有人喊道：“警察同志来得正好，这里有个人死了。”
什么？死人了？姜晨加快了脚步，推开人群走了进去。我也跟了进去，看到的第一眼，我差点把晚饭给吐出来。
这是一具被爆头的尸体，整个脑袋开了花，但是我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这人的身份——刘半仙。不为别的，就是他那一身神棍装，跟下午的刘半仙穿的一模一样。
姜晨皱着眉头看着三楼的窗户，喃喃道：“C幢？”
我问道：“姜大警官，这事你怎么看？”
姜晨没有理我，而是先回车里用传呼机呼叫了支援，然后才回过头来，道：“C幢刚好是你朋友张小刀的地址，他住在三楼。那么巧他今天遇到有人入室抢老婆，又那么巧那人带着他老婆从三楼窗户跳下，又那么巧楼下有一个人脑袋开花，死在了这里？”
我不动声色，问道：“然后呢？”
姜晨自信地答道：“可以推测出有人进入了张小刀的房间，然后他又从窗户里掉了出来，摔死在这里。至于是不是你朋友说的那样，这个就要等找到柳香兰以后再说了。”
怀疑张小刀杀人？我哈哈一笑。
姜晨瞪了我一眼，怒道：“你笑什么？”
我摇了摇头，道：“你仔细看看这人是谁？”
姜晨道：“是谁？”说着，她仔细的打量了半天，才恍然大悟，道：“刘半仙？”
我点了点头，道：“没错。”
姜晨嘴硬道：“那又怎么样，不管他是谁，我的推理都不会有差。”
我伸出一个手指来，道：“第一，刘半仙会出现在这里，这本身就是一个疑点。”说着，我依次伸出手指，道：“第二，假设是张小刀将人推下去了，那么他为什么要编一个这么离谱的借口，不管是入室抢老婆，还是带着他老婆一起跳窗，都是那么不合常理；
第三，也是最关键的一点，那就是他如果不想我知道的话，完全可以不给我打电话，为什么要告诉我一个离谱的事情？他不可能知道我跟警察在一起。”
姜晨不置可否，道：“我同事就要来了，我们先上去看下你朋友的情况吧。”
我点头应是，和她一起走上三楼。我上前正打算敲门的时候，却发现门没有关，我伸手轻轻一推。
门开了，我看到张小刀正双眼无神地坐在沙发上。他看到我来了，伸手无力地拍了拍旁边，叫我过去坐下。
我和姜晨对视了一眼，我们一起走过去，坐在他的两侧，我开口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张小刀动了动嘴皮子，却没有说话，支支吾吾了半天。
我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安慰道：“你别着急，好好说，我们一定会帮你的。”
张小刀用他泛红的眼睛看了姜晨一眼，又转头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我不假思索地点头道：“我相信！”
姜晨也接话道：“我们不仅相信，就在不久前还刚刚见过呢。怎么样，现在能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
张小刀疑惑地看了我一眼，我向他传递出一个肯定的眼神，微微点头。张小刀开口道：“既然你们经历过，那我就直接说了。刚才闯入我家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鬼。”
姜晨问道：“你怎么确定，他不是人？”
张小刀双眼中突然充满了惊怖，哆嗦道：“因为在半个月前，我亲眼看到他自杀了，跳河自杀。”
姜晨皱着眉头，道：“跳河自杀？难道。。。”
张小刀没有等她说完，而是自顾自地道：“他是柳香兰的前男友，后来他们分手了。现在他自杀以后鬼魂回来抢走了她。”说完，他双手掩面，泣不成声。
我赶紧对他好生安慰，而姜晨则看着窗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有一个人跑到门口，朝着里面喊道：“姜晨，姜晨，你过来。”
姜晨闻言，起身走了出去，过不了多久，又折返回来，道：“你猜的没错，刘半仙不是跳楼摔死的，他全身的其他地方都没有高速撞击的伤势，只有头部被击碎了。法医认为是有人在近距离用钝器猛击他的脑袋造成的。不过。。。”
我问道：“不过什么？”
姜晨答道：“不过理论上没有人能有这么大的力量对他一次重击就。。。嗯，开了花。”
这时，张小刀抬起头来，插嘴道：“你们说刘半仙死了？”
我答道：“对啊，他就死在你家楼下。怎么？你认识他？”
张小刀点头道：“马天辰，也就是香兰的前男友，他在跳河自杀前，曾经给香兰下了剧毒。后来医院都说没救了，但是刘半仙却找到了我，让我给他一万元，他可以帮我把人救回来，而他也真的成功了，还给了我一个活蹦乱跳的妻子。没想到他这么有本事的人，居然也。。。”
我疑惑道：“刘半仙救了柳香兰？那后来柳香兰回来以后，和之前比有什么不同吗？”
张小刀想了想，道：“没什么不同啊。如果强行要找不同的话，那就是她白天基本上都拉上窗帘躲在房间里玩游戏，或者干脆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玩了，只有晚上才会陪着我。”
听到他的话，我的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种可能。
我回头问姜晨道：“你说刘半仙断言祸事很准，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事。”
姜晨想了下，道：“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在我的印象中，第一个死者应该是在三四年前。”
三四年前吗？那我的推理就不成立了。三四年前张小刀还在和我一起上大学，柳香兰当时应该还没有和马天辰分手，那时候他们还是人。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姜晨看我半天没反应，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喂，你怎么了？”
我心不在焉地答了句：“没什么。”然后抱着脑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姜晨突然把我拉住，喊道：“你能不能别在这里晃悠了，我们看着都快被你烦死了。”
“有嘛？”我回头看了看张小刀。
张小刀点头道：“这事一时半会也急不来，要不你先坐下吧。警察同志已经出去找了，相信不久就会有消息。”
让我坐下打酱油？那怎么成！
我眼珠一转，拉着姜晨的手道：“你知道刘半仙住哪里吗？快带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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