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训烟
和坂田银时说了再见。
至少现在不能见到志村新八和神乐……这两个孩子在的话，事态会发展到如何地步暂且不论，只是一定会被神乐拉着去做广播体操、或者被志村新八拉着熬夜抢寺门通的专辑。
啊，广播体操吧，其实为了刷神乐好感前一段时间还是有去做监管的，但是最近找借口鸽掉了——为了和那柄木剑和【天然心理流】作斗争，这个【技能书】是从松平栗子那里收到的圣诞礼物，据说是松平叔叔从他手底下厉害的武士那里寻来的，总之超级难练，如果不是自收到礼物后又解决了几次【危机】，勉强增加了熟练度，现在她发动技能是会砍到目标还是她自己都不好说。
而熬夜抢专辑则是身体和心灵上的双重折磨，她不是对漂亮姐姐不感兴趣，但是、如果漂亮姐姐是认识的熟人，并且有几首曲子还是自己和另一位未曾谋面的音乐制作人河上先生——牙白，是河上还是河下来着，下次见面开场会很尴尬吧救命——一起创作那就另当别论，最近她作为【阿通熟人】的马甲被曝光之后，樱井千穗理总觉得最近志村新八看自己的眼神就像被拍在案板上的猪肉一样。
血淋淋的质感。
可怕！！超可怕的！！比前前前男友手底下的攘夷志士看向她的眼神还可怕！
绝对要避开。
樱井千穗理坚定了这样的想法。
总之，现在自己的府上肯定是回不去了，樱井东步最近又不知道发得哪门子疯想让她和柳生家联姻，对方的大少爷其实是个小姐身的事情早就传遍圈子了！她又不是不知道！
……登势婆婆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神乐他们揪出来，去志村妙的道场等于自投罗网，和前男友刚刚分手、华佗姐姐和信女都太危险了、夜神小姐会天天带着她去牛郎店，找澄夜的话她也就别想从宫门里出来了……不如去松平叔叔那里借住一段时间……？好像有一段时间没有看到栗子了。
理由的话、用【被家里的人逼着和一个自己完全不认识的男性联姻】做借口的话，松平叔叔大概就不会和府上的人告状了。
等到和万事屋一行人好感度再高一点再说另外的事吧……把他们卷进不好的事情里总觉得心有歉疚，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三人中除了志村新八外等级都高到离谱。
等级相差太多的话，对方的能力和细致信息是无法查看的，不过已知信息，或者着靠自身观察力推理出来的东西都会有记录，靠着这个，樱井千穗理不知道度过了多少个社交难关，甚至点亮了相关成就。
志村新八的信息倒是很细致，只不过【因为本体是眼镜所以其他都不重要，下次如果想要打败他的话试着摘掉他的眼镜吧少女！】这种充满既视感的备注是怎么回事啊喂。
决定了，果然还是找松平叔叔更靠谱一点，不过说起来，最近总感觉自己被什么人注视着，但应该没什么关系，特意用观察技能去感知后，也觉得没有什么恶意，放着也就放着，总归不是什么大事。
樱井千穗理拿出手机，给栗子发了一条委婉的简讯，这个小自己四岁的后辈在人际交往方面有种偏执的【不希望自己的好友感到尴尬】追求，通常只要顺嘴一提，她就总会敏锐发觉言外之意，性格温柔，十分体贴，樱井千穗理也因此不是特别不理解松平叔叔对女儿的溺爱啦。
在附近随便找了个定食屋，预备一边吃午饭一边等待对方的回信。樱井掀开帘，规矩地就坐，向对面的老板点了半份炒面和关东煮，里面加了日式野菜鱼腐、深海鲍鱼丸和五味章鱼烧，通常是吃不下的，不过可以带一份给栗子尝尝。
等待片刻后，老板从后厨出来，手里拿着热气腾腾的关东煮，点缀了几片蔬菜，笋尖摆的整齐，看上去确实让人颇有食欲，但老板随即歉意地提及，早上的最后一份炒面已经被身边的客人买走了，可能需要稍等一会儿进货，对方尽职尽责地道歉，又说为客人添了麻烦实在抱歉，打算再添一份糖炒栗子给她。
樱井刚想拒绝、“喂，”身侧突然有人出声，低沉的声线，她偏过头，敏锐地发觉对方指尖残余的烟灰，再进一步往上看，浓墨般黑色的发，眼里不知是反射出来、亦或是本身就是那样暗沉的蓝色，里面全是刀光剑影般凌厉的碎片，“老爹，把我的那份给她吧。”用着不轻不重的语气，对方没有分给她多余的视线，只是对老板只是平静地说。
不仅把食物让给她，发现她进来之后熄了烟吗……？虽然看上去很凶狠，但意外地是个好人。
“不，没关系的，您请用吧。”樱井千穗理说，“本来我也吃不下那么多，您不用在意我的。”
“让给你你就吃。”对方似乎颇感烦躁地想要拿起烟，却在中途意识到自己早已捻灭了烟头，只啧了一声。
“土方先生还是嘴上不饶人，”定食屋的老板端上刚刚做好的炒面，恰到好处地缓解了气氛，配上一并煎烤的五花肉，淋上香油，底下垫了一层卷心菜，看着味道确实是好。用不着犹豫，老板顺理成章地将炒面放在樱井千穗理面前，为这场不伦不类的争执画下句号，“有点烫，请用。”
“……还是多谢您和老板。”香气四散，一股脑地往鼻子里钻，驱散了周身的寒意，她开始确实是觉得对方在忍痛割爱了，“我是樱井千穗理。”
男人很快答复，“土方十四郎。”
“诶？”樱井千穗理愣了一下，等一下等一下，这个名字——“是【鬼之副长】，土方十四郎、吗？”
话音刚落，还在年久失修的木制地板上慢悠悠地落了灰，对方锐利的视线扫过，他整个人如同一柄出鞘的剑，仿若身体皮开肉绽般，用不着技能她也明白自己似乎踩了什么不能碰的雷点，于是连忙解释，“啊，不不，我不是什么可疑分子，这个是我从我、”到了最关键的地方樱井反而犹豫该说什么，前前前男友吗？还是父亲？或者是松平叔？
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土方十四郎收回了视线，“不、没什么，你知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漫长的空白与僵持，甚至有几分不易察觉的尴尬，樱井千穗理趁机点了开对方的面板。
【姓名：土方十四郎
年龄：27岁（备注：想不到这两人同岁吧）
武力值：lv95（备注：不要看了，这也是你达不到的业界天花板）
可信任度：87（备注：地球的警察、还是可以信任的，就是要担心下自身安全……）
爱好：吸烟（备注：其余麻烦自己观察啊毛利○五郎）
好感度：（未解锁）】
……这个备注。
拳头硬了。
她平静地吸气，“那个，”甚至一瞬间忘了掩饰，直接了当地开口问了，“虽然这么说可能、不太好，但是——”
……
…………
“土方先生，是认识我吗？”对方经过的漫长的迟疑之后，还是向他问出了这个问题。
土方十四郎捏着香烟的手指不易察觉地一僵，说起来、山崎退的报告文件上确实是写着来着，【观察力极强】之类的。
不……这已经不能算是观察力强了吧、还是说自己暴露出来的信息太多？
“并不，”最后还是这样回复了，该说幸运亦或不幸，他替混蛋上司和混蛋下属遮掩已经变成本能，说起来，她这个时间在外面……“快到两点了，你、”说出口才发现不对，这种话说起来没必要，太唠叨，超出陌生人应该尽的责任，于是土方十四郎若无其事地把叮嘱的话语咽下，忽视她欲言又止的表情，慢条斯理地咀嚼下最后一口拉面。
摆放好筷子，提起给近藤勋打包的饺子，土方十四郎漫不经心地道了再见。
弯下腰、掀开帘子，他今天休假，衣服自然也是便装，佩刀也送去修理包养，难为樱井千穗理敏锐到这个地步，明明自己的名字可能只是偶然出现在她身边的某个人口中，再仔细想来，恐怕是松平大叔顺口提及的可能性更大，结果一瞬间就对上号了、吗。
“真是的，”土方十四郎从兜里摸出打火机和烟、啧，只剩万宝路了，橙黄色的火焰亮起又很快暗淡，他埋首吸了口烟，白色的升腾烟雾很快模糊了他的视线，放松身心，自言自语道，“现在的小鬼都那么不好对付了吗。”
不过也与他无关就是了，说起来，今天去逛逛附近的书店，看看有没有《周刊少年magazine》在售……蛋黄酱的储备不多了，也一并去买好了，就在土方十四郎打定主意后，外套里的手机突然持续性地振动，他拨开翻盖，邮箱里静静躺着的、提醒着他必须要做的事是——
“……看来今天，您是不能摆脱我的了。”这时候也从店里出来的女性拢着披肩，笑意盈盈，很微妙的气场，她也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上面的通讯，“总之，恐怕会给您添麻烦，但今天下午请多多关照。
不妙的预感，他的视线随即下移。
【松平大叔：听近藤勋那小子说你今天休假，叔给你安排个休假计划，陪千穗理逛一个下午再回屯所，不同意的话大猩猩就没命了，那么】
土方十四郎刚看了前面一半手就开始抖，他木着脸把手机合上。
再打开。
再合上。
信件原封不动地躺着自己的邮箱里，被遏令保护的樱井千穗理已经行至他面前，白色里衬，水红色羽衿，大片用银线勾勒而成的花朵图案，是造价昂贵的付下和服，土方十四郎能如此熟知、还是因为曾经被迫为松平片栗虎代买过女儿想要的和服的原因，总之，不知道松平叔和她说了什么，对方开始笃信自己不会伤害她，女性将安全距离轻飘飘地跨过，在他身前站定、
“土方先生。”
用含着笑意的声音，念出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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