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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囊括一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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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纸白板,写尽等待,春秋着颜色,冬夏知冷暖,一边夕阳看不透天,原来心已满。嘘叹,不只是夏花染色空绚烂,秋叶晕云也婉转。

        一身褴褛的姑侄两和一身风尘的权相随公输来到云水镇的检校场。

        “哥————”

        随着缨人的一声轻叫,随即一抹倩影从后堂闪现,脸带笑容。

        端坐在大堂偏座的权相抬眸凝视。

        只见她,身着紧身米黄色清气长裙,上身外搭天蓝色细绸小外衫,清纯,典雅,裙摆微微分叉,左右各一半,腰间收缩有致,衬出小蛮腰,微黄的发丝偏右分开,顺着头皮,在耳蜗处被一别古铜色兰花戛然向上,在头顶盘旋几圈,左边贴着头皮一股小辫顺着耳根向下,乖巧的躺在胸前。白皙的额头光滑平展,细长弯月似乎在跳动,双眸碧波似泉如影灵动,小巧的鼻子微微上翘,荔枝红的薄唇若隐若现有水光,脖颈衬着米黄衣领,古雅动人。

        人间尤物————

        不知不觉从权相冰封的心里冒出,顿时一个激灵,一闪而过。

        “怎么样,好看吗?”

        缨人本就活泼好动,嘚瑟似的手扯衣边,在原地欢快的转了一圈。

        “恩-——--不错”

        公输扯着嗓子,仔细环顾,点头称赞。

        一转眼,都长那么大啦,也漂亮啦————

        突然公输心扯了一下,感叹道。

        “爹,姑姑——————”

        小公玏奶声奶气从外面跑进来,小短腿艰难地跨过门槛,大眼水汪汪,一闪一闪径直的跑向公输。

        公输一把抱起他,逗得他咯吱咯吱的笑,手顺势掐了掐能挤出水的小脸蛋。

        “当家的,当家的-----------”

        外面此起彼伏的欢快声渐行渐近,汤杓依旧一脸傲慢,手心时不时的摸着嘴边的胡渣,舌头还贱贱的舔着嘴角,他后面紧跟着沐籁,画五,游七,一众进了屋,几个人一身风尘,但都是满心欢喜。

        一看见他们回来,公输的脸微微沉下来,半蹲身放下公玏。

        “果然不出你的所料,我们兵分四路引开老毛子的兵力,哈哈·~~我们狠狠兜他们了几圈,没想到那么不经累,中了我们的埋伏圈,老毛子的武器,物资,我们都悉数带回来啦。”

        汤杓一屁股坐到偏倚上,二话不说端起旁边的茶杯,一饮而尽,然后又痛快地用手背抹(ma了一下嘴。

        丝毫没有注意这屋里的几张陌生面孔!

        “哎,这几位是谁啊?——-————-”

        沐籁眼尖,一脸诧异地看着他们。

        “哦,对啦,这位仁兄是我在击退老毛子遇到的,还多亏了他,我才保住一条命,箭发了得。”

        公输一拍脑门,竟一是忽略了端坐在一旁的权相,忙着介绍道。

        权相性情略沉闷,不言苟笑,只是礼貌型得,点了下头。

        “至于他两,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啦,小妹——缨人,儿子——公玏”

        公输似幸福,似之知足,右手一把搂过缨人的肩膀,另一只手溺爱似的轻揉着公玏的小脑袋。

        “汤杓叔叔好,沐籁叔叔好,画五叔叔好,游七叔叔好————”

        公玏一脸明朗,喊一声,弯一下小腰,可爱极啦。

        “哎,你这小屁孩,有意思啊,——我问你,你是咋认出我们几个人的?”

        游七“啧啧”了一声,大笑不解道。

        “满脸胡杂子是汤叔,没有大辫,只有小辫,有一张吓唬小孩子的脸,就是游叔,一脸书生,很没劲的,就是画叔,至于沐叔,你的眉毛皱着,肯定是被老婆管着的。”

        “哈——哈——哈·~~

        哈——-哈——哈~~~~`

        众人哄堂大笑·····

        就连一向冷静的权相也没hold住,微微掩脸,头撇向一旁,嘴角上扬。

        沐籁尴尬地抚额,但笑颜难掩,这个小鬼,他真是服啦。

        “众位哥哥,我家的小鬼聪明吧——”

        缨人杏眼微眯着,手自然的拨着胸前的一缕头发。

        “聪明——不过,我看当家的妹妹也是漂亮啊,是不是啊——”

        游七也是不正经道,撂着大高声。

        玩笑过后,缨人带上公玏识趣地出去啦。

        玩笑过后,众人都整一整衣襟,端坐在椅子上,公输脸色突变严肃,一脸正经。

        “想我泱泱大国,内有西太后把持朝政,外有饿狼虎视眈眈,现在是多事之秋,八角台地处险峻,是中心要镇,不得有一点儿怠慢,还是时刻小心点好。”

        公输居安思危道,细长的手指不经意的在桌面上敲打着。

        “切——当家的,我们就费了一丁点的力气,就打得老毛子屁股尿流,你是不是多虑了啊。”

        游七翘着二郎腿,微微侧身,食指和大拇指伸出相按在眼角处,比出一个轻松的手势,一脸的不屑。

        尔等鼠辈,狂妄自大——权相轻蔑的一笑,嘴角自然向上,坐不住似的,手掌向前按着椅边,起身,随即双手附后,走了两步。

        要是放几句狠话,耍几个心眼,就能伏敌,那他又为何宁可远离朝堂,也不苟且任人宰割,文武状元又如何?不过是一纸御书,盖上只是一桩厚厚有个龙形的玉玺,多么讽刺?他冷笑。

        “这位仁兄的话,在下实属不能苟同,难听点,说白点,就凭你们这个连枪都不会使得的队伍,不,还不能称为队伍,没有一个队伍会想你们一样,一盘散沙。”

        权相毫不避讳,大胆直言,面部依旧高傲不屑,稍稍皱了一下,嘴角上扬,轻哼一声,完全的嘲笑。

        “你————”

        ‘拍’得一声,游七拍案怒起,伸出手,直指一脸轻松的权相,想要大干一场,脸上青筋暴起,实属受不了这种侮辱。

        却被一旁理性的公输,一把抓住,强制坐下。

        转而,大将之风的公输尴尬的轻笑一下,无奈耸了耸肩,示意权相继续。

        “你们也就能打个伏击,要是老毛子排着长队,开着铁车,投几颗远程火炮,哼,这个小镇——瞬间夷为平地,还能任你们宰割吗?庞大的清朝政府,海军强大,还不一样在黄淮海上全军覆没,无视日本罪行,签下辱权丧国的马关条约,八国联军,想我中华强了几千年,还不一样屈服了外夷的炮火,伏地称臣,割地赔款,呵呵,要是说大话,就能富国,我四万万子孙,一人一口唾沫都能灭了他们。”

        权相饱读诗书,却也无奈当今时局,看似激昂的言语,却满满也是心痛。

        公输眼前一亮,频频点头,自己墨水有限,听到这番,不由的肃然起敬。

        “啥玩意,照你这么说,我们早是板上鱼肉,人家吃不吃是早晚的事-——哼,笑话,书生之谈,哎,猴子你说可笑不可笑,哈哈-————”

        汤杓不由得挠着头,左眼揉成一团,悠闲地抠着指甲,头都不抬,不屑的嘲笑道。

        一旁的沐籁又是点头又是摇头,丝毫没有回应,只是直勾勾的看着一言不发的公输,若有所思。

        “书生之谈?哈哈哈——”

        只见权相仰头长啸一声,帅气一扯衣摆,迈着大步往外走。

        “唉嘻,这小子——————”

        汤杓气愤的一扯胡子,大步疾走,赶上刚出门的权相,粗厚的手掌一把抓住权相的肩头。

        那一袭白影只是淡定的停住脚步,越过肩头看了一眼,不屑的嘴角上钩。

        说是,权相一个倒转,头顺着汤杓的胳膊,一个转身,完美的金蝉脱壳,再转身右臂挡在胸前,左臂帅气附在身后,邪魅的脸上一丝得意。

        被权相耍了一番,汤杓更是气急了,斯斯的牙齿摩擦声,双手握拳,骨头之间嘎嘎巴吧声四起,双腿自然的错开下弯,双手报于胸前。

        汤杓身壮,一个健步飞向权相,一拳头挥下去,权相右脚急垫步,轻起身,往后退了几步,脸上丝毫不减淡定,‘通’一声,汤杓的铁拳直击青石板,顿时,板上多了细纹,像中心开花似的裂开。

        “呀——呀——呀”

        汤杓步步追击,一个点地,斜空旋转,无影脚踢向汤杓,只见权相倒空翻,疾步逃脱。

        “当家的,二爷——行不行啊,要不然,俺老七帮他一把。”

        游七一脸愁容,‘啧啧’担忧道,手心不经意间也痒痒,说罢不耐烦地大步急去。

        “你瞎凑什么啊——还是先看看吧。”

        画五一个机灵,一把拦住鲁莽的游七,安抚道。

        在一旁训练的众兄弟们都也停下手中的活,站在原地张大双眼目视着两人的打斗。

        汤杓看似步步出击,却招招受挫,权相虽步步后退,但招招上风。

        只见,一个疾步,汤杓双手抓住权相的双肩,却不料,权相一个下盘右踢腿,转而后勾汤杓的双腿,瞬间双手抓住汤杓的双跨,一个翻身,扑通一声,汤杓被制服,倒在地上,但他的双手死死地抓住权相肩上的衣服,邪魅的眼神一瞟,右腿下弯挡在汤杓的胸前,战局僵持不下。

        公输只是不紧不忙走向撕扯的两人。

        “二爷,你输啦——”

        公输一脸淡定,似乎在陈述事实,不对,这就是事实。

        “什么————”

        汤杓不服输的眼球上钩,倒着瞟了一眼公输,只见公输轻轻摇摇了头,无奈之下,汤杓嘴角一撇,狠狠地瞅了一眼权相,随即,抓在权相肩头紧握的的拳头慢慢松开,权相也服软,轻蔑一笑,起身。

        似乎不打不相识,权相友好的向躺在地上的汤杓伸出一只手。

        汤杓虽是不服,但在场那么多人,心胸本也应该开阔,一把抓住权相的手,灵活起身,尴尬地环顾了一下四周,一个不满的眼神飘过去,众兄弟一个机灵,转身继续训练,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兄弟是性情中人,如有不当的地方还望包涵。”

        公输一脸嬉笑,打着圆场,其实是退一步,步步开花。

        “有一事,还望兄弟明了,为什么一口咬定我们是一盘散沙。”

        公输突然眼神一瞟注视到一边正在训练的兄弟们,不解道。

        只见权相轻哼一声,手自然附后。

        “那边,握枪的手法不对,眼神不聚集,有风速的情况下,打出的子弹会偏离敌人,说白了,是浪费,——”

        权相伸出右手指向最靠边的练枪队,手臂顿时像会旋转的时针转到另一边,继续道。

        “那边,像不像玩花枪的马戏团,各有各的招式,不统一,还有————”

        突然权相无奈的摇了摇头,深意一笑。

        “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这么清楚?”

        一旁的沐籁迷惑道,转而看向一脸从容淡定的权相。

        “在下不才,甲午年文武状元,曾练万军,不过是昔日往事罢了。”

        看似戏谑的脸上却淡淡有一丝苦涩,嘴角不自然的上钩,眼神飘向远方。

        “这么年轻——幸会,幸会啊”

        顿时大家都震了一惊,就连不屑的游七,眼睛里有一种莫名的崇拜,沐籁尴尬地点头轻笑道。

        “在下有个不情之请,权兄弟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虽然我们不值一提,但如果有你指导,我想成器指日可待。”

        此话一说,顿时众人都傻了眼,尤其是汤杓,话到嘴边没说出口,气愤的直挠头,实在不理解,为什么公输要低三下四求这个目中无人的小子。

        “当家的,你不怕起内乱吗?”

        权相先是震了一惊,然后可笑的抽搐了一下,环顾其他几个人的表情。

        “内乱?此话怎讲,我们这些兄弟直言直语,没有半点恶意,还希望权兄弟考虑一下。”

        公输轻笑一下,忙摇头,恭敬如拜神佛似得邀请道。

        公输认真的样子,让权相突然严肃,脸沉下来,转身。

        “好——”

        权相爽快一声答应道。

        汤杓和游七面面相觑,但也尊重当家的,没有吭声。

        事后,问道权相,为什么会答应?

        他仅仅说,是感觉。

        一个回眸,一场玩笑,却感似花间畔语聊,说不清道不明,都随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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