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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休息日电子游戏室的小太妹? 一


昨晚不知怎么回事,聊性大发的男孩们收不住嘴,也许是最近发生了一系列事情,也许是这段时间过大的练习强度已经让大家的精神疲惫积累到不得不发泄的程度,一直闹到很晚才睡。所以早上当紧闭的眼睛感受到晨光的温度时,金希澈挣扎了许久才从床上爬起来。

        他边努力睁开还迷糊的眼睛边熟练的打开寝室门,绕过茶几沙发往洗手间的方向踉踉跄跄的行进着。虽说只有六个人,奥,现在再加上那男孩是七个人,但一个洗手间——也确实有点捉襟见肘,金希澈可不想待会等在洗手间门外,忍受膀胱快要“爆炸”的感觉。

        “整理”清楚出来后,少年双手插在兜里往沙发边踱着步,稍稍抽了下鼻子就闻到一股久违的香味。停下来伸手揉了揉眼睛,模糊的视线渐渐清晰的出现三个稍显忙碌的人影,和坐在餐桌边憋笑望着他的两张年轻的面孔。待更清醒后,看着厨房中小声交流什么的男孩和在中,以及一边打下手的韩庚,金希澈顺手捞过一张椅子,调转个跨坐着把下巴搁在椅背上,带着早晨起床特有的鼻音“永德哥,政模,你两又不是没见过我起床的样子,就这么好笑?还有那三个人怎么回事?总感觉像是“熊爸熊妈熊孩子”的一家人组合,温馨的早餐准备时间?”说到最后一句,故意戏谑的提高了音量。

        听到这个很是“形象”的比喻,金泳德和金政模笑的差点从椅子上一头栽倒,慢慢喘着气,金泳德摊摊手“我和政模也不清楚,昨晚因为准备月考的歌曲回来的有点晚,倒头就睡,早晨一睁眼就看到厨房这情景。”金政模眼睛瞟了瞟厨房,插话道“难得忙内让从来不允许别人进厨房的在中又一次破了例,估计我们有口福了。”

        金希澈撇了撇嘴“这就忙内忙内的叫上了?”金泳德没好气的轻踢了下对面表情坏坏的男孩“呀,昨天你们不是已经都整理好年龄了吗?再说不叫人家忙内,也绝不可能轮到你做忙内啊。”

        “泳德哥,揭人不揭短,你这样隐晦的提及年龄问题可是对我这种美少年的失礼啊。”对面的两个男孩还没来得及露出嫌弃的表情开口反驳,一道身影快速的从餐桌旁挤过,留下“失礼事小,饿死事大”的话音后往厨房的方向奔去。

        “呀,李赫宰,告诉过你多少回了,宿舍里不要乱跑乱跳,物业管理处收到的投诉还少了吗?”金泳德有些头疼的用手揉着额头。

        眼神还迷糊着的赫宰在餐台前站定,伸手就要去抓盘子里只看色泽就应该很好吃的鸡肉卷,结果餐台后围着围裙的在中,轻轻晃了晃手里冷森森的厨刀,立马就让男孩清醒了大半。“冷静冷静”他小心翼翼的退到餐桌边,拉过张椅子,瘫坐在上面有气无力的向其余三人问了声好。

        “呀,你小子刚刚闻到早饭可不是这么有气无力的。”金泳德呲了呲牙,觉得这血压瞬间就蹭蹭蹭的涨了上去。

        “泳德哥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家伙遇到吃的,尤其是好吃的,眼里完全看不到其他东西的存在,包括哥。”允浩也从卧室出来,边整理着有些凌乱的头发打着哈欠,边不遗余力吐槽着摊开在椅子上仄仄无力的男孩。

        赫宰斜斜瞥了允浩一眼,无力**“每天那么大的训练量,还不能偶尔吃点好的,这生活还有什么盼头啊。”“呀,你小子蹭吃蹭喝还少了吗?”好几个“受害者”异口同声的讨伐道。男生们的日常项目——斗嘴又开始了??????

        李真将煎锅里鲜嫩的鸡肉卷捞到盘子里,抬眼看了看这吵闹而温馨的场景,感觉夏日清晨有些强烈的阳光也变得柔和了许多,不同于和伯纳德医生一起互相信赖帮助多年的默契,这是一种全新的体验,更类似于寻常的兄弟朋友相处的感觉?

        招呼着大家吃着难得的手工早餐,李真和韩庚在中互相对视了眼,齐齐露出会心的微笑。金希澈用手指了指三人,彻底无语了“还真成“熊爸熊妈熊孩子”一家人了啊。秀什么家庭温馨呢?哥哥们可都是看着呢。”“噗”的一片喷饭声交织在餐桌上??????

        “好歹等我把这口粥咽下去再说行嘛。”

        “你好歹转下头啊,我裤子!”

        “作为秀幸福伤及周围人群脆弱心灵的惩罚,你们就负责以后的早餐,不,晚餐也承包给你们了。反正某人不让其他人随便用厨房。”毫无疑义的,赫宰对于三个苦笑男孩的“裁决”引来陪审团的一致通过。

        颇为戏剧性进展的吵吵嚷嚷的情景一直持续到洗漱出门才结束,因为时间尚早,公交车上也并不是很挤,男孩们歪倒在座位上沉沉的打着盹。李真则侧靠在车窗边,在车子规律的晃动中将自己慢慢融入这个城市的节奏。不过是五六站路的距离,当李真叫醒睡着的大家下车时,赫宰和泳德哥轻拍着脸颊还是一脸的倦意。

        因为公司有规定练习生只能从侧门进大楼,李真便也跟着大伙“混”了进去。金泳德看看手机,离开课还有一段时间,于是决定和金希澈带男孩去熟悉下练习生圈子。他们这拨人里也就自己和希澈人脉最广。

        李真跟在两人身边,脸上带着热情的笑容听他们为自己介绍路过的练习生。招呼,点头,含腰,该有的礼节李真一个不落,语气也是恰到好处的给人一个友好安全的距离感。不管这一圈见过的练习生内心是如何想,但起码表面上都还给予了男孩友善的回应。李真知道其中绝大部分原因是身边两位大前辈的存在,笑容更盛几分,越发严谨的向停下来打招呼的练习生问候着。金泳德和金希澈在男孩视线外悄悄对视一眼,俱都松了口气。

        短短的半个小时,也让李真初窥了sm练习生的底蕴,单从形貌上来说,确实满足一众年青小女生各式各样的口味。这还仅仅只是男练习生的一小部分,至于女练习生——“想什么呢,奥——我懂的,你这种表情,哥下回找机会带你认识下咱们sm最“漂亮”的一拨女孩们。”金希澈冲着男孩调皮的眨了眨眼。虽然确实想到“女练习生”,但根本不是你说的那个意思好嘛!

        李真忙要解释,就被金泳德打断道“乐理课马上开始了,真,你没课程安排的话就先去首尔逛逛,下周真正开始练习的话会很忙,没时间去玩的。”李真怀疑他和金希澈是不是故意商量好的,有点无奈的准备道别,刚揽着坏笑的金希澈走了没几步的大男孩又转过头神秘兮兮的“悄悄”说“哥也会帮你介绍几个比希澈他认识的还漂亮的女孩给你。”说罢,在男孩的一脸尴尬中,和金希澈争论着消失在楼道转角,三两句话音从走廊尽头传来“切,你认识的女孩不就是我认识的?还跟真夸什么口。”“我说的是其他公司,其他公司的。”“??????”李真有点好笑的瘪了瘪嘴,转身下了楼。

        去前台处填好一堆表格手续,拿到了出入证后,李真感受了下大门外阳光的温度,忍住想要伸懒腰的冲动,这可真是出游的好天气啊。心意已定,男孩便转身顺着侧门的来路出了大楼。

        三十分钟后,李真尝着颜色和口味都很怪异的冰淇淋,走在弘大一条铺满阳光的街道上。其实早在旧金山的时候,男孩就从网上了解过这个韩国人文艺术气氛很强的地方。

        如今置身其中,网页上色彩饱满的照片,形象的点评文字都具现化成身边的街景,让李真有点入梦一般的恍惚感:林立在街道边各式各样的创意小店,街边橱窗或者摊位上随处可见新鲜有趣的货物——手工制品、衣物、小吃,甚至于是自己手中这个“黄瓜、西瓜、南瓜”三种瓜类混合口味的冰淇淋,李真低头又尝了一口,细细感觉了下口腔中流窜的刺激感觉,这种有趣的味道,很有旧金山各种文化交汇的自由混搭精髓。

        男孩轻轻嗅了嗅略有燥意的干爽空气,里面混合着这片街区中无数跃动着的年轻思想所释放出的自由、新鲜气息,充满活力与冲动,催使着每一个投身其中或者只身路过的人们暂时放下繁杂的日常工作生活,只是单纯的用眼、手、嘴去感受随处迸发着光彩的灵感。

        在大清早就吵吵闹闹的跳蚤市场挑挑拣拣,李真蹲在摊位前,兴奋的和绑着头巾的大叔就卡朋特兄妹首张专辑《Offering》的1988年再版讨价还价了半天,嘟哝着离开了还在絮絮叨叨挽留自己的大叔。目光所及之处,隔着不远的人群中,几个年轻人正在演唱着自己改编后的《adayinthelife》,阳光透过路边稀疏的枝叶间隙打在年轻朝气的脸上,汗水和笑容明亮若夏风。李真很喜欢这种感觉,便也不想赶时间,吃着BarSak秘制的香脆清爽的天妇罗,一边晃晃悠悠的四处闲逛。

        很快男孩的注意力就被墙壁上风格迥异的涂鸦所吸引,顺道而下,不知不觉转过街角,一抬头就看到了挂着《时光中的彼得潘》几个字样的硕大招牌。很是梦幻的名字却用了构造简单粗犷的铁艺门牌,成年人永远遗落却没法忘怀的童年嘛。失笑摇摇头,李真走进了这家店。

        走进店中,才发现是一个大型的怀旧电玩城。嘈杂的街机游戏音效和不时响起的或兴奋或颓丧的叫喊声,很容易就让人回忆起上学时翘班和死党朋友一起在电子游戏室里围着一台街机大呼小叫的日子。当然,对于男孩来讲,这样的回忆有些稀少,李真无所谓的撇撇嘴角,从柜台老板那儿买了游戏币,就钻进人群中,一边新奇的看着聚成一堆堆咋呼的年轻人,一边寻找空着的机位。

        因为禁烟,过道中倒也没有烟味,李真拧开瓶盖喝了口水,眼睛一亮就看到了窗台边角落的那台机子。明亮的阳光透过隔光板浸漫进来,懒懒的散开在走廊各个角落,清爽的风从半开的窗户中吹进来,撩动着窗帘翻卷不定。很好的位置和环境,但奇怪的是,明明有很多人也在找空着的机位,这里却没一个人过来。

        男孩耸耸肩,拎着水瓶,刚走两步,感觉到从身后过道中冲过来一个人,目标明显就和自己一致。李真有些恶趣味的紧走两步,抢先坐到座椅上,刚刚传到耳边的声音也由焦急的“等等——”转而变成了气愤无奈的一声“你!”,听声音是个女孩,男孩想到这两天的经历,带着苦笑向来人转过身去。

        李顺圭觉得这两天真是走了霉运,月考精心准备的表演被阿爸和老师批评毫无进步,因为练习而占用掉大量课堂时间的事实,也毫不留情直观反映在成绩表和学校排名上,再加上长久以来作为女孩精神依靠的美淑姐也退出公司练习生部专心准备高考,女孩以往坚定的心壁上龟裂开丝丝清晰可见的裂痕。

        女孩总感觉自己离那个目标好像越来越远了。其实不用别人去刻意指出来,最近这段时间里她自己也能感觉到唱歌和跳舞都遇到了瓶颈,或许这就是极限?——嗓音和身体条件都不出众,甚至相貌也只能算普通。“如果不是因为有一个做经济公司社长的爸爸,也许根本连成为练习生的条件也不够吧”类似这样的非议以前也并不是没有听到过,以往李顺圭只会把这些说法和想法当做催促自己不停去努力的动力,她始终坚信着自己会站上那片憧憬中的舞台,小心努力的喷吐着丝线将梦想包裹起来,等待着成功结茧破茧的过程。

        但现在女孩发现自己好像错了,蝴蝶破茧时惊心动魄的美与努力无关,它只关乎基因链中那一小段决定命运的片断。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很多东西就已经注定了。

        这个想法让李顺圭感觉很无力,早上坐在教室里根本无心学习。窗外灿烂的阳光却反衬着愈发苍白的心情,女孩突然就想逃走。说做就做,没有迟疑的潜逃出了校门,坐上地铁直奔弘大。闲晃在街上,直到吃了一大桶冰淇淋,才感觉心情稍稍好了一点。想着这周还没有去“那儿”视察领地,便轻声哼唱起歌曲顺着涂鸦墙直转街角。

        进了店门和老板打了个招呼,才从楼梯刚刚上二楼,就看到有人向着自己的“专座”走去,目标不言自明。顿时刚刚回升的心情又落回原来的水平线。赶紧疾走过去,没想到对方也故意紧走几步。想出声申明那处角落的“主权”还没等话出口,对方已经很是可恶的落了座。

        女孩只能气呼呼的瞪着他,嗫喏改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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