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你为谁而唱,YOU!YOU?
从迈步踏上台阶开始，李真就又找到了那种从舞台中心传递来的熟悉感觉，眼睛和嘴角都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男孩走到台前，向着评委席的老师们从鞠躬行礼后，才转身将两个小时前新鲜出炉的cd递到了管理音响设备的练习生手中。
“他就是你说的那个李真？”高石昔十指交握，侧过头轻声向余勇镇半是求证半是感慨道“外形可真不错，尤其是眼睛，很漂亮也很传神。台风也很大气。”
“嗯，听说要演唱的这首歌还是自己写的。”俞永镇不置可否的说道，但语气里那浓浓的期待意味，列席的众人基本上都听得出来。
“呵，俞总监可是很欣赏那孩子呢。”金妍政若有深意的瞟了下帽檐下眼神笃定的男人，似是漫不经心的提醒道。
“奥？是嘛，那我倒要好好看看了。”高石昔正了正坐姿，刚刚眼里萌生的兴趣似乎又浓密了不少。
李真没有理会台下评委以及练习生们可能对于自己会有的评论。他将高脚椅向舞台中间挪了挪，从管理音响设备的练习生那儿接过话筒和支架，在椅子前调整到一个舒服的高度和位置。
随后又一次向评委老师行礼后抱着吉他坐在椅子上，略略前倾身体，对着话筒开口“很高兴能在这里能有登上舞台的机会，当然——”男孩抬眼戏谑的环视练习室内的众人，短暂的停顿后接着道“——如果现在不是在考场并且大家能给点掌声，我想就更完美了。”
话音落下，场地里响起一阵稀稀拉拉的掌声和口哨声，男孩也不以为意轻笑着“看来大家都是很挑剔的客人呢，不过这里没有酒水招待奥，只有不成文的小调而已。”男孩冲台下调皮的眨眨眼睛，回头示意可以开始后，便抬头看着斜上方，练习室的灯光如流水一般，顺着李真的头顶滑落，慢慢浸湿了他的嘴他的鼻，最后汇聚在眼睛深处，散发出悠远的光，放佛来自遥远星空中那迷人的星体。
台下围观的人群中有多少是真正关注别人舞台的，这是个未知数。因为上周那流传过一段时间的传闻，当李真上台时，男孩们或多或少的都注意力集中起来，但那盯着舞台的目光中有多少善意就不得而知了。
在李真调侃的开场后，男孩们起哄的吹着口哨，掌声倒是并没有多少。而从各种渠道知道李真要表演的自作曲是多么仓促出炉后，幸灾乐祸、看笑话的神态不一而足，角落后边的几个女生毫不关心的吃着零食，而几个男生女生争先举起手机嘲讽道“一定要拍下这经典的一刻，这可是sm未来创作新星的初舞台啊”。
郑秀妍紧抿着嘴，心头涌现一阵莫名的恼怒，但稍后满溢出心房的苍白无力感就又将气恼的情绪冲垮。她只能和女孩们一样，望着舞台上那道略显单薄的身影，希望可以将信任通过目光传递给男孩。
高石昔听到男孩刚才的开场，饶有兴味的侧侧身，向俞永镇耳语“舞台表现力很强嘛，知道怎么调动舞台气氛和把握节奏。”说完瞄了眼身后，继续道“但貌似在练习生圈子不是很受欢迎？不过也侧面反映出了舞台抗压能力。呵呵。”
俞永镇拉了拉帽檐，听着身后人群的嘈杂声并没有回答，但深邃的眼眸中是浓浓的不屑意味。
这个时候台上传来了音乐声，评委席上的几人停止了交谈，齐齐看向了舞台上那处焦点所在。
男孩望着台下的某处，慢慢闭上眼，坠下的眉梢似是不堪承受翻找出的记忆重量。动作优美的轮指伴随着轻柔的弦音穿透过空气，有如山间的清泉一般“叮咚”作响的敲击在众人心间。前奏重复的四段和弦似是在强调少年回忆的久远，零星的静谧铃音点缀在弦音未断之时，欲说还休。稍后清脆的响指声添加进节奏中，在原本键盘、效果器拟音混合成的疏淡背景里描上了眉，涂出了唇，绘出了那盛开在雨中伞下的笑脸。
李真睁开眼，凝望着在音符间摇摆的少女唱着“oh——youkonw”。
只是那一声“oh”的轻叹，很多人都慢慢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正嬉笑聊天吃着零食的女孩们，忘记了取出伸进薯片包装袋的手，一时间有些疑惑的转头看看同伴，这难道不是一场普普通通的月考考场，而是某个歌手的不插电小型live演唱会？
刚刚嘲讽要拍下这“精彩时刻”的男孩女孩瞪大眼睛，瞳孔却缩了缩，却没有好意思放下聚在半空中的手机或者dv。
“youknowwhattosay”混合了R＆B和Jazz的唱腔随性而婉转，只是淡淡的把那故事娓娓道来。郑秀妍强装镇静插进口袋的手紧紧的攥在一起，轻微颤抖的手心中满是细密的汗珠，女孩忐忑而又期待着。
“say‘Iloveyou‘”有些迷离的音乐和声音充斥在练习室的半空，这里放佛只是旅者夜间路过的宿营地，噼啪作响的火苗闪动跳跃着，年轻的冒险者围坐在旅者身边听他讲述初恋的故事——那小镇绽放在雨中的淡淡笑颜。
郑秀妍不知道男孩歌声中的“you”是谁，但此刻这个词放佛充满了魔力，将女孩变作了鱼——一条抛上岸的鱼，她感到呼吸困难。而郑秀妍身边的长腿女孩在稍稍安心后，很是轻易的就注意到女孩不知不觉扯成八字形的眉毛以及略显紊乱的呼吸，暗暗叹了口气。转头盯着台上的李真，忍不住在心里问“you？”
“you——you‘reanice,coolbreezeinme”男孩的歌声似是在轻叹着自己的语言不足以描述出她的美好。直白的歌词，却不会让人觉得肉麻。梦吟一般的咏叹，好似每个人对于初恋对于最美好的“她”的那份憧憬与赞美。场下的听众已经开始跟着响指晃动着身体，跟着男孩的歌声轻轻和声。
评委席上，俞永镇帽檐阴影下的眼睛越来越亮。笑容也不自觉的挂在嘴角。
“这样的新人，你们还放在c级的考试？”高石昔有些不解，有些震惊“原本听你们说还以为只不过是有些经验的孩子而已，但如果单纯从舞台表演看，很——”
“很有天赋是吧？高老师，下手要趁早奥，这儿某人可是等不及要收他做学生接他班的。”金妍政用眼神瞄了瞄余勇镇，轻笑着调侃道。
俞永镇没有理会金妍政的揶揄，专心观察着台上的表演。这已经不能用“完成度很高”来形容这首歌曲了，而应该用“一首出色的R＆B、Jazz混合曲风歌曲”来标示更为准确。
不得不说，之前俞永镇还是小看了男孩，本以为短短的两天时间李真拿出来的会是不完整的demo，甚至是几段旋律小样拼凑而成的片段。结果从歌曲结构以及叙事性来讲，这已经是非常成熟的作品，甚至直接拿去市场发行都绰绰有余。
同时，歌曲虽然采用了R＆B、Jazz的混合蓝调曲风，但旋律的编排却融入了几分东方韵味，这是最让俞永镇欣喜的地方。从金属摇滚到爱尔兰英伦摇滚再到布鲁斯音乐，男孩在不同的音乐领域都带给了他不一样的惊喜。
李秀满看看俞永镇，有点理解他的心情。虽然对于男孩的自作曲他是有十足预估的，但真正听到耳中的这一刻，男人也仍然有些惊叹。台上的少年在不同风格的音乐中穿梭自如，让人忍不住忽略他年龄的同时要更加在意他的年龄。李秀满收敛了下思虑，右手指随着节奏在胳膊上轻轻弹动着，继续认真听起来。
“oh,Ithink
you‘vegotlightaway
maybemetoo
you,you‘reanice,coolbreezeinme
Ifeelyou”
李真感觉到刚刚舞台侧边有道异常强烈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匆匆扫了一下那个位置，在交错的工作人员和练习生中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人，男孩便继续唱着。
缩在幕布后的少女手抚在胸前，有些好笑的轻吐出口气，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下意识的躲避台上那个后辈扫过来的目光，也许？是不想因为自己的出现打断男孩的歌声？白色的棒球帽，宽边墨镜下是素净的自嘲笑脸。早上从机场过来的路上，老师就提到有个新近公司的后辈需要注意下，虽然他的语气很平淡，但能被他被提及到的练习生可不多。李真，是吧。我记住了。
不是舞曲，不是smp，干净婉转的旋律，浅显但很好的将回忆营造出画卷感的歌词，都搔到了女孩的痒处。随着男孩继续行进的歌声，女孩闭着眼，轻轻跟着节奏晃动着身体。
“nowaking
Icanfeelthesunlightallroundme
you‘reshining
IfeelbeautifulwhenI‘maroundyou
I‘msafeandcomfortable
‘courseyou‘rewonderful
itfeelsnaturaltobearoundyou
youmakemepossible
you‘rewonderful”
“youmakemepossible.you‘rewonderful”琴弦最后颤动的余音衬托着男孩“wonderful”的轻哼，整首歌曲慢慢结束了。
人群安静了一刻后，便有掌声响起，这一次不再淅淅沥沥的落下，而是一如暴雨倾注在湖面上“哗哗”的回响着。年轻的观众中不时爆出“bravo”的哄闹声，张着嘴木然嚼着薯片的女孩们回过神才发觉包装袋掉在了地上，慌乱的收拾着。而刚刚录下整首歌完整表演的女孩们则交流观察着对方的视频片段。
李真起身将高脚椅挪开，轻轻的把吉他立在椅子腿边。向着评委席行礼后就安静的等待着老师们的点评。男孩很喜欢现在舞台和台下观众们联动混合散发出的狂热迷醉气息，有些留恋的轻轻嗅着。同时看向了右边门口处的男孩女孩们。
刚刚自己表演的时候就察觉到大家有些担心的目光，而舞台结束后又数以崔秀英为首的女孩们尖叫的最凶。李真心底感到小小的温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对着那个方向悄悄竖起了大拇指。
不是已经决定要放在一边了吗？为什么刚刚台上的那双手好像拨动的不是琴弦而是自己的心弦，为什么在男孩慵懒的歌声中自己却无数次的回想起了那天雨后楼梯间时他闭眼轻声哼唱的样子？郑秀妍低头生着自己的气，直到崔秀英拉过她的手摆弄着使劲拍起掌，孝渊侑莉兴奋的吹着口哨叫嚷起来，女孩才回过神来。
郑秀妍抬起头，就那样和男孩有些温柔的目光对视在一起，女孩心里一突，很是不自然的偏过头，瞬间又鼓着包子脸赌气一样的迎上去，但坚持了不过两秒钟后，又怯懦的躲躲闪闪的缩回了视线。隔着欢闹的人群，她和他的距离只有短短的半个练习室场地，平时经常练习舞蹈已经习惯的练习室照明灯光这个时候有些意外的灼热，烤着女孩的脸有点烫。
郑秀妍悄悄的侧过脸，用手掌对着脸蛋扇了扇风。女孩不知道李真歌词中唱的到底是“YOU！”还是“YOU？”。她微微的转过头，似乎以为只要看到身边正笑的灿烂的崔长腿就能确定答案一样。
盯——偷瞄一眼的女孩撞上了偷瞥一下的女孩，两人视线尴尬的碰在一起，然后同时“倏”的转过脸。只不过几秒钟时间，两只少女又都摆出了自认为很自然的“笑容”后侧脸看向对方，“噗”一时间都被对方的表情逗乐了。郑秀妍掩着嘴闷闷的笑着，看到崔长腿尴尬的用食指挠起脸颊的样子，刚刚还纠缠在心间的情绪也像是随着音乐的结束渐渐沉进心底。
她捉过崔长腿的两只手，在女孩呆愣住的时候，抓起来使劲拍了拍“刚刚趁我不注意，抓着我的手鼓掌，手都痛死啦。”
“嘶，郑秀妍，刚刚根本没用这么大力好不好？”
“哼，明明——”人群一瞬间的安静让女孩止住了声音，而秀英也看着前方急急的拉了拉她的衣角。郑秀妍看看舞台方向的情况也吐了吐舌头不再闹腾。
刚刚评委老师互相交流意见的时候，身后的吵闹声越来越响，一直沉默着的姜正浩才不会理会舞台余韵什么的，如岩石一般巨大的身躯只是一起立转身，淡漠的目光扫过人群，纷乱的场面立刻安静下来。不愧是——人形野兽啊。
姜正浩镇压了场面后，又坐回座位，转头冲李秀满点头示意后便继续换上了那副扑克脸。李秀满看了看评委席的众人，并没有像刚刚对待其他表演一般，直接叫下一个，而是靠回了椅背，等着身边男人的问话。果然，俞永镇正了正帽檐，嘴角浅浅的笑意已经是他感觉很满意时才会有的标志，男人双臂抱在胸前，直起身问道“两天？”
李真愣了愣，瞬间意会了男人的问题，没有犹豫的回问“一天半？”得到这个反问后，俞永镇靠坐回座位，又开始神游天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座以及靠近舞台的人中，除了金妍政和李秀满露出一脸无奈的笑容之外，都对于这略显“脱线”的对话一头雾水。不过随后高石昔金妍政对于男孩歌曲表演的评价倒是正常了一点。
李真在歌曲行进中的舞台表演很是让高石昔欣赏，这从女人刚刚愈发翘起的嘴角就可以看出来。她问了问男孩以前是否有表演经历，在得到“曾经常年进行街头表演，旧金山市的一些公共演出也有参与”的简单答复后，低头在评介表上备注着什么。这倒是引得台下表情淡漠的李妍熙有点认真的记住了“李真”这个名字。
见老师们都点评完，李秀满低头看着考试次序表，念到了下一位练习生的名字，这个过程中并没有再看李真一眼。而男孩神色如常的向老师们的点评致谢，只是在转身向台阶走去的时候，背对着李秀满微不可察的撇了撇嘴角。
幕布后隐隐注视着李真的少女，在观察到男孩的小动作后忍不住抿了抿唇。只是看到你的舞台表现还真的会忽略了你的年龄呢，原来也并不是你表面装的那么成熟淡定嘛。女孩轻笑着摇摇头，有点懈怠的重新看向舞台。
月考仍然在继续进行，李秀满的表现李真倒是有点理解，练习生对于经济公司是很重要，但重要的是这整个群体的素质，现在的sm已经脱离了需要凭借倚重某一两个出色练习生的阶段，准确的说他们需要的是有质的“量”，而不是单纯从“量”中挑出“质”。
过多的对一个新进公司的练习生给予关注，不管出于公司表面上隐性的“公平”，还是对于李真个人而言都不是什么好事情。所以刚刚李秀满才一副冷静到冷漠的表情，没有说什么。
切，社长的权威和公正形象的建设吗？李真小小的腹诽着走向了崔秀英她们那边。朴正洙金希澈为首的男生们一看到李真过来就按住男孩抓头发的抓头发，捶肩膀的捶肩膀，一边**一边抱怨着。
“呀，你小子可是不声不响的出尽风头了啊你！”这是宇宙无敌花美男。
“你这已经把气氛都调动起来了，我后边表演冷场可怎么办！”这是使劲揉着李真脑袋的李赫宰。
“既然空闲下来，过来帮你韩庚哥对对歌词。”朴正洙倒是一本正经道，但你箍着我脖子的动作可完全不是这个意思啊！
“很棒！”韩庚的话语还是那么言简意赅。李真苦着脸逆来顺受的承受着男孩们的**，心里不禁有些感触：男人们表达感情的方式有时候还真是有些——别扭啊。
闹了一会后，男孩们便又散开，忙着自己的事情。考试次序排在后边的继续观察着舞台上相相比李真青涩不少的表演，而排在前边的人则紧张的复习着动作或者歌曲。女生倒是因为考试安排在明天，所以表面上都是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当然某个当先凑过来的人除外。
崔长腿缓缓挪到李真身边，双手捧在胸前，眨动着因为距离过近看起来硕大的眼睛，用很是少女的语气说道“哎呀，刚刚你上台的时候还很担心来着，表演很棒哦——”
“嘶”李真倒吸口冷气，打了个冷颤，一把按住女孩凑近的头拨到一边“有事说事，强行卖萌比恶意卖萌更可耻懂吗？”竖着耳朵的女孩们在旁边都捂着嘴或是抱着肚子弯下了腰，显然也是敌不过崔长腿的耍宝和男孩的吐槽。
崔秀英嘴里嘟囔数落着男孩的“不解风情”，人却又凑过来“那个，刚刚你那场表演很精彩呢，就是，就是——”女孩说的期期艾艾，好像想说什么又不好意思开口。
李真立马装作没听到声音的正过身去看舞台，崔秀英见实在装不下去了，只能伸手推了下男孩“那个，刚刚确实担心来着，现在你的舞台也结束了，看老师们的反应就知道分数方面应该没什么问题，我的那首歌倒是有些地方还是会出问题，所以——”
虽然女孩没有说完，但要表达的意思李真是懂了，男孩有些无奈的扶着额“就这个啊，直接开口讲不就好了。”
“那还不是觉得你才匆匆忙忙准备、表演完就又让你帮忙，有点不好意思张不开嘴嘛，本来就麻烦了你写歌来着??????”女孩越说声音越小。
“啪”一只小手突兀的拍在崔秀英肩膀上，吓的女孩一颤，没等她回身，郑秀妍搂着女孩的脖子将下巴抵在她肩头反问着“跟他不好意思什么，你们不是亲故嘛？”“就是就是”女孩们集体起哄一样的附和着。男孩忍不住咧着嘴回给了她们一个白眼。
默默算了一下已经表演过的人数，李真觉得干等着月考结束不现实，就转身跟朴正洙金希澈他们说明了情况，和女孩们一起悄悄的退出了考场。安静的走廊里，顿时响起女生们叽叽喳喳追问男孩刚刚演唱歌曲的声音。
“我说有这么好的歌不早说，还让我一直担心来着。”我忍，李真反复告诫自己。
“这歌听着很完整啊，是不是早就做好啦？”男孩觉得额头的毛细血管在一根根崩裂。
“奥，我知道了，这样才显得某人才华出众啊。”“噗”李真听到身体内伤到吐血的声音。
郑秀妍看着李真憋屈的表情，有些好笑，想起来那首歌，心头又开始浮躁起来。尽管已经自我暗示了好几遍，但仍然忍不住想知道，那首歌所唱的——到底是“YOU！”或者“YOU？”。
“欧尼，又发呆了。”前方允儿的呼喊打断了郑秀妍纷乱的心绪，女孩应了声，便快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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