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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03


第二天一早,苏砚和徐北并肩站在洗手间。

        徐北板着脸刮胡子,苏砚在刷牙,苏砚看着镜子里并肩而站的两人,他眨了下眼。

        徐北看着镜子里的他,“?”

        苏砚摇了下头,他嘴边有牙膏泡溢出,不太方便说话。

        徐北没追问。

        洗漱完,两人一起去公司。

        苏砚昨天喝了酒,车还放在酒会酒店,没开回家。

        于是他便蹭了徐北的顺风车,徐北的司机送两人一起前往公司。

        路上,苏砚还在想着,等到了公司,就交代助理去把车取回来。

        两人一前一后地进入公司,各自坐到各自办公室,开始一天的办公。

        苏砚刚坐在办公室没多久,办公室门就被人敲响,他抬头一看,来人是徐北的秘书之一,叫linda,是个性格很可爱,工作能力也很强的女生。

        苏砚心里有谱,linda这么早能来找他,肯定是徐北那边出了问题,要找他救急。

        当年,苏砚和徐北一起创业,起初公司规模不大,两人也没什么钱,徐北的很多私事都是交由苏砚处理的。

        后来,公司走上正轨,苏砚有了很多要负责的业务,徐北也有了齐全的秘书助理团队。

        可是徐北脾气不好,他一向都是天之骄子,优秀惯了,总觉得别人该都拥有和他一样的工作效率。但世界上哪有那么多能和他相提并论的人?这么多年来,他身边也就一个苏砚,他能看上眼。其余人,他一概都瞧不上,更不愿往眼里放。

        这也导致他那群秘书助理都很怕他,见他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反倒是他们和苏砚关系一直处得不错。

        所以,直到现如今,许多徐北助理处理不好的事情,害怕被徐北骂,他们还会悄悄地来找苏砚商量,让他帮忙拿主意。

        “进来。”苏砚冲门外颔首,等linda走进后,他问,“怎么了?”

        linda叹气,委屈巴巴,“苏总,江湖救急,您不能见死不救呀。”

        “你先说说是什么事儿。”苏砚翻看着文件,抽空瞥了她一眼。

        linda摸摸鼻子,“就最近不是又到了给徐总父亲汇生活费的日子吗。然后我就正常汇款,徐总父亲收到钱后,好像对金额很不满意,天天缠着我闹,说话也很不好听,还说要让徐总给他回电话。人家毕竟是徐总的父亲,我又不好说什么重话。可徐总之前又明说了,他父亲的电话一概不许转接过来”

        苏砚转了转手中的笔,“行,我知道了,这事交给我处理,你先去忙吧。”

        linda千恩万谢地走了,临走前,还说下午要请他喝奶茶。

        苏砚摆手,“我不喝,你给自己点就好。”

        linda哼哼唧唧地冲他笑,“苏总您简直天下第一好!”

        送走linda,苏砚转动身下椅子,转头面向着落地窗,目光沉沉地看向窗外风景。

        徐北出身徐家,徐家是京北城乃至全球都响当当的大企。但徐北毕业后硬是没有进自家财团,反而是自立门户,自行创业。

        创业前期确实蛮艰苦,但等到了公司成立的第四年,徐北便一口吞并了徐氏,又手起刀落地直接将他父亲--徐立国搞破产,还将徐立国赶出了徐氏。

        商界有人说徐北是白眼狼,大义灭亲,说他狠戾无情,但徐北本人却丝毫不在乎。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恶心人,徐北将徐立国打成落水狗后,每个月还让秘书给徐立国转2136元,有零有整,说是给徐立国的生活费,美名其曰他要尽到赡养徐立国的义务。

        2136元,是京北城居民最低保障生活的收入。

        儿子一个月公司的账上流水就在九十位数上下,而每个月只给他老子四位数的生活费。

        徐立国到底是过惯了富贵奢华日子,2000块还不够他塞牙缝,起初他靠着朋友接济,是压根看不上这点小钱。

        不过这一年来,苏砚听人说,徐立国将老朋友的人情薅了个精光,实在弄不来钱了,加上他还染上了赌博的陋习,这下他手上的钱就更不够用了。

        也难怪会计较起徐北用来恶心起他的钱。

        苏砚知道,徐北这是和徐立国有仇,他是故意报复徐立国。

        可他并不知道,这俩父子间是什么深仇大恨。

        不过苏砚本人,他和徐立国之间,也有笔扯不清算不明的旧账。

        那是苏砚刚和徐北在一起,没两个月之时。

        那天放学,还是徐北做值日,苏砚边刷题边等他。

        有同学像往常一样约苏砚一起骑车回家,苏砚让他们先走,说自己在等人。

        同学们哇哦一声,视线在苏砚和徐北身上绕了两圈,“哇,班长你偏心,你现在就和新同学好,都不和我们好了!”

        “是啊,我就和他好。”苏砚看一眼徐北,又看同学,玩笑道,“也不知道我平时的作业都抄到谁肚子里去了。”

        哪怕说这种话时,苏砚的语调都是和煦又温柔的,同学们也生不起来气,哼哼两声,便推搡着离开了。

        等教室人都走空,走廊逐渐没了声响,徐北也做完值日,他顺手关了教室顶灯。

        窗外夕阳落下了大半,将教室内劈晦暗不明的阴阳两半。

        徐北靠在门框上,像上次询问苏砚是否喜欢他一样,他隐匿在昏暗处,脸上表情看不太清。

        “走吧。”苏砚收拾好书包,走到徐北身边,要和他一起离开。

        徐北看了眼教室外,随后他第一次牵起苏砚的手。

        “你干嘛?!这是在学校!”苏砚小声惊呼,连忙抽手,又看向窗外走廊,生怕被人撞见两人举动。

        在他们这样的高中年级,谈恋爱本就天理难容,更何况还是和同性恋爱。

        徐北大力起身,他拽着苏砚,直接将人按在走廊墙边,用蛮力禁锢着他,不允许他在动弹。

        苏砚心跳如麻,一瞬间他也忘了再反抗,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徐北。

        徐北也盯着他看,不轻不重的呼吸声响在他耳边。

        暮色四合,唯一的那点光明也被吸走。

        四周静谧而又暗沉,仿佛做什么坏事都不会被发现。

        徐北勾了勾苏砚的下颚,带着点玩味,又带着那么点的珍视。

        苏砚鼻息里全是徐北身上清冷的味道,他再也忍不住地闭眼,踮脚,双手攀住徐北的脖子,将唇轻轻贴了上去。

        他干了他这辈子最出格的事情。

        和徐北接吻期间,他脑里闪过那天他犯哮喘,徐北如天神降临般拿着他的喷雾,出现在他面前的场景。

        他好喜欢好喜欢徐北。

        只是,没人注意到,在教室门口的角落里,悄悄伸出了一只摄像机,将这一切清清楚楚的记录了下来。

        这事很快就闹到了学校,出了同性恋,外加还是早恋的丑闻,还是学校两个成绩不错的学生,学校自然想把事情往下压,私下解决的。

        但不知道谁把这事通到了徐北父亲,徐立国那里。

        徐立国就跟吃了枪药似的,直接从北城杀到南城,在得知学校想私下处理这事之时,徐立国气极反笑。

        他将苏砚踮脚亲吻徐北的照片印了大几千张的海报,又找人将海报铺满了整个南城,还到处造谣苏砚就是个披着好学生身份,但实则是个爱勾引人的坏学生。

        而在所有的海报上,徐立国都将自己儿子徐北,做了马赛克处理,没人知道苏砚亲的那个人是谁。

        南城本就只是个传统的小城镇,地方不大。出了这种事儿,人传人,事情很快就变了味。

        一时间,所有人都知道,南城高中里,有个叫苏砚的学生,是个爱勾引同性的男生,居然会在学校那么神圣的地方做出这种有悖人伦的事情。

        学校里,苏砚主动辞了班长的职务。

        除了本班同学,知道苏砚是什么性格,从没有说过他一句不是,还将他当好朋友的相处。

        但学校剩下人,不管苏砚走到哪里,都会对他指指点点。

        人人都说,一班那个全校第一,被各个老师捧在手心的好学生,私下就是那样一个欠操的玩意儿。

        从神坛被拉下,就是一夜之间。

        苏砚父母祖祖辈辈都生活在南城,从小苏砚就是父母的骄傲,是典型邻居口中别人家的孩子。

        如今被爆出这种事儿,大家再看苏砚父母的眼神就变的有几分古怪了。

        一辈子挺直腰板做事的老两口,不知何时弯了腰。

        而徐立国还觉得不满意,他要勾引他儿子的人身败名裂,他还要以后再也没人再敢勾引他儿子。

        徐立国要求,苏砚要在周一的升旗演讲上,做检讨。

        如果不答应他的要求,他就要找媒体来大肆报道学校风纪差,还要断了给当地教育局的补助。

        没有办法,学校同意了徐立国的要求。

        让苏砚在周一在公开演讲。

        而徐北则只需站在台下,以最无辜的受害者身份,听完整场演讲。

        苏砚父母知道这事儿后,直接大闹学校。

        一个巴掌拍不响,凭什么只惩罚他儿子,要惩罚就一起惩罚,徐北也甭想跑。

        徐立国翘脚坐在校长沙发上,大咧咧地抽着烟,嘴角噙着抹不屑的笑意,他靠近苏母,一字一句道,“你儿子也配和我儿子比?你儿子在我眼里,他、就、算、个、屁。”

        徐立国当时那个不屑的表情,苏砚一直记到了现在。

        人人都说,徐北是疯狗。

        父子一脉相承,徐立国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苏砚吐出口气,等待眸中情绪散开,他面色如常地起身,走到隔壁徐北办公室,敲门进入。

        听到门上动静,徐北抬眸,用眼神问他,是否有事。

        苏砚直言,说徐立国不满意现在每月的生活费,问他怎么处理,看是否要再加一些金额。

        徐北轻嗤,“他还有脸提?”

        这就是不给的意思了,苏砚了然。他退出办公室,走到linda工位前,低声和她交代,让她直接将徐立国电话拉黑,每个月照常让财务转钱就行,其余不用多余搭理。

        对于苏砚的话,linda自然没什么异议,她对着苏砚双手合十,“谢谢苏总帮忙,救小的一条狗命。”

        苏砚被她逗笑,“少耍宝,忙去吧。”

        linda给他比了个心,乐颠颠地跑去干活。

        苏砚前脚刚回到办公室,后脚他就接到了他母亲的电话。

        怎么,今天是家长大开会么?

        苏砚滑动接听,他开了免提,将手机放在桌上,转身去煮咖啡。

        苏母是典型的南方人,说话声音软软的,“苏苏,你现在忙不忙,有没有空和妈妈说两句话呀?”

        苏砚笑,“再忙也得腾出来时间接您的电话。”

        苏母大惊失色,“你别为我腾时间呀,你要忙你就赶快去忙,我没事的。”

        “逗您玩的,不忙,您说就行。”

        苏母哼他,“你和谁学的,怎么现在变得这么坏了,都会欺负妈妈了?”

        两人东扯西扯地唠了会儿家常。

        苏砚问家里钱够不够,苏母说他每个月给家里转的钱都多的花不完,让他别记挂家里。

        最后,苏母还说要让苏父给他邮些家乡风味,苏砚笑着答应。

        眼见铺垫到位,苏母咳了声,唠到了重点,“苏苏,今个已经是一月二十八了,初八就是你三十岁的生日,你还记得不?”

        南城人一般过的都是农历生日,苏母说的也是农历生日。苏砚掐指算了下,还真是,离他三十岁生日,也就差十天了。

        苏母说,“那那你看你都快30了,身边还没有个伴儿,要不要妈妈帮你介绍个?”

        “您就别操心我的事儿了。”苏砚头大,及时打断了母亲即将要对他进行的相亲劝说,但他却没否定他的单身身份。

        一是,他不知道他和徐北现在是什么关系,是不是情侣关系。

        二是,经当年徐立国在南城那么一闹,苏母对包括徐北在内的徐家人,都有很强的抵触心态,很排斥徐家人。

        自徐立国大闹南城以后,苏砚再和徐北接触交往,一直都是背着母亲进行的。

        他不想让母亲为这事儿再操心动气。

        两人又聊了会儿,整体还是苏母催促苏砚,三十了,要把自己的终身大事抓紧定下来。

        苏砚耐心很好地听着。

        挂了电话后,苏砚故作老成地叹了口气。

        还有十天,他就要奔三了。

        再有两个月,就是徐北生日,徐北也要三十岁了。

        三十而立。

        时间真快。

        助理敲门,送来需要苏砚签的文件。

        苏砚看了眼助理,从悲春伤秋的情绪中脱身,投入到工作状态。

        -

        直到晚上下班,苏砚才突然意识到,他上午忙忘了,忘记提醒助理帮他去取车。

        没招,苏砚走到公司楼下,打开网约车软件,叫车等车。

        一辆低调的黑色的凯迪拉克停在苏砚面前,后排车窗被人摇下,露出徐北的侧脸。

        徐北没有说话,但苏砚已然开口做了解释,他笑道,“下午忘去取车了,只能打车回家。”

        徐北“嗯”了声,摇上车窗,命令司机开车走了。

        苏砚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眨眼,又低头去看手机上的叫车软件,查看是否有司机接单。

        “叮”的一声响,是手机收到新消息的提示。

        苏砚点开微信,是徐北发来的消息。

        徐北:去停车场。

        ?

        苏砚不解,但他还是转身走向停车场。

        意料之外的,在他的停车位上,他看到了自己的车。

        苏砚顿了下,随后他开车回家。

        路上他还在想,这八成就是徐北派人把他车给取回来的。

        是徐北的做事风格。

        苏砚将车开到自家小区停车场时,他看到对面停了辆凯迪拉克,在确认过车牌号后,苏砚这才敢肯定,对方是徐北。

        苏砚走到徐北车前,敲敲他车前玻璃,“你怎么在这儿?”

        司机已经走了,徐北正坐在驾驶位上,他摇下车窗,淡淡看了眼苏砚。

        苏砚轻笑不语。

        徐北挪开视线,双手攀上方向盘,脚踩油门,就要离开。

        苏砚从车窗里探手,按住他的方向盘,主动给了台阶,“晚上想吃什么?”

        徐北没说话。

        苏砚又说,“我做饭,你想吃什么?”

        “随便。”徐北这才松开扒着方向盘的手,但人还坐在车里。

        苏砚当他面点开外卖生鲜app,简单浏览了一圈,“那就吃米饭好了?”

        “嗯。”徐北锁好车,下车和他一起往家里走去。

        苏砚,“你确定就要吃米饭吗?”

        徐北用眼神询问他有问题。

        “好吧,那就吃米饭好了。”苏砚拖长语调,语气中隐约还可听出层浅浅的无奈笑意。

        但尽管苏砚嘴上说着要吃米饭,但他手上还是点进面食分类,买了鲜面条、蔬菜和鸡蛋。

        苏砚是南城人,偏好吃米。

        而徐北则是北城人,更喜欢吃面食。

        两人到家没多久,外卖小哥就送来了食材,苏砚道谢接过。

        徐北瞥了眼他手里的塑料袋,“怎么送的是面,不是吃米饭么?”

        苏砚笑,“突然就想吃面条了。”

        徐北不置可否。

        面条很快就做好。

        简单的西红炒蛋的浇头,配合着青菜,和辣椒油,很家常味道,看着就很有食欲。

        两人还坐在昨晚的位置,面对面,一人面前一碗面条。

        徐北低头吃面。

        苏砚夹了两筷子面,没吃,又放回碗里,他抬头看向徐北,“徐北,我快三十岁了。”

        徐北头也没抬,“嗯,还有二十三天。”

        苏砚愣了下。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徐北说的是他的公历生日,还有二十三天。

        他上午和母亲聊得是农历生日,是还有十天。

        他没想到,徐北居然会记的他的生日。

        苏砚托腮看着徐北,眸中闪过一丝缱绻与温柔。

        徐北夹面动作顿了下,他没抬头,又说,“上午翻员工手册,正好看到的。”

        “这样啊”苏砚应了声,又说,“徐北。”

        徐北抬眼看他。

        “我就要三十了,我想把我们的关系给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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