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人头
这一晚，疯狗踏进淮海的土地时，世界杀手排行榜上排名第五十一位的杀手雪影进入了江左。
晚上九点十五分，疯狗出现在淮海一座普通小区的普通单元房外。他用配制的钥匙打开了房门，对里面豪华的装修略感意外。
虽然外在普通内里豪华的房子让他略感意外，但并不影响他的行动。
疯狗推开卧室门，床上正颠鸾倒凤的那对男女竟对他的到来没有丝毫察觉。
左手一掌击晕那位疯狂摇摆着身体的妖艳女人，右手则重重挥下，手中匕首挑断了男人的脚筋。
在男人的惨叫声中，疯狗迅速离开了房间。
九点五十七分，疯狗蹲守在一处地下停车场里。
十点十一分，一位干瘦男人搂着两个女人，在七八名精壮汉子的簇拥下走向一辆路虎揽胜。
疯狗蹿了出去，在击倒那七八名精壮汉子后，干瘦男人才跑出去十来米远。
疯狗从后面追上那干瘦男人，在他腿上砍了一刀。
十一点三十分，疯狗闯进他最后一个目标的别墅。
那名已得到消息的目标男子召集了四十六名兄弟，配备了各种冷武器和三把自制枪械。
疯狗花了八分钟浑身浴血才来到目标男子身前，并在对方出枪前，斩下来他一只手。
零时二十三分，疯狗陪着一名叫黄玉神的年轻男人出现在夏金海的病房里。
夏金海从沉睡中被一阵惨叫惊醒。
“黄玉神，你干什么？”夏金海对自己以前的助手呵斥道。
“给你看这个。”黄玉神拿着手机，手机上播放着视频，刚才的惨叫就来自视频中。
夏金海揉揉眼睛，看到是他另外几个助手的惨状，要不断脚，要不断手，画面十分血腥。
“你做的？”夏金海是老江湖了，并没有被这些血腥画面吓倒，而是从容不迫地问道。
大家都想上位，没想到反而是最年轻的黄玉神下手最快最狠。
“不，不。”黄玉神连连摇手，“不是我。”
夏金海皱眉道：“不是你？那是谁做的？”
如果真是黄玉神做的，他反而不担心。因为黄玉神无非是为了上位接替他的位置，他已经是个废人，而且之前表示过会让助手们接替，所以他不会成为黄玉神的障碍。黄玉神也就没道理对他下手。
可是如果不是黄玉神做的，那事情就复杂了。
“呵呵……”黄玉神笑道，“我还真知道是谁做的。那，他不就正在我身边吗？”
夏金海心中开始发慌，他强撑着道：“黄玉神，你这是什么意思？”
黄玉神看着自己的指甲，道：“没什么意思。你之前说你已经是个废人，所以要从我们几个之中推荐一个接替你的位置，条件就是杀楚。”
“那么如果其他几个也成了废人的话，又会怎样？”
“所以当我那几位同伴派出的杀手都折戟江左时，我突然想到何必舍易求难呢。”
“杀楚也许不容易，但要把那几个废物收拾了还是很简单的。”
夏金海怒道：“那你还说不是你做的？”
黄玉神很无辜地道：“真不是我做的，他们要杀楚，人家只不过是断他条腿斩他支手，不过份吧？”
“他是楚南的人？”
黄玉神补充道：“当然，我提供了一点小小的帮助。毕竟我甚至比他们自己都了解他们。”
夏金海怒容敛去，叹道：“我已经是个废人了，就不能给我条活路吗？”
“废人就要有废人的觉悟。”黄玉神道，“像你现在这样，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吧？”
夏金海惨笑道：“好死不如赖活着。我还不想死。”
“你死了，对大家都好。你放心，你的家人我会好好照顾的，尤其是你那几位大小老婆。”黄玉神幽幽道。
疯狗和黄玉神离开医院半个小时后，夏金海第二次跳了楼，这次他没有那么幸运，直接摔死了。
零时十三分，雪影潜入乔家的一处庄园。
五分钟后，庄园一间房间里，响起了很短暂的打斗声。
在引起更多人注意前，打斗声就停息了。
凌晨两点，来换班的保镖发现自己的两位同伴倒在了门口，咽喉被利器开了个洞，血早已流干了。
他们闯进房间，发现地板上躺着褚飞白的无头尸体。
凌晨一点十五分，雪影离开江左。
彼时，疯狗也正从淮海返回江左。
夏金海的跳楼自杀，三位重要助手断手断脚，另一重要助手黄玉神顺利上位，这位事在淮海引起了不大不小的震动。
相较而言，在江左，褚飞白的死就要震动更大。
那相当于在乔家脸上狠狠地扇了一耳光。
另一件有趣的事是由于近期多位国际杀手折戟江左，而雪影顺利击杀目标后成功离开江左，国际排名竟然因此前进了两名，挤进了前五十。
第一天郑玉洁家吃过晚饭后，楚南宁芷韵和魏霜降三人在第二天又来到郑玉洁家吃午饭。
这次去吃饭时，楚南提了一个宽大的银色箱子。
宁芷韵和魏霜降都对那箱子很好奇。
楚南笑道：“不能总是空着手去吃饭吧，送点小礼物。”
魏霜降撇撇嘴，哼了一声。
骗谁呢？什么小礼物需要这么大的箱子？
郑玉洁和魏白露看到楚南手里的箱子，不可抑止地流露出一丝兴奋之色。
等吃过饭后，楚南提着箱子把几个女人叫到老魏的书房，不，现在应该是他的书房。
他拍了拍箱子，道：“接下来的画面少儿不宜，霜降还是不要看了。”
宁芷韵猜到了箱子里是什么，道：“我和霜降去外面吧。”
魏霜降还想坚持，楚南道：“我可以保证你会把刚吃下去的饭都吐出来，然后三天内不想吃饭，三个月内不想吃肉，你是否还坚持要看？”
“霜降，跟妈妈出去吧。”
魏霜降不情不愿地跟着宁芷韵出去了。
楚南又转向魏白露，道：“要不你也出去？”
魏白露倔强地摇头。
楚南看了眼郑玉洁，打开了箱子。
一堆冰块间，褚飞白的人头赫然入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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