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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嫁妆


因为你购买的比例不够,  系统显示防盗章节。  芳年却递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前世里,  陪她到最后的就是三喜和四喜。三喜终生未嫁,一直守着她。可惜,四喜死得早,三喜也在她死前三个月去世。

        现在想来,也许是无儿无女,  自小伴着长大的丫头又先离世。她太过孤独,才会觉得死是一种解脱,连药都不想喝。

        三喜看到她的样子,心知小姐心慈,  没有责怪自己。于是不一言地去翻箱找换洗的衣裳。

        傅老夫人坐在桌子前,严肃地叮嘱她们,  今日的事情千万不能传扬出去。芳年自是乖巧地应承。傅茜娘和傅芊娘都是知道轻重的,  她们本是庶出,哪里敢乱说半个字,  低着头唯唯诺诺地答应着。

        芳年打量着的庶姐傅茜娘和庶堂妹傅芊娘,傅茜娘和从前一样,最是胆小的性子,  动不动就躲到人后面。傅芊娘则不同,  虽表现得顺从,天天巴巴地讨好着傅珍华,  眼里却透露着野心。

        前一世,  傅茜娘死得早,  她对这个庶姐的记忆十分的模糊。

        反倒是傅芊娘,嫁得虽不太好,但过得不错。

        姐妹几人围着傅老夫人,傅茜娘偷偷地看一眼傅芳华,迟疑几下,壮着胆子小声地道:“芳妹妹,你脸上还有伤…我帮你上药吧…”

        要是从前的傅芳年,一定会拒绝她。

        庶姐生母早逝,母亲对她不冷也不热。自己一直觉得父母恩爱,他们之间不应该有其它人,而庶姐就是家里唯一不应该存在的人。前世里,庶姐死后,她半滴眼泪也没有掉过,甚至还很是庆幸。

        人老心易软,许是活过一生,她看到现在的傅茜娘,心生怜意。她点点头,傅茜娘眼中大亮,一脸感激,都不知要做些什么好。

        三喜已找出衣服和药瓶,识趣地把药递给傅茜娘,傅茜娘小心地替她抹上。

        擦好药后,三喜侍候着她去换衣服。

        傅老夫人看到这一幕,欣慰地点头。

        芳年一直不喜茜娘,当年茜娘的生母是她做主张罗的,老二的媳妇邢氏嫁到傅家几年肚皮没有动静,大夫都说邢氏难以生养。她这才做主替老二纳妾,亲自送到他的任上。

        她知道妾室是主母的心头刺,默许邢氏留子去母。

        妾室怀孕后没过多久,邢氏也有了身子。邢氏心软,到底没有下死手,待妾室产女后卖出去,留下茜娘。几个月后产下龙凤双胎,就是芳姐儿和三哥儿。

        丈夫在世时,看重老大。她是妇人,老大常被丈夫带着,老二在她跟前的时候多。久而久之,自是偏疼老二。

        十年前,老二一家回京。她打一眼,就喜欢芳姐儿,那时候裴家有意结亲。她和裴老夫人是闺中好友,裴家的长孙自小就是好苗子,是难得的佳婿。

        裴老夫人原先是属意珍姐儿的,是她执意许配芳姐儿。裴老夫人见过芳姐儿后,也起了怜爱之心,同意长孙林越和芳姐儿的亲事。

        为了这事,老大媳妇没少闹,逮着什么事,就作天作地。

        还好珍姐儿看起来是个好的,虽有些小性子,但大体上还是过得去的。她就盼着她们姐妹几个能和睦相处,等以后她们各自出嫁,就能明白姐妹的好处。

        大房和二房各有一个庶女,大房的芊娘跟珍娘交好。她原来担心二房,芳姐儿不喜茜姐儿,看这个样子,芳姐儿也懂事了。

        一番折腾后,寅时过了一半,珍华和芳年各自换洗过后,来给老夫人陪罪。

        老夫人半夜惊醒,略有些精神不济,频频打着哈欠。傅芳年看着,迭声催着沈婆子扶祖母去歇息。

        祖母一离开,茜娘和芊娘也告辞,芳年命丫头们送她们回去。于是屋子里只剩傅珍华和傅芳年。

        傅珍华呆坐在塌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大姐…”

        傅芳年唤着对方,慢慢地走过去,还没等她靠近,傅珍华似吓了一跳,身子瑟缩一下。

        不应该的…

        自己明明把芳年推下去,那崖底万丈深渊,芳年是怎么爬上来的?

        “大姐…你在想什么?”傅芳年凑近,俯在对方的耳朵边上,压低嗓子问道。

        傅珍华骇得瞠目结舌地抬头,撞进她似笑非笑的眼。

        “芳年…大姐什么也没有想…赶紧睡吧…”傅珍华说完,重新躺下用被子盖着头。

        “大姐…可是我睡不着啊!我猜大姐一定在想,我怎么没有死吧?大姐想不想知道为什么啊…”

        被子开始抖动,她满意一笑,接着道:“大姐…那崖底好冷啊…黑黑的,就像是阴曹地府一样,还有吸血的怪物…大姐…你怎么那么狠心呢?”

        床上的被子抖得更厉害,被子里的傅珍华浑身又被汗浸透。

        “大姐,我有神灵护佑,奉劝大姐以后千万不要再起害我之心,否则神灵会降罪于你的。”

        她说着,坐在塌边,转而用幽远的声音道:“大姐,我知道你想置我于死地,好取而代之。你喜欢裴公子,你以为只要我一死,我们傅家就只剩你一个嫡女,祖母就会让你代我嫁进裴家。但是你错了!若是我一死,裴公子一定会趁机解除婚约,因为他的心中,早就有意中人!”

        “是谁?”

        傅珍华忘记刚刚的害怕,掀开被子,露出头。

        傅芳年冷笑,嘴角泛起讥意,凑近反问:“你猜猜看?”

        这样的堂妹傅珍华从没有见过,堂妹是祖母的心头肉,是二叔二婶的掌上明珠。她天真烂漫,不谙世事,不应该会有如此的表情。

        傅珍华迟疑地望着她,她勾起嘴角,“陵阳侯府的成玉乔!”

        是她!

        傅珍华愣住。

        “你怎么知道的?”

        傅芳年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当然是裴公子亲口告诉我的,他正在想法子和我们傅家解除婚约呢。就算我死了,她也不会娶你,大姐还是不要痴心妄想的好。”

        她转过身子,朝自己的床铺走去。快地脱鞋上床,一把拉过被子盖在身上。

        很快,小寒和三喜回来,见小姐们已经睡下,熄灯回到小床上。

        黑暗中,芳年睁大着眼,不敢闭上。今日生的事情太过离奇,但愿明天醒来时,她还在这里。

        寅时一过,寺里的晨钟响起,浑厚有力的钟声震响在耳边。

        芳年一直没有合眼,她怕一闭上眼,她就身处在忘川河畔。小寒和三喜开始起身,她眼睛睁得酸累,闭上眼听着她们穿衣的窸窣声,还有她们开门的吱呀声,内心澎湃。

        不一会儿,两个丫头端着水盆进来,各自唤醒自己的小姐。

        三喜轻唤着,芳年慢慢地睁开眼,起身穿衣洗漱。另一边,傅老夫人也起身,茜娘和芊娘穿戴整齐,正在门口候着。

        傅珍华的眼睛一直偷瞄着芳年,芳年似未察觉,自顾是做着自己的事情。她已经忘记自己年少时的样子,再如何装也不可能是那个不谙世事的少女。

        确实,她的动作和往常一样,但看在傅珍华的眼中,这个堂妹似乎变成另一个人。变成一个根本就不认识的人,说不定真受了佛祖点化,她起了敬畏之心,身子缩了缩。

        芳年已经梳洗好,抬头冲对方一笑,这一笑颇具深意。前世在裴家时,往往这般一笑,底下的儿媳们个个正襟危坐,噤若寒蝉。

        傅珍华赶忙低下头去,不敢细想堂妹笑中的含意,手胡乱地拿出一个瓷瓶,努力装作平静地往手上抹玉肤膏。

        寺中的鼓声又起,是召集僧人和信众前往念经的。

        傅家姐妹几个候在老夫人的房门口,等待老夫人出来。傅珍华的后面,站着的是傅芊娘。芳年则和茜娘站在一起。

        等祖母出来,一行人在沙弥的引路下,去前面的大雄宝殿。傅老夫人昨夜那一闹,没有睡好,她虽极力忍着,芳年还是看出来她精神不济。她团坐在姐妹们的前面,神色虔诚,口中小声是念诵着经文。

        周围是寺中的僧人,最前面的是寺中的方丈慧法大师,慈眉善目。他领着众僧,嗡嗡的念经声环绕在耳边。

        芳年学着祖母的样子,双掌合十置于前面,闭目跟着僧人们念着经。脑海中飞快地闪现着自己的一生,她年少时的天真,嫁人后的失望。那深幽的裴府大宅子里,困住的是她的一辈子。

        佛中有云,人有轮回,轮回到开始的地方。

        冥冥之中,自有天注定。

        她纷乱的思绪慢慢静下来,随着念经的弥弥声,渐渐觉得心中大安。

        “原来是这样,通灵符难得,是该向大师道谢。”陵阳侯夫人道。

        成玉乔把眼底的凌厉之色收起,恢复清高的模样。淡淡的眼神把芳年从头到底扫视一遍,似乎想明白什么,傲气更盛。

        芳年是重活一世的人,要是看不出成玉乔眼里的深意,岂不白活一世。刚才那打量的目光,怕是在评估她能否引起男人的怜爱吧。

        她只觉得无比的好笑,成玉乔在担心什么,难道以为自己也是去寻七王爷的?

        自己巴不得离那个危险的男子远远的,怎么可能不怕死地凑上前?

        “侯夫人,成二小姐,芳年还要去给祖母复命,就此告辞。”

        陵阳侯夫人点头,随口地夸了她一句懂事。

        芳年并不放在心上,微笑地离开。

        回到客舍的院子,她细思一番,先去见祖母。

        傅老夫人在自己屋子里念着经,自傅老太爷去世后,她就迷上了佛经。在府中,有一个专门修建的小佛堂,平日里,她无事就常呆在那里。

        老夫人看到自己最疼爱的孙女,满脸慈爱。

        “祖母,方才孙女觉得屋子有些闷,随意在寺中走动,不想竟走到慧法大师的住处。孙女记得祖母平日里的教诲,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大师慷慨,我们要知恩,遂再次道谢。”

        “你做得很好,知恩图报,别人的点滴恩惠,我们都要铭记在心。”

        芳年点头,她感谢佛祖。佛祖无处不在,俯视着万物苍生。也许她的重生,就是冥冥之中神灵的牵引。

        “祖母教诲,孙女谨记。”她上前,把祖母从蒲团扶起。

        沈婆子在屋里默默地忙活着,老夫人的东西比她们都要多,归置起来颇费时间。芳年自然地立在祖母的身后,替她捏肩。

        “祖母,方才孙女在回来的路上,还碰到陵阳侯夫人和成二小姐,她们似在烧香祈愿。”

        傅老夫人感慨,她和陵阳侯夫人的母亲都出自韩家。虽多年没有往来,总归是有些牵扯的。

        “唐家那位大公子惊才绝艳,是难得的人才。林越刚崭露头角时,就有人说过他有唐公子之风。要是唐公子还在,唐国公府就不是如今的模样。”

        唐国公府的二公子,与其兄长差之甚远。不仅无才气,为人也十分不堪。小时候追猫撵狗,大了吆五喝六,调戏民女,打架斗殴是常有的事。唐国公夫人每每怒其不争,都会想起自己的大儿子,气得病一场。

        唐晔失踪的那年,正是七王妃去世不久。陵阳侯夫人先是痛失爱女,紧接着娘家侄子又音讯全无,当年也是大病一场。

        随着成二小姐长得越来越似其姐,侯夫人才从长女早逝的悲痛中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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