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若阳哥哥背后的风霜与温柔
轻狐轻夜退出书房之后，轻狐就提议去看若阳哥哥，轻夜虽然心里别扭，但还是去了。知道所有的事情之后，她本能就防备着若阳，能对自己都下手这么狠的人，又怎么会是为爱情迷住眼睛的人，她的小狐不能再受伤了。
“若阳哥哥，我和轻夜来看你了。”轻狐还未进门就先打着招呼了。
若阳面色温润地坐在床上，听到这句话地时候，脸色欣喜“来了，来，快进来。”说着就想起来，
“欸，别，若阳哥哥，你伤还没好，好好养伤吧。”轻狐脸带笑意地坐在床边。轻夜则眸光复杂地看着若阳，若阳却没有注意。若阳的眼睛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轻狐，差一点他就见不着他的姑娘了。现在平安回来了，真的很幸运！
“若阳哥哥，我们什么时候在一起去看落日吧，爹爹说让我养好伤之后出涧，所以我们三个人找个时间去看落日吧。”轻狐笑意盈盈地看着他，眸子晶亮。
若阳看着轻狐一脸兴奋的样子，便答应了下来。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天之后，轻狐和轻夜一起回去了。
轻夜走在路上的时候，很不解，“小狐，你出涧的事情为什么要告诉他呢？这件事情不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吗？”
轻狐笑了笑，“我们去训练场吧，那儿清净好说话儿。”说着就拉着轻夜去了训练场。
两人并肩坐在训练场上，眺望着山下的一切。
“若阳哥哥，是清水越洋的少主。”轻狐叹了口气，又连忙说道，“而且就我们目前知道的情报来说，他应该还是皓月阁的阁主。”
轻夜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目瞪口呆，“可是，我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他有那么厉害的皓月阁，又有清水越洋少主的身份，那他来我们白夜涧干嘛，想打入内部里应外合？”
“也许是吧，皓月阁，江湖上非正非邪的组织，以养杀手为主，取人钱财，替人谋命。皓月阁的杀手神出鬼没，没有人知道他们会藏在哪里，江湖上其实一直很忌惮这个组织，但由于皓月阁出手从来不让人知晓，且只要有人冒充皓月阁的人，那那个人一定会死得很惨，这冒充的人里肯定也有背叛皓月阁的人，只是没有人知道。但是皓月阁一直以来都会帮助那些吃不上饭生计艰难的人，尤其是有孩子的家庭，他们基本上是不余遗力地帮助他们，除此之外，他们也会收养那些无家可归的孩子。如果孩子们喜欢学武，他们就会有人教他们，但他们也不要求他们一定要入皓月阁，只有一点，不准背叛皓月阁，否则下场比冒充他们的人更惨。我知道的一个惩罚就是剔骨的刑法，废其武功，削去皮肉，再用刀将其骨头一点一点地削成粉末，整个过程被行刑的人都很清醒地感受着，直到自己地四肢彻底没有了。”
“不过，所有受过他们恩惠地人都愿意留在皓月阁。”轻狐幽幽的说着。
轻夜在旁边听着的时候却打了个冷颤，“这也太残冷了吧，被背叛了直接杀掉不就好了吗？”
“因为是他们养大的，所以他们越是背叛就越让人无法接受。而且起震慑作用还是很不错的，毕竟若阳哥哥创立皓月阁地时候应该也就只有五岁。”
轻夜再次瞪大了眼睛，“五岁？只有五岁，那也就是说，皓月阁从创立至今已经有15年了，而且他五岁的时候就已经把人带进了白夜涧？”
“那倒没有，白夜涧是最近两三年才有人混进来地，而且之前，皓月阁还发生了依次大动荡，皓月阁依等级分为公子、月卫和影卫、阁守三个等级。公子只有两个，月公子和皓公子。下来之后便是月卫和影卫，月卫较少负责刺杀，一般都是配合影卫以及打点那些需要帮助的人，至于影卫没有人见过他们，月卫和影卫大多数是他们自己地心腹，而且彼此相互认识，没有统领，他们的任务基本上是个人的。再下来便是普通的阁守，一般用处不大，只是整理皓月阁一些不重要的事情。那一次他皓月阁的皓修皓公子觉得阁主年龄不够，所以想要取而代之，虽然最后镇压了下来，但对皓月阁损伤也很大。那好像是发生在若阳哥哥11岁那年。后来皓公子被处死，受了剔骨之刑。几个月之后，皓月阁皓公子被选定，全阁上下除了阁主没有人见过，也许玥罗见过，但是这也只是猜测，因为玥罗地行踪没有人知道。”
“若阳哥哥，并不是清水越洋夫人霍雪所出，而是洋主江崖外出历练时与其母亲许默所生。江崖外出历练时，已经和霍家帮千金霍雪订下婚约，所以当他历练完成之后并没有将许默他们带回去，甚至都没有告知她们，自己一个人悄悄溜走了。江崖结识地红颜知己除了许默之外，还有一个叫封冉。当初和江崖在一起的时候，一个崇文一个尚武，两人关系也非常好。江崖离开之时，封冉和许默已经育有子女，封冉所生为二女，江若清，许默所生为其三子和四女，江若阳和江若依，而霍雪所生地则为其长女、五女和幺子，江若水，江若湖和江如海。”
“也就是说，不仅是婚约之前，婚约之后他也去找过封冉和许默？”
“对，而且是骗了她们，她们并不知道他已有妻子，用的也是化名何诺。在江崖将他们带回清水越洋之前，她们一直带着孩子们生活，为了寻找他，吃了不少苦。两个女人带着三个孩子，除了找何诺，还要躲避当年江崖历练时所结下的仇家。好几次，封冉都差点死掉。当江崖继任洋主之后，霍家也渐渐地知晓了有她们地存在，霍雪就将他们接了回来。那个时候，他的长女已经和霍家少主霍柳订下婚约，两个人本来就是表兄妹，性格也相投，所以就定下来婚约。他们回去的时候就刚好赶上了江若水出嫁。也许是运气不好，嫁娶的酒席上，赵家长子赵伍墨看上了江若清。赵家在江湖上行事狠辣，行为乖张跋扈，当时在酒席上就以什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江湖道义相要挟要江若清嫁给他。”
“当时酒席上虽然客气，但是一结束赵伍墨就直接带着帮派的人在清水越洋地管辖范围下以搜查刺客为名大肆杀戮。霍家帮是除了武林正派外地第一大帮派，赵家位居第二，所以当时霍雪并不同意将江若清嫁给赵伍墨，霍雪认为这已经让人欺侮到头上来了，不能忍。而且赵伍墨这个人也并不值得托付。但是江崖觉得现下之时，清水越洋需要更多的助力，所以就答应了这门亲事。那年江若清16岁，若阳哥哥七岁。”
“若阳哥哥不是五岁就建立了皓月阁吗？怎么会要受他们的欺负？”
“因为常期漂泊，所以，若阳哥哥的身形即使已经七岁了，也仍旧想四岁的人一样，身材矮小，所以当年混进白夜涧的时候，若阳哥哥已经九岁了，但是说的是四岁。我之前说的年龄是按白夜涧的来算的。”
“可是，可是怎么会两年了身形还是那么矮小？”
轻狐叹了口气，“当年，江若清嫁过去三个月就去世了，至于怎么死的，赵家的说辞使病死的。应该是被虐待了，她的浑身上下都是淤青，整个人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她们在外面流浪的时候，江若清就一直对他们很好，经常他们的母亲为了保全他们，自己引开仇家，根本照顾不到他们。一直都是江若清在照顾他们，有时候没有吃的甚至只能乞讨或者从狗的嘴里抢食。有时候在山上遇到恶狼了，也是江若清引开的。江若清死后，许默将自己的女儿，若阳哥哥的双胞胎妹妹江若依给了封冉，希望这样能够安慰封冉，封冉还有一个女儿。不过，让人嘲讽的是，江崖居然没有追究江若清的死因。要是真的到这里接束就好了，回到家后的江若阳没有什么变化，毕竟在外漂泊了那么久，什么事情都懂了。”
“江若清死了，若阳哥哥应该很悲伤愤懑。但是江若依就更为轻松一些，毕竟一直都被封冉许默、江若清、江若阳保护着。江若清死后，封冉就把她当作自己的女儿养着，封冉把所有的一切都给她，也许是对江若清的愧疚吧，霍雪和许默也是。好景不长，年下的时候，江崖请了赵伍墨来商量事情，结果就在府中碰到了粉雕玉琢的江若依，顿时就起了色心，想要向江崖提亲。也不知道他们再商量什么，总之，最后答应了。说等到江若依及笄，就将她嫁给他。霍雪虽然想劝，但毕竟能力不够，劝不住。因为这个，封冉以死明志，穿着黑色的嫁衣，当场在以前江若清住的阁楼里自杀了。许默也不同意，但就算如此，也无济于事，江崖还是不肯退掉这门亲事，还觉得三个女人使妇人之仁。”
“第二天，江府传出两个消息，清水越洋三公子江若阳失足坠井，年仅七岁；为清水越洋和春址宫两派交好，将江家四小姐江若依、五小姐江若湖送往春址宫拜师学艺。”
“八年前，江若依及笄，赵家要人，春址宫没给。而且在这八年里，赵家总是时不时的出点意外，现在八年过去了，赵家都已经没有精力再谈娶亲的事。爹爹当时命人查了这件事，是皓月阁做的。然后爹爹顺着这条线查下去就查出来这些事情。”
“若阳哥哥之所以会和我们看起来差不多大下，是因为吃了一种丹药，叫芙蓉丸，可以让人的年龄暂时停留在某个阶段，但是会让人每到药效易过的时候承受皮肤噬咬溃烂之痛，如果没有及时服用缓解的药物，脸部就会真的溃烂，最后死亡。而且这个芙蓉丸缓解的药不能总是用同一种，到最后用久了没有什么用。至于这种药从哪里来的，至今还没有查到。我觉得这个药物的来源大概是江家吧，至于江家从哪儿得到的就不知道了。而若阳哥哥做的交换就是他帮江家拿下白夜涧，江家帮他送走江若依和江若湖吧。”
轻狐轻夜看着周边的山水，就陷入了沉默。半晌，轻夜舔了舔嘴角，哑着声音问道“若阳哥哥还能撑多久？”
“不知道，我曾在古医书上看到，芙蓉丸制作本身用的就是毒药，我现在虽然有一个药方，但是我没把握。如果有芙蓉丸的话就好多了，只不过制作芙蓉丸的药材都很珍稀，白夜涧少了几位。”
“若阳哥哥······”轻夜突然不知道说什么，
“迫于无奈吧，我想治好他。”轻狐看着远方的眼睛一点都没有变，神色淡然“他想要的并不是白夜涧，他想要的是清水越洋。也许之后对于我们来说反而会是一种助力，但我现在并不想让他知道。他现在做的事情对我们来说可以利用。还有就是，我相信若阳哥哥不会伤害我们的”
轻夜叹了口气，转过身来看着轻狐“我相信你，我来一起帮忙。”
轻狐看着轻夜坚定的眸子，轻轻的抱住了轻夜。
轻夜，谢谢你，谢谢爹爹，谢谢你们这么相信我保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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