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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走神


可怜的蚕蚕小姑娘正在接受付延松连珠炮弹般的提问。

        “是不是本公子对你不好?”

        “你还有没有父母亲人?”

        “你有什么伤心事?”

        “用铁链锁着你的人是谁?”

        “为什么锁着你?”

        “还有,那天你为什么要偷搬人家厨房里的东西,还散到别人的院子里?为什么要点人家的房子?那家人与你有什么仇怨?”

        卢阳头大如斗,她一脸问号地看着付延松,见他一脸催促,再不回答他就要暴走了,急忙写道:“公子对蚕蚕很好,不仅让蚕蚕有一瓦遮头,还好吃好喝的供着蚕蚕,蚕蚕很感激。”

        她先表达了一番对付延松的谢意,待付延松缓了神色,让她继续写,她才又低头写道:“蚕蚕有父母的,但他们不像公子一样这么相信蚕蚕,他们以为蚕蚕会轻功是妖怪,便把蚕蚕当成妖女关了起来。”

        “用铁链锁着蚕蚕也是怕蚕蚕会伤人,但关押蚕蚕的地方又黑又冷,那里的人还经常不给蚕蚕饭吃,不给水喝,连上茅房都要憋上许久,所以蚕蚕就逃出来了。”

        “那天遇见公子,正是蚕蚕逃出来的那天,如果不是公子将蚕蚕带了回来,蚕蚕就无处可去了,公子是蚕蚕的救命恩人,蚕蚕打心眼里感激公子。”

        卢阳一顶一顶的高帽往付小公子头上戴。

        她有些疑惑的看着付延松,不是很明白他今天怎么突然关心起她来了。

        付延松看完,心里却像打翻了调味瓶,各种不是滋味,他从小就很羡慕别人有父母,一直到现在,心底深处仍然十分羡慕并且渴望有父母的疼爱。

        可他万万没想到,卢阳竟然被自己的亲生父母当妖怪一样锁起来,还虐待她。

        难怪她睡着了也会哭,这样的父母,着实可恨,还不如不要,一时倒没空去追究最后一个问题的答案了。

        付延松又是怜悯又是愤怒的神情,让卢阳心里有些毛,惴惴不安的。

        这小子不会以为自己真的是妖怪吧?

        她默默的算了算,还有四五天便可以飞了,可别现在就把她赶走啊。

        付延松却是什么也没说,突然就跑了出去,留下卢阳一脸的费解。

        *

        付延松去找了在大同府,暂时充当他的拳脚师傅的一位姓伍的师傅。

        一套拳法练完,付延松已经大汗淋漓。

        伍师傅看出付延松似乎有心事,也有讨好付延松的意思,便在付延松停下来的空档,关切的问道:“公子是不是碰到了什么难事?”

        付延松没有回答,他在武器架上抽出一柄剑来,耍了一套剑法,剑走偏锋,人剑如一,宛若出海蛟龙,竟比任何一次都要到位、流畅。

        伍师傅很欣慰,赞赏的拍了拍手,连道了几声好字。

        付延松把剑放回原位,想了想还是向伍师傅问道:“如果本公子想要保护一个人,是不是只要本公子强大了就可以?”

        伍师傅恭敬的回道:“自然,强者为尊。”

        付延松紧绷的眉目舒展开来,他道了声多谢,飞快的跑回了碧桐居。

        碧桐居的门口,那个傻傻的小女孩果然还守在那里。

        听到脚步声,女孩子回过头来,现是他,立刻一脸惊喜的从椅子上跳了下来,笑得眉眼弯弯,待他走近了,便一手抱着毛毯,一手艰难地拖着于她来说有些沉重的椅子,努力的要跟上他的脚步。

        付延松皱了皱眉,觉得画面甚为刺眼,他哼了一声“笨蛋”,抢过卢阳手里的椅子,走在了前面。

        卢阳是只要付延松不赶她走,怎么骂都无所谓的,仍旧一脸笑眯眯的抱着毛毯跟在付延松身后。

        隔天,在范宏教课的时候,付延松竟然走神了。

        自从一年前那位长生阁小阁主来过之后,付延松便开始认真学习,还真的从来没有走神的时候,也不知付延松想到了什么事情,眉眼间都是笑意,止都止不住。

        这让范宏非常生气。

        他让付延松站起来,伸出手掌。

        以付延松曾经的经验来看,范宏这是又要打他手心了。

        付延松看范宏果然去取了戒尺来,心中就有一些慌,可他又想到他的打算,觉得自己这一回,无论如何都不能向范宏妥协,竟突然生起了无限的勇气。

        也不像往常那样用服软的态度来躲避打手心的惩罚,而是紧抿着唇,硬挺着由范宏的戒尺一下下落在掌心上。

        “知不知错?”

        范宏打得很重。

        那一声声鞭打皮肉的啪啪声响了很久,范宏一句知不知错也问了许多遍。

        付延松疼得小脸白,眉头紧锁,但他却一声不吭,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也咬紧了牙关,愣是没让眼泪掉下来。

        他这样子,让范宏更加生气,“知不知错?”

        付延松的手心被打出了血,皮开肉绽。

        是什么事情让公子连认错都不肯?哪怕是像以前一样说瞎话哄哄他也好啊,怎么就倔强成这个样子?范宏心力交瘁,只觉得满心疲备。

        都见了血了,范宏真是下不去手了,他把戒尺一扔,对着一个方向跪伏于地,老泪纵横道:“老夫无能啊,老夫愧对先王的托付,竟然让殿下与老夫隔阂至此,老夫还有何颜面苟活于世?”

        范宏说完便起身往一旁的柱子上撞去。

        又来!这个戏码不知上演过多少遍了。

        付延松恨不得翻个白眼。

        他哪敢让范宏真撞啊,虽然他有时候恨范宏恨得要死,但不可否认,范宏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他好,他做不到看着一位处处为自己打算的老人,在自己面前撞柱而无动于衷。

        付延松立时追上来,用那只没有伤到的手紧紧的拉着他的衣摆,瓮声道:“我好好听课,不走神了。”

        范宏以广袖遮面,不愿意看见付延松。

        “公子不知错在哪里,必会再犯。”

        付延松看范宏不再一心寻死,便松了手,也不犹豫来犹豫去了,当即语气坚定道:“我要把蚕蚕留在身边,只要宏伯不把她送走,我保证再也不走神,一定什么都听宏伯的。”

        果然是为了那个蚕蚕!

        范宏的心都凉了,他放下手,眼里难掩失望,“一月之期还远远未过,你如何能知一月之后,不会厌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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