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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为夫抱着你


鱼青鸾见它甚是可爱,这便矮身要去抱它。凤九一见,面色一下铁青了去。他忽而将鱼青鸾抱开,这便一手提起听风的背皮,将它跟鱼青鸾隔开老远。道,“青鸾,这颗冬瓜来路不明,你现在怀着孩子,就是要抱,也是给本王。”

        听风在凤九手上挣扎不休,眼泪汪汪的自怨自艾。它就知道落到这个大魔王手里准没好事!主子,嗷呜!你可得救听风。听风全靠你了,嗷呜!

        鱼青鸾见它小小一团在凤九的手里看来如同一颗肉球,这便抿嘴一笑。道,“九爷,它还小。你轻些,仔细别伤着它。”

        听风嗷呜一声,差点儿就猛点狗头。

        凤九眉峰一转,警告的瞪了它一眼。转而对鱼青鸾浅笑道,“娘子不知道这种狗么?它们怎么长也长不大。这样的狗,最少也有三至五年的年纪,所以绝不能叫还小。”

        什么三至五年?我修行了五万年!五万年你懂不懂!就是自打有了蛇蝎城,他并听雨就开始守着那儿了!他看来很小么?他身型暴涨时,可以直接把地府的天给撑破了去!

        长不大!他呸呸呸!

        鱼青鸾凝了听风一眼,笑道,“三个月前,它似乎也是这么大。”意思已经认同了凤九的说法。

        三个月前,她明明说他能长成冬瓜的!现在她又反悔!听风欲哭无泪。它对天悲鸣,抗议这两个惨无人道的恶魔。“汪汪!”

        凤九暗自伸出一指,把他的哑穴点了。听风泪汪汪的瞧着鱼青鸾,四只小脚乱踢乱舞。主子,救我。呜呜。这个红衣恶魔居然点了我的穴!点狗穴者,天理难容!

        可是他的主子如今显然被那男人的美色所迷,一双眼里溢着满满的笑意。

        在他的心里,主子从来都是凶神恶煞的。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露出这种温柔的表情?

        这人不是主子。听雨,他认错人了!

        鱼青鸾并凤九又走了一阵,这便忽而转过头来,瞪了听风一眼。道,“喂,冬瓜。你一直这么挣扎不会累么?九爷,不如咱们找根铁链把它锁起来牵着,可好?”

        啊啊啊!他不要被锁啊!听风奋力的扭动着身子。恨不能立刻撞墙。他错了,他不该以为主子是假的!这个世上哪儿还有人敢对辟邪神兽喊出冬瓜二字来?世上哪儿还有人胆敢用铁链来锁神兽!

        他真的不是狗,他不过外形像狗而已啊!

        凤九转眼阴恻恻的凝向听风,他吓得狗皮苍白。四肢竟也僵硬了。然后,他听见凤九浅浅的道,“用铁链锁着也好,总好过让娘子搂在怀里。”

        听风的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什么叫用铁链锁着也好,总好过让娘子搂在怀里?他现在是被他大爷一把狗皮“提”在手里。

        他敢叫唤么他?他敢动弹么?他顶多就敢逃命而已。呜呜。

        “既然来了平西,就这么回去似乎有些可惜了去,不如咱们去平西的拔地山走走,可好?”鱼青鸾浅笑淡道。

        听风亲眼瞧见她腹中的胎儿似乎动了下。他其实很想说,就她这大着肚子的熊样,实在是不宜爬山!若然那位九爷还有理智,他该会阻止她的!

        正想间,哪料耳中竟听到那凶神恶煞的九爷说,“娘子喜欢,咱们就去。可有一个条件。”

        鱼青鸾浅笑淡淡,她侧过头,轻轻的应了一个字,“说。”

        男子俊脸染上一层薄红,他一字一字的道,“上山去。”

        听风在心里呸了无数声,怪不得他会脸红!连他听风的狗皮都被他羞红了!他不要跟这人在一起,嗷呜!他要自己走!

        像是终于听见了他的心声,他二人这便在市集停落下来。凤九站在铁匠铺前,竟真的给它找了条铁链。可那个要命的铁匠那儿居然没有细链子,他便只得弄了条极粗的链子把他给的脖子给锁了。

        将他放落在地时,那个魔王居然还在他耳边低低的威胁,“最好给本王识相些,要是再敢要她抱,仔细本王掀了你的皮。”说罢,他便不知打哪儿找了条帕子,把那只抓过它狗皮的大手擦了足有一时刻钟!

        听风不甘心的摇尾巴。嫌他脏就别来抓他啊!给主子抱着不是很好么?这么紧张做什么?汪!咦?能叫了。

        汪汪!

        凤九绕着铁链的手狠狠一抬,听风的颈子一紧,识相的闭了嘴。主子,你什么时候恢复记忆啊,听风好惨哪!

        正想间,凤九便不知打哪儿找来一顶轿子,他跟主子二人便就坐到轿中。可却把他就扔在轿门外,一条铁链拉在轿子里,硬是让他跟着他们一路小跑出了平西城。

        拔地山之所以名叫拔地,原是那山在于平西而言,就似乎拔地而起。平西之所以叫平西,是因为地势平坦,少有高山。物以稀为贵,所以这个拔地山便成了平西一景。

        山势陡峭,轿子到得山脚之下便再不肯往上抬了。凤九这便扶着主子下得轿来,把个主子的腰身一搂,他二人便就这么忽而凌空而起。

        听风心里那个悲摧,他高声怒叫,喂!怎么又把我给落下了!喂喂!

        飞那么高也不怕掉下来!可是主子似乎很高兴,嘴角眉梢尽是温存的笑意。

        唉唉唉!原来主子就是这么堕落了的!他哀号不休,毁了毁了!如果主子真的就这么沉迷男色,永远恢复不了记忆,这却如何是好!嗷呜!

        鱼青鸾搂紧凤九的腰身,把脸埋进他的怀里。她从不知道这货轻功竟这么好。山脚越来越远,他薄美的唇角含着丝笑。

        他忽而伸手扣住一根树藤,稳住他二人的身形,侧过头对鱼青鸾笑道,“娘子,这儿风景独好,咱们就在这儿停一会子,可好?”

        鱼青鸾见他为着稳住他二人,手心竟似乎沁出血丝了,心中一疼,这便浅浅的道,“九爷,你的手!刚刚那儿有地儿落脚,你为何非要用手攀藤!你瞧你!”

        凤九将她放到山路之上,笑道,“傻青鸾,本王若是就这么落在地上,你跟孩子可受得起那么大的冲击?”他放开藤蔓,笑着摊出手来。

        所以,为着她的任性,他便情愿让自个儿的手受伤!鱼青鸾心中一甜,这便寻了块帕子给他包扎。她包了拆,拆了包。不知弄了几次。可凤九的嘴角却一直微微的扬着。山风拂起他略嫌凌乱的青丝,看来别样的妖娆。

        远处,一对夫妇携手而来。女子看来不过三十上下的年纪,可一双眸子却清灵若水。她生得极美,那种美,不属凡世。隐隐也还透着一股子熟悉之感。男子搂着女子的腰身,笑看风云。

        凤九见着这两人,面色微僵。他飞快的笑道,“青鸾,不如咱们下山罢。”

        鱼青鸾感到他的不安,这便飞快的笑了声。道,“九爷,你怎么了?”说这话时,她的眼角朝着那对夫妻淡淡一划。男子目不斜视,可那女子的视线却投向她。

        四目交接,女子对鱼青鸾点了点头。鱼青鸾笑了下,这便将头靠落在凤九的肩头,浅笑不语。

        女子低头与男子说了一会儿话,男子低头笑了下。这便沿着女子的眼光凝向凤九。凤九局促的道,“青鸾,咱们走罢。别瞧了!”

        鱼青鸾笑了下,正待发话,哪料那女子竟率先扬声,道,“无赦?你可是无赦?”

        身边的男子僵硬了下。可却乖巧的应道,“是!”

        男子似乎对他的表现极为不满。他挑了挑眉,漠道,“既是无赦,为何见着咱们便似乎要走?还是无赦压根儿就不欢迎咱们两人?”

        鱼青鸾眉尖一蹙,浅笑答道,“无赦刚刚还与我说,二位贵客绝不可能在此出现呢。想是他怕认错人罢!”

        凤无赦抿了抿嘴,这才冲着二人浅笑道,“温伯父,温伯母。”

        女子轻笑着凝向鱼青鸾,一字一字的道,“想必这位便是小九的妻子了!怎么?有身子了?”

        鱼青鸾漠漠一笑,这便笑道,“正是!九爷常说温伯母是个名医,今儿个一见,果真如此。”

        女子似乎极是高兴,她对身边的男子浅笑道,“行云,原来小九一直把咱们放在心里呢!小九,你这个妻子,真是要得!”

        男子见凤九似乎没有过去与他们同行的想法,这便薄薄一笑,道,“好了,小九还有事儿要办。咱们不如就此别过。可好?”

        鱼青鸾浅笑着凝向凤九,可却发现他竟然僵硬得极了。她冲他二人点点头。这便笑道,“九爷,今儿个我也累了,不如咱们先行下山,可好?”

        女子似乎很是失望。她抗议道,“好容易碰到小九,你怎么也不让我与他叙叙旧?”

        男子搂着她的腰身,把她强行带开。可鱼青鸾却清楚的听见那男子哄着妻子。道,“咱们好容易出来散个心,难道还让他来打扰咱们么?”

        鱼青鸾注意到凤九的面色苍白无华。下山的时候,他紧紧的扣住她的小手。怎么也不肯放开。

        “怎么了,九爷。你似乎很难过!”鱼青鸾飞快的道。

        凤九身子微颤,他大步的下山。许久才咬牙道,“他们怎么会在这儿?”

        鱼青鸾蹙紧眉尖,淡淡的道,“他们是谁?”

        凤九忽而顿足,漠漠的道,“他们是师哥的爹娘!”

        鱼青鸾忽而讶了声,道,“可小龙公子不是姓龙么?怎么你叫他们温伯父,温伯母?”

        凤九嘴唇微颤,道,“因为温伯母姓龙!所以师哥便姓龙!青鸾你听着,以后见着他二人,一定远远的躲着!这两人表面瞧着善良无害,其实杀人无数!喜怒无常!”

        鱼青鸾漠漠的一笑,道,“怎么九爷还以为他们能动我么?”太瞧不起人了!

        “绝对不能掉以轻心!”凤九看来极是烦燥。“他二人能到平西来,绝对不可能是为着游山玩水这么简单!青鸾,咱们得赶紧离开平西!”

        鱼青鸾见他似乎极是惊慌,这便笑道,“九爷似乎很怕他们。”

        凤九唇色苍白,许久才道。“青鸾,你别问了。咱们回帝都行不行?”

        鱼青鸾狐疑的点头,这才与他一道下了山。

        听风眯眼凝着拔地山山顶,眸中现着一抹寒意。从刚刚起,他就觉着那山顶之上似乎有古怪。他忽而张开嘴,恶号一声。

        鱼青鸾并凤九到时,就见它正摇头摆尾的又跳又叫。凤九利眸一划,忽而将他的铁链揪住,把他拖着离去。

        等他们回到帝都时,便传来了秦大人的死讯。鱼青鸾没料到凤七竟会变得如此多疑。他们不过就去秘见了秦大人一回,便就给他招去了杀生之祸!

        柳绿见她似乎泱泱不乐,这便笑道,“一个叛徒而已,王妃又何必为他难过?”

        鱼青鸾浅浅的道,“若是他一人死去倒也罢了,可凤七却灭了他一门。若然不是我出的主意,想来他也不必死。”

        柳绿见她似有悲天悯人之心,面色不由的微微一黯。这样的女子,若然知道九爷的手段其实比七爷更狠辣三分,却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听风很不听话,整个王府里头,除了鱼青鸾之外,便就只见凤九一人害怕。

        别瞧他小小一只,食量却是极大的。凤九上朝后,鱼青鸾总是与听风一起。因为只要有听风在,她连恶梦都做得极少。人睡得好了,气色自然也就比平时好了许多。

        凤九依然每天一下朝便回来陪她,可她每次想到那对夫妇,心里便起了一阵阴亵。

        自打秦大人死后,那些个名单上的官员竟也一个一个的死于非命。

        原来权利竟能把一个人变得那般嗜杀。

        “九爷!那日咱们离开平西时,九爷是否派人上了拔地山,要取那对夫妇的性命?”鱼青鸾喘着气推门而入,对凤九疾声相问。那两人不是小龙公子的父母么?他同小龙公子不是师兄弟么?她以为凤九只是怕他们,却没料到他要杀了他们!

        “正是如此!可官兵上了山,却是无功而返。”凤九遗憾的道。

        彼时,鱼青鸾的肚子已有五个月。她飞快的问道,“九爷为什么要杀他们?”

        凤八薄薄的道,“弟妹有所不知,九弟怕他二人来此,是为着夺我凤舞江山!他们的野心,可怕至极。”

        鱼青鸾凝向凤九,但见他面色肃冷。一双凤眸之中隐着薄薄的冷。他将鱼青鸾小心的扶回座位,淡道,“本王没法儿相信他们!凤舞的江山不论落在凤七并凤无霜哪个人的手里,也好过被他二人觊觎。”

        所以,纵是与他们甚有私交,可在大事大非之前,他还是选择了派兵剿杀!

        那人似乎也觉出了他的敌意,这便立刻带着女子走了。如若不然,官兵又岂会扑一个空?

        凤八肃着脸,嘴角抿着一点冷意。他淡淡的道,“这二人一道来此,必然不会只是游山玩水这么简单。醉翁之意不在酒,怕是龙腾确实是有意要拿下凤舞的。”

        鱼青鸾眉尖一蹙,道,“那也不能对他们动杀心!若然这二位死在凤舞国境,这仗却不是打定了么?”

        凤九眉毛微跳,一字一字的道,“早也是打,晚也是打。他们死了,龙腾便就像是失了主心骨。自然是大失战斗力。本王不怕开战!”

        鱼青鸾见他决心颇重,这便伸出手来轻捏了下他的手心。笑道,“九爷,若真有那么一天,我与你一道上战场!你不怕开战,我也不怕!”

        陈落揉着发疼的眉心,道,“只要九爷并王妃二人不怕打仗,那咱们自然也是不怕的。”说这话时,他嘴角抿着一点薄薄的笑意。

        凤九握住鱼青鸾的手心,浅浅笑道,“青鸾还大着肚子,就别说这些了。”

        凤八忽而笑道,“这时候说起打仗,还不定让谁出去打呢。太子得了新妃,若真要打起来,龙腾军必然途经火凤。他该是头一个出去应战之人。”

        鱼青鸾浅笑淡淡,道,“说得也是。”

        他几人一齐笑了一阵,鱼青鸾觉着有些累了,这才挺着肚子回了房。

        “太子得了新妃?太子怎么又得了新妃?”正主儿似乎受了极大的刺激,一声一声凄厉的在鱼青鸾耳边哀号。

        鱼青鸾不想与这人一般见识这漠道,“他怎么就不能娶新妃了?你以为他还会守着与你的承诺么?跟你说,不会了!他府里美人无数,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早早回你的地府去罢!”

        正主儿的泪珠儿一下滴落下来,她拿块帕子哀哀而泣。“他不会的!他不是这种人!他是太子,他有小宠美人再是正常不过!可他答应过我,要以天下为聘,娶我为妻!他怎能娶别人?怎么能?”

        鱼青鸾被她哭得心烦意乱。她沉声喝道,“花轿都快上门了,你吼什么吼!什么天下为聘?都是骗你的话!”

        “不!他不会骗我的!不会的!你把身子让我半天,我要亲自去问他!”正主儿哀求道。

        鱼青鸾嘴角一冷,忽而扬声道,“冬瓜,来!”

        冬瓜吼了一声,这便忽而暴涨数百倍,朝着正主儿疾冲而来。正主儿呜咽了声,这便一下缩小了去。

        我总是有机会的。鱼良宵。我的机会就在眼前。临走前,她在她耳边落下这么一句。

        什么机会?她听见自己问听风。

        听风一下缩至最小,跳至她的脚边。口吐人声,“她指的机会,是主子生孩子的时候。那时候主子血气外泄,可能会陷于昏迷。只要她能找到法子,便能占了主子的身子。”

        “所以主子,您一定要小心才是。”听风说到此,不满的汪了两声。

        她要怎么小心?女人生孩子,都是要在生死边缘走一圈的。这若是换了平常,她还能说,她才不会怕那正主儿打她的主意。可是这会子,她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她甚至不知道她能不能熬到把孩子生出来为止。鱼青鸾把听风抱在怀里,低低的道,“冬瓜,我生小主子时,你一定要呆在我身边。”

        听风嗷呜一声叫出声来,小脑袋在她的胸口蹭了蹭。满意的道,“听风一定会守着主子!”

        远处的男子一身斗篷,漠漠的一笑。他抱着听雨,轻道,“派他到她身边儿去,就是为着在她生死关头守住她。他这时候居然还卖口乖!”

        听雨汪了两声,道,“主子,为什么不派我去?听风在那儿似乎很痛苦!”

        他那叫痛苦么?每天大鱼大肉的吃着,他瞧他可是快活的很!男子瞪了听雨一眼,道,“听雨是不是想听风了?毕竟你们二只在一起五万年没有分开。”

        听雨倒也不加否认,“听风虽然比较笨,可碰到恶鬼时,他总是挡在我前面。主子,鱼良宵到底何时才能回来呀?”

        男子楞了半晌,终于笑了声,道,“到回来时,自然就回来了。”

        这不跟没说一样么?听雨瞪着男子。

        男子伸手在它的头上弹了下,道,“怎么?你怀疑?”

        听雨嗷嗷的叫了两声,委屈的道,“我敢怀疑么?”这还没说出口呢,就挨了揍。

        男子一笑,这便抱着听雨消失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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