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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鄱阳湖水寇


  被誉为中原最大淡水湖的鄱阳湖,碧波千里,身在岸边远身而眺,仿佛大海一般波澜壮阔,不住地有驾着满载的小船划过的渔民,黝黑的面庞,挡不住丰收的喜悦。

  碧波的湖内有座小岛,岛上聚集千人为盗,打家劫舍,是为当地官府的心头之患,可是,虽然让当地官府担忧,但那岛上的诸多强人,却是从无扰乱官府之意,当地官府却也就与之相安无事了。

  湖中小岛。

  “大当家的,大当家的——”

  一个小喽啰背背大刀一路急匆匆的跑进一座木质的堂内,冲着坐在主位上的头领禀道:“有两艘官船行在湖上,且吃水很深,巡游的兄弟们正在跟着他们,船老大特命小的回来给大当家您报信。”

  坐在主位的上的强人头子名叫杜松,生的那叫一个膀大腰圆,满脸横肉,听了那小喽啰的禀报,一把推开自己怀里那正在被自己上下其手的女人,大步的走到那小喽啰面前,一双牛眼一瞪的说道:“两艘官船?而且吃水很深?”

  小喽啰回答道:“是的大当家,而且据兄弟们的观察,那两艘官船之上,除了船工之外,不过才区区几十名官军守卫,就算算上船舱里的,恐怕也不不过百十来人,而且那些守卫警的惕性极高,看到我们之后,便直接发箭警示。”

  这是主位旁边的一个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姓于名梦龙,是一名落地的秀才,他走上前来对那杜松说道:“大当家的,依小弟看来,这两只官船之上,定然载了许多好东西,而且依小弟之见,这船上的官军如此之机警,且此时正值夏秋之交,船上之物定然是税银无疑,哥哥,若是我们能将这两艘税船给截了,有了充足的资金,我们便可打造大船,即使官军前来争剿,我等定然也能与之一战,此次之后,定然能使我水寨的发展更上一层楼。”

  杜松听闻了那于梦龙之言甚为意动,可是仔细想了想又对于梦龙道:“兄弟所言甚是有理,可是,一但官军前来争剿,我等又失败了怎么办?”

  于梦龙哈哈一笑回答道:“大当家的无需担忧,等我们有了银钱,造好大船,即使败了,我等亦可顺江而下,扬帆出海,届时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在那广阔无垠的大海之上,难道还能没有我等安身立命之地吗?”

  不得不说,于梦龙之言甚为狂妄,若说在这鄱阳湖内逍遥自在,那自是不消多说,可是,若是他们欲东进入海那可就纯粹是狂妄自大了一些。

  可是杜松听了却并不觉得其狂妄,反而甚为意动,二人稍一合计,便带着自己麾下近千名喽啰,驾上小船倾巢而出,直奔那两艘官船而去。

  官船沉重,行驶的自然十分缓慢,不消一个时辰,杜松等人驾驶的小船便直追官船而至,而当他们浩浩荡荡的出现的时候,便很快被官船上的瞭望手发现了。

  不过,虽然两艘官船上的兵士们奋起反抗,但终究是架不住水寇人多,不过区区半个时辰,两艘官船便已经易主,船上所有明军兵士除了一名兵士和两名船工这三人跳水逃脱之外,其余兵士以及押运官员,全部被杀。

  税银被劫,通过鄱阳湖巡检司的逐级奏报直达州府,江西知府闻讯直接被吓得不省人事,府内推官不敢怠慢,原想以八百里加急文书直达天听,可一旦朝廷知晓此事,这州府上下所有官员恐怕皆难脱干系。

  无奈,待到江西知府清醒过来之后,江西通判邹俊对江西知府杨昆献策道:“知府大人,税银之事,关乎国运,所知之人自然是越少越好,若是上奏天听,不但大人的仕途堪忧,就连与此事有关联的所有人恐怕都会跟着倒霉,而若是请求江西总兵孙阳出兵,属下唯恐其会绕过大人,直接上奏,若是只让巡检司来做这件事情的话,恐怕又难以完成,不若大人您直接命令江州知州令其处理此事,再令建昌卫所以及驻扎再胖长江水师一部出兵相助,此事宜早不宜晚,在最短的时间内追回税银,朝中言官就算再能口吐莲花,以卑职看来,皇上也不会责罚大人的。”

  邹俊所言,杨昆听得甚为意动,不做任何停留,杨昆的均旨即可下发,鄱阳湖水师一部联合建昌卫以立刻行动了起来。

  可是,当杨昆等人都以为瞒过张俭知道之时,锦衣卫的密报已经送达了张俭的案头。

  上书房内——

  “这实在是有些令人意想不到,鄱阳湖水寇不过区区千人之众,就敢劫掠朝廷的税银,虽然只有白银一百五十万余两,可这件事情却是在啪啪的打朕的脸。”

  上书房内,张俭有一搭没一搭的唑着从欧洲进口来的雪茄,似是无意的掠过李晨看向自己的目光继续说道:“这件事情江西知府既然没有奏报,并且采取了相应的措施,那这件事情朕就先当做不知道好了,你让你们江西的锦衣千户多多关注此事,事情的发展记得及时跟朕汇报即可。”

  李晨躬身领命,正待退出了上书房,张俭又继续说道,“上次朕让你查卢豹那件事情你们锦衣卫查的怎么样了?”

  李晨对着张俭躬了躬身说道:“卢豹此人出身贫苦,没有什么很大的背景,而且此人从小苦练武艺,熟读兵书,十八般武艺更是样样精通,此人练兵极有方略,在整个京营中,他所所在的千人队,绝对算是京营中的佼佼者,不过这几天他似乎得罪了京营守备将军关雄,经属下查探,由于关雄的儿子关槛调戏卢豹的娘子不成,反而被卢豹给打了,所以关雄以此为借口已经将卢豹下了大狱。”

  张俭吐了一口雪茄的烟雾,说道:“这关雄纵子作恶,而且把受害者还给抓了起来,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有他的资料吗?”

  听了张俭的询问,李晨如数家珍的将关雄的资料说给了张俭听,“关雄,四十岁,万历三十三年生人,十六岁参军,跟随前兵部尚书马卫平南征北战多年,颇有战功,万历四十七年调任京营指挥司衙门任副指挥使,天启元年,原京营指挥司指挥使致仕还乡,便向当时的兵部尚书马卫平行贿,之后便顶替了京营指挥司上将军的职位,在京畿一带的剿匪作战中有些功勋,训练兵马也算是有些方略,但为人颇为嚣张跋扈,虽然他也受贿,但是做事滴水不漏,臣麾下的锦衣卫们尚没有十分明确的证据,所以也就并没有对其进行抓捕。”

  张俭听后道:“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但关键是此人的人品确实有些问题,他能纵子作恶,将来也能欺君罔上,找个理由把他这一家子给法办了,顺道把卢豹放出来,让他来见朕,朕有大用处。”

  李晨:“臣遵旨。”

  待李晨刚想告退,张俭再次出声说道:“李晨,你记住,一个官员,就算是再有能力,只要他人品不好,他的行为准则对不起人民,那他也是一个狗官,杀这等狗官,朕,在所不惜,你一定给朕记住了。”

  待到李晨走后,张俭便有让阮小宝招六部尚书前来上书房见驾。

  不消片刻,亦吏部天官栗常峰为首的六部尚书便齐聚上书房。

  待到六人山呼万岁,起身坐定之后,张俭放下手中的雪茄对六人说道:“朕刚刚收到锦衣卫密报,就在三天之前,鄱阳湖水寇劫掠湖南运往京师的税银一百五十余万两,江西知府虽然尚无奏报此事,但是却也已经调遣长江水师鄱阳湖指挥司以及江州和建昌卫出兵争剿,此事,朕想听听诸位的意见。”

  在场的六人相互看了一眼,作为六部之首的栗常峰率先对张俭拱了拱手道:“陛下,恕臣之言,自陛下整顿军武以来,长江黄河水师从来都不曾整顿过,此次争剿水寇,这胜算恐怕……”

  司马荡寇作为兵部尚书并且还是张俭的老丈人,这听了栗常峰所言之后,也对着张俭拱了拱手道:“陛下,栗大人所言不假,帝国两大内河水师军备废弛,兵将惰怠,由于朝廷一直在整顿北方边军和三大外海水师,故而,这两大内河水师也一直没有时间去进行整顿,故而臣也觉得,此次争剿鄱阳湖水寇,若是只凭借内河水师,胜算并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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