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又爱又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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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沐心收拾好下楼。
初霁晨坐在惯常的座位上。
刘姨刚把早餐做完，招呼了姚沐心坐下，就收拾屋子去了。
姚沐心坐下后，抬眼瞄了初霁晨一眼，正好初霁晨也在看她，她立刻收回视线，专注于眼前的食物。
“昨晚睡得好吗？”他若无其事地问道。
睡得好吗？在他对她做了那样的事之后，还能问出这么闲适的问题，也是醉了。
姚沐心顿住动作，心里微微抽痛，她看了他一眼，从他脸上什么也没看出来……
她低下头去应了一声“好”，便专注的吃自己的东西。
初霁晨自鼻子里呼出一口气，“生我气了？”
“没。”她的声音有些飘渺，气若游丝的感觉。
他吃了口东西，抬头看她一眼，“今天想做什么？”
姚沐心头不抬眼不睁，“上学。”
觉她的冷漠，初霁晨停下动作看着她，“除此之外呢？”
“我不知道，你想让我做什么？”她的语气有些控制不住地激动起来。
他只盯着她看，不说话。
姚沐心接着说道：“你想让我做什么，直接说就好。我猜不透你，我不知道你下一秒会做什么、会怎么对我！”
初霁晨沉静地看着她，“受不了我了？”
被他这么一问，姚沐心愣了一下。
她忽然有一种感觉：他在试探她的底线？
她看着他的眼睛半晌，终于叹了口气，“不会。你给我什么我都受着，这是说好的事。”
初霁晨眯了眯眼睛，“你记得就好。”
两个人重新开始吃东西。
沉默了一会儿，初霁晨又道，“快到年末了，家里会有一些宴席，你要跟我一起回去。”
姚沐心瞬间紧张起来，抬眼对上他审视的目光，立刻躲开，硬着头皮道：“知道了。”
………
转过半个来月，到了十一月底。
由于贺千金的转学，姚沐心的同桌一直是空的。
班主任宋远香本来还有些担心，以为贺千城是生了气才给贺千金转学的，学校不知道要怎样给她穿小鞋。
然而非但没有，校长还交代说要给姚沐心最大限度的自由，只要有她在，贺千城那边还是会一如既往地支持学校的工作。
虽然有些纳闷，但她也无暇往那方面多想。
只是问姚沐心，是否想跟谁坐同桌，还特意提醒了一句：“除了初霁晨。”
他们两个在别处都已经够惹眼了，再坐在一起，就是碍眼了。
虽然学校决定对姚沐心在剧场里亲初霁晨的事睁一眼闭一眼，但放任他们两个坐同桌，就带有鼓励的意味了，那是万万不行的。
但其实班主任不提，姚沐心也没想跟初霁晨坐同桌。
天天晚上被他找理由欺负一通，还嫌不够么？
不但初霁晨，本来姚沐心生性淡漠，觉得没有同桌也挺好，她反倒乐得清静，于是就说，不急，要不先空着？
宋远香点头，空着就空着吧。
然后姚沐心又怯怯地提了一嘴，说生活委员这差事，她实在无暇顾及。
不爱干是真的，琐碎，婆妈，不是姚沐心的性格。
宋远香也知道因为要忙音乐剧的事，姚沐心现在分身乏术，本来也在考虑给她减轻负担了，于是很干脆地同意，把那差事塞给了别人。
之后，姚沐心身边就暂时那么空着了，可然后她现空着其实也是个不太明智的做法……
因为上不太重要的课时，初霁晨会赖她旁边充数。
好在，在学校里，在众目睽睽之下，他还是有分寸的，绝对一本正经的不会逾矩，而且在学习上对她关照很多。
只是私下里，一旦上车、回家或者在剧社楼里被他堵到落了单，他就变得有些让人琢磨不定、加反复无常了。
鬼畜的时候，轻则索吻，重则找各种理由欺负到她脸红，抑或流泪求饶，全凭他心情。
后来姚沐心也找到了规律，见他神色不对，就主动贴上去，哄到他高兴，后果绝对会好很多。
音乐剧社那边，各方面筹备得差不多，因为临近期末，指导老师也盯得比较紧，只等再磨合一段时间，就会在年末公演了。
而随着相处时间的增长，甄珍对初霁晨的心思也愈深重。
但她也觉，初霁晨对姚沐心的眷恋之情不是一般的严重。
而姚沐心对他那看似若有若无的情愫，实际上也是一望无际的悠长。
拆散他们，是急不来的事。
想明白这一点，甄珍决定了她的战略战术。
对初霁晨，她步步为营，抓紧一切机会让他了解自己的好，且尽量不显山露水地与姚沐心的各种弱点作对比。
她做的一切，无非是期望初霁晨能最终能自己参透一件事，那就是：甄珍完全可以取代姚沐心，而且从各方面都更胜一筹。
虽然不直接表达的确是累了点，但让他自己现问题所在，比她多说一百句的效果都要好。
而对姚沐心，甄珍则采取怀柔政策，抓紧一切机会向她示好，各种积极配合，争取让她对自己没有警惕，最好还能成为朋友，为长远做打算。
甄珍到底是阳光开朗范儿的，想要和各种人物打成一片，她还是做得到，包括她认为是情敌的姚沐心。
而姚沐心本来心软，甄珍表现的又谦恭和煦，她没有理由不欣赏这个跟自己长得有七分相似，却在许多方面都更为突出的女孩子。
自卑是有的，但她清楚那不是甄珍带给她的。
骨子里，她就是自卑的，有没有甄珍都是。
她打算先把那种感觉放一边，世界上比自己优秀的多了去了，她犯不着每个都去嫉妒。
所以，即使孙芷萱告诫她，甄珍对初霁晨有心思，她也不置可否，一笑置之。
对初霁晨有心思的又岂止她一个？
至少，她能确定初霁晨喜欢的是自己，而非甄珍，或是别的什么人。
可深究起来，她也做不到完全的洒脱，看到两个人一起默契的合唱、完成舞步，心里还是多少不好受。
那舞步、走位的其实也没什么太大难度，姚沐心看多了也学了个八九不离十。
于是有好几次，本是初霁晨堵着她，她却偏偏拉着初霁晨，要他跟自己跳舞，问他是跟甄珍跳得开心，还是跟自己跳的愉快……
初霁晨本就对她那点小心思又爱又恨，见她以这样灵动又自然的方式流露出来，便很吃她那一套，配合自不必说，连带着心情也好不少。
但也因为姚沐心真心流露时，那媚眼如丝的妖娆样过于勾人，他那副本就处在青春期容易躁动的身体，愈地难以安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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