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审讯
两名全副武装的SWAT的上前来搜陈珣的身，随后将他拷上手铐押送回车内。
押送回警察局路上，不论JC如何轮番变着法子讯问，陈珣始终坚持自己的那一套说辞：“就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好好开着车就莫名其妙被追杀了。”
至于被问到其它看似相关的问题时，陈珣净扯一些有的没的来逃避问题的核心点，这样的举动让在场讯问的JC甚是头疼。
“要说无缘无故就被追杀我是不大相信的，你之前估计干过什么得罪飞车党的事情，否则正常情况下他们不会头脑发热到去公然冲撞一座城市的治安底线，感觉你们二者之间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面对JC的再三盘问，陈珣戴着镣铐无奈摊了摊手：“拜托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当了二十多年的守法好良民，不信你们可以去调查我以往的罪证记录，连被贴罚单这种小事都少之又少……”
陈珣的守口如瓶让在场警员无计可施，索性干脆放弃了没有结果的审问等回局里再交由同事慢慢啃也不迟。
要说这小子和飞车党一点瓜葛都没有，鬼才相信呢！
就算查出了蛛丝马迹，陈珣的一系列行为也只能算作正当防卫。当然警方的目的并不止于此，就像那些表面看上去冠冕堂皇的市议员背地里可能是杀人犯强奸犯那样，没准经过深入调查就能挖到此人过去的一系列隐匿罪证好让他接受法律的制裁，如此一来也算给社会摘去了一颗潜在毒瘤————除此之外也能为自己身为JC的职业前程添砖加瓦。
当然这只是他们的想法，毕竟与海星城地下组织沾边的人物几乎没一个是干净的，这么说来还是有料可以挖的。
至于陈珣，他只能默默祈祷调查结束后自己能被无罪释放，亦或是求助神秘人秃鹰打通内部关系为自己洗脱罪名。
反正整起事件都是由秃鹰团队一手策划的，按道理他没有理由不去拉处在困境中的陈珣一把。
鉴于这场追逐战造成的伤亡损失空前绝后，可以肯定他的事迹明早就能在当地报纸的新闻版面上占有一席之地，光是案件的调查就可能持续数月甚至数年，在这期间如果不被保释的话他只能被关在拘留所内。这一切对于涉世未深没多少社会背景的陈珣而言无疑是个巨大的麻烦。
“造孽啊……当初就不该走进那条巷子的。”
————
光线昏暗的审讯室。
“根据市人民医院那儿得到的最新消息，本起事故一共酿成7人死亡25人不同程度受伤的……重大悲剧，身为事故亲历者的陈珣先生就真的没什么话想表达的吗？”
陈珣抬起满是血渍的面庞，在灯光的映衬下宛若一名煞气逼人的大反派：“该说的我都说了，我真的啥也不知道，可能是他们错把我当成目标了吧。”
留着一小撮胡子的白人警官弗莱德直视着陈珣的眼睛：“发生这种可能性的几率应该不大吧？”
陈珣略显心虚地将目光瞥向别处：“几率是不大，但并不代表不会发生啊。”
两名审讯的警官面面相觑，像是碰到了难咬的硬骨头。
和以往不同，这回警方所能掌握到的证据相当有限，包括飞车党大张旗鼓这么做的动机，以及陈珣在整起事件中扮演的角色等等。
“嗯……那咱就来聊聊别的吧。”一旁的李警官十指并拢放在胸前：“你小子车技玩得很溜嘛，仅凭一己之力就团灭了飞车党的队伍，其中还包括一辆野牛式军用装甲车。”
这种只会在影视荧幕上出现的场景却在现实生活当中被完美复制了一遍，怕是CIA中的王牌都不带敢这么玩的，只能说面前这位看似有些颓废的小伙子确实有他的过人之处。
陈珣只能厚着脸皮回答道：“我平时的车技真就还不错，再加上遇到今晚这种情况肾上腺激素飙升就超常发挥了……平时我也没察觉到自己会有那么牛逼。”
气氛一下变得有些微妙，混合着一点点尴尬。
这时外边有名警员敲了敲铁门示意负责审讯的两人出来，给他俩分别递了一张出自同一名飞车党伤员复印好的口供，好为俩人接下来的审问提供证据支持。
两人回屋看了一遍口供，神情不约而同变得严肃起来。
“你知道负责追杀你的混混怎么说的吗？老大许诺给他们每个人十万块钱让他们去做掉一个名叫陈珣的小子，也就是说凡是参与此次行动的人都能拿到十万块钱，要是能亲手将你干掉则可以获得一百万元的奖励。那些人连你乘的什么车出现在哪个地方都一清二楚，对此你又该如何进行解释？”李警官一脸严肃道。
这番话宛若一记重锤，砸得陈珣晕头转向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应该是巧合吧……这世上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
陈珣微微叹了口气，依旧秉持着死鸭子嘴硬的态度。
“巧合？连开的车子都一模一样？不仅如此还能算好你出现的时间地点？”
“也许吧。”陈珣“一本正经”地回答。
李警官气得差点掀桌。
“我觉得我得先缓缓，你去审问他吧。”
“耐心点伙计，你才刚接触这个没多久，以后还会经常遇到类似的情况呢。”弗莱德拍了拍李警官的肩膀安慰道。
陈珣看在眼里一脸的无奈，没办法，谁让守口如瓶是他最基本的道德操守呢？
“那你解释下为什么大半夜的不睡觉开车跑到高速公路上？你之前说是为了去福李堂买蒸鸡……嗯，为了吃蒸鸡大半夜的可以跑几十公里路去买，吃货的心情真叫人难以理解呢，但是你难道不懂得打电话让店里的人送到家里吗？海星城哪家规模稍大点的餐饮店没有外卖服务？”
“配送费要多加五块钱，我要亲自去买不就省了。”
“那你可真闲。汽油费都不可止五块钱了吧？连几块钱都要省还吃什么蒸鸡。”弗莱德讪笑着摇了摇头。
陈珣到现在才承认自己的撒谎本事并没有想象的那样厉害，再者撒谎也是分对象的，面对身经百战的JC撒谎简直就是自讨苦吃。
“好了，忙到现在我们也累了，你自己看着办吧，要知道坦白从宽对你是有好处的，便于日后在法庭上减轻你的量刑。希望明天下午的审问你能如实告诉我们事情真相，话就先撂这儿了。”
随后两名JC进入审讯室将陈珣押送至隔壁走廊的看守所内。
不大的看守所里被四张床铺占据了超过一半的空间，不过目前为止这间看守所只关押着一名头发苍白的老者，此时正背对着陈珣侧身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又tm来了。”陈珣此刻的内心很是惆怅。
为了不惊扰酣睡中的狱友，陈珣蹑手蹑脚来到床前小心翼翼地脱去鞋子，然后借助走廊微弱的灯光摸黑上床。
后半夜，陈珣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时不时通过鼻息发出阵阵叹息，有种肚子里积攒了一大堆苦水却无处宣泄的感觉。
快要到天亮的时候，对面的老人缓缓翻过身望着陈珣这边开口道：“听你叹了一整晚的气，有啥烦心事就不能想开点嘛～”
陈珣侧过头正想对此进行反驳，然而当他看清楚老人面庞的一刹那整个人脸色都变了。
“卧槽！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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