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真实的噩梦
当天夜里，秦凡被张威安排在了一个距离警局有十几条街的宾馆里，张威和常贺在警校的时候做过短暂的同学，所以他这么做也算是照顾了常贺的面子。
秦凡感谢张威的关照，洛克也跟着沾个光，背着自己的行李一路小跑的来到了宾馆。
柏山城的黑夜很安静，秦凡到达宾馆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十二点了，他虽然很累，但却睡不着。
想着今夜生的一切，秦凡心里五味陈杂，张威并不知道他锁定的凶手已经死了，秦凡没有把常柏山馆里生的事情全部陪诉张威，秦凡不敢全部告诉他。
洛克睡在隔壁，现在秦凡可以完全放松，他拿出电话拨给了常贺，他知道现在很晚了，但是他迫不及待的想告诉常贺他现在所经历的一切。
“秦凡！”常贺立刻就接通了电话，看样子这个夜里不只有秦凡失眠。
“你还没睡？”秦凡问道。
“4o4国道案，我们现在正往常柏山市那边推查，信息量太大的，不得不连夜筛选。”常贺的语气听起来很疲备。
“你不必排查了。”秦凡整理了一下语言，然后一次『性』的，语句连贯的将这几天生的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常贺。
他们两个都沉默了好长的时间。
“你要带着一个杀人犯回到常柏山馆？”常贺忽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他的脑子和秦凡一样混『乱』。
“我不得不这样做。”秦凡说。
“你有没有想过，那个神秘人为什么要你这样做？这可能是个阴谋，而且4o4国道案的凶手是我们重点抓捕的对象，我不能让你把他带到常柏山馆。”常贺担忧的说道。
常贺头一次没有和秦凡主动商量一件事，无论是为了遵守警察的纪律，还是为了秦凡的安全，他都不能允许常贺这样做。
“可是不这样的话我会死！”
听到这句话，常贺沉默了
秦凡知道常贺的内心现在一定很纠结，对于那通神秘电话，常贺知道的并不比秦凡少，秦凡不敢怀疑那通电话的真实『性』，常贺同样不敢。
“让张威和你一起去常柏山馆吧！”沉默了许久，常贺主动说：“不要告诉张威洛克是4o4国道案的凶手，也别告诉张威神秘电话的事，秦凡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秦凡沉默了一会儿，内心忽然觉得很感动，秦凡知道，尽管常贺平时吊儿郎当的，但他确实是个有原则的人，可是为了秦凡，常贺一次又一次打破了自己的原则。
“谢谢，常贺。”秦凡极为认真的说：“相信我，我会活着回来的。”
“我相信。”常贺说：“你也必须得活着回来，我必须要当着你的面亲手逮捕那个神秘人，我从未如此在乎过自己的刑警职权，我要亲手赏给那家伙一颗子弹。”
秦凡本能的点点头，他和常贺的想法是一样的，这个神秘人彻底的激怒了他们。
挂断了电话，秦凡压抑的内心忽然有些舒畅，有常贺支持他，他至少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在面对这些。
夜更深了，半夜两点钟。
直到此刻，秦凡才有了一丝困意，连日的疲倦与压抑让他感觉自己活在一场恐怖的梦中，而现在，他正在一点一点触『摸』这场噩梦的核心。
闭上眼睛的前一刻，黑夜的影子在秦凡的眼前明明晃晃，一个若隐若现的身影，停留在了沉睡的梦中。
这一觉秦凡睡的并不好，但是很沉，他是被一阵若有若无的尖叫声吵醒的，这段日子他已听过了太多的尖叫，他甚至怀疑萦绕在耳边的叫声是种真实的错觉。
秦凡睁开了自己的眼睛，眼皮有些重，头脑有些疼，他『迷』『迷』糊糊的坐起身，明媚的阳光阳光带着一缕阴暗的身影出现在他的眼前，秦凡一抬头，整个人都仿佛被钉在了床上。
窗外，一个人影随风飘『荡』着，像一个摆动的闹钟，提醒着秦凡新的一天的到来，她的身体看起来有些臃肿，衣服也很没有品位，但是今天她很吸引人的眼球。
秦凡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有人上吊了，但是每一次，都给秦凡带来了新的震撼，眼前的这个女人看着眼熟，是一个中年人，五官挤在了一起，舌头吐出了三分之二。
恐惧之余，秦凡忽然想起了这个女人，这女人就是在火车上疯行凶砍掉别人脑袋的那个女人，秦凡下车的时候，这个女人明明被赶来的警察带走了。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秦凡颤颤巍巍的拿出手机，在他预存的电话号码当中，第一个就是张威的，秦凡控制着自己颤料的双手，缓慢的，拨通了张威的电话。
昨天晚上，秦凡在常柏山警局待到了半夜，他怎么也想不到，几个小时之后，他居然还要进入这个地方。
“说一下，怎么回事？”张威坐在审讯室里和秦凡面对面，墙壁的反光镜上能看到他凝重的双眼。
“该说的我已经都说了。”秦凡说：“我已经把我在火车上遇到这个女人的事，和我一早醒来怎么报警，怎么等待你们到来的事情都说了，你还要我说什么？”
“她为什么在你的窗前上吊『自杀』？”张威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秦凡。
“我怎么知道，”秦凡突然有点愤怒：“我还想问问你们呢，这个女人不是被关在你们这里吗？怎么会死在我的面前。”
“她昨天晚上越狱了，”张威喝了一口水，异样的说：“而且在逃走的时候，她还杀了一个主管资料的女警。”
“越狱？”秦凡感觉有点可笑。
“你说一个中年女人居然从你们常柏山警局逃走了？而且还杀了一个警察？”
“是这样。”张威『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所以我现在压力很大，把你叫过来，无论如何还是想找你了解一下情况。”
“如果说你们警察都感觉到『迷』『惑』，那我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又能提供什么有力的线索。”秦凡嗤笑道。
一时间，张威和秦凡都选择了沉默，他们也确实有点无话可说了，两个人带着各自的想法，都在思考着一些对方意料之外的事情。
张威没说话，他一直在暗中打量着秦凡，虽然常贺极力做保，但张威仍然不敢轻易的相信秦凡，多年的职业嗅觉告诉张威，秦凡一定知道些什么。
秦凡也没有说话，他忽然想起了常贺他说过的话，让张威同他一起去常柏山馆。
有一个刑警陪着去那个危险的地方，秦凡当然愿意，可是这个刑警并不是常贺，秦凡不能与他坦然心中的想法，又该用怎样的方式让张威与他同行呢？
这时，秦凡猛然想起了常贺锁定的凶手，也就是那对死在常柏山馆的情侣，他忽然有了主意。
“张威，”秦凡说：“你在调查常柏山馆的案子是吧！我去过常柏山馆，说不定我能给你提供一些线索。”
张威很意外，他目光闪烁的看着秦凡：“说！”
秦凡沉默了一下，然后说：“但是你能把你们调查的案卷给我看一下吗？我想了解一下你们的进展。”
“常贺经常这么干是吧！”张威忽然笑了笑：“在我这儿可不行，我是一个有『操』守的警察。”
“如果我能给你提供一个线索呢，”秦凡忽然笑了笑：“能够推翻你之前一切结论的线索。”
秦凡的话果然勾起了张威的兴趣，张威犹豫不决的想了想，然后说：“先让我听听是否真有价值。”
“你适合当商人。”秦凡笑了笑，然后说：“你之前锁定的那对情侣，我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说他们不是真正的凶手，因为在我上次去常柏山馆的时候，我看到了他们的尸体。”
张威紧蹙着眉头，用半真半假的目光看着秦凡，然后用一种确定『性』的语气说：“我已经调查那对情侣很长时间了，可以确定他们就是常柏山馆凶案的凶手。”
“不可能的，”秦凡说：“我确确实实在常柏山馆见到了他们的尸体，如果你确定他们是常柏山馆案的真凶，那那天晚上在常柏山馆里屠杀我们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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