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现在改变还来得及
“难不成宁家主觉得我还会要你女儿的命不成?”
她没有理由取宁丢丢的性命,何况等价交换,宁晰答应她的已经去办了。
而她也是有意想要治好宁丢丢的眼睛,她自然会尽全力治好她,又怎么可能去害她呢?
闻言,宁皆无才松手,白柒毫不犹豫将房门给关上。
“你们几个在外头守着,若是生什么事立马禀告我!”
“是!”
白柒顿了顿,这宁皆无依旧是警戒心太强了,不过她也能理解。
毕竟宁丢丢挺倒霉的,这宁府闯进过人,就代表这已经不太安全了。
而现在,这个闺房里终于安静了,她也就可以踏踏实实地治疗,不用担心被打扰了。
白柒看了看宁丢丢的眸子,已经没有之前那番死寂空洞了,说明药效起了作用。
这宁丢丢到底哭了多久,才能把眼睛哭成这样?
白柒瘪了瘪嘴,真替她叹气。
宁丢丢终是痴情之人,不然也不会被这情伤得这样深。
白柒喂了宁丢丢一颗丹药,顺手把了下她的脉搏。
只觉她脉搏微弱,体内的蛊虫是暂时安静着,但担忧的,便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闹腾。
须臾,宁丢丢睁开眼睛,只看见眼前一片朦胧,像是困在雾里。
可是周围的事物感觉这么熟悉,但无论她睁闭几次眼,周围都像布了一层薄雾。
她内心突然焦虑起来,又突然想起先前的事,整个人又开始反常了。
“醒了?”白柒说道。
宁丢丢听到这声音,朝周围扫视了一眼,眼前一片模糊,她看得不是很清,同时内心的一股焦灼让她掀开被子,要从床榻下来。
“别乱动,你的眼睛不能再随便折腾了!”
突然间听到这声音,她也看不清眼前的事物,顿时显得无比焦灼。
“什么意思?”
宁丢丢突然问,“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间。”
说着,她又想起血夜,那个身着红衣的女子。
“是你,还过来做什么,骗我一次还不够,还想杀我?来啊,杀了我算了!”
宁丢丢开始激动了,白柒迅抓住她的手臂,点住她的穴道,她整个人就一动不动了,站在那任人宰割,只是白柒没把她的哑穴给点了。
白柒说道:“我杀你你不许叫!”
宁丢丢怒道:“凭什么?”
“你不是说让我杀了你吗?既然如此,干嘛还要求救?”
“……”
她只是开下玩笑,不至于吧!
“不是,我那话不是真的……”
悲伤的情绪过了,突然间想死的心也消了不少,她现自己其实还是挺怕死的。
听宁丢丢的一番言语,白柒忍不住笑出声,“终于不打算死了?”
宁丢丢听后,顿感错愕,眼前的人好像并非血夜,因为那个人给她的感觉很冷,没有半点情感。
然而现在眼前的人,她觉得有一丝熟悉之感,虽然她看不清眼前的人,但她能肯定的是,她们一定在哪里见过。
“你是谁,我们是不是认识?”宁丢丢问。
白柒说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在乎下你的眼睛,宁晰和我做交易,要我治好你的眼睛,但是你的情绪对你的眼睛恢复很重要,所以,能配合么?”
闻言,宁丢丢愣了愣,她突然又有些失落了,欲要流泪的模样。
“可是……萧诀他……”
“等等,你先别哭,我可以告诉你实情,但是你得答应我不要说出去!”白柒道。
闻言,宁丢丢激动地问道:“什么?你认识萧诀,他在哪?”
“你先淡定一下!”
宁丢丢顿时缓了缓心情,认认真真地听白柒的后文。
“其实萧诀没死,这是真的!”
“真的?”
宁丢丢不置信地问。
“可是,玉山门派都已经被烧毁了,也没有人看见过萧诀,你会不会和那个女人一样骗我?”
白柒拍了拍宁丢丢的肩膀,说道:“我没骗你,我和萧诀算是有些交情,曾经看见他在辰楼镇出现过!”
不知何时,白柒现,宁丢丢虽然很霸道、蛮不讲理,但是她现宁丢丢其实还是很单纯的,就像个小孩子,什么都不懂。
也因为这样,所以很容易相信别人,被别人欺骗,把自己伤成这番模样。
宁丢丢低声问,“那他现在在哪?”
白柒说道:“至今不清楚,但是他还活着就对了!”
她只需要宁丢丢记得,至少他还活着,至于在哪?
这并不重要,也许他哪天就出现在辰楼镇了呢?
闻言,宁丢丢很期待,但过了一会又想哭了,她这样被束缚应该很难受,白柒便解开了她的穴道。
宁丢丢忍着泪没哭,倒是捏紧了手掌,带着哭腔。
“他落难都不来找我,为什么?”
白柒听得迷迷糊糊的,初次认识宁丢丢,她蛮不讲理,还老是到萧诀那捣乱,看见美男就上去搭讪。
怎么看也不像现在那么专情,对萧诀这么在意,她总觉得这事情里有猫腻。
白柒疑道:“宁丢丢,你告诉我,你真的喜欢萧诀?”
宁丢丢愣了愣,点头,她道:“我第一次见他就喜欢上了,可是他不喜欢我。”
那该是一段多么痛苦的单相思呢?
……
宁丢丢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萧诀,那时候,她算是一见钟情,可是萧诀在那时候却不爱理她。
相反,他喜欢和其他的小姑娘一起玩。
理说那是一段美好的青梅竹马回忆,可却沦为了一种抹不掉的阴影。
宁丢丢因为萧诀喜欢和其他的小姑娘们玩。
于是很生气,就经常欺负那些小姑娘,可是这么做,也只会让萧诀更讨厌她。
可她就是刁蛮的宁家小姐,从来只喜欢得到想要的东西,怎么也不知道这样做会让萧诀更讨厌她。
她这么做的目的,只是因为不喜欢她们老是缠着他,可是那些小姑娘像是着了魔一样,还是赶不走。
于是她经常欺负,延续了很久,那些小姑娘也终于怕了,就再也没有找过萧诀。
那时年纪小小的萧诀,感觉被小姑娘嫌弃了一样,见到他就躲来躲去,这是他第一次体会到孤独和嫌弃的滋味,那种感觉很不好受。
而他,则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此后也就不再和她说话,离她越远了,甚至开始逃避她。
那时候,萧诀从一个活泼开朗的小公子,变成了一个冷漠寡言的人。
可宁丢丢还是死皮赖脸地跟着,时不时地出宁府,拉着管家来到玉山玩,总是吵着要见萧诀。
而萧诀就想方设法地将自己关在屋子里,萧瑟不知如何是好,还是让她去了,毕竟那是宁皆无最宠爱的孩子。
萧诀就苦恼了,本是不想见的人又见到了,躲都躲不掉,他恨不得离开玉山。
可是现在他还小,办不到。
宁丢丢则傻傻地看着他笑,他走哪,宁丢丢就跟去哪,实属就是跟屁虫。
但是她感觉很开心啊,傻傻的,看得萧诀就烦。
同样,宁丢丢的占有欲太强了,她喜欢的,就不允许别人喜欢。
因此,那一段童年,宁丢丢过得特别开心,因为她可以跟萧诀一起。
可是萧诀,则是过了一个充满黑暗的童年,逐渐对宁丢丢有了阴影。
他想,也许是因为他不够强大,所以宁丢丢才可以这么为所欲为。
也就是那一个想法,萧诀在十岁时就开始练剑,很努力,就连萧瑟都这么夸他。
他也就成了玉山最成器的弟子,玉山门派的榜。
宁丢丢还不知道,以为他这么努力是为了以后保护她,因此白白高兴了那几年。
直到萧诀十三岁,性情大变,或者是因为长大了,渐渐地就一个人越走越远,宁丢丢始终在后面追。
直到她现,自己再也追不上,眼睁睁地看着萧诀一个人远去,和其他的女子在一起。
长大后的宁丢丢渐渐明白她小时候的做法很过分,她也很后悔,可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萧诀从不愿多看她一眼。
相反,他经常跑到芳馨阁,和那些歌女在一起聊天玩乐。
宁丢丢不甘心啊,她堂堂的宁家小姐,还比不上这些歌女吗?
凭什么?
凭什么她们可以和萧诀玩得这么开心,这不公平啊!
宁丢丢一直这样想着,她大概是能知道,萧诀讨厌她。
可是他讨厌她从不明说,而是在她的面前和其他的女子一起,做得多么暧昧,深夜才回玉山。
她就经常等,虽然她已经清楚了,萧诀不是她的,不是任何人的,可是她就是喜欢萧诀,就是不愿放手,还不允许别人喜欢。
她一次次警告歌女,换来的却是宁晰的斥责,歌女是要服侍客人的,这点她很清楚。
可是她不允许,却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为所欲为了,在她哥哥面前,她什么都不是。
宁晰也很讨厌她啊!
在宁丢丢看来,宁晰讨厌她罢了,但萧诀不能。
每次看见萧诀喝得花天酒地,满身醉意,她上前质问,总会换来一句。
“你谁啊,凭什么管我?”
然而宁丢丢越气,他就越开心。
这也许是报复吧!报复她当年的所作所为。
所以现在,她也开始改变方式,用他的办法气他。
每次遇到俊美的公子就勾搭上去,萧诀从来都是无视,然后潇潇洒洒地走开,仿佛是一种解脱。
宁丢丢不知道她忽视了一点,那就是她喜欢萧诀,她在意他,可是萧诀不是。
想起那些不堪的回忆,宁丢丢又忍不住落下眼泪,痛得她不得不用手捂着。
白柒见她落泪,叹了口气,她有些同情她了。
这么看来,宁丢丢故意接近曾云夙的原因,也就是为了起萧诀,并非真的喜欢他。
白柒回想,和萧诀在一块时,她觉得萧诀人很随和,很爱笑,完完全全不知道他有着这样的童年。
但,宁丢丢当年过得也好不到哪去。
终是两个令人怜悯的人。
“你再哭下去,眼睛就不用要了!”白柒说道。
她的任务就是想方设法地治好她的眼睛,可是她就是不好好配合。
宁丢丢笑道:“要这双眼睛有用?无论我怎么伤害自己,他还是不会回头看我,哪怕安慰我一句话。”
“有这双眼睛,我就能看到他,但我不想看他,不要替我治了!”
宁丢丢抹着泪水,一丝浅红的血液溢出眼眶,随着泪水一齐流下,看得骇人。
当一个人不再爱护自己的时候,可以对自己很残忍,随意作践自己。
见宁丢丢很伤心,白柒无奈,她不会、也不想安慰人,因此不知道要怎么去开那个口。
“你再这番作践自己,我直接喊你那老爹过来了!”白柒冷声道。
宁丢丢愣了愣,泪水算是止住了,她挺怕宁皆无又软禁她的,所以忍着泪不哭。
何况她哭起来的时候真得很疼,像被一根根锋利的针给刺了一样。
“我不哭,你不要让我爹过来!”她道。
“……”
白柒扯了扯嘴角,扯上宁皆无果然有用。
白柒想了想对策,说道:“其实,萧诀这样对你,只不过是因为你当年的行为给他带来了困扰,你试试现在改变,说不定他对你的态度也就不一样了!”
闻言,宁丢丢顿了顿,她知道当年做得很过分,所以按照她所说的,就能凑效?
宁丢丢虽然不大相信,可是还是信了。
“那我现在改变还迟吗?”
“不迟,只要你现在愿意改,都不迟!”
在白柒的眼里,大概是这样的吧,她也不太清楚。
宁丢丢听后,完全信了,其实白柒也并不想看她难过的,所以只能瞎扯一些大道理,因为她真的不会安慰人。
就像萧诀找她的时候,她也只是沉默,沉默一会就过去了。
宁丢丢的神色缓和了不少,据知,心情是病情好转的关键因素。
“既然不难过了,能不能和我好好配合?”白柒问。
宁丢丢点头,说道:“我答应你!”
宁丢丢像是下了决心一样,等她看得清了,改变了,说不定萧诀也就没那么讨厌她了。
只是成不成效这个问题,从来不是她说的算。
只是她知道,能让一个人变开心,好像也是一件特别有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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