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第三象限
齐霸霸从警局出来，打发走小弟们，自己在大街上晃悠。路过一家奶茶店，进去买了杯奶茶。付了钱，转身就碰上了顾朝漫。
晦气！
齐淼淼翻了个白眼，嘴里叼着根吸管，从顾朝漫面前晃过去，别说打招呼，眼神都没给一个，完完全全当是陌生人，彻底无视掉了！
“喂！”顾朝漫喊了一声。
齐淼淼脚步不停，她有名字的好吗？
“齐淼淼！”顾朝漫又喊了一声。
齐淼淼转过身，吊儿郎当，“有话快说！”
顾朝漫简直恨死她这副不正经的模样了，可又偏偏拿她没办法。忍下一口气，不情不愿地开口：“我爸叫你明天中午回家吃饭！”
“哟！回家吃饭啊！”齐淼淼觉得稀奇，“啧，真不像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话！”
可不是，顾朝漫平时巴不得她跟顾家没关系，怎么会把‘让她回家’这种话挂在嘴边。
顾朝漫：“……”把你能的！
示了一次好已经够让她没面子的了，顾朝漫是怎么也不可能再做这么丢份的事了。她梗着脖子道：“话我已经带到，爱去不去！”
齐淼淼也知道这样的退步对顾朝漫来说很不容易了，她也不再挑刺，“知道了！”
没走两步，顾朝漫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齐淼淼，我真的很讨厌你！”
“巧了！”齐淼淼红唇勾起，“我也是！”
第二天，齐淼淼准时赴约。
顾飞一如既往的热情，饭桌上不停地给她夹菜。她妈满脸笑意，显然十分开心。就连一贯挑刺的顾朝漫也难得没找茬，安安静静地扒饭。总体来说，这顿饭吃的还是挺和谐的。
饭后，秦子矜拉着她说了好一会儿的话，顾飞在一旁也不时插上两句，无非就是叮嘱她乖一些，要听老师的话，注意身体云云。
齐淼淼吃着饭后水果，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她看眼墙上的挂钟，觉着时间差不多了，跟她妈说有事要走了。
“你能有什么事儿？”秦子矜抱怨，“学习不好好学，就知道在外面疯玩！”
说到后面，她的语气有些重了，“一年都不回来几次，刚回来就又要走？家里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了是吧？”
顾飞瞅着自家老婆脸色不好，忙出声打圆场，“孩子嘛，贪玩也很正常！”他小声劝着秦子矜，“你好好跟淼淼说啊，别冲她发火，孩子回来一次不容易！”
秦子矜深呼几口气，勉强控制住情绪，“我也不是想插手你的事，只是你都快成年了，还这么不务正业……”
“谁说我不务正业了？”齐淼淼截下话头，“我是去干正事儿的好吗？”
顾飞问：“淼淼最近在做什么正事儿啊？”
齐淼淼道：“学习！”
秦子矜横了她一眼，“就知道拿这个借口来糊弄我！整天说学习，成绩还是那样儿，你学到哪儿去了！”
齐淼淼表示很无辜，说一次真话容易吗她，她妈怎么就不相信呢？
齐霸霸也不想想，先前撒过那么多次谎，秦子矜女士能信她才怪！
“我真的是去学习！”齐淼淼摊手，无奈道：“宁哥给我找了个家教，下午两点半上课。”她强调：“这次我真没骗你！”
秦子矜哼了一声，“承认你先前都是诓我了？”
齐淼淼：“……”
“那家教水平怎么样啊？”顾飞问：“要不，顾叔叔再给你找一个？”
“水平啊？”齐淼淼想了想，老实道：“挺不错的！”他们的年级第一，这水平也够看了。“再找一个就算了，一个就够我吃一壶的了，两个我真招架不住了！”
秦子矜还是担心，“靠谱不靠谱啊？我看漫漫的家教挺好，要不……”
“别！”齐淼淼想到要和顾朝漫一起上课，整个人都不爽利了。
顾朝漫抬头瞥了她一眼，到底忍不住刺了一句：“你以为我乐意跟你一起上课？别拖慢我的进度！”
齐淼淼没理她，跟她妈说：“你就放心吧，老师很靠谱。他对我老严格了，天天盯着我学习，想偷懒都不行！”一偷懒，就被那人用一种很阔怕很阔怕的眼神盯着，吓死个人。
“那就好！”秦子矜终于松了一口气。
齐淼淼低声嘀咕：“要不是打不过他，真想把他摁在地上死命摩擦！”
“说什么呢，你这孩子！”秦子矜呵斥：“对人老师尊重点儿！”
“行了行了知道了！”齐淼淼不耐烦地挥手，“我真该走了，两点半上课呢，再不走我就迟到了！”
临走时，齐淼淼还是被她妈塞了一大袋好吃的，还说什么要跟老师打好关系。要不是她跑得快，还不止拎着的这些呢！
齐淼淼还是迟到了，也没迟多久，就两分钟这样。进到包厢，就感受到了出楚焱的死亡凝视。
齐淼淼摸摸鼻子，有些心虚，“那个，路上堵车，迟了一点！”她把手里提着的袋子扔到楚焱身边，“喏，给你的！”
楚焱大致看了一下，全是吃的。
齐淼淼揉了揉酸涩的手臂，“要不是为这个，我至于迟到吗？”
不过，这显然不能贿赂到楚焱。无视齐淼淼的怒容，楚焱愣是把今天的作业量翻了一倍。
“不就是迟到了两分钟吗，这么计较！”齐淼淼小声吐槽：“小气鬼！”
楚焱当没听见她的不满，让齐淼淼把刚发下来的数学试卷拿出来，评讲试卷。
“第一题你都错了？这么简单的象限问题！”楚焱声音有些沉，“你考试那天，出门没带脑子？”
齐淼淼噎了一下，楚焱这厮说话总是这么毒，一点都不留情！到底理亏，她也没那么硬气，小声辩解：“我只是理解错了题目！”
楚焱问：“那你说，这道题选什么？”
齐淼淼盯着试卷看了好半响，又在纸上推算了一会儿，刚要回答。楚焱像是不耐烦了，先她一步开口：“这道题选你啊！”
“啊？这题不是选第三象……”齐淼淼脑子发懵，好一会儿才get到楚焱的点。
齐淼淼牙齿咬的咯咯响！她真的忍楚焱很久了！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齐淼淼丢下笔，像只炸了毛的野猫，猛地朝楚焱扑过去。
楚焱一时没防备，被扑倒在沙发上。
齐淼淼骑在他腰上，掐着他的脖子，恶狠狠地说：“真当我helloKaty啊！用第三象限讽刺我，啊？真当我什么都不懂啊？”
“骂人还拐着弯，瞧把你能的，你咋不上天呢！”
“还第三象限，你才第三象限！你全家都第三象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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