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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地狱受罚


  秋静玥将夜皎月送到香月堂,与青娘打过招呼,便去商议修葺运河的事情了。毕竟事情已经迫在眉睫,必须做好全面的打算。

  可秋静玥前脚刚走,本来应该在家陪伴新娘子的新郎官秋净远便出现在香月堂的大门口。

  青娘瞠目结舌的上下看了看一切如常,似乎昨日成亲的人根本不是他的这个男子,有些不明所以。“你…你来做什么?”

  秋净远看了看店里,说道:“自然是来上工。”

  青娘挑了挑眉,“你…昨天成亲的人是你吧?”

  秋净远点点头,“是我,喝得多了,现在还有些头疼。”

  青娘无语的抽了抽唇角,有种鸡同鸭讲的感觉,她犹豫了半天,嘟囔道:“那你既然都来了,就上楼跟老板打声招呼。”

  秋净远点点头,便踱步上了楼。

  夜皎月听门外是秋净远的声音,也很是意外。叫他进来之后立马问道:“怎么?府上出什么事了么?”

  秋净远摇摇头,“无事,我是来上工的。”

  夜皎月瞪大了双眸,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有些不知说什么好了。墨先生是说过让他不要因为成亲休息太久,可也没说不让他休息啊!昨日刚成婚,喝的太多不省人事,连合卺酒都是今儿早上补上的。她前脚刚来,这家伙后脚就到了,一看就是给秋枫夫妇请过安便直接赶过来了。夜皎月想说说他,可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秋净远对薛世雪从一开始就是目的不纯没有真情实感的,现在看开了一些事情,便连利用薛世雪的心情也没有了。可怜的薛世雪,糊里糊涂被利用,失去了贞洁,还在成亲前就怀上了孩子,背负着各种骂名,硬着头皮嫁给他。可是……秋净远对她没有感情,就算现在将两个人硬生生捆绑在一处也是无用的。

  夜皎月思前想后,最终只能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道:“你啊,你应该呵护你的妻子,不应该…不应该刚刚成婚就跑到这里来。”

  秋净远垂头想了想,低声道:“我是个无用之人,却也想做一点事情。哪怕只有一点点,也想帮上秋家。现在这等紧要关头,我不想待在家里享乐。世雪…她是个懂事的,她理解我的。”

  夜皎月又叹了叹,才回过身去,从架子上拿下一个小瓷罐,打开盖子闻了闻,才道:“这样,你先去忙,这个你拿着,我最近在研究制香,不能只做老版却对所做的生意一窍不通。这是我做的,觉得挺适合她,虽然香料的调配还不够成熟,但你拿回去送给他,就说…就说是你做的,特地做来送给她的。”

  秋净远没有接那瓷罐,只是略微摇了摇头。“长嫂,不必了吧?”

  “怎么不必?让你拿着你就拿着,你若不想说是你做的,你就说是我做的,你闻着好闻就要来了送她,知道了吗?”夜皎月眼珠一瞪,威胁道。

  秋净远抿了抿唇,没应声,只缓缓接过瓷罐,塞到怀里便退了出去。

  屋内留下夜皎月叹了又叹,伤春悲秋起来。

  秋静玥这边,召集了所有人才,已经讨论了好几天,初步拟定了实施的计划,直到深夜,才回到秋府。

  夜皎月准备好了安神汤和洗脚水,秋静玥一进屋就按着他坐下,往他手里塞了碗安神汤,扒了他的鞋袜便将他的脚按进水里。

  秋静玥手里握着碗,看着夜皎月蹲在地上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脚,轻笑出声。“你这是作甚?让我即皮包水又水包皮么?”

  夜皎月抬眼看了看他,恶作剧般笑了起来。“我突然有将你手里的安神汤和脚下的洗脚水调换的想法。”

  刚要喝汤的秋静玥差点把汤喷出去,他品了品味道,感觉确实是安神汤的药味儿,才神情略微扭曲的将汤药咽了下去,又看了看脚下那盆洗脚水。

  夜皎月见状哈哈笑了起来,“天哪,你以为我真的会换吗?”

  秋静玥咽下了整碗安神汤,才苦笑着说道:“那倒不至于,只不过觉得以后这安神汤都难以下咽了。”

  夜皎月笑着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泪水,才扶着酸痛的肚子站了起来,将擦脚布递了过去。“你那边怎么样了?”

  秋静玥接过擦脚布,一边擦脚一边说道:“基本已经定下来了,先生的意思是,五日之后出发。”说罢,他抬眼看了看夜皎月。

  夜皎月的笑容敛了敛,微微点头道:“是该出发了。”她直视他,笑道:“早点结束,回来娶我。”

  秋静玥看了看她若隐若现的小梨涡,怜爱的想伸手去摸她的脸。

  就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她的脸时,破坏气氛的小魔王又开口了:“你擦完脚没洗手。”

  “……”

  第二日一大早,夜皎月抻着懒腰刚出了房间,便看到院内站这个高大的身影。

  “必安兄!”夜皎月一瞬间便睡意全无,高兴地冲了过去。“你还好吗?”

  谢必安依旧是死白这一张脸,没有任何表情,也不说话,只淡淡的看着夜皎月。

  夜皎月围着他转了一圈,啧啧嘴。看样子还是老样子,没什么变化的。不过就他这幅死样子,要是晚上见了这么个一动不动面白如纸的谢必安,就连她这个鬼也是会怕的要死要活的吧?

  谢必安听到她砸吧嘴的声音,微微动了动,白唇轻启:“给你。”

  “给我什么?”夜皎月听到他沙哑的声音,顿时没了开玩笑的心情。

  谢必安动作略微有些迟缓的抬起手,手掌微微张开,是一个微微泛着金光的小东西。

  夜皎月垂下头看向他的手掌,还没看清到底是什么,那金光就嗖的一下消失在她眼前。“哎呀,它跑了!”

  谢必安的眉毛轻轻动了动,低声说道:“镇魂杵,完整了。”

  夜皎月不解的抬起头,盯着他的双眼看了半天,才慢慢恍然。那是另外半个镇魂杵!原本那半边是在秋静玥的身体里的,后来那个怪物强行将半个镇魂杵取了出来,怎么又出现在谢必安这里?

  谢必安没有理她,只缓缓地转身欲走。

  夜皎月连忙拦在他身前,“你去哪?你…你没事吧?我听说你受罚了,严不严重啊?”

  谢必安白唇紧闭,也不看她,自顾自的向前走。

  夜皎月气急,抓住他的衣摆不让他走。“你到底怎么样,你说话啊!”

  谢必安的眼珠动了动,由上至下的看向她,轻声道:“松手。”

  夜皎月有些无措,她很久没见过谢必安这样的神情了。

  谢必安看了她半晌,她也没有要松手的意思。何必呢,明明害怕,却仍倔强的不肯松手。谢必安在心中叹息一声,微微转过身,缓缓说道:“白鹤说会照顾好你们,我此刻还算没事,可若你现在阻止我回去休息,我就真是要出事了。”

  夜皎月一听,连忙松开手。“果真是受伤了?都怪我!”

  谢必安看了看被她抓皱了的袖口,轻声道:“不怪你,做出选择的是我自己,没人逼我。你尽管做你想做的事,不要犹豫,因为……”

  “因为什么?”夜皎月问道。

  “……无事,你只管记住我前面说的话,我得走了。”谢必安看了她一眼,眸子闪了闪,决然的转过身,出了别院。因为什么?因为…你时日不多了啊……

  谢必安出了别院不一会儿,便看到眼前的一幕日月颠倒、黑白反置。

  “事情都了了?”一个红衣男子靠在虚空之中,问道。

  “是。”谢必安垂头回答。

  那红衣男子叹了口气,直起身,说道:“那…便走吧。”

  “殿下!五殿下!”一个黑衣男子冲了出来,跪到了红衣男子脚下。“五殿下,您就饶了必安这一次吧!”

  身着红衣的五殿下抿了抿唇,眉头轻蹙。“无救,必安这次,必须要过一遍罚,要不然,法度何在?别忘了,本殿我原本可是大殿下,是如何被下调到老五这个位置的。”

  “无救,错是我犯下的,五殿下包庇不得。再说了,谁说过一遍罚我就会灰飞烟灭的?凡人之魂魄大多都抗的过去,又能奈我何?”谢必安闭了闭眼,不想再让老友和五殿下为难。

  这位穿着黑衣叫无救的,便是二位无常之中的另一个,黑无常范无救了。无论是生前还是做了鬼差之后,二人都跟亲兄弟一般。二人做鬼差已经不知多少年,从无犯错,一直都是兢兢业业。可这次谢必安居然在锁魂之时放了她一马不说,还留在凡间照顾起死魂来,这错就犯得太大了!

  五殿阎罗王是十殿阎王之中最好说话最最心软的,这次都不得不亲手将他抓起来惩罚,可见这事儿是真的逃不过去了。可是……“五殿下,不若这样,让必安受一半,另一半我来替他受,您看如何?必安上次封印鬼兽也算有功,又因为那次修为险些散尽,还是五殿下帮他护住了些许。五殿下,您…您就应许了吧,让我受其中一半!”

  若是平常,过一遍十六诛心小地狱就跟去逛了一遍集市一般轻松。可谢必安此时已经修为散尽,此时再去过一遍十六小地狱,简直连半个凡人魂魄都不如!不出几层,就会灰飞烟灭的。

  五殿下阎罗王为难的抿了抿唇,正要松口,却见十殿下转轮王走了过来。他也不说话,只站在阎罗王殿前便不再动弹。

  这便不好办了,若是只有他三人,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兴许还能过去。可现在多了个转轮王,阎罗王这眼睛就闭不上了!

  阎罗王的牙关紧了紧,一脚踢开范无救,怒喝一声:“冥界法度何在?!滚下去!”说罢,他转头看向谢必安。“滚过来!”

  谢必安看了眼被踢到一边的范无救,默默地走到阎罗王面前。“五殿下。”

  阎罗王冷哼一声,抓住他的手腕,顺势塞入他手中什么东西,便阴狠狠的说道:“你犯下滔天大错,就别怪我心狠了。十六诛心地狱出来,你若还在,这事儿,便就此过去,若你灰飞烟灭,我便只能另寻白无常了。”

  谢必安看了看他的眼睛,抿了抿唇说道:“是,多谢五殿下。”

  阎罗王唇角下移,一个反手,便将谢必安推入了深不见底的诛心地狱。

  范无救大呼一声:“必安!”可回答他的,只有空洞洞的回音,和里面受难者若隐若现的凄惨叫声。

  转轮王见状,理了理衣襟,淡淡道:“你也别怪我,我只怕你再心软,便要来抢我的十殿之位了。我可不想管九殿那些掏心挖肝的活,我现在这样挺好。”说罢转身就走了。

  待他走远,阎罗王才叹了口气,看向自己身后的诛心地狱,但愿,他还能出来吧。

  范无救看了那黑洞洞的空间半晌,才对阎罗王说道:“五殿下,请让属下去收回那缕幽魂吧!属下绝不心软!”若是留着那幽魂在,就算谢必安有幸出了诛心地狱,也还是会忍不住再次犯错的,到那时,可就不是过一遍诛心地狱的事儿了!

  阎罗王摇了摇头,说道:“那女子的命数生死簿上已然看不清楚,你又要去收谁的魂?织...白鹤那个老家伙,也不知道到底要做什么。”

  “既然是白鹤做的,必安必是被逼迫的!”范无救只一心想方设法想为谢必安开脱,并未注意阎罗王的口误。

  阎罗王看着范无救,无奈的笑了笑,“一开始也许是逼迫的,可你看必安现在?无救,男女情感你不懂。”

  “属下是不懂,可属下明白,必安做的这一切都只是一厢情愿!”范无救简直要被谢必安给傻死了!若是两厢情愿他都能理解,人家娘子有心上人,他还巴巴的凑上去,简直是傻透腔了!

  “你也知道他是情愿?他自己情愿,我们有何办法?”阎罗王失笑。

  “杀了她。”范无救突然说道。

  阎罗王敛住笑意,警告道:“无救,莫要做傻事。”

  范无救咬了咬牙,没有说话。

  阎罗王叹了口气,说道:“莫要让必安恨你。”

  这话刺到了范无救的心,范无救思来想去,最终只能叹了口气,说道:“是,属下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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