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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偷鸡不成蚀把米


  第二日一大清早,秋净远便光着上身背着荆条跪到了秋枫门前。秋枫还没来得及去上朝,便听福来说三郎君负荆请罪来了。

  “负什么荆请什么罪?!”秋枫满面不解,只得跟着福来来到门口。

  秋净远见到秋枫出来,便磕了三个响头说道:“净远不孝,给祖上蒙羞,给父亲蒙羞了!”

  秋枫蹙着眉给福来递了眼色,福来立即领会,连忙向别院跑去。

  “你这是何意?”秋枫问他。

  秋净远红着眼抿了抿唇,只磕头,不说话。

  就这么过了半晌,秋枫头都疼了。“净远,你一直不说,为父上朝的时辰这就要到了,这便得走了。若是迟了陛下怪罪下来,为父带担不起啊。”说罢便看到急匆匆走来站到拐角处,见状便又退回去了的夜皎月。

  秋枫心里知道自己真没出息,以前什么事情都是自己扛着,现在有了这个孩子,竟然慢慢的什么事都要依靠与她了!这个孩子俨然成了自己心里的顶梁柱了。

  秋净远见自己再不说,父亲上朝的时辰就真到了,到时候急急忙忙的再出什么乱子,便咬着牙说道:“我…我对不起父亲…我…我昨夜……”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快说!”秋枫蹙着眉,看了看天色,有些着急。

  “儿子昨夜与薛府的薛世雪娘子…在一起了。”秋净远说道。

  在一起?什么在一起…在一起!秋枫感觉自己好似听错了。“你说什么?”

  秋净远满面的痛心疾首,“儿子没考好,心情郁郁,昨日喝多了酒,并不知道那薛娘子倾心儿子已久,竟然趁我醉酒便于我…”

  “荒唐!她一个武相孙女,怎么可能?!”秋枫大吼一声。

  秋净远连忙道:“父亲…是净远的错,都是净远的错。薛大人说了,莫要张扬,他希望我能去薛府,说定会让我…榜上有名。我想着已经这样了,若是能有个功名,也是…”

  “爹,您怎么还不去上朝?净远?你怎么赤条条的跪在这里?!”夜皎月突然从拐角走了出来。

  秋净远吓了一跳,暗骂他此时怎么来了,自己已经打听好了,近几日他都是秋枫散朝归来才会过来请安,此时怎么好巧不巧的在这里?

  夜皎月上前,笑着对秋枫说道:“爹,再不去可要迟了,有什么话等您下朝回来再说。净远你也是的,光溜溜的在这堵着爹作甚,不冷么?”

  秋枫指着秋净远,气的直哆嗦:“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去薛家什么意思?!”

  夜皎月扶住秋枫,“爹,您稳稳心神,先去上朝,此刻告假都来不及了,您快去吧,这里交给我可好?”

  秋枫气的踹了秋净远一脚,才摇着头跺着脚快步向门口走去。

  夜皎月看着跪在地上的秋净远,说道:“你先起来吧,我们是平辈你不必如此。”

  秋净远心中骂了好一会,才小声说道:“长兄,这事儿,我得跟父亲说。”

  “长兄如父。”夜皎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秋净远简直要绷不住脸上的神情,恨不得站起来掐死眼前这个碍手碍脚的秋静玥。可如今还不是时候,还不是时候!他尽全力让自己先忍住一时,才缓缓开口道:“长兄刚刚听到多少?”

  夜皎月一脸的无辜,“我什么都没听到啊,一来就看到父亲很生气,你光溜溜的跪在这,背上是什么啊?负荆请罪?”

  谁光溜溜,你才光溜溜!秋净远额头上的青筋都跳起来了,强忍着怒火说道:“净远要去薛家做上门女婿。”

  “好啊。”夜皎月想都没想就说了出来。

  秋净远以为自己听错了,怀疑的抬起头看向她。

  “没听清?我说可以。”夜皎月再次说道。“不过,在这之前,你要先去一趟祠堂,将自己从秋家除名。”

  什么?将自己从秋家除名?!秋净远不可置信的看向她。

  夜皎月也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你知道自己的姓氏意味着什么吗?考得不好明年再考就罢了,你顶着秋姓,却因为一时的贪念中了薛大人的圈套,你到底是辜负了这么多年神童的称呼啊!”

  圈套…?!秋净远心中一紧,突然想到了那一层自己一心想得到功名却忽略了的另一层用意。

  夜皎月看着他目瞪口呆的神情,叹了口气。“净远,你虽然心思沉重,但好歹是我的兄弟,我是真拿你当亲兄弟的,哪怕是你有歪心思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净远,考得不好这件事情不怪我,也不怪爹,只怪你运气不好看的书不够多。你怎么就能一个冲动就中了他的圈套啊?!爹是什么人?与他官职相同的文相,本来薛家就想时刻压制我们秋家,你还送上门去让他羞辱爹,你说你……”

  她观察着秋净远紧蹙眉头的神情,知道单说秋枫丢脸的事情对秋净远起不到实质的作用,便叹了口气,继续道:“你以为你忍辱负重、卧薪尝胆,进了薛府之后,薛大人就会将你真正当成自己人,而后平步青云,走上顺风顺水的仕途之路了?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无论你最终有没有入赘薛家,你都不可能榜上有名了。原本你也许考的并没有很糟糕,但经历了这件事,等于是给薛大人抓住了小辫子,本来我兄弟三人同时登榜,就会让他很不舒爽,正想着如何能让我秋家不那么得意,你就撞上门儿去。净远,弄到最后,本来还在榜上的你,都会被他毫不犹豫的剔除出去,你信是不信?更何况,你太心急,做出此等……薛功成不会放过你的。”

  秋净远只觉得从头到尾都想死了一般发凉,他小声道:“长兄,长兄我错了,我不去了,我不做上门女婿了!”

  “净远…来不及了。你把人家最最尊贵的嫡女给…若是你这时候反悔,先把秋家放在一旁不提,那薛大人还不找人将你抽筋扒皮?”夜皎月蹲在地上看着跪在地上的秋净远,继续说道:“你将事情做的毫无退路,也不找我们商量商量就自己做了决定,我现在是想帮你都帮不了啊!”

  “长兄…”秋净远只觉得自己浑身僵直不得动弹,他一朝失利,科举考砸,心里烦躁难安,只想着如何扒上主考的薛家,本来灵通的脑子就像被驴踢了一般,竟做出这样幼稚的事情来!不,不会的,事情不会像他说的那般,一定还有转圜的余地的!

  “你以为爹只会无奈的同意这事儿,你却忽略了爹是什么身份。他就算再有不舍,也不能留你还在秋家名下,这为的不是他自己,而是秋家啊!就算这人是我,我也会被赶出秋家的!爹与那薛大人同朝为官均为一品大员,怎么可能会忍气吞声的将自己的儿子就这么给了人家做上门女婿,你让爹以后如何在朝堂上立足?那薛大人认准了爹不会留你,而你也会因为此事觉得爹绝情绝义而心生怨怼,再加上宫里莲美人的关系,他简直捡了个大便宜啊!”夜皎月苦口婆心的说道。

  秋净远闭了闭眼,没有说话。

  夜皎月想观察他的反应,奈何秋净远闭着眼,面上也并没有任何神情。“你尽可不信,不过我提醒你,若是不想被逐出秋家抬不起头,便先搪塞几日,看看那榜上,可有你秋净远的名字。净远,你只记得宫里的莲美人,可却忘了在她之上,还有个薛姬。”

  秋净远的眼眸猛地睁开,历朝历代,后宫都是一个看似平静的阿鼻地狱,一众嫔妃看似姐妹一般,实则暗斗不停。薛府已经有了一个薛世妇,净莲自入宫开始便极为得宠,那薛姬必定将净莲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自己就算投靠薛家,薛家又能与自己有几分真心?

  “长兄,还有别的办法了吗?您帮帮我,我不能被逐出秋家啊!长兄,您帮帮我!”秋净远只觉得头皮发胀,好汉不吃眼前亏,先听听眼前这位长兄有何建议再说。

  夜皎月蹙眉想了半晌,才说道:“你先跟我进屋,别在这招摇了。我去想想办法,我只能尽力,不一定能有什么好办法。净远,无论如何你都要记住,我是你长兄,就算平日里咱们再怎么不同心,可说到底,我们才是一家人!窝里斗的再凶狠,对外都要一条心。你先进屋坐会儿,我此刻也没主意了,我得好好想想。”此事不是秋净荷那种内院斗争,这是两个一品大员的斗争。

  秋净远借着夜皎月的力站起身,被川柏扶着,有些踉跄的进了堂屋,夜皎月则立刻向别院走去。

  秋静玥一直站在别院门口,刚见到福来急慌慌的过来,就知道肯定有什么大事。见到夜皎月去而复返,连忙迎了上去。“怎么了?”

  夜皎月走得很急,此刻擦了擦额头上的薄汗,说道:“秋净远这个傻子,聪明了这么久,居然一个冲动做了件天大的蠢事。”于是便把早上发生的事一一说给了秋静玥听。

  秋静玥蹙着眉听完后,冷冷说了句:“荒唐!”

  “是啊,是荒唐,他平日里看起来温驯谦和,可骨子里要强好胜。他一直看不惯一直生病却还压他一头的你,决心这次科举一定考在你前头,却不想天不遂人愿,这次他考场失利,应该是他人生当中第一次受到如此挫折,他的自尊心受不住了,便忍不住剑走偏锋想拼一把,没想到被老谋深算的薛功成给耍了。可不管怎么说,他也是秋家人,这不我赶紧回来找你商量。”

  “爹呢?”秋静玥问。

  “爹上朝要迟了,我让他先去上朝,回来再说这事儿。”

  秋静玥揉了揉眉心,沉吟片刻才道:“我觉得…没有更好的办法。”

  “可就算是将他除名逐出秋家,传出去仍旧不好听啊,毕竟是你弟弟。”夜皎月苦恼的咬住下唇。

  沉默了半晌,秋静玥才低声道:“左右都是秋家丢人,还不如找个丢人丢的少的来选。”

  “那现在该怎么办啊?”夜皎月苦恼的挠头。

  秋静玥眯了眯眼,轻声道:“虽说这样不地道,但现下也没有更好的法子了。”

  “怎么?想到什么法子了吗?”夜皎月忙问。

  秋静玥沉吟片刻才道:“净远并不信你吧?”

  夜皎月一愣,随即点点头,“是啊,他心思深沉,骨子里高傲得很,向来瞧不起他这个大哥。我刚说的话他虽然听进去了,可要说信了几分…我看应该没多少吧……”

  秋静玥闭了闭眼,将声音压得更低了。“我的意思是,等。”

  “你是说…就这么拖着,先当什么都没发生?”夜皎月转着眼珠想了想,继续道:“你想等着薛家娘子那边…万一有了身孕……”

  秋静玥眉头深蹙,觉得此刻的自己就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一般。“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就算没什么消息,时间拖得久了,想必薛家娘子也等不起。到时候,我们秋家也好办些,只是实在对不起那位薛家娘子。”

  夜皎月叹了口气,“这事儿又怪不得你,事儿是你三弟做的,你不得不想办法解决罢了。不过我想,薛家娘子肯定不敢与谁说起与你三弟的事,现在就看武相如何做了。”

  “他?”秋静玥忍不住冷笑一声,“你与净凉做的出色又明显,量他也不敢动。不过净远就不一样了,本就考得不好,又冲动下去找薛娘子被武相知道,若我猜的没错,现下武相已经往宫中递了消息,开始谋划对策了。”

  “那我们要不要给宫中也递个消息?”夜皎月提议。

  秋静玥沉思片刻,轻声道:“送个消息吧,再怎么说那是她亲兄长,看能不能在圣上那边说上话吧。”

  既然已经讨论出了结果,夜皎月便立即吩咐了川柏去找了妥帖的人往宫中递去消息,便与秋静玥一起回到前院。

  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秋静玥留在秋李氏处安抚一二,夜皎月便来到堂屋,见秋净远一副灵魂出窍的样子坐在那,连自己进屋都没发觉。

  夜皎月咳嗽了一声,秋净远才回过神来,他本来是想若是可以利用一番让自己榜上有名自然最好,若是不成,也可以利用这件事让他们薛家丢尽颜面,以报薛功成让自己落榜之仇。可如今听她这样一说,就觉得是自己冲动,将事情想得过于简单了!他快速的整理出一副悔不当初生不如死的神情,普通一声便跪倒地上。

  “长兄,求你帮忙想想办法,我不想去薛家了,我也不想娶那薛娘子了,只求别让净远被逐出秋家!”

  夜皎月一听这话蹙起了眉,把人家娘子糟蹋了就后悔了?是人不是?!

  “秋净远,你还是不是男人?那薛家娘子乃名门闺秀,被你玷污之后你居然敢说后悔?”夜皎月怒火中烧,为那只有一面之缘的薛娘子鸣不平。

  秋净远慌张的抬起头,解释道:“当初我…我鬼迷心窍了,想着有了薛世雪的支持,我就不会落榜…”

  “考举是看你考错了多少题吗?据我所知,是按照排名来的吧?”秋静玥突然出现在门口,冷冷的开了口。

  室内顿时诡异的安静了下来,夜皎月眉毛都要挑到天上去了。对啊,她都没想到这些,有谁说过错的多了就一定不落榜的?万一这次大家都没考好呢?

  想到这里,夜皎月抬起手指向有些目瞪口呆的秋净远。“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本来还有希望的事情,被你自己给毁了。”

  秋净远的脑子只觉得嗡嗡作响,是啊,他只顾想着自己没考好,浑然忘了这次的考题难,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觉得难,大家都没考好,他的名次不一定就在最后,反而会很靠前也未可知。他太好强了,只一心想着没有弱柳那厮考得好,便自顾自乱了方寸,这么多年,他的步步为营小心谨慎,一朝都抛诸脑后,到最后,他还是不如眼前这个弱柳扶风的病秧子吗?

  他愣愣的看着眼前的这位‘长兄’,好似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这样打量他。以前印象里的药罐子,不知何时已经变了模样,原本沉静如水的眸子里仿佛藏匿了万千星辰,光芒万丈。原本苍白的面容也健康剔透,那曾经让自己不耻柔美面容此刻正对着自己,俊雅的让自己羞愧。

  是从何时开始,那个让人瞧不起的弱柳已经变了模样,与他相比,自己就好似一直活在阴影黑暗之中,见不得光。

  秋静玥看着他呆愣的样子,冷声质问:“你看不上嫡长兄,明面上处处礼让谦逊,背地里搞了多少鬼?你一心想比长兄强,觉得是长兄压制了你的才华。可你现在仔细想想,从头至尾,你的所作所为,哪一条不是因为扭曲的自尊心和嫉妒心造成的?你被你不许失败的自尊心蒙蔽了你的心,后果便是愚蠢的做出无法挽回的事!”

  秋净远又愣了半晌,才苍凉的笑了出来。他一直笑一直笑,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颓丧的说道:“是啊,我自小被誉为神童,自小就觉得自己应该高人一等。可我头上有个病怏怏的嫡长兄,明明气都喘不匀,却人人都对你更好,我是庶子,就算再优秀也没人重视。为什么?凭什么?!只因为你是嫡出!”他直勾勾的看着夜皎月,眸光里除了悔,更有恨。他忍了太久,久到自己的心都已经扭曲变形,看不清对错。

  他喘着粗气,激动地站起身来。“我必须比你强,必须比你强!我努力研习功课,想通过科举来证明我自己,也可以摆脱庶出的桎梏。其实我可以早两年就考的,可我心高,所以想再多学两年再考,我想一举夺魁,我要做状元!我要让秋家人都看看,秋家最有出息的不是你秋静玥,而是我秋净远!”

  可说完了这些,他却突然颓废的整个身体堆到地上,声音也变得极低。“可我错了…你不是我想象中的样子,这么多年…我都是在跟我臆想当中的幻影在斗!我觉得你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如我,我什么都比你强,秋家该是我来当家,你根本不配!可…终究只是我觉得…一切…在什么时候都变得不一样了!呵…你比我厉害,比我厉害多了!可我不甘心,可不甘心又能如何?我满脑子都是不能输给你,却忘了人世间的险恶。”

  夜皎月心中郁郁,咬着牙说道:“薛家算个球?!我才是你长兄,我是你亲阿兄!”

  听到这话,秋净远并没有冷笑,而是突然大哭起来。“是啊,我只想着超过你,甚至想着找机会除掉你!却没想过,你是我长兄!”

  夜皎月见他这样自己心里也不好受,她看了看对面跪坐的秋静玥,面色也不太好。她任由秋净远哭了一会儿,才说道:“净远,无论如何,我是你长兄,你的事情我就是绞尽脑汁也会想办法。我且问你,他们手里可有你想要串改皇榜的证据?比如书信之类。”

  秋净远顿了顿,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一时间还不能回神。缓了片刻,才说道:“没有,没证据。”

  “你确定吗?好好想想,薛功成可不是毛头小儿,老谋深算的,你好好回忆回忆。”秋静玥说道。

  秋净远闻言垂眸思索了半晌,才坚定的说道:“没有,我只是跟那薛娘子表露过情意,说我身份低微这次又考场失利,配不上她之类。只是想旁敲刺激的让她主动为我争取,我连说都没说过要她帮我串改皇榜的话,更不可能有什么信或者其他证据。”

  秋静玥和夜皎月松了口气,夜皎月见秋静玥对她点了点头,才说道:“办法是有一个,可是要看你舍不舍得了。”

  秋净远立即说道:“长兄请说。”

  夜皎月说道:“不管这次能不能榜上有名,都不要再去争取什么,放下入赘薛家那件事。”

  秋净远蹙眉说道:“可长兄刚不是说我若是悔婚,薛家不会放过我吗?”

  夜皎月挑挑眉,“谁让你悔婚了,只不过是娶她,而不是入赘。”

  “薛家不会同意的!”秋净远说道。

  “她家凭什么不同意?”夜皎月轻笑一声,“只要你不再试图插手考举的事。不过…也许因为这样,你可能就算考上了也会被除名。”

  秋净远咬着牙沉吟了片刻,说道:“我想通了,要不然武相也会想尽办法将我除名,我这样做只不过给他铺顺了路。与其被秋家除名,去薛家做一个抬不起头入赘女婿,还不如一辈子留在秋家,哪怕没出息…”说到这,他哽咽着抬起头,望向夜皎月。“至少我还有秋家,秋家还有长兄……”

  夜皎月好似心被人紧握了一把,鼻子竟然也泛起酸来。虽说这个秋净远阴坏阴坏的,可毕竟是静玥的弟弟,如果他能真正改邪归正,那以他的聪明才智,那是大好事一桩啊!

  她看了看紧抿双唇的秋静玥,眼圈红红的起身上前,弯腰握住了秋净远的肩把他扶了起来。“净远,你记住。我秋家的男人,可跪天地父母,可跪皇亲国戚,可绝对不能向那见不得人的卑躬屈膝,知道了吗?”

  秋净远点了点头,满面的虔诚和感动。

  夜皎月想起一事,低声道:“还有,薛家虽然利用你,但那薛娘子对你却是真心。你利用了她的真心,是你不对在先,你们成亲之后,切不可欺辱人家,知道了吗?”

  秋净远点点头,“只要她不做伤害秋家的事情,我一定好好待她。”

  夜皎月亲自从旁边拿出了一个软垫,让秋净远也与自己跟静玥坐在一起,讨论如何对付薛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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