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一章凤凰

傍晚还是霞光满天,到了晚上却是电闪雷鸣,一道接着一道的闪电划破天际,像金龙,像利剑,在轰隆隆的雷声奏乐下,在夜幕中狂舞!

        环卫工老王手持酒瓶,喝了两口二锅头,顿时上头,啐了一口,仰天高喊:\"雷声大,雨点小,有本事给我下个大暴雨啊,老子还想来场痛快淋漓呢!\"

        话音刚落，轰隆!咔嚓!惊天动地的雷声像爆炸一样来势汹汹,仿佛带着滔滔怒意,又是一道霹雳,而那霹雳的闪电电力十足,把黑沉沉的天空撕得四分五裂，老王感觉那闪电越来越低，就像在自己的头顶划过一样，他顿时怂了，赶紧躲到街道的屋檐下,心有点虚，“声音大了不起！”

        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遭雷劈，而心术不正的坏人最怕打雷闪电。世上的人没有多少个能做到正直不阿，不存坏心眼，没有说过谎，说自己是绝对的好人，所以电闪雷鸣或多或少对人有警醒的作用。

        现在是晚上十一点，路上早已经没有人，街上的店铺也都关门了。老王在屋檐下站了一会，也没见下雨，但雷电剧烈，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索性坐到台阶上，喝起他那半瓶二锅头来，这是他今晚喝的第三瓶酒了，一口气喝完半瓶，他的头开始晕乎乎，神情恍惚，视线模糊起来，云里雾里，口里念念有词：“哥俩好啊三星照五魁首六六六啊”

        都说直闪雨小，横闪雨大，炸雷雨小，闷雷雨大，竖直的闪电和炸雷一般不会下大雨，且主要局限在小地方；而横闪和闷雷则会雨水多，云层厚，下雨面积大。此时是直闪炸雷，虽然没有下什么雨，可闪电飞光，雷声轰鸣，越演越烈，密密麻麻的的几道闪电同时围绕着街道的上空飞闪，把整条街道都照亮了，转瞬即逝，非比寻常，如果有人看见这样的景象，一定会惊讶无比。

        老王被雷声震醒，朦朦胧胧睁开双眼，突然，他目光所及的半空中出现一道金光，一只类似金色凤凰的鸟在闪电的照耀下，熠熠生辉，炫丽而夺目。之所以说是类似金色，因为那只凤凰鸟忽金忽白，变幻莫测，可也只是一瞬，随着闪电的消逝，它也消失了。

        老王瞪大眼睛，实在不敢相信，以为自己做梦呢，抬手就拍了自己一巴掌，看看是不是做梦，有痛感，是真的！他踉踉跄跄地奔跑到街道中间，高仰着头，试图寻找凤凰鸟的身影，手摸着口袋，想把手机抽出来拍照，可无论怎么找，凤凰鸟早已不见踪影。

        如果不是做梦，他确定自己看见的是凤凰，因为那鸟有着长长的尾羽，翎羽炫彩散发金芒，翱翔的姿态犹如仙女飞舞，有多少关于它的描绘，又有多少关于它的神话。可这世间怎么会有凤凰呢？凤凰不过是个传说而已，想到这里，老王又觉得是酒精作用下出现的幻觉

        两年后，

        “怎么招个服务员要求还那么高？”

        “会各种乐器，招的是歌手吧！”

        “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我看招王妃还差不多！”

        “平时注重健身运动，最好有一技之长，武术或者跳高者优选！我去！选国家运动员呢！”

        “招一个会武术的服务员，我猜应该是怕有人吃霸王餐。”

        “霸王餐，我看不可能，粥铺里有一个很厉害的老板娘，非常神秘，听说武功高强，还会读心术呢！”

        “瞎编的吧！”

        “反正我也是吃瓜不嫌事大，乱吹的！”

        “切”

        梧桐街上的一间粥铺门前，围着一堆人对玻璃上的招聘广告评头论足，去菜市场买菜路过的大爷大妈，对面小卖部的店员，外卖小哥都停下来加入讨论。只

        粥铺早上贴出一张招聘广告，招聘内容是：“诚聘服务员/厨工一名，人品端正上佳，会各种乐器，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平时注重健身运动，最好有一技之长，武术或者跳高者优选！待遇优厚，工资高到你无法想象！”

        “你们看最后一栏‘工资高到你无法想象’！”

        “真的假的？我倒想知道有多高！”

        “你们还别说，这间粥铺的工资确实高到离谱，你看苏文那小子，最近又是新手机又是买汽车，他就晚上兼兼职而已！”

        “兼职都买得起汽车？夸张了吧，到底在粥铺做的是什么工作啊？”

        “嘘！”

        一说曹操，曹操就到，苏文从新买的小车上下来，走到后尾箱捧着三个小箱子往粥铺走来，“让让啊，让让！”他把箱子放到前台，然后又走出来，站在台阶上对着门前的众人说道：“你们谁要应聘啊？”

        苏文是一个十八岁左右的少年，样貌端正，浓眉大眼，可能是经常到外面晒的缘故，皮肤呈古铜色，神情透着洒脱不羁，还有一股若隐若现的痞气，嬉皮笑脸的，

        “大爷大妈，你们一大把年纪还凑什么热闹，赶紧回家煮饭去吧，要不然你们那母夜叉的儿媳妇要骂街了！”

        “去!”

        数落完老大爷老大妈，苏文又转头对便利店的店员说道：“还有你们，就那懒散劲，想跳槽，门都没有。“

        一对面店员冷哼道：“臭苏文，少瞧不起人，谁稀罕去又脏又累的粥铺啊！”

        “不稀罕别站这里碍眼，滚回你们便利店去，”苏文抬头看见便利店门口站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正往这边张望，苏文露出厌恶的神情，收回视线，“快滚，要不然你们那个老板又有借口骚扰我们月蓝姐了。”

        便利店两个店员回头看了一眼店门口，果然老板站在那里，偷懒被抓包，心虚慌乱地狂奔回店里。

        把闲杂人等驱走之后，苏文又问剩下的七八个人道：“你们中有人符合条件的吗，符合条件的可以进来面试看看。”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说自己符合条件，虽然想找工作，但这条件也太苛刻了，是个常人都不可能符合，弹琴，弹棉花还差不多，到底做什么的，服务员？鬼才信呢，算了还是去找其他正常人做的工作吧。

        在大家准备讪讪离开之际，突然后面有一道铿锵有力的声音响起：“我！”

        一位二十出头的男生缓缓走近，他身材高挑匀称，目测有一米八，容貌清秀俊逸，眼眸淡然如水，神色从容自若，除了那一身脏污的衣服之外，堪称完美！引得路过的女生都忍不住多看几眼。后面一对情侣的女生全然不顾男朋友的感受，花痴的眼睛向着男生，不断地冒着粉红泡泡。

        “你”苏文看见男生自信非凡的气质，把后面“你确定自己符合条件？”的问话咽了回去，换成“跟我来吧，我带你去见月蓝姐。”

        “月蓝姐？”

        “是我们其中一个老板！”苏文简单介绍了一下粥铺的情况，“我们这里有两个老板，一个是月蓝姐，一个是日华姐，月蓝姐负责晚班，日华姐负责白班，你应聘的这个岗位是晚班的，所以面试你的是月蓝姐。”

        男生对自己上早班还是晚班倒是不甚在意，反而对苏文提了好几遍的“月蓝姐”产生好奇心，从苏文的口气上判断，知道苏文对这个月蓝姐很是尊敬。如果一个人对所有人都不屑，唯独对一个人尊敬，说明被尊敬的这个人一定有其过人之处。

        男生跟着苏文进去粥铺之后，刚刚花痴的女生便和男朋友吵起了架，像是吃了火药一样谁也不让谁，最后闹得不欢而散了自古也不是只有红颜祸水，蓝颜祸水也是常有的事。

        苏文让男生坐在后面桌子的位置上，他去请月蓝姐出来，只见他往另一边的一间房走去，很快又走了出来，又往厨房奔去，不一会儿，拉着一位头扎马尾，身着黑色t-shirt和牛仔裤，大约三十岁的姐姐出来，那位姐姐看上去朴素大方，简约利落，身材丰满，举手投足是一种说不出的风韵。难道这就是月蓝姐，男生不禁在猜测。

        只听苏文说道：“姐，就是他。”

        那位姐姐上下打量了一遍男生，问道：“你应聘？”

        “是的。”

        “细皮嫩肉，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干活的，”那位姐姐又狐疑地看了两眼男生，继续说道，“算了，你先随苏文去后厨，看看自己能不能做得来吧，免得到时候月蓝面试你过了，你又不想做了，多浪费时间啊！”

        听到这里，男生知道面前说话实诚的姐姐不是月蓝，猜得不错应该是苏文提过的日华，苏文下面的话证实了自己的猜测，“日华姐说得是，我这就带他去厨房见识见识。”

        苏文一边领着男生到厨房，一边说道：“刚刚那个是日华姐，月蓝姐有事忙，还没到店里，我先给你介绍介绍厨房的工作，像日华姐说的，了解工作后看看有没有被吓跑，如果没有被吓跑，等月蓝姐来了再给你面试。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易斯！”

        看完听完感受完厨房的工作，易斯确实有想跑的冲动，叹息道：“锅碗瓢盆叮当响，煎炒烹炸油珠溅，粥炉滚滚尘烟起，热气熏天苦哀嚎。”

        听易斯这样总结厨房，苏文直接笑喷，上气不接下气地笑了一会，搂着易斯的肩膀说道：“兄弟啊，不得不说你形容得太贴切了，文采是真的好啊，不过呢，你也不用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不就煮煮粥炒炒菜而已吗，很easy的。”

        煮煮粥炒炒菜？想他易斯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厨房那种地方从未染指过，从小到大都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他在煮饭煮粥炒菜方面如白痴无异。说真的，他确实不知道在粥铺里面工作具体要做些什么，这是他第一次从那里逃离出来，第一次接触到外面的世界。招聘广告上的要求他都满足，他是根据招聘内容来应聘的，“招聘上没有写要煮粥炒菜啊？”

        看到平静淡定的易斯脸色难看起来，苏文好笑道：“上面写了厨工了，在这里煮东西是最基本的，大家都会，以你的聪明才智，我相信你一学准会。”

        基本？未见得！现在走？易斯摸了摸自己的口袋，两袖清风，一毛钱都没有，所有的卡和现金在追那只凤凰的时候掉了走，估计得在外面饿死！

        苏文安慰一脸丧气的易斯道：“放心，你是上晚班，晚班一般进厨房很少，煮粥炒菜的机会不多，主要工作还是”说到这里，苏文欲言又止。

        “主要工作是什么？”

        “反正和招聘内容有关，比如弹弹琴，运动运动!”提到“运动”，苏文眼底有一丝异样划过，给这两个字蒙上了神秘的色彩。

        易斯看苏文不想说下去也没再问，但内心的好奇却在膨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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