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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梦中的呢喃


  聂仙美眸一转,“小女子自是也不知他是何人,不过,若是国师愿意收了小女子,那,小女子愿意将他的行踪告知。”

  随着聂仙音落,大殿中有了一瞬的静谧,这冠冕堂皇的威胁,未免胆子也太大了。

  端木仇的眸子闪着晦暗不明的光芒,在聂仙身上扫了一圈,终究还是笑了出来,同方才那似笑非笑的神情不同,此时的他笑的有几分畅快。

  “好!很好!既然你这么想留在我身边,那便留下好了!皇上!您说是吧!”

  目光呆滞的北溟皇帝眸子动了动,好似才回过神来,“是,既然国师喜欢,你便留在国师身边罢!”

  说罢,北溟皇帝便兀自离开了高座,径直往殿外而去,那两排黑衣侍卫紧随其后。

  “恭送皇上!”

  随着端木仇有些畅快的声音,聂仙同大长老随即也俯首行礼,直到那北溟皇帝在侍卫的簇拥下离开,聂仙只觉得宛若锋芒在背。

  猛地转身,便看到端木仇不知何时已经到了自己身后,那道狭长的伤疤离自己不过几寸。

  吓得聂仙连大气都不敢出了,回过神后猛地退了两步,喘着气,有些慌了神,“国师大人,有什么吩咐吗?”

  端木仇却没有说话,狭长的眼睛扫过大长老那绿色的身影。

  大长老也是精明的,随即会意,忙不迭地拱手告退,“既然仙儿留下了,那老夫就先告辞了,皇上的身子,还得劳烦国师了!”

  说罢,便匆匆离开了。

  空荡荡的大殿内,却只留下了聂仙与端木仇二人,聂仙只觉得这周遭开始有些森冷起来。

  “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随着端木仇一步步靠近,聂仙终究是挂上了一丝勉强的笑意,往后退了两步,“国师大人,这么心急,那黑衣人,是不是什么故人呢?”

  端木仇见她依旧不忘套话,便抽身回到了那高座上,坐在了方才北溟皇帝坐的位置上,惹的聂仙半眯了眸子。

  “你方才那块疤,连我都险些辨不出真假,这千机大陆上唯有木家能制的出,而木家,早就在多年前的那一晚,消失了。”

  端木仇半依着那龙椅,颇有几分凄然,半垂的眸子里有几许掩藏的恨意。

  “你同天琼国什么关系?”聂仙知道,瞒是瞒不过端木仇的,他既然肯对自己说出这疤痕的来历,自然是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来意。

  “天琼?消失了那么久,难得你还记得它!”端木仇抬了眸,眼里有几许冷意。

  聂仙却唇角一勾,“是不是木家的人,小女子还真不知,但,若你同那天琼有关的话,有些话,小女子便不得不说了。”

  随着聂仙音落,端木仇难得地坐起来,下巴轻扬,“什么话?”

  “你若是同那天琼无关,那小女子无可奉告。”

  聂仙见好似掐了他软肋,便有了几分把握,端木仇看似聪明,可唯一的执念,应该便是这木家和天琼了,她有天琼的消息,端木仇不可能不动心。

  却不料那端木仇却并不上钩,反而带了几分轻蔑的笑意,“容仙儿是吧?蛊族长老有没有教过你,什么叫信守承诺,什么叫一言九鼎?”

  这是拿了方才大殿上的话来压她了。

  “仙儿不是蛊族的人,仙儿来自平安城的烟花巷。”聂仙毫不示弱,小脸轻扬,带了些许不羁。

  只要自己不松口,他得不到消息,自然不会杀了她。

  而她的条件,自然是等价交换,她想要知道她想知道的,否则,便不会告诉他,他想要知道的。

  “倒是许久没见过这般无耻之人了……”

  端木仇在高座上轻笑了一声,却也不知是含了什么情绪。

  笑声回荡在这空荡荡的大殿里,惹的聂仙有些毛骨悚然。

  “将她给我带回国师府。”

  随着端木仇的声音落下,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两个黑衣丫头,就站在了聂仙身后,还不待聂仙缓过神来,便一人一只手扣住了聂仙。

  聂仙眸子一凝,“国师这是何意?”

  “你既然愿意去我国师府了,自然是要请回去的,否则,你这么好的轻功,半路跑了可怎么办?”

  说罢,他从那龙椅上起身,黑色的披风随着他的走动飘扬起来,徒留给聂仙一个黑色狂傲的身影。

  被制住的聂仙却不挣扎,那两个冷若冰霜的丫头神色呆滞,显然也是被控制的,既是入了虎穴,没有收获,怎么回去与大长老交换?

  一路随着两个丫头被反绑了双手,塞进了轿子里,入眼即是端木仇那带着可怖刀疤的脸,聂仙跌坐在轿中,却无法起身,只能用那双眸子瞅着他。

  “我知道的东西远远比你想象的多,所以,不如我们交换一下,如何?”

  随着聂仙有些吃力的声音,却惹来的端木仇一身调侃,“沦为阶下囚,你又什么资格同我谈判,这世上没有绝对的秘密,便是死了带进棺材了,也会被后人挖出来,更何况,你还活着……”

  愈是到后面,语气愈是森冷。

  聂仙心下颤了颤,只觉得这个端木仇有些阴晴不定,说不准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一时间只觉得有些迷茫。

  “怎么?这就怕了?”

  见她不说话,端木仇倒是觉得有些不悦,好似聂仙就不该出现这般沉默的模样,“方才不是还牙尖嘴利的?”

  “国师大人说笑了,仙儿的嘴,不是什么东西都能撬得开的。”

  说罢聂仙便扭了身子不再看他,盯着轿子里那漆黑的木板,兀自发起了楞。

  见她一副不屑的模样,端木仇却了眯了那危险的眸子,嘴角微微上扬。

  马车咕噜噜的穿过了大街小巷,终究是停在了国师府门口,镀金的三个大字在阳光下灿灿生辉。

  聂仙被绑着身子,被两个丫头丢下了马车,自是有些不太舒适,好不容易一个鲤鱼打挺起身,站在那门外扭了扭身子,本就玲珑有致的身子,此时看起来却格外诱人。

  “不进去吗?”端木仇眸子顿了顿,那目光却未曾从聂仙身上移开过。

  闻言,聂仙冷不丁地回眸瞧了一端木仇,眼里有几分鄙夷,“你看我像是能走进去的样子吗?”

  端木仇这才将目光投向聂仙那脚上的麻绳,眸子微微闪了闪,唇角一勾,伸手就要将她抱起。

  却不料聂仙察觉了他的意图,猛地跳开了,摇晃着站稳了身子,有些勉强地笑了笑,“我自己可以进去。”

  见此,端木仇虽然笑了,可那眸子却是冷了几分,“还是喜欢你在大殿上讨巧的样子。”

  说罢便转身进了大门,丝毫不顾聂仙还在原地挣扎。

  就在聂仙准备蹦跳着进门的时候,那两个面目呆滞的黑衣丫头便一把从身后扛起了她。

  随着一声惊呼,聂仙被丢进了一间屋子,四周都是铁皮封的,活脱脱就想一个铁笼子。

  地上冰冷的触感传来,聂仙顿时觉得心下有些凉意。

  不知过了多久,头顶上的小窗已经不再有光线投下了,聂仙的肚子也合时宜的叫了起来。

  身子的僵硬让她皱了眉头,明明是夏日,却被冻得双唇苍白。

  “有人吗?”

  聂仙试探性地出了声,再这么下去不行,端木仇那诡异的性子,说不准还真把自己饿死在这里,这国师府上的人都如傀儡一般,哪里有人会记得她?

  “国师大人交代,姑娘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给您生活用度。”

  铁门外想起那毫无感情的声音,显然是方才那两个黑衣丫头的其中一个。

  能守在端木仇身边的丫头,自然不是能轻视的,更何况,她还是个不知疼痛的傀儡。

  “那你让他告诉我,他想知道哪些。”

  傀儡自然是不会思考的,聂仙这么一问,倒是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只好吩咐了门外的小厮,知会端木仇去了。

  聂仙唇角一勾,脸色却苍白的有些吓人,傀儡听话,却不懂思考,这便是这国师府的弱点。

  不过半晌,那去传话的小厮回来了,却没有带来端木仇。

  “国师大人说睡下了,有什么事明早带这女人去见他。”

  铁门外传来了小厮的声音,随后那丫头的声音便宛若重复一般,把那小厮的话又说了一遍。

  聂仙闻言,轻轻嗤笑,感受着这房间的冷意,只觉得连心都要冷透了。

  那个端木仇显然是想让她吃点苦头,在这里坚持一晚,确实很难。

  更何况,她身上的纱衣是那夏日的舞衣,根本抵御不了一丝的寒气,丝丝侵入心肺,聂仙只觉得意识有些模糊起来。

  朦胧间,她只觉得好似有人在盯着她看,却不知是谁,直到那人发出了一声轻叹,聂仙只觉得似曾相识,努力睁开眼睛,却只看得见一片漆黑中,那若隐若现的人影站在跟前。

  想起那一贯身着黑衣的姬风冥,聂仙终究是不自觉的含了几分笑意。

  “四郎……”

  一声轻声的呢喃过后,聂仙终究还是昏厥了过去。

  却不曾看到那身影僵了几分。

  漆黑的屋子里,黑色的长袍终究是盖在了聂仙那单薄的身子上,随手一裹,便抱着她离开了这个屋子。

  翌日,晨光初起,国师府里里外外好似都在忙活着什么,黑衣丫头们面无表情地端着手中的食物,往大厅而去。

  聂仙睁眼便是一片红色,手脚依旧被绑着,眼前的一片殷红让她隐隐有些不安。

  随后,耳边便传来了一阵开门声,黑衣的丫头将聂仙眼前的红布撩起,往她口中塞了个不大不小的馒头。

  还不待聂仙咽下去,便又迅速给她灌了一杯水。

  “咳咳咳——”聂仙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却在撩起盖头的那一瞬,看到了满屋子的红绸,顿时心下一冷,见那丫头又端着馒头过来了,忙抬了眸子直勾勾地瞅着她,“你们国师这是……要办喜事啊?”

  那丫头眸子里没有半分颜色,仅是将手中的馒头又往聂仙嘴里塞了一个,而后转身去倒水。

  就在聂仙以为这丫头不会回答的时候,她竟是看到聂仙咽下去之后,这才木讷的开口。

  “国师要迎娶容姑娘,吩咐我们一定要好身伺候姑娘。”

  聂仙这才察觉方才被撩开的那块红布是大红盖头,眸子骤然一紧,看向自己身上已经被换上的大红嫁衣,只觉得心都凉了几分。

  千算万算,怎么也没算到,端木仇竟然来这一出。

  “我的衣裳呢!”

  “奴婢们给您换下了。”

  那黑衣姑娘一板一眼地回答着,好似聂仙不问,她就永远不会开口。

  聂仙盯着身上的绳子,手腕已经有些痛楚,显然是已经绑着许久了,此时的她宛若垫板上的肉,任那端木仇宰割了。

  “国师既是要你们好生伺候,就这么绑着我吗?”

  聂仙试图同那个正在收拾桌面的丫头沟通,却只见那丫头回首朝聂仙行了礼,依旧呆呆地道,“这是国师大人吩咐的。”

  说罢,那丫头便推门出去了。

  盯着身上的大红嫁衣,聂仙只觉得有些无力,若是此时动手逃脱,便是功亏一篑,端木仇阴晴不定的性子还指不定会做出什么惊人之举。

  思及此,聂仙看到了被随意放在床内的红色纱衣,眸子闪了闪,垂了眸子,掩住了满眼的精光。

  待到下一个丫头进门之际,聂仙坐在床沿笑的眉眼弯弯,“吉时何时才到?”

  黑衣丫头并不作声,只是见她盖头未盖好,便缓步上前来。

  “再过些时候,便是吉时了。”

  直到聂仙的眼前再次被红绸遮盖,那丫头的声音这才传来。

  聂仙已经习惯了这些丫头反应及慢的模样,盯着那转身要离开的黑色靴子,聂仙红唇一勾,手中寒光乍现。

  “咚——”

  随着那丫头直挺挺的落地声,聂仙一把掀开了盖头,满眼的笑意。

  那丫头后颈上的银针在晨光下幽幽泛着光。

  聂仙揉了揉被绑的有些发疼的手腕,只觉得那一圈青紫格外刺眼,嘴角勾起一丝不屑。

  随后,聂仙便用那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丫鬟同自己换了身衣裳。

  那动弹不得的丫头在聂仙的摆弄下,虽然睁着眸子,却当真如同木偶一般,毫无生气。

  盯着床上被“绑”的动弹不得的“新娘子”,聂仙穿上那一身漆黑的丫头服,眉眼含笑地离开了屋子,混入了那群四处挂彩绸的丫鬟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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