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平静

PS：刚刚打完针，这一章只有两千多字，以后会补上的。

        第二天一早，当柯图睁开眼睛的时候，一阵淡淡的香味从身旁传来，穿着白色睡衣的南茜紧紧贴在他的左侧，一双白皙的小手用力的抱着他的手臂，精致可爱的脸蛋上似乎还可以看到两条淡淡的泪痕。

        柯图开心的笑了起来，因为他明白女孩已经做出选择了。

        或许就如同菲特娅女士说的一样，和平容易让人们平静，而奥术，在和平的土壤上难以生长。

        在旧时代时，奥术最开始就是作为战争机器的手段出现的，在那个战乱纷争的时代，一个强大的法师甚至可以左右战场的胜败，在后来，奥术知识渐渐的发展成一个完整的体系，而不是最开始时最求破坏力的畸形体系。

        让奥西里特的学员们惊慌的是，那个之前还仅仅对黑林中魔法生物出手的凶手对学员们出手了，在今天一早，一个咒法系学员的尸体在一条走廊上被发现，不过与那些魔法生物的死状相比，他显得要好一些，虽然腹部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创口，内脏从里面掉了出来，但至少留了全尸，而不是被大卸八块。

        如果只是魔法生物死亡还不能引起多少波澜的话，那么一名学员，一位出身于贵族家庭的学员在学院内身亡，可以瞬间引起所有人的视线，为了安抚住那名身死学员的父母，奥西里特的几位教授不得不连日出行前往瑞格博特，以期许尽快将事情压下。

        “奥菲罗斯，这件事情是你做的吧。”柯图找到了奥菲罗斯后直接质问起来。

        但奥菲罗斯只是微笑着回答，“斯特曼，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他的眼神渐渐冰冷下来，强大的奥术波动在他身周环绕，右手上的猩红伯爵闪烁起耀眼的红芒，“或许….我该换一个合作者，比如….伯奇教授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

        奥菲罗斯毫不怀疑，如果他不给出一个让柯图满意的答案，他会立即对他动手。

        “这只是一个意外。”他无奈的摊了摊手，斟酌了一下用词，“我很抱歉，那个学员不小心闯进了我所在的节点，被他发现了我的实验，为了不泄露出去，我只好把他杀了。”

        “你可以清除他的记忆！”柯图强行压住内心的怒火。

        “清除记忆并不保险，只有死人才可以保密。”奥菲罗斯的语速渐渐轻快了起来，“难道你没有发现了，如果仅仅是让他去杀那些魔法生物的话，至少需要两三个月才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你的剧本或许需要改一改了。”

        “你的意思是….”

        “一场王子拯救公主的故事，帅气的王子经历万难去拯救陷入黑暗的公主，这很感人不是吗？当然，这位公主必须要死。”

        两人交谈了几分钟之后，就分开了，柯图原本充斥着怒气的脸上泛起了满意得逞的笑容，他一开始就知道奥菲罗斯不可能不做一些小动作，而且他也根本就不会去为一个注定要牺牲的棋子发怒，所以——他刚才在奥菲罗斯面前表现出来的愤怒都是装的，而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将奥菲罗斯推出去，这样一来，就算棋子失控了，他也不会被牵连到。

        接下来的课程柯图直接选择了逃课，来到了图书馆中，在菲特娅女士的指导下开始了新一天的学习，在高等奥术理论这一门学科上他已经达到了一个瓶颈，需要用更多的知识来打开这一道大门。

        不过在愈发深厚的知识储量下，柯图还是成功的解析出了几个他暂时还用不出来的五阶奥术，并且在上面进行了一些简化，让施法条件变得没有那么苛刻，但是有得有失，威力比起原来至少下降了一到两成。

        寒冬渐渐过去了，温暖的阳光似乎抚平了一点学员们内心的惶恐，出去的教授很快回来了，他们神色疲惫，身上的衣服皱褶迭起，看起来很是狼狈，。

        “该死的。”一个中年咒法系导师恶狠狠的一拳砸在桌面上，“那些可笑的贵族，根本什么都不明白。”

        “拉斯特，放松点。”兰开斯特教授的面上叹了一声，“看起来我们现在不得不这么办了，凶手就藏在学员当中，我们必须要把他找出来。”

        “兰开斯特，难道真的要用那种….邪恶的法术吗？”格林格勒教授的声音依旧温和，但不难听出其中的一丝惶恐。

        “奥术没有善恶之分，格林格勒，只有法师才有善恶之分，我们现在没有其他的办法了，或许当初我们没有把奥西里特的节点全部关闭是一个错误。”

        “或许吧。”格林格勒教授摇了摇头，离开时身影略显萧瑟，“既然这样，我要回去准备仪式奥术需要的材料了。”

        或许是学院教授们的做法有了效果，至少连续一个星期都没有人在黑林中发现过魔法生物的尸体，也没有任何一个学员遭受到袭击，这让他们紧绷住的弦稍稍放松了一点。

        这一个星期内，柯图有了相当大的收获，首先是终于将图书馆中相对基础的高等奥术理论全部看完，并且消化成自己的知识，然后解析了上百个有用无用的不同奥术后，终于创造出了一个全新的奥术。

        好吧，哪怕只是一个简单的一阶奥术，但是对柯图来说这是一个全新的开始。

        “柯图，你的天赋很高，虽然这只是一个….嗯，羽落术与跳跃术结合的小法术，但是不得不承认在某种时候这个法术很实用。”菲特娅女士苍老的脸上满是慈爱，“等一等，我有东西要交给你。”

        她从一个书架上抽出一本并不厚的书籍，看起来很干净，将它放到柯图的手上。

        “我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教你的了，每个人对高等奥术理论的理解都不同，我们能够做的只是将你们领进这一门学科的大门，这本是我年轻时的笔记，希望对你以后有用。”菲特娅女士摆了摆手，“我已经累了，明天你不用来了。”

        “不要被**蒙蔽了双眼，用心去聆听，这场闹剧是时候尽快结束了….”在柯图即将迈出图书馆的大门时，菲特娅女士的声音传了出来，让他整个身体为之一顿。

        在回到宿舍时，他的后背还是湿的，小南茜发现之后，什么都没有说，拿出了一套新的衣服递了过来，关切的说，“又有什么事情了吗？”

        “不，没事。”柯图苦笑一声，“我还是有些小看了这座学院了。”他很清楚菲特娅女士最后的那句似乎是自言自语的话是对他说的，不过他很快就放松下来，既然菲特娅女士没有告诉兰开斯特教授等人，那么就代表着她并没有对他的做法有明确的反感，再结合一下之前菲特娅女士的话。

        奥术，不应该在平静的土壤中生长。

        但，也不要太过过分，这就是菲特娅女士想要表达出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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