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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出事


  时间总是过的飞快,很快迎来了新的春节,春节的气氛一如既往的欢快和谐,

  过完春节反回学校,已经是二月中旬,2012年2月26日,天气从早上开始便阴沉沉的,季晴的课业很紧张,结束下午在金融系的课程后,匆匆回宿舍收拾了东西,同候佩涵赶往服装设计系,两个人穿过半个校区才在最后几分钟赶到教室,把上周留下的作业,手绘设计图上交给老师后,两人专心上课,

  课上老师指出每个学生设计稿的不足之处,和需要修改的地方,下课已经是晚上9:00多,季晴和候佩涵收拾好课桌后一起向教室外走,,因为校园灯光有些暗,季晴从背包里掏出手机准备调出手电筒照明,

  掏出手机后看到手机里有很多个未接电话,有妹妹打来的,也有母亲打来的,季晴心里微微有些不好的预感,忙回拨了回去,母亲电话一直没人接,最后又打给了妹妹,电话接通后季娜的一声姐,刚落下哭声就从那端传入了季晴耳中,哭声很大,微微刺耳,

  季晴忙问怎么了?季娜抽泣着说,姐你快回来吧,爸爸出事了,妈妈刚才晕倒了,我一个人不知道该怎么办,

  季晴听她说完,大脑一片空白,过了会才轻声说,季娜你先不要哭,告诉我父亲出了什么事,我现在就去坐车回家,边说边脚步踉跄的向校门外跑,

  候佩涵不知道电话那端说了什么,但看到一向稳重的季晴慌乱的样子,大吃一惊,她因为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所以也只能跟着季晴的脚步向外跑,

  等跑出校外,季晴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坐上车就说,去车站,这时才回头看到候佩涵跟在身后,她对候佩涵说,我家里出了急事,现在要回去,麻烦你帮我请几天假,话语又快又急,说完就要拉上车门,候佩涵忙拦住她,说这么晚了我陪你去车站,

  季晴看着候佩涵一脸坚持的样子,终究什么也没说,出租车一路疾驰,到达车站后,季晴付过钱不等车站稳,便拉开了车门下了车,差点摔倒被候佩涵拉住了胳膊,司机师傅看到季晴那样,就对她说,小姑娘有什么事别着急,越急越容易出错,季晴感激的点点头,

  两个人买票时被告知,当日的汽车已经停运,最快要等到明天早上7:00才发车,那一刻季晴从接电话时一路压抑的情绪,瞬间爆发,她在买票台前失声痛哭,哭声撕心裂肺,让站在她身边的候佩涵都忍不住红了双眼,

  季晴那一刻只觉得天旋地转,她的世界崩塌了,

  季晴一边哭一边调出手机,给顾晨宇打电话,电话打了很多遍,都被那端冷漠的女生回复,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稍候再拨,,

  候佩涵不知道季晴这么晚了为什么要着急回C城,但看到她这样,她也没多问,就给自己的哥哥去了个电话,问对方在不在A市,听到他哥说在A市时,她也忍不住的激动,对电话说,哥我同学家里出了点事,现在着急回C城,但没有车了,最快也要等到明天,你开车跑一趟吧?

  不知道电话那端说了什么,挂断电话后,候佩涵安慰季晴道,别急,我让我哥送你回去,你别哭了,今天再晚也会把你安全送到家的,你相信我,

  季晴听完候佩涵的话,渐渐止住了哭声,趴在候佩涵的怀里小声抽泣着,

  有十几分钟后有辆黑色汽车远远驶来,汽车打着双闪,在黑暗的夜里就像是季晴唯一的光明,候佩涵看到驶来的汽车,忙拉起季晴,向车边走,边走边说,我哥来了,快走吧!

  两个人坐上后座,季晴看到对方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高大男人,眉眼间和候佩涵有些微微相似,她朝对方点了点头,小声说麻烦你了,,这么晚给您添麻烦,真是抱歉,话语诚恳还带着哭腔,,

  对方点了下头,回了句无碍,

  就发动车子调头,直接把汽车开向了高速公路,一路上季晴都安静的坐在后座,未发一语,只是在汽车下高速进去C城后,偶尔抬起头给对方指下路,汽车一路疾驰到达季晴家门口停车时,天已经微微泛白,有天明的迹象,,

  季晴不等汽车停稳就着急下车向家门跑去,两个人下车跟在季晴身后一起进入了季家,

  走近大厅入眼的是满目的白,原本摆放电视机的地方,此时被人临时架起了一个灵堂,灵堂后的摆放着一个一米宽两米长的床,床上躺着一个被白布盖着的修长人影,,

  灵堂前跪着哭红双眼的季娜,母亲在旁边无声的流着泪,看到季晴,季母踉跄站起,对季晴说,小晴,你去见见你爸最后一面吧,,他一直在等着你呢,话落已经哭的涕不成声,,

  季晴看着灵堂后躺着的身影,踉踉跄跄的走上前,掀开了白布,,那一幕从此成为了季晴心中永远的结,她看着父亲似是睡着的容颜,伸手想去碰碰他,碰到的却是毫无温度的脸,她不相信又把双手移向父亲的胸膛,隔着衣物触手的是一片僵硬,那一刻她跪在父亲身前失声痛哭,,,

  她不知道最后是谁把她扶起来的,只知道当她双脚挨地站起身时一阵晕眩,向地面摔去,身后有一双手稳稳的扶着她把她带进了臂弯里,她借着身后的人勉强站好,,才没有让自己再次摔倒,,,

  等适应了那末眩晕感后,她退出,站好,这才看清此人是今晚送她回来的人,候佩涵的哥哥,忙点头再次致谢,,对方微微点了一下头,算作回应,

  季晴这才转身看到客厅了,除了最早看到的母亲和妹妹外,还有几个人,其中两个是大伯家的长女与次子,另外一人是父亲的好友加堂弟,加上季晴和候佩涵她们三人,客厅里一共不足十人,,

  季晴哭过后心情已经微微平复,她把次卧整理出来,安置好候佩涵哥哥后,又把候佩涵推进她房间,让她们俩休息一会,毕竟从A市到C城路上差不多用了七八个小时,两人都累了,,

  两兄妹确实累了,也没和季晴客气,就随着她的安排,随便洗漱后,回房休息了,

  季晴安置好她们俩才又返回灵堂,让季娜陪母亲回房,自己则送另外几人出门,大家都折腾了一夜,每个人脸上都是掩不住的疲惫,,送走她们季晴这才有时间,去灵前为父亲上了一柱香,愿父亲在天堂一路走好,,

  她忍住要流出的眼泪,深呼吸,等情绪平复后,走进了母亲在的房间,才听母亲说出事情原委,

  原来父亲是因为煤气中毒而身亡的,父亲因为,外出,下午回厂后觉得累,就去办公室的隔间里睡了会,隔间密封严实,父亲没有开空调,觉得冷,就睡前把点燃的煤火放进了房间,没想到这一睡就在也没有醒来,等被人发现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

  ,发现父亲身亡的人是工厂的门卫,那天门卫一直等到八点多没见他父亲出来,就想着是不是忘记时间了,准备去提醒下,结果进入办公室发现煤气味道刺鼻,他连忙把窗户打开,在办公室没看到人就随手推开了隔间的门。结果看到季父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似是睡着了,他就走上前去叫他,喊了几声没人应,准备伸手去推醒季父,入手的是微微僵硬的身体,他吓了一跳,忙伸手去探季父的鼻尖,发现已经断气身亡了,他不敢耽误,就赶快打电话给季晴的母亲,害怕吓到她,只在电话里说,厂里有事,让季母赶快到厂里一趟,季母不知道是什么事,问对方也不说,就赶快赶去了厂里,到那后才知道事情原委,抱着死去多时的父亲,哭晕在父亲的身上,,,

  最后惊动了大伯一家把人送回季家时,才有了后边季娜打给季晴电话的那一幕,,

  听母亲断断续续说完,季晴刚忍下去的泪,又流了出来,,,,

  随后还是季晴先止住了哭声,安慰了母亲几句,季晴让妹妹陪着母亲睡会,她去灵前替父亲守灵,,

  跪在灵堂看着父亲的照片,季晴一阵难过,她没有想到,春节的离别会是父女的最后一次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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