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美丽高专日常端水故事
1
五条学长超没距离感。
他像只仅仅是有人路过了就会主动露出肚皮的小狗猫。热情可爱，满眼是真挚不做假的亲近。
听到你这么说，硝子学姐平日里清冷的眼眸中流露出悲伤之情。
她声音微颤犹带哽咽：“你疯了，你病的很严重……”
她拿出手机联络你同级的同学，吩咐他们带你去看看心理医生。
得知你想法后的七海建人掩饰不住的动摇。金发少年嘴唇张了又合，那张线条锋利的脸上写满了无措和震撼。
你从没见过他那副表情。
“你真的觉得——”
他似乎还想说什么，但表情却渐渐消失。那双深邃的眼睛一片死寂地盯着你的身后。
“诶呀，这不是小学妹嘛！”五条悟的声音从你背后传来，下一秒对方像无骨猫一样整个人趴在你的肩膀上。他双臂环在你脖颈处，温热的气息肆无忌惮地扑在你耳边。
五条悟操着甜腻的语气亲昵地开口，“七海学弟想说什么？”
你心中感慨，五条学长真是平易近人。
七海建人：“……不，没什么。”
2
“关怀是企图，热情是好色。”硝子学姐把玩着笔，潇洒地把这句话写在纸上，然后以一种开病历条的气势抬手将纸拍到你手里。
你眨眨眼，仔细地将纸收到口袋中，“可是夏油学长也很关心我，很亲切啊？”
硝子学姐：“确实，那家伙也……不，不一样。你妈妈关心你不需要理由。”
你：“小猫咪亲近我也……”
硝子学姐抬手叫停：“你疯了。”
家入硝子又拿出手机联系你的同级，却怎么也联系不上。
“哦哦，对了，”你忽然想起来，“五条学长请七海和灰原去吃甜品了。”
“五条学长真亲切啊。”
3
五条学长的亲切是那种不被期待的大□□刮奖，没有人会傻到抱着万分希望去追寻这种空中楼阁。
就像不会有人去盼望祭坛上高傲的神子垂下头颅，奢侈地将胸膛敞开，心甘情愿地为世人捧出那颗既像凝固的月光，又像冰冻的火焰般的心脏——没人会觉得这是一种吝啬。
不过在你看来五条学长其实意外地好懂。他透彻美丽到不像应存在于世的苍穹之瞳中的所有感情都浅显到一看便知。
好奇、亲昵、无聊、在意……这个人就像是想故意引起大人注意的小孩一样，把什么感情都摆在明面上，张牙舞爪，从不收敛。
总而言之，和五条学长接触后的感官十分奇妙，就像是战战兢兢地走进一家高级餐厅后，结果发现价格意外的实惠，口味也很亲切一样。
黑发学长沉默半晌，他抬手掖了掖自己垂落在耳边的发丝，而后犹豫地开口：“你觉得悟他很好懂……？”
你：“嗯，诶？夏油学长不这么觉得吗？”
夏油杰：“觉得，但是……”
你察言观色，适当地接过话头：“不过说实话，高专的大家都很好懂啊，我很喜欢这样的大家……夏油学长你也是哦。”
“杰～小学妹～你们在说什么——？”
一阵脚步声从远处传来，人未到声先至。两秒钟后走廊尽头穿着休闲服的五条悟提着一袋甜品，挥着手，三两步地赶到你们身边。
五条悟没戴他那双墨镜，漂亮的眼睛就那么毫无防备地瞅着你们二人，表情疑惑又好奇。
你觉得他这副样子实在纯粹可爱，不禁弯着唇笑了一声：“在说我很喜欢夏油学长……”
夏油杰：“……啊？”
五条悟：“……嗯？”
五条悟呲牙咧嘴：“杰你这只偷腥猫！！！”
4
挂着彩的夏油杰找到你，沉默许久后才妥协似地开口：“学妹不要拿我逗悟了。”
你正翻找治疗淤伤的特效药，闻言奇怪地‘诶’了一声，扭过头去看站在你房门口的少年。
夏油杰披散着平时总是束成丸子头的黑发。他神色无奈，唇角微弯，似笑非笑，眼睛里却沉静无波。
啊……学长在说什么啊？
“稍等……”你手下动作不停，翻出了药，随后撑着膝盖起身，上前几步仰起头看向夏油杰。
你：“我没有开玩笑啊，学长。”
你将药递给站在原地沉默着的夏油杰，但对方却迟迟不伸出手。
好好笑。夏油学长看上去像是一座凝固在这里的蜡像。
“哈哈，”你不禁眯起眼笑了，“是要我帮学长上药吗？”
“……嗯。”
……咦？
5
夏油学长呢，是个表面上看着亲切，实际距离感很强的人。是有人接近时，面上不动声色，其实警觉到耳朵高高翘起的狐狸。
但他同时又温和有礼待人友善。非要说的话，夏油杰是童话里会不经意间出现，帮助主人公一行人，最后又在一切落幕之时悄悄离去的神奇狐仙。
陪伴你来找硝子学姐聊天的灰原雄闻言赞同地握拳点头，眼睛亮晶晶的就像只听到别人在夸自家主人的小狗。
听到你这么说，硝子学姐疲惫地抖了抖烟灰，嗓音有些沙哑，“你…算了，呃……你要不去劝劝还在操场打架斗殴的那两个疯子？夜蛾老师最近愁的要斑秃了。”
家入硝子：“说起来，那两人怎么会突然发疯……”
闻言你从走廊窗户探出头去，看到操场上不知为何放弃了咒术，正拳拳到肉地互殴的两人。
这样打架绝对会受伤啊。
你忧愁地叹了口气，“之前把特效药都给夏油学长用了，这下怎么办啊……”
你身后一片沉寂。
半晌，家入硝子的声音幽幽传来：“原来是这样，我就说怎么他们突然发疯。”
“嗯？”你回头，“没有药的话学长们会来麻烦硝子学姐吧？我不想让硝子学姐因为这种事费心。”
“……”
家入硝子沉默，神色柔软了一瞬，但紧接着又莫名其妙的沧桑了不少。她掐灭指间的烟，留下意味深长的话语：“小心母爱变质。”
“还有，玩火要慎重。”
6
眼睛好用，反应速度也很快……五条学长打游戏很厉害。
你正在被两个人均一米八的大汉夹在中间打游戏。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在难得的休日会先后接到两人的出门邀请，不过本来还有些为难的你一拍案，决定赶得早不如赶的巧，一视同仁邀请二人来你的宿舍一起玩竞技游戏。
先到一步的五条学长不知为何犹豫着不肯进来，只是站在门口，目光游移，白皙的皮肤上甚至还泛着层淡淡的粉色。
是赶来的时候太匆忙导致的脸红吗？
少年支支吾吾地似乎想说什么，不过没过几秒这份迟疑扭捏就被刚好到来的夏油杰打断了。
五条悟‘哈’的一声，瞪着眼睛不可置信地伸手指着夏油杰，而夏油杰怔了一瞬后随即笑眯着眼，向站在门口的你示意手中的零食袋。
夏油杰：“悟，好巧啊。”
话音刚落，他自然而然地脱鞋进了你的房间，放下袋子后以一种悠然自得，仿若这个房间主人的姿态开口：“呆愣着干嘛，进来吧，悟。”
他顿了顿，“你要是有事，先离开也可以哦？”
五条悟沉着脸，速度却很快地进了屋关上门。
夏油杰微不可闻地咂了下嘴。
于是半小时后，你们一起坐在地板上打游戏。
被夹在中间的你委婉地提醒：“学长们不觉得有点热吗……？”
“不觉得。”五条悟斩钉截铁地回答，他率先到达了终点，然后索性撇下游戏机，一下子转过身躺在你的双腿上，窸窸窣窣地调整了下姿势后又抬眼看向你。
光裸着的腿上传来毛茸茸的柔软触感，让你不禁分神低下头，正巧对上五条悟一眨不眨盯着你的双眼。
好漂亮的一双眼睛啊，像只什么亲人的小动物。
“要吃点零食吗？”旁边的夏油杰也到达了终点，他空出手从包装盒里抽出一根pocky，示意你转过头张嘴。你于是移过眼，对上柔着眉眼浅笑的那双紫色眼瞳。
唯一没达到终点的你腾不出手，只好乖乖张嘴接受学长的好意。
夏油杰垂着眼，盯着你一张一合咬下pocky的唇齿。
五条悟刻意般‘嘁’了一声。
夏油杰慢条斯理地抬眼：“嗓子不好可以去看医生。”
在氛围奇怪的两位学长沉默对视的时候，你终于到达了终点。
不知道达成了什么共识，夏油杰抬手递给五条悟一包棉花糖，五条悟接过来撕开，开始投喂你。
你：“诶？诶？可以了，停一下！唔唔……塞不下了，学长……”
……前辈们好贴心，就是有点太过热情了。
被不知轻重地塞了一嘴棉花糖的你微鼓着腮帮，蹙眉抿着唇尽力咀嚼着。
“说起来，”你勉强咽下满嘴的棉花糖，如释重负地喘了口气，而后抬头看向不知什么时候坐起来，距离你相当近，近到几乎要贴上的两个学长，“听说学长们过几天要去执行一个任务……？诶，好近？”
两人默不作声，对你后半句话恍若未闻。夏油杰清了下嗓子后开口：“是啊…学妹怎么知道的？”
你：“…嗯、嗯，那天在走廊上遇到了硝子学姐，听说你们在吵架就……”
“所以，所以……”
你艰难地把五条悟和夏油杰不知什么时候较劲般搂在你腰上的手掰下去，情不自禁以一种迷惑不解的语气问：“请问，这是在做什么？”
夏油学长轻轻地开口，“学妹，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7
玩了。
你们一起开房间赛了好几轮马里奥赛车8，并且定下了输家要执行赢家要求的赌注。
你看着两人势在必得的眼神，握着手柄微微一笑。
不知道刚才那局你礼让前辈的比赛让他们产生了什么错觉，但你的游戏水平可不是开玩笑的。你以恐怖的斜飞把控，精准溜边和抄近道能力把两个学长打的头昏脑胀，在你跑到第二圈半的时候那两人才咬牙切齿地跑完第一轮……如果这点能力都没有，那也太对不起你马车游戏游玩时长200小时的记录了。
抱歉了，前辈们。比赛可没有谦虚礼让一说！
两位很要面子不服输的前辈表示再来。
再来，再来，再来……
你赢麻了。
隔天你攥着一把连夜加印塑封的新晋传家宝给同级（特意把夏油学长的多印了一份给灰原）和硝子赏看。
七海同学一秒都不愿多看，硝子学姐沉默着坚强地一一翻阅过兽耳男娘女仆贴贴营业性感私密照，然后捂着眼睛低语：“瞎了，瞎了。”
“我自认与学妹你无冤无仇……”
你仔细看了眼照片上一起比心，笑容勉强的前辈们，而后无辜反问：“诶呀，我还觉得照的很可爱呢。”
家入硝子：“……嗯。”
“学妹你或许才是真正的恶魔啊。”
8
硝子学姐是假装自己不好接触，实则温柔触碰后也会露出柔软肚皮的……小刺猬？
用清冷的眼神睨人的时候很s，因被亲近而有些不适应，无措游离的眼神超可爱……总而言之超喜欢！表面一副很嫌弃人渣同级的样子，实际上学长们受了伤，硝子学姐也不会置之不理，反而总是嘴硬心软地使用反转术式帮他们治疗。
家入硝子：“……为什么对我本人的评价也要跟我说啊。”
“因为我喜欢学姐嘛。”以女子会为由溜到硝子学姐房间里做客的你笑嘻嘻地趴在对方的怀里，抬手捏了捏她变成粉红色的耳垂，“其实我也有和学长们聊到对学姐你的看法……不过被五条学长叫停了。”
“五条学长说他听得耳朵要流血了。”
“哦，是吗？”硝子学姐按住你为非作歹的手，微微一笑，眼底深处凝聚起狂风暴雨，“那夏油杰怎么说？”
……硝子学姐看上去有点危险？
“夏油学长说希望我能摘下滤镜客观看待世界。”
“很好。”家入硝子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学妹，世界上有35亿男人，你千万要分辨好混在其中的渣滓。”
“夏油杰和五条悟就是所谓的人渣，这两个地雷我作为提示直接赠送给你，千万别踩雷。”
你：“嗯，诶，嗯？……好的，学姐。”
……学姐红着耳垂表情认真的模样，真的好可爱喔。
你漫不经心地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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