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圣子是圣女?
随着光明神殿的殿主返程，与来是不一样的是，这次不仅多了牧歌一个人，更多了一支圣光军团。 比牧歌等人，先一步离开撒尼勒城的，是殿主亲手书写的加急信函。 当牧歌随着殿主，抵达光明神殿的总殿所在地，陀罗波比城时，迎接他们的，是热烈无比的队伍。 从城门口到总殿的街道上，早已把闲杂人等清除干净，红毯铺筑的街道两边，是身披白袍的信徒。 他们如松柏般挺立在街道两边，为迎接殿主与新任圣子，忠实的保驾护航。 把狂热的光明神殿的粉丝，以及情绪失控，犯花痴的人群，牢牢堵住，以防新任圣子受惊。 “牧歌，感觉如何？”殿主早已习惯这样的阵势，眼底有着不易察觉的享受。 偶尔看向围观的狂热人群，听着他们口中的疯狂呐喊，“殿主大人！殿主大人！殿主大人…”眼底露出淡淡的嘲弄，以及蔑视。 把殿主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牧歌波澜不惊，“看来托罗波比城的人民，人人都是忠实的信徒呐。” 清冷的声音，仿佛无形中把一切隔绝在外，丝毫不受这狂热气氛的影响。 牧歌没有半点奉承的话语，却让殿主听着无比舒服，“这都是多亏了光明神的影响力，才能让光明神殿的神祗，传遍大陆各地。” 牧歌无声点点头，被众多视线盯着，好奇之余，不乏有嫉妒的视线，如刀子般，恨不得把她割到遍体鳞伤。 坐在光系魔兽背上的牧歌，有些无趣的扯扯嘴角，正想闭目沉思，忽然察觉一道不一样的视线。 该怎么说好呢，不是嫉妒，也不是好奇，更不是花痴的目光，好似带着吐不尽的思念，和道不尽的诉说，全部压在心底，无从诉说。 经过年年月月的累极，全部倾注在双眸之上，仅仅是无形的视线，却带着直达内心的炙热，正是这抹炙热，令牧歌再次撑开眼皮。 抬眼望去。 周围的喧嚣，仿佛就此定格。 身侧，殿主的声音，也自动被牧歌屏蔽。 橙色的紧身衣裤，紧紧包裹住健硕的身姿，哪怕是站在人群中，也无法令人忽视的俊美外型，最醒目的，莫过于，他手上紧握住的长矛。 银白色的矛身，长两米，随着其主人，立于人群中，也极其醒目。 携带武器，站在迎接殿主和圣子归来的人群中。 其实，早在牧歌进城钱，就有光明神殿的信徒，前去驱逐过他，或是劝告他，把武器收起来，以免冲撞了殿主和圣子。 可惜，全在那人冰冷的目光，以及那骇人的死气，吓得连连后退。 携带武器的人，并不在少数，想着这样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不掩饰身影，总不会是杀手。 信徒们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去了。 察觉到牧歌眼中所散发出来的惊喜，那人先是不敢置信怔了怔，紧接着，巨大的狂喜，瞬间把他淹没。 就连手心长矛传来的阴冷死气，都无法令他冷静。 脚尖垫底，整个人，已飞身而起。 “啊！” 尖叫声，不期然响起，打断正徐徐前进的队伍。 周围的光明神殿信徒，也快速想骚乱来源地聚拢。 负责这次迎接的负责人，好似刚跑完万米长跑一般，额头豆大的汗珠，滚落不止，仓惶跑到殿主面前。 “噗通！”重重跪伏在地上，“请殿主和圣子，先回殿内，以免耽误了圣子上任的大礼，这里交给属下便可。” 殿主眼底，隐隐有怒火在翻腾，不是为不知道哪里蹦出的小虫子心烦，这种事，早已经历过无数次，对于这样的小虫子，直接除掉便是。 让他冒火的是，从刚才起，牧歌就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完全无视了他的存在，这让殿主很恼火。 “牧歌…牧歌！”声音拔高，殿主隐于袖中的手背，条条青筋暴起。 回答他的，依旧是牧歌无声的沉默。 “牧歌，你有在听我说话吗？”殿主的话，近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若换成以前，如此不把他当回事的圣子，他早就卸了他的圣子身份。 可如今，牧歌带给他的惊艳，以及长远考虑的好处，让殿主不得不惹下来。 在殿主的怒视下，牧歌的面容渐渐被喜悦取代。 她没有认错，就在刚才，她读懂了对方的唇语。 那人无声喊着的名字，正是“牧歌”二字。 牧歌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激动，身形一动，整个人，已飞离光系魔兽的背脊，冲出层层白色轻纱的帷幔。 “童雅风，真得是你吗？”清冷的声音，带着丝丝颤抖。 “牧歌！”回应她的，是肯定到不能再肯定的回答，在橙色紧身衣的衬托下，饶是再冰冷的面容，也不禁柔和起来。 尽管童雅风与以前，有着天翻地覆的变化，那双瞳孔透露的关怀和思念，却永远不会改变。 在沉寂片刻之后，围观的人群，刹那间，如炸开了锅一般，就连肩负护卫的信徒，也不免吃力起来。 “哇！看，快看，那就是圣子！” “啊…好美的人啊…简直就像天神下凡一样…” “喏，你看见了没有？那就是圣子，光明神殿新任圣子！有听闻圣子天姿容颜，就连女人，到圣子身边，都自愧不如，如今见了真人，才知道，传闻都把圣子说丑了。” “都说托罗波比城的微可儿小姐，容貌倾城，她可是自称是全天下最美的女人，我看啊，今后，这微可儿小姐，以后都不敢再出门了。”说话之人，语气掩不住泛酸。 同样嫉妒微可儿美貌的女人，不禁大喊畅快，“你别说，我也这么觉得，圣子大人就往这一站，估计微可儿都不敢抬头，哈哈哈…” “你说，这圣子大人，真的是男子，而不是女扮男装？”更有人，忍不住窃窃私语，对牧歌的真实身份，表示怀疑。 据说，很久以前，光明神殿只有圣女，没有圣子一说，但是，自从某一皆的圣女，遭恶人玷污之后，光明神殿的圣兽，光明独角兽也从此下落不明。 只有心灵纯净，最纯洁无瑕的处子，才能得到光明独角兽的认可。 有人说，是圣女不再纯洁无暇，所以，光明独角兽才会一怒之下，愤然离开。 不管世事如何，从那以后，光明神殿便再无圣女一说，有的，便是尊贵无比的圣子。 可惜的是，不管立下几位圣子，都没能重获光明独角兽的青睐。 光明独角兽，仿佛随着那位圣女消失了一般，再无踪迹可寻。 “难道，那个传闻是真的？光明独角兽只认可圣女，不认可圣子，所以，光明神殿怕往事重现，便让圣女假冒圣子，以免遭恶人毒手？”来自某位想象力丰富的路人。 不过，看似荒谬的猜测，却出乎意料的，博得众多人的认可。 “说不定，真像你说的那样，啧啧…我就说嘛，哪有男人，长得这么好看。” “喔…” 一时间，这个荒谬的猜测，宛如官方承认的事实一般，在围观人群中，以一个恐怖的速度传播开来。 没人去在意，横空杀出的童雅风，以及不顾一切，停下脚步出现众人眼前的新任圣子，又或是，怒火中烧，脸色铁青的殿主大人。 众人只知道，圣子其实不是圣子，而是圣女。 这条爆炸性的新闻，已让人群沸腾。 更有甚至，竟开始向负责护卫的光明神殿的信徒，发起猛烈的炮轰，“呐，快告诉我们，圣子大人是不是真的是圣女？” “喂，这算不算欺骗，光明神殿这是在欺骗我们，总该给我们一个交代吧？” 就连光明神殿的信徒们，都傻眼了。 一个个如呆头鹅般，支支吾吾半天，好半天，才艰难得憋出一句话来，“我们也不知道啊…我们只知道，圣子会在今天举行上任仪式，届时，昭告天下。” 见小的问不出满意答复，有胆大之人，兴奋过头，竟向殿主质问起来。 “殿主大人，请问，圣子大人真的是女子吗？” 这都什么和什么？他怎么不知道，牧歌是女人？殿主肺都快气炸了。 “来人！把这群恣意闹事，企图诋毁圣子声誉之人，全部压下去，查清是何人在背后捣鬼，企图破坏光明神殿的形象，一经查明，严惩不贷！” 威严的话，自殿主口中吐出，尊神巅峰威压一开，所有人立即噤声。 就连刚碰面的牧歌和童雅风，心头都为止一颤。 童雅风想也没想，一个反身，戒备的挡在牧歌身前，“牧歌，有事你先走，别回头，这里有我挡着！” 正大骂狐狸殿主，藏得那么深，这等恐怖的威压，恐怕，就是香满堂，铁无涯和邢何川三人联手，都不一定打得过。 待听见童雅风久别时的第一句话，便是让她逃命，牧歌的心中，有暖流话落。 嘴角勾起绝美的弧度，自与殿主打交道之后，牧歌再没有展露过，真心实意的笑脸。 这一笑，夺人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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