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番薯藤换猪
最近这段时间,牛王庄这边枇杷苗刚种下去,打铁铺那边的葡萄苗又到了,打铁铺那边少,罗蒙自然是要过去帮忙的。
顺便还多带了几个过去，种好葡萄苗浇了定根水,又用一些木材竹子搭起了一片遮阳棚,夏天太阳大，要是不注意遮阳的话，刚种下去的果苗很容易被晒死。
等这些事情都忙完了，又是几天以后了,罗蒙和肖树林这才能抽出时间来,一起去了一趟肖树林前阵子买的那一栋小二楼。
这栋小二楼就坐落水牛镇边缘的一片水田地边上，不远处有一个村子,因为离镇上近，如今还住着不少，周围的水田也都种满了稻子。罗蒙他们直接把车子开进院子，也没跟住附近的打照面。
“这房子真不错，买的多少钱啊？”罗蒙房前屋后看了看，觉得十分满意，这栋小二楼房子不怎么样，前院后院却都挺大，前边种几棵柿子树，后边是一片竹林，有林荫遮挡，夏天也不会太热，冬天屋前的柿子树落了叶，院子里又能晒到太阳了。
“八万，爸还说买贵了。”肖树林打开墙边的一个冰箱，从里边拿出一罐冰啤酒丢给罗蒙。
“不贵，过阵子还得涨价。”对于水牛镇的房价，罗蒙还是很有信心的。他打开易拉罐喝了一口啤酒，墙边的一张竹椅上坐了下来：“啥时候买的家具啊？”
“刚买房子那天，看着屋里空，就随便买了几样，反正到时候那边的房子盖好了，这些东西也得买，到时候直接从这边搬过去就是了。”其实也没买多少东西，就是一个冰箱一张床两张竹椅，顺便买了一些洗漱用品，东西都没往楼上放，全都摆放楼下。
“嗯，那边的房子大概得等到过年的时候。”最初罗蒙也是打算等到那时候才盖自己住的小楼的，只不过后来和肖树林的事儿成了，他就想早点弄个属于他们两个的小窝，结果因为经济上的问题，一推再推。
“慢慢来，急什么？”肖树林笑了笑，反正现地方也有了。
“不急？”罗蒙懒懒地靠椅背上，转头看向肖树林，那眼神明显就不单纯了。
“急。”肖树林咧嘴笑了笑，放下啤酒，一把将罗蒙从椅子上扯了起来，推搡着就往床边去了，两副身体贴一起的那一刻，熊熊欲/火便不可抑制地燃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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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肖树林把车子开进罗蒙他们家院子的时候，时间已经是深夜十二点半了。
“怎么样，还能走得动吗？”肖树林这一次心情格外好，脸上也笑得格外灿烂。
“能。”罗蒙艰难地座位上动了动，虽然有灵泉手，精神体力都比一般强挺多，恢复得也快，但是那玩意儿好像不太帮他修复身体，尤其是后面，这么看来，肖树林果真是天赋秉异。
“明天多喝粥，少吃干的，别吃那些上火的。”
“知道的。”
“别吃那些辣菜。”
“嗯。”
“也别嗑瓜子儿。”
“嗯。”
“西瓜也少吃点。”
“知道了。”
“那赶紧回去睡觉吧。”
“哦，咱下一回啥时候去？”
“等好了再说。”肖树林咧嘴笑了笑，调转车头，一拐弯就没了踪影。
罗蒙僵着腰进了屋，爬上楼梯进了自己房间，也不脱衣服，直接就躺床上去了。黑暗中，他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笑，一个多钟头以前他也是这样仰躺着，抬眼就能看到肖树林的脸庞，那一刻，那眼里分明也有一些入迷和癫狂。
第二天凌晨三点钟，黄大仙和两千五又准时过来报到了，罗蒙从床上爬起来，剪了八只老鼠耳朵，给它俩分别喂了一些灵泉水，又躺回到床上继续睡，这一次，他睡到五点多钟才起来，骑着三轮车到镇上去运早餐。
这几天学校已经开学了，每天早晨家里要蒸的馒头包子又多了起来，刘春兰她们又重新忙碌了起来。经过院子的时候，罗蒙看到肖树林已经像往常一样开始练武了，错身而过的时候，两相视一笑，却并没有说话。
这一天的牛王庄也像往常一样忙碌着，田间地头上有不少正采摘向日葵打瓜以及南瓜，水牛们成群结队地背着他们采摘下来的果实山岗上行走，四合院里有炒瓜子磨豆腐，也有正剖瓜取子，地上更是晒了一片一片的鲜瓜子。
罗蒙跟几个老太太一起，正坐四合院外边的阴凉处切南瓜的时候，村长家的两个儿子罗汉荣和罗汉良兄弟来了。
“罗蒙啊，这个山头可真热闹啊。”罗汉荣一看到罗蒙，就笑着跟他说道。
“瞎忙活。”罗蒙也眯着眼冲他笑了笑：“俩今天怎那么有空来这儿呢？”
这罗汉荣如今县城永青卖快餐，罗汉良则承包了一块山地养猪，照理说这两兄弟如今也都是忙了，哪还能有什么闲功夫外边瞎转悠，今天来牛王庄，肯定是有事了。
“们兄弟俩回村里这么久，这不，还是第一回上这里来呢，也是瞎忙活。”罗汉荣自己搬了张凳子罗蒙身边坐下，并不直接说事，罗汉良也跟着坐了下来。
“那馆子弄得怎么样了？”罗蒙也不着急，一边干活一边和他们说话。
“叫啥馆子啊，就郊区租了个民房，也没咋装修，就是弄干净了点，雇了两个厨师几个帮工的，又请了几个送餐兼拉业务的，呵呵，就这么先整着呗。”
“整得还不错吧？”罗蒙看了他一眼，笑着问。
“还成，前边几天弄了个五折试吃，亏了点，这两天眼看着就要开始盈利了，不过这前前后后也砸了不少钱进去，光是那几辆电动车和保温箱就要了不少钱，还有一次性餐盒，买的好的，价钱也不低，真正要说赚钱，那还早着呢。”对着罗蒙，罗汉荣倒也没瞒着，有啥说啥。
“刚开始只要能把买卖做起来就不容易了。”多少餐馆开张没几天就冷冷清清的黄掉了。
“嘿，也是，现这样也还算是不错。”罗汉荣点点头，他自己对目前的形势也还算满意。
大湾村的菜好，虽然价格不低，但是舍得吃的也不少，吃过一次的基本上就能成为回头客。加上他给那几个送餐的员工算的不是死工资，也不是跑路费，而是提成制，也是大大提高了它们拉业务的积极性。
罗汉荣把永清镇划分成几块，分别由不同的员工负责，各个区域内的送餐工作和业务推广整合一起，让这些送餐的同时不要忘记拉生意，当然服务质量也会相对提升。
“一下雇这么多，每个月要不少工资吧？”这事罗蒙再清楚不过了，每个月牛王庄上也不少从他这儿领工资。
“可不是，虽然总共也就十来个，可这一个月下来，也得不少钱呢。这回为了这事，还有汉良的事，老两口把棺材本都掏出来了，还是不够，最后还是找农村信用社贷的款。”说到这个，罗汉荣也感到有些忧心，这么多钱欠着，他压力也大啊。
“汉良那边养了多少猪仔啊今年？”又切完一个南瓜，罗蒙把刀斜放箩筐里，擦擦手，不再干活了，而是专心和这对兄弟俩说话。
“头一批买了三十头，养了几天看着不错，前几天又进了五十头。”罗汉良说道。
“养得不少啊。”罗蒙此时就已经有点明白这兄弟二今天的来意了。
“今天俩来找，主要也就是为了这个事。”果然，罗汉荣马上就说了：“汉良他养这么多猪，每天煮猪食都得费不少料，咱村里不就这个山头种红薯最多嘛，们就是想问问看，这个红薯藤卖不卖？”
“看上这儿的红薯藤了？”牛王庄上确实是种了不少红薯土豆，眼下都还没有到收获的时候，红薯要收倒也能收了，不过最近这阵子大伙儿都忙着收向日葵打瓜南瓜，红薯可以往后推一推，这些红薯藤到时候肯定就没用了，水牛不大爱吃这个，家猪却很喜欢。
“是啊，看，这价钱是要多少合适嘛？”罗汉良有些拘束地问道。
“这乡里乡亲的，哪好意思收们的钱嘛？”何况这些红薯藤真要卖，又能卖得了多少钱？罗蒙这会儿心里已经是起了其他的念头了。
“肯定要的，要是不收钱，咱也不好白拿红薯藤啊。”
“那提个建议，们兄弟俩听听看能成不，要是不成，这话当没说过。”罗蒙自己是有了想法，但就是不知道这对兄弟俩能不能同意。
“那有啥，先说说看。”罗汉荣说道。
“是这样，这山头上的红薯藤呢，确实是多，除了这边，打铁铺那边还有呢，那边的红薯种得晚，到时候估计得入冬才能收，这要是供给们那边养猪，那也是合适的，大半年时间的饲料都不用发愁了。”罗蒙先是把自己这边的情况阐述了一遍。
“那是。”罗汉良连忙点头说，村里煮猪食，大半都是用的番薯藤，另外再加点泔水粗粮什么的一锅煮，养出来的猪就肥得很。
“这些番薯藤都给们喂猪可以，但是不要钱，就想着，能不能买几头猪仔放们那边一块儿养。”到时候逢年过节杀一头，省下一笔过节费不说，猪还是好猪，肉还是好肉。
“那想养几头？”听罗蒙这么说，罗汉良的脑子已经完全转不过弯来了，罗汉荣心里大概就有谱，觉得罗蒙这个提议也是可行，主要就看他想放几头猪小土坡那边养着。
“第一年咱也没经验，心里没数，就先养个十头，们看成吧？往后时日长了，大家心里就都有谱了，这个数量要增要减，以后咱再慢慢商量。”
牛王庄这么多红薯藤，加上打铁铺那边的，还都是用他们家的牛粪肥出来的，养猪肯定好，第一年罗蒙就只要求十头，那肯定是少了的，不过考虑到小土坡现总共也就八十头猪，罗蒙也不好一下子占了太大比例，以后再说吧。
“这事看成。”罗汉荣看了他弟弟一眼，示意他可以答应下来。
“不急。”罗蒙赶罗汉良前面说话了：“反正这山头上的红薯藤也不会跑，这事让汉良回去好好想一想，顺便也跟全顺叔商量商量，到时候要还觉得合适，咱再把事情定下来。”
“那也行，其实们今天过来还有一件事。”红薯藤的事商量完了，罗汉荣又说话了。
“是的店里的事吧？”这倒也不难猜。
“没错，咱村里别的东西都好买，现就们家这豆腐，村子里还没做，就想问问看，这豆腐卖给极味楼多少钱一斤？”要是价钱差不离，他就想自己店里也供上。
“极味楼咱村里收菜什么价位，也看到了，按那价钱给肯定不合适，咱好歹也是乡亲一场，能按那价钱给吗？这样，往后每天让他们多做五十斤豆腐，按三块钱一斤的价钱给，看怎么样？”
以现牛王庄每天做豆腐的数量，每天多出这五十斤，实没啥影响，罗蒙就是想卖给罗汉荣一个情，他们那快餐店有了这五十斤豆腐，也算是多个噱头，真正靠这个也是赚不了多少钱的。
水磨豆腐本来就不便宜，罗蒙家的豆子又好，这豆腐卖三块钱一斤实不算贵，这个罗汉荣自然也是知道。
虽然五十斤确实是少了点，但是罗蒙这么说，也算是给他面子了，所以罗汉荣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向罗蒙道了谢，说好明天早晨过来运豆腐，然后兄弟俩就一起下了牛王庄。
当天晚上，罗蒙就接到村长罗全顺的电话了，说牛王庄上的番薯藤又多又好，十头猪太少，加几头吧。
家这说的多半是客气话，罗蒙自然也是客气地谢绝了，回答说这多了少了以后再说，开始就养十头。
于是这的事情，也就这么定下来了。当下罗蒙就给孙林木打了个电话过去：“今年种的那些番薯，两成租子不用交了，拿番薯藤来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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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当初孙林木一个搬着行李离开家里的时候，他的家也是被吓了一跳。
“老二这是怎么了？”当天晚上，孙家客厅，孙林木他爸问众说。
“赌气了吧这是。”他哥满不乎地说道。
“本事没有，气性倒挺大，们也是，没事说他干嘛？”孙父责怪众说。
“们也没说啥呀，为那两句话就离家出走了？至于吗？是不是因为妈让他自己拆洗被子不高兴了？”他妹还有点唯恐天下不乱的味道。
“啧，瞎说啥呢，二十好几的了，让他拆洗一下被子怎么了？”孙母瞪了她女儿一眼。
“不是说啊妈，这就有点偏心眼了，咱哥嫂的被子都是洗的呢，地板还是擦的呢，凭啥家老二就要自己洗啊？家心里能舒坦吗？”这明显就是搅混水了。
她嫂子听了也不做声，就是拍了她男一下，她男立马就拉下脸来说他妹了：“说归说，别扯们身上啊，小小年纪的，想干啥呀？”
“怎么了？”孙家小妹火起：“从前可不这样啊哥，如今看看，家拍一下，就给甩脸子了，一会儿家再拍一下，是不是得跟动手啊？”
“诶！说这丫头！”他哥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怕老婆是一回事，被当面戳穿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算了算了，小姑年纪还小，别跟她认真。”孙家嫂子连忙站起来拉他男。
“呸！假惺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反正就是不会那些，就这性子，咋样吧？咱家老二已经走了，哪天再把弄走，咱家所有多少东西以后都是俩的了，哼！狐狸精！”孙家小妹说完就回自己房间去了，砰一下甩上房门，留下客厅里面色各异的四个。
“也回房去了。”说着孙母也站了起来，刚刚她儿媳拍她儿子那一下她也看到了，这事还真不能怪她女儿，就那一下，跟摁了开关似得，她看着也很气闷。
一会儿孙家大哥大嫂也回了屋，留下孙父一个客厅里坐坐觉得没什么劲儿，也回屋去了，他得找自己婆娘说说，就他们家这个大媳妇，以后是不是得防着点，太厉害啊。
就这样，孙林木的事情便不了了之了，又过了几天，孙母倒是给他打了个电话过去，当时孙林木山上干活，没接到电话，回去以后看到未接来电，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觉得有点不知道说什么，于是便没回电话。
“说这个老二，电话也不接的，咱把他养这么大，是亏了他还是欠了他啊？这孩子，真叫心寒。”晚上睡觉前，孙母这么对孙父抱怨道。
“属蛇的孩子性子都冷。”孙父嘟囔了一句。
孙林木这孩子从小就跟家里另外两个孩子很不一样，高兴的时候不会又叫又跳，笑都不怎么笑，不高兴的时候他也不怎么哭，就木着脸，有时候还拿那双黑黑的眼珠子盯着看，看得孙父明明没做错什么事却硬是觉得有些心虚。
就这样，这家以后和孙林木就再没怎么联系过，偶尔通一个电话，双方也都是淡淡的。等他们再次见到孙林木，时间一晃已经过去了好几年，那时候的孙林木，也不再是当初他们认识的那个孙林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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