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找茬
“是谁要查这件事。把委托人的资料发给我。”楼音的眼睛里是藏不住的杀意。
影日觉得楼音有些不守规矩，可能也忘了，楼音是他求着白绫劝她加入铃兰的，“赤鸢，这不合规矩，上次你要”
冰冷的语气就像一把刀子，让影日心头一震，“影日，你别搞错了，你在和谁说话。”
“铃兰是死是活，现在都掌握在我的手上。”
铃兰的系统很久以前就由楼音修补过，如今的防火墙也是楼音做的，只要楼音想，铃兰的系统安保工作就会在一页之间溃不成军。
一旦铃兰的信息泄露，四面八方一直盯着铃兰的个人势力、组织或者是国际刑警，都会对铃兰进行打压。
到时候铃兰只会毁于一旦，因为，想要它垮台的是赤鸢。
铃兰将会变成各方势力向赤鸢递出的橄榄枝。
“对不起，我马上发给你。”楼音挂断了电话。
压下心底的情绪，楼音重新回到餐厅，碗筷已经收拾好了，秦时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肥皂剧。
注意到楼音的表情似乎比之前更冷了些，秦时跟她讨论起肥皂剧的迷惑剧情。
楼音现在要比之前开朗一些，不时也会回应几句。
发现楼音兴致不高，仿佛有什么心事，秦时很早就回了自己家，虽然他很想问，很想安慰她，但他们现在的关系还没有到可以交流心事的程度。
房间里亮着灯，因为秦时回来了，楼音怕他发现不对劲，每天晚上都会开灯。
两台电脑都开了机，一台电脑上是密密麻麻的代码，另一台则是一张地图。
很快，一个定位就显示出来。
发布这个委托的人昂的很深，楼音一路顺腾摸瓜才找到最终的定位。
半个下时候，楼音成功入侵那个人的终端，里面的资料越看眉头皱的越紧。
看完所有的资料，楼音清除掉所有的痕迹，保证不会有人发现，避免打草惊蛇。
随后打电话给蜥蜴，“喂。”
“我好像找到了一个你的仇家。”
“哪个。”蜥蜴的潜台词是：我仇家太多了，你说哪个。
“定位在p国布格兰，他在查七年前的事。”
两个人都没说话。
“我在p国，定位发我。”
蜥蜴率先打破了沉默。
“三天后我回去p国。”楼音眼底的冰冷就像北极的浮冰。
“好，我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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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同学们，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
楼音坐在后排，趴着睡了一早上，刚下课，楼音还没站起身，就有一个人走到了她旁边。
是昨天帮她的男生。
徐业挡住了她的路，“学妹，好巧。”
楼音没有理他，也懒得理他，“让开。”
“别这么凶嘛，我昨天还帮了你呢，你怎么不叫我一声学长？”
教室里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徐业应该是守着教授离开的点来的，周围的学生也不敢吭声，快速的收拾东西离开了。
楼音在这里呆了一早上，睡不好又无聊，没有耐心和他废话，“我说，让开。”
被楼音冷漠的眼神盯着，徐业莫名有些害怕，又觉得可笑，一小丫头片子，有什么好怕的。
“想走？可以啊，加个微信呗，小学妹。”
徐业也不装了，拿出手机在楼音面前晃，带点威胁的意味。
不耐烦的情绪已经到达了峰点，楼音的表情看起来还是毫无波澜，但周围的氛围变得愈加严肃。
还在威胁楼音的徐业根本没察觉到气氛的变化，“怎么？不愿意啊？”
“脸还挺大”话还没说完，楼音的拳头就已经到了他脸上。
因为情绪有些失控，楼音用力也没打没小。
徐业直接歪倒在桌子上然后滚了下去下面一排。
教室里雅雀无声，剩下的学生看着楼音，眼神里满是敬畏。
楼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躺在地上哀嚎的徐业，带上鸭舌帽离开。
章海涛冲过去把徐业扶起来，“哥，你没事吧？”
徐业吐出一口血水，眼神恶毒，“臭娘们，给我等着！”
“徐哥，咱”
“看什么看，”徐业在章海涛的搀扶下起身，恶狠狠的扫了周围的人一眼，“今天的事谁要是说出去，就给我等着！”
“走！”
楼音还没走出教学楼，身后就追来了一个小姑娘，拍了拍她的肩膀。
小姑娘似乎有些怕她，有点瑟缩，“同学”
楼音回身看她，“有什么事吗？”
“我、我叫陈思艺，刚刚才坐在你旁边。”小姑娘声音很小，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怕，还是因为害羞。
“嗯。”说了句废话。
小姑娘思路考了一会，可能是觉自己有必要说，终于说出口，“刚才那个人，就是徐业，是大二的学长，他这个风评不好，你今天得罪了他，下次、下次他肯定会报复你的。”
“所、所以你最近一定要注意安全。”
陈思艺紧张的舌头都要打结了，这个新生小姐姐气场真的太强了。小姑娘的样子勾起了楼音心中的回忆，她特别像陆狸，性格很像。
都是那种很有正义感又热心的人。
一个两个的，都笨死了，为什么要管她？
楼音无意识的把心里想的说了出来，陈思艺的回答和回忆里的声音重叠。
“因为、因为我想和你交朋友！”
周围有几个稀疏的人影，陈思艺站在原地紧张的扒着手，心里还在懊悔怎么一冲动就说了出来。
“谢谢你，再见。”
楼音转身走了，没有回答陈思艺的问题。
三天后，楼音站在z市的中心机场，行李只有一个简单的黑色背包。
学校里请了白绫帮她申请了长期的外出学习，楼音不用回去上课，但是每次的考试都要回去考。
秦时那边也找了借口糊弄过去，白绫本意是要跟着楼音一起过来，但任务缠身，走不开就只好打消了这个想法。
变成三天的唠叨，烦的楼音把她拉黑好几次。
白绫在机场送她上飞机，到了登机的时间，楼音走向登机通道，身后是白绫的声音。
“到了给我发个消息啊，注意安全，音音宝贝~”
声音大的半个机场的人都听到了，楼音第几百次想，
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朋友。
飞机很快就起飞了。
陌生的气味太多，楼音根本无法入睡。最近一段时间身上都会沾染上秦时身上的清爽的木质香水的味道，楼音总是睡得比较安稳，因此黑眼圈也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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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落地，楼音背着包走出去，蜥蜴已经在等她了。
男人穿着黑色大衣，带着口罩，身材高挑，很引人注目，估计影有不少小姑娘冲上去要过微信了。
楼音走过去，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蜥蜴转身往外走，楼音就跟着，到机场外面坐上了蜥蜴的车，全程零交流。
“那个定位已经摸清楚了，是黑鸦的老巢，首领是布梅洛马琪。”
简洁明了，毫不废话。
“女人？”
“是。”
楼音到了蜥蜴安排的住处，先休息一下，蜥蜴的计划明晚开始，她会跟着去。
而在国内的秦时为了公司的事忙的焦头烂额。
文件被摔在办公桌上，虽然力气并不大，但氛围一下子就掉到了冰点。
秦时还保持着一贯的微笑，说出来的话却一点也不温柔。
“你们真的是高材生吗？重做。”
秦时真的感觉自己完全可以一夜白头，这哪是人过得生活啊，怎么当老板这么累。
“叩叩”，敲门声响起。
“进来。”
秦时的秘书进来了，把手里的文件递过去，“经理，明天有一场展会需要出席，地点在p国。”
这场展会秦时没有拒绝的理由，秦家现在的一个很重要的合作，这场展览就是一个契机。
“好，你去安排行程。”秦时合上文件。
“是。”
在陌生的环境里，楼音的睡眠并不好。
吃了安眠药也才睡了五个小时，洗了把脸清醒清醒，点了份外卖。
房门被敲响，楼音让人进来。
蜥蜴拿着一台电脑进来，放在桌上，“电脑上有黑鸦的具体定位，还有明晚的计划和时间。”
“好。”楼音一边往桌边走，一边拆分那台有翅膀的手机。
坐下的时候，手机已经变成了一台微型电脑，连接上旁边的电脑。
“吃饭了吗？”蜥蜴的机械音无论说什么都很没有感情。
楼音也习惯了，也并不在意，“点外卖了。”
“行，有事叫我。”
手指飞快的敲打键盘，电脑上的代码不断运行。
没多久，楼音就找到黑鸦的系统，入侵到内部偷到了黑鸦的实时监控。
找到首领的监控，一个长头发的女人正在和下属说话，看起来谈话并不愉快，长头发女人的肢体动作很激烈。
下属被赶出去了，长头发女人转过身来，监控拍到了她的脸。
楼音愣住，反应过来截了张图，退出监控，清楚痕迹。
打开刚刚截图的图片，上面的人的脸，跟七年前的那个罪犯的脸。
有一瞬间的重合。
这个女人，和七年前的那个畜生，几乎长得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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