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野兽之魂
“希拉尼蒂斯，这里不安全，快带皇子殿下离开这里。”格罗达对跪在一旁照顾着面部受伤的皇子殿下的希拉尼蒂斯说。
“好。” 希拉尼蒂斯扶起皇子，“皇子殿下，我带你离开这里。”
希拉尼蒂斯扶着皇子步下阶梯，“皇子殿下小心。”
在火光中，长剑神秘人以极快速度奔向内堂，火枪兵紧追其后。
“站着！”火枪兵朝神秘人喊到。
“iren！ lmek！”神秘人回头向后扔了个手榴弹。
手榴弹在火枪兵脚下落地爆炸，本来就尘埃满布的礼堂更因爆炸燃起阵阵浓烟，好几名火枪兵当场被炸死，地毯更沾上了熊熊火焰。看到前面的同伴被炸死，后排的火枪兵只好在浓烟中架起火枪。
火花已经将地毯引着，也引燃了地上的木料，靠近火苗的地方开始释放出淡淡轻烟。
有节奏的几下脚步声快速响起后，黑色长剑便划破浓烟，当火枪兵们发应过来时，神秘人已在他们队伍中央亮起剑舞。只听见几下金属碰撞的清脆响声，紧接着便是剑与骨肉的拉扯声。浓烟中血花四溅，火枪兵们一个接一个倒下，余下的两名火枪兵本能地扣下燧发枪板机，两声枪响过后，神秘人左手涌出鲜血，另一发应该是打空了。
剑以闪电般的速度刺进火枪兵腹部，神秘人顺势来个正蹬，借力抽出血淋淋的剑，血随肠管像喷泉水般射出，火枪兵掩着腹部伤口挣扎了几下，便伏倒在地上。
另一名火枪兵见状，马上扔下燧发枪，抽出佩剑。神秘人大步跃前，转动了下手腕，换了个握剑手型，摆动手肘，挥剑劈砍，火枪兵用剑招架，几下交锋过后，火枪兵欲乘腹部空档把剑刺出，神秘人侧身使剑紧贴对方剑刃并借力往下压，然后顺势把剑横向往上挥砍，剑直劈向火枪兵颈部，火枪兵来不及躲闪，只能眼看着剑刃卡在自己咽喉，神秘人退后半步，让身体重量转向后脚，带动手臂把剑往下拉扯，咽喉被剑锋割裂，鲜红的血水从剑身倒流至神秘人手心，火枪兵倒下了。
愤怒的格罗达朝神秘人大喊，并手持双剑冲向神秘人。神秘人迅速站起来摆好姿势招架，格罗达挥动双剑连翻斩击，神秘人摆动黑色长剑横纵变换格档。剑与剑的交锋击起有节奏的金属声响，配合火烧地毯连绵不断的低沉哄哄声，木料燃烧时的爆破声，犹如一场重金属交响乐。
格罗达左剑由上而下斩向神秘人右肩，神秘人用剑背由下而上划开左剑，格罗达收左剑，右剑借势刺向神秘人。神秘人向右侧身避过剑刺，发动垫步侧踢踢向格罗达左腹，格罗达迅速后转身并转移重心，用左腿发动后摆踢击打神秘人腰部，神秘人提起左脚用小腿格挡。
几下交手后，两人自然地分开了。
神秘人咬牙切齿地看在格罗达，心中也不想与格罗达硬碰，欲转身就跑。但没料到，刚转身就看到被圣光包围着的爱丽娜。
“你跑不掉的。”
“lmek！”神秘人相当无奈。
“别打算逃跑。你杀我兄弟，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格罗达大声对神秘人说道。
“挡我者都必须死。”神秘人用不标准的玛德兰北部方言深沉地说道。
“这就是你们狜耳特人的生存法则？”爱丽娜说到。
“我不是狜耳特人，我是拉世德人，我名字叫萨希尔。” 神秘人脱下面布。
“拉世德？就是生活东大陆西南部的拉世德民族？其拉美吞拼了你们国家，杀你们国民，你还为其拉美帝国服务？做伊森的走狗？”格罗达激动地喊到。
“我没得选择。” 萨希尔轻轻的摇摇头。
“有的，不要再错下去了，萨希尔。”爱丽娜说道。
“够了，别把自己看到很高尚，神术师小姐。”萨希尔怒目瞪着爱丽娜:“一直在教会教条中长大的你们，怎会明白外面世界的恐怖，为了民族的生存，我们只能依付着狜耳特人，你们怎可能理解到我们的痛苦。”
火舌顺着地毯的引导，蔓延至帘幕，玻璃遇热破裂，化成碎片坠落，礼堂的室内温度越来越高。
“你们种族的事我可没兴趣，你杀我众多兄弟，这个仇不能不报。” 格罗达怒火中烧，用悲伤且愤怒的语气说道。
“既然我无法同时摆脱你们两人，那就来吧。” 说完，萨希尔把两手收到腰侧，挺起胸膛，“野兽之魂！”
萨希尔咆哮声惊人，礼堂像是被吓着了，整个震动起来，楼顶天花玻璃也被震碎，纷纷落下，落地瞬间击起清脆声响。
看到这里，格罗达和爱丽娜也深知此人不易对付。
格罗达架起双剑冲向萨希尔，萨希尔挥剑架挡，随即身体下沉，挥出上勾拳击打格罗达腹部，格罗达被打得后退半步，忍痛发动前踢。萨希尔以强大腰力后仰，躲过格罗达的腿击，并发动低鞭扫击格罗达支撑腿，格罗达向左侧倾倒，迅速后退几步挽回快要倾倒的身体。
萨希尔乘胜追击，双手紧握黑色长剑大步跃前，借着冲力，由上而下发动斩击，格罗达快速找回重心，以双剑交叉摆成“x”形应击。黑色长剑卡在格罗达的双剑中间，无奈萨希尔的力量惊人，完全超出格罗达想像，格罗达被萨希尔强大冲力连人带剑推进了好几米，萨希尔借着惯性抬腿发动正蹬，格罗达被踢得直飞向座椅，座椅与格罗达身体剧烈碰撞，椅背被撞得断裂飞出。
一道金光从萨希尔身后亮起，爱丽娜站在已倒塌的露菲娜神像旁使用圣光对萨希尔展开攻击。萨希尔以极快速度绕“s”形跑向爱丽娜，爱丽娜渲染着金色光芒的手掌在空气中摆动了几圈也无法锁定目标，最终萨希尔跑到了爱丽娜面前，乘着冲力发动旋风踢，强大的腿力使爱丽娜撞向柱子。
“太快了，我根本无法锁定他。”爱丽娜伏在地上痛苦地说着。
“利用s形路线，横向接近目标，速度也太快了，爱丽娜的法术根本无法锁定他。”，格罗达躺在破碎的座椅上忍痛说:“很强大的力量，简直不像人类，像一只野兽。”
“你也很不错，我也很欣赏你的剑术，但可惜我们各为其主，立场不同。” 萨希尔缓慢地走近格罗达。
“再来吧，即管再来吧。”格罗达重新站起来。
遇热爆破的玻璃碎片落到格罗达脚下。
萨希尔跑向格罗达，黑色长剑直指格罗达脑门，格罗达侧身躲过攻击，萨希尔挥剑横砍，格罗达下潜躲避，萨希尔转身后摆踢，击中格罗达背部，格罗达向前扑了几步。
“waaaa” 萨希尔挺起胸膛咆哮，浑身肌肉瞬间膨胀。
格罗达弓步上前，“这是赌上性命的一击，”他转腰蹬地发力，双剑同时挥出，两道剑气划破空间，坚实的墙壁仿佛也被溅出裂痕。
“血十字阵！” 萨希尔双手把剑横挥，剑散发出鲜血般的红色光芒冲击波。
剑与剑剧烈碰撞，强大能量在双互冲击下，像涟漪般向外爆散，地板破裂，地上浮起血红的十字符文图腾。红光中，萨希尔身体各处迸发出的鲜血，血光飞散，耀眼的血红色光芒包围着萨希尔。
萨希尔再次咆哮，红光伴随强大的冲击力把格罗达震飞致礼堂墙壁上。一声巨响，格罗达从墙上落下，墙壁上留下一圈裂纹。
“这是魔法吗？”格罗达伏在地板上晕过去了。
“难道” 萨希尔两肩突然出现两道血痕，并流着鲜血，“没想到我也被他剑所伤了。”
“你你使用的是血咒术？”爱丽娜推开压在自己腿上的断木，用手借力艰难地站起来，“就是八百年前北方海盗使用的狂暴之神巴萨卡咒术？”
“你知识面相当广，神术师小姐，但我没必要向你解释。” 萨希尔边用手压着肩部伤口，边走近爱丽娜。
“血咒术可以为你带来强大力量，但也必须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爱丽娜站起来行近萨希尔，“停止使用吧，萨希尔。”
萨希尔和爱丽娜同时走近对方。
“这不用你提醒我。走开，神术师。”
“我不走。”
此时天花的木雕和玻璃从天而降狠狠地咂下来。爱丽娜不自觉地抬头看了看礼堂天花，原来火势已蔓延至天窗。火光投射在剑上，反射出刺眼的红光，她现在能看清敌人手上的剑的样子了，黑色的剑身，中间镶着细长的红宝石，一路延伸到剑锋，几乎覆盖整个剑脊，两边剑刃更印有红色符文，是看不懂的文字。
“这剑是你的力量来源吗？是你和狂暴之神联系的媒介吧？”她一步一步走向他。
“你居然会对我的剑感兴趣，用你们的语言，这剑应该是叫‘唤血符文剑’吧。”
“也就是你出卖灵魂换取力量的工具吧？”
“算是吧，但其实你我都一样，都是神的奴隶。”
“我们和你不一样。”
“哼，是吗？这已不重要了，估计伊森大人已经到达露菲娜神殿，我必须马上赶去，你识趣就让开，我不想对女人下手，特别是如此美丽动人的神术师。”
“这次伊森要夺取的那本‘诸神的日记’，修道院竟然一直把它视为禁忌之书，直觉告诉我那不是普通的书籍，当中肯定藏着什么古老秘密。如果是这样，我更不能让你走。”
“这样看来，我要得罪了。”
“你别小看神术师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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