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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见龙在田65


但凡吕昭的长相稍微平庸一点,  甘宁都能毫不犹豫地认为这女人非要死赖着不走,绝对是看上他了。

        不是他自恋,虽然他看着凶,  但跟这满窝歪瓜裂枣的水贼们比起来,  他绝对是人群中最亮眼的那位,  有这帮货衬托,谁见了不得称赞他一句“真是位仪表堂堂英俊伟岸的郎君”?

        他还有钱,  舒舒服服窝在这片寨子里,连刘表都不能把他怎么样。

        这么好的条件上哪儿找去?

        可吕昭生得……太好看了,  不是一般的好看,他从小到大见过的所有女人,  包括走在大街上擦肩而过的陌生人,捆一块都抵不上她一个。

        美到这种程度,自然而然就生出了令人忌惮的攻击性,  稍微警觉点的人都会被这种攻击性会冲散任何旖旎的心思,变得无比清醒。

        甘宁用手抹了把脸,咬着后槽牙,  感到一阵烦躁。

        这帮兔崽子,  当了这么多年水贼,  抢过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就算是头猪也该学会看人了!他们怎么就是学不会呢!

        失去了丈夫的寡妇,  携带大批财产回娘家,一路嚣张跋扈,  丝毫不掩饰自己有钱……世上有很多类似的蠢人,  但眼前这位绝对不会是其中之一。

        她一定要留下,  也就是说她的目的只有留在这儿才能达成。

        我的水寨中有什么是能引起旁人兴趣的吗?

        甘宁飞快地开动脑筋。

        水寨本身已经足够具有吸引力了,  抢劫抢多了肯定会四处树敌,  江夏太守黄祖一直视我为眼中钉,想了很多办法要将我除掉,只是他人手不足,水寨又易守难攻,他暂时进不来。

        她是黄祖的一步棋吗?黄祖有能力找到这种棋子吗?我值得他下血本吗?

        值得,我最近干的最大的一票是抢了刘表的粮食。傻子都知道现在粮比金银更值钱。

        粮食……粮食……等等!那批粮食是从哪儿送过来的?

        走水路,沿汉水顺流而下。

        整个荆州境内,谁能给刘表借粮?蔡家还是蒯家?

        不,都不是,蒯蔡两家的粮食没必要从北面运过来,而且自从刘表撤回江陵,他们对他的态度就没以前那般热络了。

        不是本地豪族,就只能是……

        “想好了吗?”吕昭单手托腮,似笑非笑地望着甘宁,“我住哪儿?”

        “你真要留下?”甘宁问。

        “不然呢?”吕昭摊开手,“我可不想在街头饿死。”

        甘宁自动忽视吕昭后半句明显的胡说八道,他抬起手捏了捏眉心,沉默片刻,终于下定决心,“成,跟我来吧。”

        吕昭的眼里飞快地掠过一抹诧异,她以为甘宁会坚持不松口,毕竟他不是傻子,而她的言行举止怎么看怎么可疑,最保险的做法是无视她的花言巧语撒泼打滚,直接把她远远地丢出寨子。

        这帮贼寇只是被她不按套路出牌打懵了,一时没反应过来而已,等回过神来就能想明白她有多可疑了。

        甘宁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见吕昭还若有所思地坐在胡床上,他撇撇嘴,不轻不重地踢了踢胡床,“走啊,不是你非要留下的吗?”

        “哦。”吕昭回过神,从胡床上跳下来,步履轻盈地跟在甘宁身后。

        周围一帮贼寇茫然地望着他们,

        甘宁走到门口,忽然想起什么,停下脚步,一手撑在门框上,回头道:“老实点,自己去领罚,别等着我亲自动手。”

        刘三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一叠声地说:“多谢大统领饶命!我这就去,我这就去!”

        他边说边噌噌噌爬到窗户下面,翻窗出去了。

        吕昭:“……”这是怕成了什么样子啊!

        月光温柔地落下,给万物镀上一层浅淡的银光。四周万籁俱寂,除了照明的火把在哔剥燃烧少外,还能听到不知名的小虫子在浓密的草丛中断断续续地唱歌。

        这座偏僻的小房子位于整座水寨的地势较高处,站在这儿几乎能将整个寨子的风光收入眼中。吕昭只看了一眼,就被甘宁高大的身躯挡住视线,他催促道:“快点走。”

        “这么着急啊?”吕昭笑道,“你不会是要把我关起来吧?”

        甘宁半张脸被火把照亮,半张脸落在黑夜的阴影中,火光随风摇曳,将他的脸色映得阴晴不定。他猛地俯下|身逼近吕昭,做了个鬼脸,咧嘴一笑,阴仄仄地说:“啊,你猜对了。”

        吕昭淡定地把甘宁推开,“幼稚。”

        岸边停着不少船只,两人上了其中一艘,甘宁挥刀砍断系船的绸缎,用竹篙探入河底一点,小船便在碧波中轻盈荡开。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有种顺畅的美感,但吕昭的注意力基本全在被砍断的绸缎上……

        “浪费啊!”她痛心疾首,“你用什么系船不好,非要用绸缎?”

        “我有钱,”甘宁先条件反射怼了一句,紧接着微微一怔,也露出了心疼的表情,“操,习惯了,一时半会儿改不了。”

        吕昭敏锐地捕捉到了破绽,她用闲聊的口吻随意问道:“为什么要改?你破产了?买不起绸缎了?破产就是失去全部财产……”

        “我懂,就像你一样。”甘宁说。

        吕昭:“……”怎么还带回旋镖攻击我的?你才破产了,你全家都破产了!

        “我破产怪谁?”她幽幽地问。

        “怪你自己经营不善。”甘宁狡黠地一笑。

        吕昭用手扬起一捧水往后甩,泼了甘宁一脸。

        甘宁倒也没生气,只“啧”了一声,“劲儿还挺大。”

        路上遇到了不少巡逻队,每个队伍都尽职尽责地靠过来试图盘问一番,并在看清楚撑船的人是甘宁后发出统一的怪叫:“大统领怎么只有您一个?这太危险了!请务必让小人送您回去!”

        “去去去!”甘宁就像驱赶小鸡一样把他们都赶走了,“该干嘛干嘛去!用得着你们送!”

        只有一支队伍眼睛很尖,看到了靠在船篷里闭目养神的吕昭。他们纷纷朝甘宁挤眉弄眼,露出暧昧的笑容,没等他开口驱逐,就掉转船头飞快地跑掉了。

        甘宁骂人的话憋在喉咙里吐不出来,只得悻悻地咽了下去,小声嘟哝:“可恶的小兔崽子们。”

        小船最终停在了一处外表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房屋前。

        甘宁下意识掏出绸缎,正要系时总算反应过来,把缎子重新叠好,整整齐齐放回去,然后弯下腰在地上寻摸了一截麻绳。

        系好船,他抱着胳膊看那段绳子,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实在是太丑了,但想起家里的财政开支,他只得长叹一声,扭开脸,眼不见心不烦。

        “到啦?”吕昭揉揉眼睛,扶着船篷迷迷糊糊站起来。

        甘宁怕她一脚踩空,伸手扶了她一把,“到了。”

        “这是哪儿?”吕昭问。

        甘宁回答得非常干脆:“我家。”

        吕昭:“……”

        “怎么?”甘宁打开门,一手撑着门框,回头道,“进来啊,还是你想睡船上?”

        “我觉得睡船上也不是不行,我不挑,”虽然嘴上这样说,但吕昭还是跟着进去了,“你是不是居心不良?”

        甘宁关上门,背靠着门板,视线自然垂落,打量着吕昭挺拔的背影,他嗤笑一声:“你非要留下的时候怎么不觉得我居心不良?”

        “你说的有道理。”吕昭径直走向内室,“砰”地把门关上,隔着门宣布道,“床归我

        了。”

        甘宁就走慢了一步,房门差点儿拍在他脸上,他看着近在咫尺的木板,嘴角微微一抽,“你给我开门。”

        吕昭打量着这间不大的卧房,发现收拾得非常干净,为数不多的家具摆放得整整齐齐,案角还立着一只灰扑扑的瓷瓶,瓶里|插|着一束盛开的、路边随处可见的小黄花。床单被褥应该是新换的,散发着一股阳光和皂角混合的清新味道,闻着很令人放松。

        “我不,”吕昭对这里还算满意,“我已经睡了。”

        甘宁:“……”

        吕昭:“有本事你翻窗户。”

        甘宁没有翻窗户,外面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会儿就没动静了,他应该自己弄了床被子,直接歇下了。

        打地铺的甘宁似乎睡得很香,霸占了床的吕昭反而睡不着了,她靠窗坐着,怀抱柔软的被子,蹙眉凝思。

        这不太像甘宁的行事风格,虽然我刚认识他不到一个时辰,但我就是觉得不对劲儿。

        他开始明显不想留下我,想把我送出去的,但是忽然改主意了,决定把我留在身边亲自看着,并尽可能地减少其他人跟我接触的机会,这一路上遇到的巡逻队都是没等接舷,就被他轰走了……

        他以为我是刘表派来追查粮食下落的,还是认出了我是谁?

        就在吕昭沉思的时候,她忽然听到窗户微微一响,随后有个人影敏捷地翻了进来,落在她面前。

        “女郎。”张辽一手撑着墙,比了个无声的口型,眼睛警觉地瞄向门口。

        门外很安静,没有异常的响动。

        刀在吕昭的袖子里转了一圈,又被妥帖地收了回去。她缓缓吁出一口气,低声道:“你的胆子真是太大了。”

        她敢孤身混进水寨,是因为对她而言,即使遇到了最坏的情况,她也能全身而退。

        可张辽不同,他毕竟只是个普通人,万一被发现了,几百个贼寇一拥而上,靠着人海战术怎么也能把他拿下了。

        张辽低下头乖乖听吕昭训话,并不反驳。

        吕昭倒也没长篇大论,甘宁还在外面不知道睡着了还是偷听呢,她只说了那一句,竖起手指警告地点了点张辽的肩膀,没再吭声。

        两人就这样安静地待了好一会儿,吕昭才低声问道:“有什么收获。”

        张辽冒着暴露的风险,都摸到这儿来了,怎么也得把该调查的事查个七七八八。如果他就是单纯来见吕昭的……那他就要挨揍了。

        “整个水寨大约有九百人,”张辽回答,“根据武器储备存量推算,其中只有三百左右是贼寇,剩下的全是百姓。”

        “有一块区域管控得很严,我没能进去,不知道里面是做什么的。”

        吕昭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似乎对此毫不意外。

        “您早就知道?”张辽恍然大悟。

        “他要那么多粮食总得有个理由。”吕昭说,“但推测是推测,我还是得亲眼看看。”

        叮嘱张辽不要轻举妄动,领着人耐心等她信号后,吕昭毫不客气地把张辽赶走了。

        一夜再无其他动静,第二天清晨,温暖的阳光穿过半开的窗缝,落在吕昭的脸上,温柔地唤醒她。

        她坐起来伸了个懒腰,把窗户整个推开,看到甘宁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起了,正在院子里练习武艺,手中的长棍被舞得呼呼生风,在半空中划出一圈又一圈的残影,有种大开大合的美感。

        吕昭用胳膊拄着窗台,捧脸看了一会儿。甘宁打完一套棍法,朝她招手,“醒了就来吃饭,你可真能睡。”

        “又没有很晚。”吕昭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她迅速披上外套,洗漱一番,从正门绕过来,“吃什么?”

        贼寇们送来了食盒

        ,打开后端出几样非常简单且常见的食物,在一块稍显平整的大石头上摆开。甘宁打量着吕昭,发现她没有表露出半点嫌弃,很自然地端走了一份,就着咸菜啃起来。

        ……还挺香,甘宁在心里小声嘀咕,看来她是真的很习惯吃这种普通的食物。

        但是说不通啊,她怎么会习惯?

        “看我干什么?”吕昭对人的目光非常敏感,头都不用抬,就能精准捕捉到视线,“你不吃?”

        甘宁:“我——”

        “不吃归我了,”吕昭毫不客气地把甘宁那份儿也端走了,“省得浪费。”

        甘宁:“………”

        “给你给你都给你!”甘宁十分无语,“你真是没有一点儿正经女郎的样子……”

        “正经女郎什么样?”吕昭挑眉,“你见过?”

        “没见过,但反正不会是你这个样!”甘宁翻了个白眼,“赶紧吃,吃完了去干活,我这儿可不养闲人!”

        用餐的途中,有个年轻人匆匆忙忙跑过来,把甘宁叫出去说了点悄悄话,甘宁再回来时,便从神色放松变得颇具心事,总是时不时盯着吕昭看。

        吕昭就算心态再好,被这么盯着也吃不下去了。她撂下筷子,无奈地问:“怎么了?”

        “没什么。”甘宁回答得非常快。

        吕昭从欲盖弥彰的回答中得到了答案,心想很好,那就是有事了。

        甘宁不提,吕昭也不追问,反正着急的人不是她。

        用完早餐,按照甘宁之前的节奏,他该给吕昭找点活干了。

        水寨里需要干什么活?除了打架的主力外,想要达成自给自足,可持续循环发展,还得有人耕田种地,有人织布裁衣,而这些工作显然不是关起门来自己就能搞定的。

        只要能接触到其他人,吕昭就可以打探情报了。但她没想到的是,甘宁还就要想要她一个人完成……

        “你要是想软禁我就直说。”吕昭看着被抬进屋里的织布机,嘴角直抽抽。

        人才啊!这特么是个人才!他竟然想让我织布!

        “怎么会呢?”甘宁抱着胳膊靠在门框上,这本来是个放松的姿势,但他整个人的身体是微微紧绷起来的,好像处在紧张之中,“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吕昭绕着织布机走了一圈,把手搭在架子上,指关节轻轻敲了敲。她叹了口气:“对不起,这个我不会。”

        不是推诿,她真的不会织布,小时候跟着魏夫人学过一段时间,但她每次都能把线团搞得乱七八糟,最后魏夫人无奈接受了“女儿确实没有任何织布天赋”这一现实,毫不客气地把她赶出去,让她去找吕布撒欢打架去了。

        甘宁点点头,没发表什么意见,但吕昭总觉得他的眼神在说“我就知道”。

        或许我该稍微解释一下……吕昭深吸一口气,正打算随便编个故事搪塞一番,就听见甘宁问:“不会织布啊……那你手上的茧哪儿来的?”

        吕昭敲击的动作一顿,她缓缓抬眼,看向甘宁。

        明媚的阳光迎面而来,被甘宁高大健壮的身躯挡住大半,剩下的落入吕昭的眼眸中。

        正常人眼是没法直视阳光的,多多少少都得眯一下,这是人类下意识保护自己的本能。但吕昭似乎并不受影响,她的眼睛好像对光线的强弱完全不敏感,瞳孔没有一丁点变化。

        甘宁记得自己小的时候,村里有个喜欢在村口大树下坐着晒太阳的老瞎子,他就是这种情况。

        但她可不瞎,她的眼睛亮得很,璀璨的光在她眼里跳跃,宛如融化的碎金,非常漂亮。

        怎么就问出来了呢?甘宁想,其实还可以再观察一段时间,看她到底想干什么,能忍到什么时候。证据收集得越多,越能掌握主动权。

        可时间是最奢侈的东西了,她或许还能再忍几天,他却等不了了。

        吕昭举起手,打量着指尖、掌心和虎口处的茧。

        哪儿来的?当然是从小习武,日积月累,磨出来的。

        想掩饰其实很简单,出发前配一副药水,泡水里洗掉就行,但她并没有这样做。

        并非疏忽,而是她从一开始就没想着做一个完美无缺的骗局。骗人不是她的目的,只是达成目的的手段,能忽悠一时就行了。

        “虽然不会织布,但是我会种地。”吕昭收拢双手,交叠置于身前,她歪头看着甘宁,微微一笑。

        “是吗。”甘宁不置可否,似乎没想好要不要信这句听起来就很敷衍的谎话。

        而吕昭已经决定开门见山了,明明她上一句话还在撒谎。

        “你怎么了?”她直接问道,并且抢在甘宁回答前补充了一句,“这是我第二次问这句话了,一般同样的情况我只问两回,你想清楚了再说。”

        甘宁像第一次见吕昭似的,目光在她身上上上下下、认认真真扫了一遍,经过一番心理斗争,他慢吞吞地问:“你会看病吗?”

        吕昭挑眉,“时疫?”

        甘宁闭了闭眼睛,“对。”

        “你该早点说的。”吕昭轻轻叹了口气,“前面带路。”

        张辽没混进去的那块管控严格的区域里,住着一些生了病一直没好的人。

        有很普通的农家妇女,看一眼就知道她一定勤勤恳恳地干了一辈子活儿,躺在床上的姿势像只被开水烫过的虾,整个人蜷缩起来;

        有年幼的小孩子,躺在床上直勾勾地盯着窗外,一双大眼睛里充满渴望的神色;

        有年轻的小伙子,得病前可能身体健壮,但现在也快瘦成麻秆了;

        ……

        “大统领?”见到甘宁,小伙子一骨碌爬了起来,满脸惊慌失措,“您怎么来了!不是说了不能进来吗!”

        “有什么不能的?”甘宁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我把你们带出来的时候没事,现在也不会有事。”

        小伙子还是很着急,“可是——”

        “少废话。”甘宁侧身让开一条路,“来给看看,这些人还能不能治了?”

        “这说的是什么话?”吕昭从他身后绕过来,哭笑不得,“不能治你待如何?”

        “养着呗,”甘宁长叹一声,“还能如何?”

        “大统领?”年轻人困惑地看看甘宁,又看看吕昭,“这是……?”

        “叫大统领没用了,现在这里我说了算。”吕昭握住年轻人的手腕,“别乱动,我诊个脉。”

        诊完年轻人,吕昭又给这里的所有患者依次把脉,包括一个据说刚被感染的倒霉蛋。

        结果确实是时疫,跟去年南阳流行的那波存在微妙的区别,毒性和传播性都强上许多,情况更加凶险。吕昭打开系统扫了一下,发现他们得的已经不是最初的版本了,根据后缀的数字,这个病毒至少变异了五次。

        刘琮这是在益州内养蛊呢?

        她边默默吐槽,边干脆利索地开了方子,交给其他人去煎药,“先吃吃看,不行再调方子。”

        贼寇们接过药房,欢天喜地地去了。

        甘宁盯着吕昭看了一会儿,轻声问:“我该怎么谢你?”

        “带我四处转转吧,”吕昭说,“讲讲你是怎么……来到这儿的。”

        甘宁比了个“请”的姿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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