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不做高门妾
朝阳殿
皇帝放下手中的笔，看着龙案上自己亲笔写下的赐婚圣旨，满意一笑！
待太子行礼过后，皇帝打量着眼前的儿子。
风姿绝佳，堪称朝野之中的佼佼者。墨发如云，头顶常常佩戴一顶金龙冠，使他的形象更加威严和尊贵。
五官清秀俊美，眼如明星，深邃有神，仿佛能洞悉世间万象。鼻梁高挺，微微上翘的嘴角透露出他的自信和聪慧。
太子的身材修长挺拔，举止从容得体，步履间散发着王者的风范。
穿着常常是一袭华袍，镶嵌着珠宝和锦缎，流畅的线条勾勒出他的王者之姿。
不仅如此，太子还懂得文学艺术，音乐武艺无一不精通，是一位全面发展的皇室继承人。
然而，正是这份过人的才华和责任感，让皇帝时常觉得太子心思过重。
加之平日里太子的处事圆滑，办事周到严谨，总让他觉得，这个儿子，不似十六岁少年。
皇帝满意于太子的优秀和才华，也深感担忧，太子对于权势的执着，不是一个好现象。
他担心太子的责任感过于沉重，希望他也能享受生活，不再将一切都压在肩上。希望他能够多放松，多享受一些年轻人应有的快乐。
就在太子有些沉不住气想开口询问的时候，皇帝开口了。
“太子，明日你母后为你操办的太子选妃宴，你心中可有中意之人？”
“回父皇，儿臣觉得国公府的大小姐卫灵儿与丞相府的大小姐张茹梅，都是不错的人选，并且，儿臣与国公府大小姐青梅竹马，一直想让她做我的太子妃。丞相府大小姐，才貌同样出色，是大周朝有名的才女。二女皆可纳入东宫！至于谁为太子妃，全凭父皇做主！”
皇帝听着，眉头一皱，可很快就舒缓过来了。
太子的回答充满智慧，言辞得体。
他毫不隐瞒地表达了自己的观点，提到了卫灵儿和张茹梅都是优秀的人选，而且对卫灵儿有特殊情感。
这番回答让皇帝一度感到犹豫，太子优秀是优秀，毕竟是皇室中人，做不到只专情于一个人。他深知，对比起来，晋王更有诚意，看来这事不难办了。
太子看着皇帝先是眉头一皱，然后又舒缓过来，以为自己说错什么了，正思索着对策，就听皇帝又开口了。
“德公公，太子口中的女子，现今年龄多大了？”
“回圣上，二女与太子殿下年龄相仿，皆小太子殿下一岁，丞相之女要长半岁。国公府大小姐年岁小一些，今年刚满十五岁。”
“太子，既然二女皆可入东宫，丞相之女又年长于国公府大小姐，定然不能屈居做小的。依父皇看来，丞相之女张茹梅年长有经验，封她为太子妃，有助于你更好地履行未来的职责。也能帮你很好地打理东宫，让你无后顾之忧。至于国公府大小姐，让她做侧妃的话，估计国公爷也必定不肯的。”皇帝故作为难地说道。
太子默默听着，虽然心里不愿，但是还是顺从地点头，表示同意。
“儿臣觉得父皇的提议很好，儿臣同意，至于卫灵儿，她与儿臣有着从小到大的情谊，儿臣认为她应该不会在乎这些的。”太子语气里充满自信。
“这事，父皇等会宣国公爷与卫灵儿进宫，看看他们的意思。太子，如果卫灵儿不愿意为侧妃，你可会勉强她？”
“儿臣自然不会，虽然可惜，但是儿臣并不会强人所难，儿臣坚信，卫灵儿会同意的！”太子似乎很相信卫灵儿对他的情谊。
姜还是老的辣，轻描淡写地，皇帝就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
至于女子，嫁与有情人固然重要，但是侧妃，皇帝相信，老国公相信他肯定不会同意的，就看卫灵儿，是否如太子所说了。
“太子，你且退下！”
太子施礼过后，就迈着自信地步伐离开了朝阳殿。
国公府
很快，传口谕的公公就来到了国公府，传达了皇帝的口谕。
宣国公爷与国公府大小姐卫灵儿进宫面圣。
卫国公卫庭山让管家李叔打赏了传口谕的公公，并让公公回去禀报皇上，卫灵儿落水还没有醒过来。自己稍后换了官服就立马进宫。
传口谕的公公满意地拿着赏钱，承诺一定把话带给皇帝，才回去复命！
芙蓉苑
卫庭山一路思索着，皇帝突然召见他们父女所为何事，一边疾驰来到芙蓉苑。
“小姐，老爷来了。”院子里的丫鬟香芹看到国公爷，立马跑进来通报。
卫灵儿正与连翘一起做着刺绣，想亲自动手缝制嫁衣。
听到爹爹来了，脸上一喜，估摸着是宫里来人了，立马把刺绣放下，站起来迎了出来。
“爹爹，您找女儿可是宫里来人了？”
卫庭山刚跨进卫灵儿的闺房，就听到卫灵儿的问话，心里顿时疑惑。
难道，这事跟灵儿有什么关系？
“灵儿，你怎知爹爹找你就是宫里来人了？确实是皇上宣我们父女进宫面圣。”
“爹爹，女儿不仅知道，女儿还知道所为何事！”卫灵儿眉眼含笑地逗着自家爹爹。
卫庭山看着女儿这模样，心里顿时大安。
“好灵儿，你快告诉爹爹，让爹爹有个准备，爹爹还要着急进宫，爹爹已经让传话公公回宫复命了，说你落水未醒。”
卫灵儿看着爹爹着急的模样，顿时一本正经起来。
“皇上是明君，肯定是为了明日太子选妃的事，如果我所料不差，是晋王向圣上求娶女儿，皇上允了，但太子与我又有从小到大的情意，估计是皇上为了不做恶人，想让爹爹您当这个恶人。”
听着女儿的话，卫庭山感觉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晋王要求娶灵儿?这两人什么时候有交集的？而且灵儿怎么知道？心里一堆疑问。
不等卫庭山问出口，卫灵儿又接着说。
“爹爹，您只需告诉皇上，宁为寒门妻，不做高门妾，女儿不愿与人共侍一夫，愿意嫁给晋王为妻。”
卫庭山虽说知道自家女儿的落水醒来之后思想有所改变，但是不知道竟如此通透！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卫庭山倍感安慰。
“爹爹，您且进宫，回来女儿再跟你详细说来。”
“好！好！好！”卫庭山连忙应承道。
进宫要紧，反正女儿愿意说，回头再细细问清楚就好！
卫庭山心花怒放地进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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