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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吃酒


“还看,肉还吃不吃了?”

        陈筱艾和傅叶歌立马回头应道:“吃吃吃!”

        去往雅间的路上,陈筱艾偷偷杵了傅叶歌一下,小声问道:“三公主不是第一次这样追到外面来吧?”

        “当然不是,以前还偷偷进侯府等呢”傅叶歌也小小声道,“这次禁足也是因为她收买了煜哥府里下人,要下人在府里当她的耳目。”

        陈筱艾一脸震惊,三公主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吧!这要是传到外面去,皇室公主的脸面还要不要了?宫里又不止她一个公主!

        傅叶歌又说道:“所幸被振伯也就是煜哥家里的老管家发现了,要不是皇后娘娘立刻关她禁闭,她保不准要被太后送到行宫去,别想回金都来。”

        “三公主这不是为爱痴狂这是跟踪狂啊。”

        “可不是嘛,”傅叶歌撇嘴,“她一副非煜哥不嫁的姿态,就算皇上皇后有意为她定亲,也没有哪个世家公子敢去接她这个烫手山芋啊。我看她就是想等自己年纪大了不好议婚,彻底绑在煜哥身上不下来。”

        陈筱艾同情的看了眼卓煜的背影:“大人真可怜”

        傅叶歌也摇头:“煜哥为人最是克己严谨,碰上三公主也实属倒霉。”

        傅叶歌定了最好的雅间,傅少爷财大气粗,自然是什么都是最好的。陈筱艾见怪不怪,坦然坐下,吃肉喝酒两不误,卓煜也果真带来了他应承过的鹿肉,简单烤制过后只粘了一点点盐粒,味道浓厚带有腥味,傅叶歌皱着眉头吃不惯,全都夹到了陈筱艾碗里。

        “用蔬菜包着吃,味道没那么冲。”陈筱艾说着给傅叶歌包了一个,傅叶歌吃了,摇摇头表示还是不习惯。

        陈筱艾也不勉强,说道:“这鹿肉猎的是老鹿吧?肉膻味重,肉质也不算鲜嫩了,若是火候掌握不好,口感可硬了。”

        卓煜轻酌杯中竹叶青,闻言问道:“你经常吃?”

        “以前在昌州的时候,大雪封山,储存的粮食不够吃的话,就会出来狩猎。”陈筱艾咽下嘴里嫩肉,鲜美的味道让她满足的眯起眼睛,“兔子和鹿是比较容易猎到的,有经验的猎人会判断鹿是否是老鹿,若是老鹿就可以猎来吃,若是小鹿或是年轻一些的鹿,便尽量不去猎食,以保证来年生命可续下去,绝不能赶尽杀绝。所以吃的比较多的就是老鹿,能分辨出来。”

        卓煜点头表示理解:“那老猎人就是这么同我说的,等入冬,鹿肉就不容易得到了。”

        傅叶歌听得十分好奇,他是金尊玉贵长大的傅家少爷,这些东西随口一说便是唾手可得,从来不知道它们的来处。他忍不住问道:“你也狩猎过吗?在深山里遇见狼该怎么办?”

        卓煜将烤制好的肉都夹到陈筱艾碗里,陈筱艾刚想道谢,就见卓煜将那一盘子蔬菜瓜肉也放到她桌前。

        “不许挑食,全部吃了。”卓煜说道。

        有肉谁还吃菜啊陈筱艾在心里嘀咕几句。不情不愿的吃了口蔬菜,一边解答傅叶歌的疑问:“遇见狼怎么办?等死呗,那可不是一只狼,狼是群体活动,一般你遇上一只,就代表你身后还有两只,四面有四只。除了完蛋就是完蛋。”

        “难道你们就没有什么法子?爬到树上?”

        “少爷,都说大雪封山了。狼也是饿恨了才会出来找食物,一般狼攻击人,大部分原因就是因为饥饿。你爬树上也是跟它比谁能耗罢了,而且狼是很聪明的,很多老道的猎人都玩不过它们,它们会使计,你以为它们放弃走了,其实分道堵着你呢。同样又渴又饿的你,确定能斗得过它?一只还好,若是一群呢?”

        “我那有两张狼皮,听那些人讲,还以为多简单一件事。”傅叶歌摸摸手臂,“煜哥,我记得你也猎过狼?”

        “嗯,着实不容易,伤了两个人。”卓煜放下酒杯,“猎的还是狼王,若不是当地人帮忙,我们一行人就被狼群困住了。”

        “如果没有侵占到狼的领地,它刚刚好又不饿的话,那还有余地。我们最怕的是碰到老虎。”陈筱艾想起来就后怕,“比狼更大更重更凶猛,皮糙肉厚,还会爬树”

        傅叶歌打了个激灵,连忙给陈筱艾满上酒:”吃肉就吃肉,说这些干什么!”

        “不是你问的吗”

        卓煜看着陈筱艾饮满一杯,脸蛋已经漫上红色,问道:“你已经喝了一壶,还好吗?”

        “还好还好,”陈筱艾捂了捂自己发烫的脸,笑道,“其实我能喝的,就是解起酒来要比平常人慢些,比较容易迟钝。所以尽量不喝,但这个青梅酒很好,不容易醉,也好喝。”

        “不会喝别勉强,喝了就要尽兴。我和煜哥是什么人,保管把你全须全尾的送回去。”傅叶歌又说,“但可千万别跟不好的男人出去喝酒!谁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安全为上!我三姐哪怕是去姐妹家里,我也不肯让她多喝的!”

        “你放心,我知道的。”陈筱艾笑吟吟道,举起手露出袖子寒光,“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傅叶歌被她袖里寒光吓退,卓煜倒是颇感兴趣的问道:“都是什么毒?”

        “大部分是晕药,毕竟是在京里嘛,我怕一个弄不好您懂的。这个是见血封喉,我打算送傅叶歌一些,您需要吗?我一起准备了。”

        卓煜挑眉,微微笑道:“什么价格?”

        “就别提价钱了吧,多伤和气嘛”陈筱艾左思右想,没法从态度上摆出生意人的嘴脸。

        “你还记得我欠你一次人情吗?”

        陈筱艾想起来,是帮忙制作意梦那一次。

        卓煜比出两根手指在陈筱艾跟前一晃,他嘴角带笑,却不是讽刺的弧度,相反带了点无奈,让他整个人符合年龄般鲜活起来:“你不跟我谈价格,我就再欠你一次人情。我卓煜这么多年,还从未欠下过两个人情。”

        傅叶歌大笑道:“就是!煜哥这么多年,最讲银货两讫!倒是在你这儿翻了车哈哈哈哈!”

        “真哒?”陈筱艾一愣,看向卓煜。

        卓煜摇头给自己满上酒,笑道:“有什么要求,你说出来便是。”

        陈筱艾眨眨眼,笑道:“既然是这样,我便要做大人的欠人情第一人,就欠着吧哈哈!”

        傅叶歌捧着肚子连酒都喝不下去了,和陈筱艾一起两个损鬼滚在一起哈哈大笑。

        卓煜无奈地看着,见是都喝上头了,让小二煮解酒茶上来,一人一碗都给灌下去。

        他们闹归闹,动静却不大,倒是隔壁的雅间一直在吵吵闹闹没有停过,不时有男人狂妄的笑声传来,接着便是其他人一叠声的谄媚附和,光听起来人数还不少。

        傅叶歌听着不太乐意,叫来小二:“隔壁一直闹什么呢?”

        小二赔笑道:“打扰到贵客了。隔壁是万远伯家的梁公子做局,正在为朋友接风洗尘呢。小的这就过去劝劝。”

        “回来回来,梁超那臭脾气,你过去没好果子吃。”傅叶歌摆手让他下去,嫌弃道,“梁超这小子他姐姐正在清念寺受苦呢,他倒是好,天天大鱼大肉,时不时还上花街饮酒作乐,据说前不久还重金给一个青楼女子赎身,闹得动静还不小,万远伯气得连家里都不待了。”

        陈筱艾愣了一下,问卓煜:“是那位梁小姐的弟弟吗?”

        卓煜点头道:“嗯,万远伯只此一子,十分溺爱放任,一事无成不说,性子嚣张跋扈,成天惹事。”

        “还是个欺软怕硬的主,见到煜哥和我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傅叶歌不屑道,“上次在玉春楼我还教训过他一次呢,没脸没皮的东西,隔壁的清吟坊都是卖艺不卖身的姑娘,他喝了酒竟将一位姑娘拖来玉春楼,说到了玉春楼就得以玉春楼的规矩来,要强迫那姑娘陪他一晚。”

        陈筱艾皱起眉头:“你揍他没?”

        “揍得他好几天下不来床呢!”

        “干得好。敬你。”陈筱艾朝他举杯,“那位姑娘怎么样?梁超没找她麻烦吧?”

        “放心吧,我警告过了。而且去清吟坊听曲的还有不少达官显贵,梁超那厮不敢乱来。”

        万远伯家的风水也真是够平衡,养出了情深意重又有谋算的梁小姐,又养出了个一事无成的废物梁超,也不知道万元伯的头发愁光了没有。

        隔壁厢门突然打开,接着就是一群人吵吵闹闹又跌跌撞撞的脚步声,都是男人,时不时还发出酒嗝与嚎叫,他们隔着房门都觉得外头一片混乱。

        “哎哟各位爷,可是喝尽兴了?小心脚下,小的扶着您下去”

        “走开走开!别来烦人,屋里的酒都喝完了,快去补上,爷几个要在这儿吹吹风”

        “这这旁边都有客人呢,要不小的去把房里的大窗户打开,一样可以吹风呢。”

        “滚开!本少爷还要你教做事吗!”

        店小二无法,都是他不能得罪的人,只能满脸无奈的下楼去备酒,心里不断祈祷这几个爷可不要闹出什么事情来

        傅叶歌不爽,正要出去赶人。卓煜摇头让他坐下,示意听听这群人能说些什么。

        “嗝!亮成兄,我为你办的接风宴可还满意?”说话的人是梁超。

        “多谢超兄费心安排!和兄弟们许久未见,还能像这样一起聚一聚,喝美酒享佳肴,当真是人生一大幸事。”

        “我说亮成兄什么都好,就是格局还不够大!这样就算幸事,那是你还没有领略到另外一桩好事!”

        众人哄笑,那位亮成兄颇有些窘迫道:“什、什么好事啊?”

        “哎哎哎,人家亮成兄家里可是有娇妻的,哪里没有过这样的好事嘛!”

        “你装什么蒜吶!亮成兄可不像你,三天两头往家里抬美妾的,有青梅竹马的小娇妻足矣!”

        “你还说我,你家里你老子不也养了好几个家妓嘛!”

        “各、各位,我刚刚新婚”亮成兄磕磕巴巴道,“家母嘱咐过,正该是用心对待的时候,可不好”

        “哎亮成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超兄知道你赴京上任,前前后后好一顿安排,不辞辛苦的为你办接风宴,还提前在玉春楼定了个雏儿,专门留着第一晚给你正是最鲜嫩,最值得好好怜爱一番的时候呢!”

        屋内,傅叶歌喷出一口酒,爬着就要来捂陈筱艾的耳朵。陈筱艾面无表情,一手把他按了回去。卓煜拧了拧眉,将酒杯放下。

        “这、这不行!家母从不让去那种地方,我不可违背母命”

        “什么叫那种地方,亮成兄这句话是不把我们几个当兄弟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放心吧亮成,就我们兄弟几个,定不让你母亲和妻子知道。在场的哪个不是家里有女人的,哪个像你这般乖怂!”

        “就是就是,走吧!”

        “今晚可要不醉不归!”

        一群人终于散去,陈筱艾缓缓将目光移向傅叶歌:“我听说你经常去花街?”

        “不不不等一下等一下”傅叶歌连忙抹嘴解释,“我的确经常去那逛,有时候是应酬,但只是喝喝酒跟姑娘们聊天说话,我从来不在那过夜的!我爹知道肯定打断我腿!”

        陈筱艾将信将疑,又问:“虽然花街哪都有,但这里是金都,居然让雏儿出来接客?”

        雏儿是指还未成年,但被当作青楼女子培养的女孩。明面是做些端茶倒水洒扫侍奉的活,私底下再教导些琴棋书画或是讨好男人的东西。一旦有了些才艺,年龄也足够了,才会出来接客。若未成年是不被允许出来接客的,女孩甚至可以去报官。

        傅叶歌挠挠头:“可能已经到岁数了吧。雏儿刚出来时定价高,有些男人就好那一口,还以第一晚为荣。”

        卓煜突然想到什么,他问傅叶歌:“我记得,灵秀的妹妹就被送到了玉春楼里。年岁是不是已经到了?”

        “啊?没有吧?我没有听她说过啊。”

        卓煜一弹手指,窗户突然被拉开,一个暗卫在陈筱艾错愕的眼神中爬进来,在卓煜身后低头站立,嘴里道:“主子。”

        “当初灵秀来找老石借钱,此事是怎么回事?”

        那暗卫道:“是半年前的事情了。灵秀一直在找当初走失的妹妹,后来护卫傅公子到玉春楼时发现她妹妹被卖到玉春楼做雏儿,便找老石和其他兄弟借钱要为她妹妹赎身,谁知玉春楼的老鸨不讲信用,直接将赎金翻了一倍有余,说是灵秀妹妹长得美貌,以后接客能给她赚更多。”

        “这、灵秀怎么没跟我说啊?!”傅叶歌酒都洒了,“我都去多少次玉春楼了,她居然一字都没有跟我透露过!我说呢,每次她都借口离开一会,我还以为是她脸薄呢,原来是见她妹妹去了,这多简单一件事,跟我说不就完了!”

        暗卫低头道:“灵秀说平日多有麻烦傅公子。再者她妹妹是被关在青楼里,若傅公子出手相助,怕是名声有损。”

        傅叶歌一时哑然,他父亲虽然对他来花街没什么意见,毕竟世家公子之间应酬玩乐也不外那几个地方。但也明令禁止他,玩乐可以,绝不可跟青楼女子有过多的瓜葛。他是成国公嫡子,未来的世子,亲姑姑还是当今皇后娘娘。盯着他的眼睛一点都不必卓煜少。

        “玉春楼的雏儿有多少?”卓煜问暗卫。

        “大约有十个。年纪在五岁到十三岁之间。”

        “有这么多?”

        “不多哦。”陈筱艾开口说道,她挖了一口瓜肉进嘴,“花街雏儿都是买来的,女孩子们要不是被家里卖出去,要不就是被人牙子拐卖,素质参差不齐,有些女孩因为家里穷苦甚至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在接客之前,青楼还需要教导她们琴棋书画和房中mi术”说到这里,傅叶歌又喷了一次酒。

        陈筱艾嫌弃地看他一眼,接着说道:“几年培养下来,才艺有高有低,美貌又是不稳定因素,运气好能培养出一个头牌来,也有全部不中用的。因此只能尽量多买些女孩培养。”

        傅叶歌慌乱地擦着下巴:“你、你怎么知道这些啊?”

        陈筱艾没回话,只低头挖瓜肉吃。卓煜在对面看着她,转头问暗卫:“灵秀的妹妹成年了?”

        暗卫有些不确定:“应该没有。”

        “若私底下给老鸨一些好处,雏儿不一定是到十六岁才放出去接客。”

        陈筱艾这话说得明白,傅叶歌唰得起身,急匆匆的就要出门:“梁超那家伙和玉春楼的瑚妈妈要好,他肯定私下花钱要雏儿了!我得去看看那人是不是灵秀的妹妹”

        暗卫赶上去将傅叶歌拖回来,卓煜道:“若是灵秀妹妹,那打算如何?”

        “肯定是救她啊!”

        “所以你打算在花街里,大庭广众下,和梁超抢一个还是雏儿的姑娘?”

        “啊。”傅叶歌猛地反应过来,惊悚道,“那我爹还不得杀了我。”

        卓煜点了点他,转头对暗卫说:“安排人前去探看是不是灵秀妹妹,若是便想办法阻止。灵秀回来后让她自己去支钱将她妹妹赎回来。”

        “煜哥,赎金我来准备吧。”傅叶歌闷闷道,“我欠灵秀一条命,就当还她了。”

        卓煜点点头,对陈筱艾说:“天色已晚,我送你回平王府。”

        “啊,我自己可以的!”

        “不行。这里离平王府有三条街,路上恐有宵小。”卓煜不容拒绝。

        陈筱艾只能应下好意,收拾东西跟卓煜下楼出门。傅叶歌要回去准备赎金,听暗卫说那笔钱还不小,老鸨肯定是想趁机讹一笔。

        傅叶歌想起来就气,又想起灵秀这半年来的隐忍不发,又觉得泄气。

        卓煜与陈筱艾一前一后走在回去的路上,陈筱艾盯着卓煜衣摆上的金绣线发呆,走着走着冷不丁撞上什么,一抬头就看到卓煜停下脚步正看着她,她刚刚额头撞到的就是卓煜的胸膛。

        怪不得硬邦邦的陈筱艾捂着额头小声问:“大人,怎么了?”

        “看你难得发呆。”卓煜拿过她手上东西提着,转身继续走,陈筱艾连忙跟上去,“之前看你在谁跟前都十分警惕。”

        “那也要看谁嘛,跟着大人肯定没有危险不是。”东西有人拿,陈筱艾背着手笑道,“其实我主要是有点吃困了好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了,还有人请客,回去就能上床睡觉。这样的好日子以往可没有,趁着还热乎赶紧回去做个美梦。”

        “那你还是比较好伺候的。”卓煜垂眼哼笑,“你刚刚出鼎味楼时在看什么?”

        “哦,我有点好奇您的暗卫。现在也跟着吗?”

        卓煜示意她看一旁高高的屋檐,陈筱艾盯着看一会,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不过也是,暗中保护卓煜的肯定也是武艺高强的人物。

        “傅叶歌也有暗卫?那个你们刚刚说的灵秀?”

        “灵秀是护卫。她是女人,跟着叶歌比跟着我好。”

        也是,傅叶歌是个怜香惜玉的。

        “大人您对手底下每个人都这么好吗?”陈筱艾忍不住问。

        “你觉得好?”卓煜侧头看她。

        陈筱艾十分用力地点头道:“当然好!您能记得手下人的情况,不仅亲自过问还安排周到。二话不说直接给钱的样子更是帅气!您绝对是个不可多得的好主子!”

        “他们为我卖命,能给的东西我不会吝啬。”卓煜突然伸手将陈筱艾拉过去一点,陈筱艾抬头,发现路边铺子的檐边积了水,正滴滴答答往下漏。

        陈筱艾望着那漏水的屋檐眨眨眼,听卓煜说道:“灵秀情况特殊。她是罪臣之女,她父亲与我父亲是旧识,原是南沙军营的左护军,后降罪入狱,家人都被贬做官奴。偶然被成国公府买去,叶歌将她救下交给老石,让她自谋出路。”

        卓煜弹开袖上水渍,又道:“她为了找她妹妹,便留在京里给傅叶歌做护卫。她是被她父亲当儿子般教养的,身手不错,偶尔也到我这儿来领些差事赚钱。”

        “那傅叶歌刚说欠她一条命是怎么回事?”

        “今年刚开春,他和一群人去深山游玩,被毒蛇咬了。所幸灵秀及时将毒吸出来,不然他就得一命呜呼。”

        陈筱艾听完一脸无奈:“这作大死的”

        陆碧芯让人留了平王府后门的小角门。卓煜将东西还给她,陈筱艾连忙躬身致谢:“多谢大人,您回去的路上当心。”

        卓煜轻轻点头,看陈筱艾进门后,才转身负手缓缓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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