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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开张


顺着李教授给的名片找到他的办公室,我敲了敲门,等到里面传来“请进”,我推门进去。

        李教授坐在正中间儿的办公桌上,看到我进来,说道:“昨儿竟然忘了留你的名字,坐吧。”

        我看了看他,今天的精神头明显好了很多,然后坐到他对面介绍自己:“李教授您好,我叫殷允瑄。”

        他颌首示意知道,说道:“学医多少年了?行医多少年了?”

        我回道:“大约12岁就学了,现在19岁,大约行医也是这么长时间吧。”

        他听完很是诧异,我解释道:“我对理论性的东西看一遍就能记住,所以一直是由师父带着边行医边印证。”

        他微微沉吟,说道:“你的水平我昨天已经见识了,考试应该没什么问题,那就定在这个月20号怎么样?有几天的时间你要记一下药物的韩国名字。”

        我点头示意知道,李教授又问:“准备进哪家医院?”

        我苦笑着摇头:“教授,我师父不允许我以医术牟利,所以我会自己开医馆,诊金按病人的意愿付。您看,我这不是还要靠开饭馆谋身么?”

        李教授听完,颇有些肃然,说道:“是这个理啊,医学从来不是用来谋身的手段啊,如果抱着目的学医成就也只能有限啊。”

        李教授接了个电话,然后对我说:“有个病例很棘手,你有没有兴趣陪我一起去看看?”

        我自然应允,跟在他身后,去到附属医院。

        到医院,旁边有医生要给李教授介绍病情,李教授摆手示意先等等,然后转头对我说:“允瑄啊,你也来听一听。”又示意那位医生讲。

        我走上前,听起了医生的叙述:“患者35岁,已经感冒将近一个月了,现在神志不清,话都说不了,而且腹部肿胀,热度到了40度,用了各种各样的方法,包括物理降温,可是当时虽然降下来,过后却又热。”

        医生说着,把我们带到病床前。李教授示意让我上手,我也不推辞,仔细端详着病人。这人有些肥胖,基本情况和刚才那位医生说的一样,我翻了翻他的眼皮,眼结膜充血很严重;我带上一次性手套,把他的嘴扒开,舌苔呈焦黑色。我心里大致有数,不过还是脱下手套给他把脉确诊。

        我起身示意李教授可以了,李教授说道:“给他们说说吧。”

        我组织着语句,说道:“这个病症是寒气侵入胃部的表现,眼结膜充血是阴虚血旺,舌苔焦黑往往是内寒盛极或者里热炽盛,再结合他浑浊的脉象,应该是腹中充血。”

        李教授点着头,旁边在听的几位学生也露出恍然的神色,那位医生问道:“那如何用药?”

        我摇摇头:“很容易啊,腹中充血用大黄50克,一剂可愈。”

        几个人有些不敢相信,俗话说“人参杀人无过,大黄救人无功”,这大黄是虎狼之药,他们不敢用倒也不怪,就说到:“用量减半吧。”

        他们要看效果,喊人去煎药。我倒是无所谓,就陪着他们等,不一会儿看到护士端来汤药,我吩咐道:“先把他扶到马桶上坐着,再给他灌药。”

        有几个男学生搭手,帮着帮病人扶进卫生间,护士给他把药灌下去,不一会儿,传来拉稀的声音,明显可以看见他的腹部肿胀消退了些,人也渐渐有些苏醒。我说道:“走吧,我们去外间说。”

        走出卫生间,我又嘱咐护士:“等12个小时,再给他喝一碗,这病就能痊愈了。”护士用眼神请示李教授,李教授微微点头,说道:“就这么办吧。”又对我说,“走吧,再去瞧几个,让这帮学生开开眼界。”

        我自无不可,点头跟着教授继续走。

        走到病床前,自有学生拿病例介绍症状:“一月前受寒,帮他用了退烧药,结果热是退了,但咳嗽加重,给他用止咳药,却又发热,还开始说胡话。”

        我仔细端详着,这个病人50岁上下,一个月来已经折磨得形销骨立,胸部很是烫手,又给他把脉,脉搏倒算是正常,我说道:“用药甘草100克,附子一枚,干姜150克,人参40克。”

        有学生主动提问,我解释道:“这是寒气入了心,伤了心气,又几次三番高烧发热,流了很多汗,内里空虚,所以热侵入胸口。这甘草、附子、干姜是四逆汤,你们知道吧?”见他们点头我继续说道:“四逆汤的作用是散热,加入人参是来凝心气的。”

        听完我的解释,有学生情不自禁地鼓起掌,又迟疑地看了一眼李教授。李教授说道:“继续吧,下一个。”

        这次是个70来岁的老叟,前几天患了伤寒,因为年纪大、身子虚医生就用药帮他调理,可在病将将要好的时候,又患了伤寒,这次不管怎么调理,都出不了汗,还一直打冷颤。

        我道:“这病啊用不着诊脉,用药人参50克、附子15克、干姜15克、炙甘草3克、熟地15克、当归9克。”

        学生记下,我说:“等一等,让护士现在去煎药。”学生们很奇怪,却又不敢多问,只能陪我等着。

        不一会儿,护士端来药,给患者服下。服药几分钟后,患者大汗如雨,奄奄一息。护士“啊”的一声,差点把碗打破。我斥责了一句:“慌什么,按这个方子再煎一副。”

        有学生终于忍不住了,问道:“刚刚喝了你这个药,发汗发得那么严重,几乎昏厥,现在还汗流不止,再喝这个药,他的身体能受得了吗?”

        我摇摇头,吩咐护士先去煎药,又说道:“你没懂啊,这发汗和收汗其实是一副药,其实发汗和收汗都是人体内的气主导的。”

        过了一会儿,护士又端来药,让患者服下,身体不再流汗,神智也清醒了起来。学生们“哇”的一声,显然难以置信,我说道:“这个医案和方子你们记下来,什么时候摸透里面的窍门,就算是学医学成了。”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可以讨论,也可以请教你们的授业老师。”

        李教授是明白人,此时也鼓起掌:“好,好啊!真是精彩!”

        我不好意思地摸着鼻子:“教授,您过奖了,只是多了几年经验,看过几部医书而已。”

        “刚才了案例你们也都看见了,这里面的学问深着呢,不要整天想着西医怎么样怎么样,安下心在你们的学业上!”教授声色俱厉。

        几个学生同时对着教授鞠躬:“知道了。”

        教授又对我说道:“走吧,我们一起吃个饭。”

        吃饭的地点就是附属医院的食堂,我和教授面对着面坐着。教授发着感慨:“中医还是你们中国研究得透啊!”

        我闻言奇怪地抬头看了一眼他。他像是猜到了我的心思,说道:“你在想改中医叫韩医的事儿吧?唉,都是几个跳梁小丑诱导着无知的国民啊!”教授继续说着:“你们中国有句古话:“初学三年,天下无敌;再学三年,寸步难行。”现在电视上成天叫嚣的人就是初学了三年的人啊,自以为是,却真真是愚不可及!”

        我点点头,说道:“对于你们的国家,我不适合发表什么评论。但有一点,落后并不可耻,没有必要通过名字的标榜来误导民众,这样在明白人眼里,只能是你显得更无知!”

        这顿饭吃得很沉默,临分别时,教授提醒道:“记得20号的考试。”

        我谢过教授,打车回酒店。

        接下来几天,我忙得不可开交,房子的装修要我看顾着,考试倒是不用怎么担心,还得为饭馆找货源,看来首尔除了居家不易之外创业也不易啊!

        终于到了20号,我去教授那里参加考试。教授请了几个专业的医师当场给我阅卷,我也不怯场,一一过关。

        考完后,教授当场就把执业医师证给了我,说道:“好好干,我看好你。”

        对于教授的帮助我心知肚明,怕是这执照花了他不少功夫才能提前备好,我由衷地谢道:“教授,谢谢您。”他摆着手说不用。

        我又说道:“教授,我9月1号饭馆开业,到时请您务必赏光。”

        “行啊,到时我会带着一些跟我相熟的同行去捧场的,你好好准备着吧。”教授道。

        我颇为不好意思,已经很麻烦教授了:“还有一事儿,您能不能让个学生带着我置办药材什么的,总不能什么东西都没有就帮人看病吧?”

        教授拿起手机给学生打了电话,然后示意我等会儿。

        跟着教授的学生几乎转遍了整个首尔,才把我要的东西买到,只是药斗总也找不到称心的,只能随意买了一个,暂且用着。

        剩下几天,张罗着营业执照啊,招聘服务员啊,前台啊什么的,花了老多工夫。又打了长途给江姐,让她帮忙请几个一流的厨师,等他们到了就可以开业了。

        到了9月1号,我的饭馆也算是隆重开张了。张教授带着几个年纪和他差不多的老先生来捧场,他们身上浓浓的书卷气一看就是学者之类的人物,我迎上去寒暄着请他们入座,张教授说道:“我们几个老头子没什么能送的,上次听那个学生说你缺个称心的药斗,老头子们就给你送过来了。”

        说着张教授引我去看,他们喊了卡车给我送过来,是一个原木原色的中药斗,我抚摸着:“教授,谢谢你们了,我会珍惜的。”

        因为熟人不多,为了避免开业礼太过寒酸,就让孝渊邀请了她的好友一起过来。这些天她对我颇多怨念,说我一直躲着不见她。正想着呢,她带着一大帮子美少女和花美男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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