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不简单的坠楼
听到戴才英突然的提问，安子润首先想起戴梦语那张绝美但毫无女人娇媚的高冷脸。
从艾夏那里得知，墨城医院内，没有人谈论关于戴梦语如何坠楼的原因。就连戴梦语的未婚夫杜英杰似乎都不知实情的样子，想必戴才英也未必知道。
但戴梦语在杜英杰的面前，似乎不想提起自己坠楼的原因。或许也没有告诉戴才英。
这就让安子润很为难了，很不好回答这个问题。
“戴先生，令爱坠楼原因，怕是您得去问她自己吧？或者……找人调查。问我这么一个小医生，我哪里知道呢？”
“嗯……”
戴才英抿着嘴叹了口气。
“我知道这么问是有些唐突。但我也是不得已。梦语她……有点奇怪。最近一两个月很少跟我说话。别说我去问她为什么坠楼，就连日常见到我说的话，都不超过两句。”
安子润点点头，似乎可以理解。像戴梦语那么高冷的女人，如果患有严重到自杀的抑郁症，确实是不会与人沟通的。
“正因为你是医生，你救活的她，所以……我以为你可以站在医学角度，或者个人立场上，猜测一下，梦语是不是自杀。”
虽然戴才英表露出来很真诚的恳切，但安子润还是不免猜测。莫非这戴才英想试探自己知不知道戴梦语自杀？想不明不白的杀人灭口？
狄飞的身手，安子润是看得出来的，完全有干这种事的手段和经验，虽然一个凡人杀不死自己吧，但艾夏还在这里。如果真是知道这件事的人要消失的话，殃及池鱼，艾夏也跑不了。
安子润此时越发感觉到自己能力的局限性，想探知戴才英脑袋里真正的想法，以戴才英的身份，总不能自己上去就把手按在戴才英的脑袋上吧？或者两个大老爷们儿的，去抓他的手？那岂不是扯淡？
“呃……安医生，希望您不要误会。”
似乎戴才英看出了安子润的担忧，解释到。
“其实……对梦语坠楼这件事，我是有所怀疑的。而且结果造成的影响，可大可小。”
安子润神色未动，停着戴才英继续说。
“梦语是在我家西城别墅四楼掉下去的。无非有三种原因。”
戴才英举起一根手指，“第一，意外。但别墅的顶层有一米二高的水泥围栏，一个成年人是不可能那么容易掉下去的。”
戴才英神情严肃的举起第二根手指和第三根手指。
“那么，第二是梦语主动跳下去的，第三就是……”
“他杀？”
安子润明白戴才英的想法，却想不到理由。
戴才英沉吟片刻，迟疑的说到。
“昨天我还在省里，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立刻派人回去查了监控。当时，别墅天台除了梦语，没有第二个人存在。就连三个保姆当时都是在一楼房间里的。”
安子润点点头，对戴才英知道女儿坠楼，还能淡定的去调查，表示佩服。
戴才英无力的摇摇头。
“如果梦语不是自杀，那这件事就太诡异了。可……我根本想不出她会自杀的理由啊！”
安子润内心很是无语。这老东西明明要把女儿强制嫁给一个像暴走的白痴一样的家伙，还大言不惭的在这里装瞎？
不过安子润是不会告诉戴才英，自己从戴梦语的记忆里读出那么多内容的。
“戴先生，我看戴小姐精神状态不是太好。是不是有什么心理疾病？比如说抑郁症？”
戴才英摆了摆手，“不会。一两个月前，梦语还是好好的。虽然在外人看来，她一直是那么高傲。但在我面前，就是个会撒娇的乖女儿。而且梦语能力很强，对我们集团的事业很有帮助。我全部财产和事业，将来可都是要交给她的呀！哪里有什么抑郁的理由呢？”
“人，情感很复杂，抑郁的理由也多种多样。尤其是女孩子，或许有什么感情上的困扰，分手，失恋？都有可能吧？”
安子润试探性的提醒着戴才英。
戴才英想了想，还是摇摇头。
“不会。梦语的婚事，可能您也有所耳闻。那个杜英杰吧……啧……其实我也不怎么喜欢。但那是十年前订下的，当时梦语也没有反对。不可能临近结婚了，突然间抑郁吧？”
戴才英觉得安子润可能会对此有所误解，解释说到。
“安医生，您可能不太了解。我无父无母，夫人去的又早。我戴才英孤家寡人，只有梦语一个女儿，我唯一的亲人。所以从小到大，我都是把她宠着养的。只要她不愿意的事，我绝对不会勉强。如果梦语说不愿意结婚，那我可不会逼迫她的。”
安子润点点头，“听说……戴小姐的未婚夫很有背景呢？”
“呵呵……”
戴才英摇了摇头，“确实，杜家在省里是排的上号的。但我戴才英也不是吃素的。如果因为拒绝婚事，他杜家要拿我们怎么样？也是妄想。我能找到比他们更大的关系人脉。这一点，我戴才英是很自信的。”
听到这里，安子润也开始有所动摇。
如果不是亲自在戴梦语的记忆里，看到了那些抑郁的情绪，和那决绝放弃生命的行为，安子润也不相信戴梦语会自杀。然而，他确实也看到了戴梦语坠楼的过程，周围也确实如戴才英所说，没有第二个人存在。
“看来……戴小姐坠楼，确实有些问题。”
以安子润的经验，此时戴才英的每一句话，都没有撒谎，如此看来，他也没必要有所提防。
“安医生。我知道是您亲手救治了梦语，我戴才英感激不尽，大恩不言谢。这里……请您笑纳。”
在安子润还在想着戴梦语坠楼原因时，戴才英很突兀的从书桌的盒子里拿出一张纸片双手递给安子润。
安子润想都没想，接了过来。
“这是……”
安子润确实没有见过这样的纸，但只看见上面有印着“支票”和银行的标志。
“呵呵……这里是一千万。不成敬意。相对于让我女儿起死回生的恩情，这点钱微不足道，请您…… ”
“啥？多少？”
安子润看了看支票上面的数字，由于对钱这东西毫无概念，随便扫了一眼，还以为是十万，却是千万？
“呃……一千万。不过您放心，我女儿的命很贵重，绝对不止这点小钱。我戴才英发誓，会给您一个承诺。以后只要您安子润想让我做的事，我戴才英绝无二话！”
戴才英还以为安子润嫌钱少，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直接对灯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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