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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可田忌赛马否?


柴未来的脸黑了,他脚下一跺,前排晾脚的桌子应声而倒,如多米诺骨牌一样波及了一大片,碰到某个课间都老老实实待在座位上看书的同学,这才控制住了余震范围。

        那同学被砸了背,皱着眉回头,看见是柴未来,敢怒不敢言地摸摸背,把倒在他身上的桌子扶起来。好在力道已经被前头几张桌子卸了多半,倒没有砸伤。

        路鹿看到这幕很恼怒,她从小学习跆拳道,却知道习武不是为了欺负人的道理,柴未来如此嚣张跋扈,也不知有什么依仗。可即便是有钱有势,和普通同学又有什么关系,人家是能借你家的光,还是捞你家的钱,凭什么要忍气吞声地被你欺压?

        她的脸也黑了,一时间觉得柴未来比周女士还可恶,也不让柴未来出来了,闪身进去,抬腿一脚把柴未来屁股底下的桌子给踹倒了,校霸一时没反应过来,跟着四仰八叉地倒在满地的狼藉中,满脸的难以置信。

        教室内外都是惊呼,继而鸦雀无声,你看我我看你,都觉得路鹿会不会是被柴未来逼疯了?这么上赶着找死的人,他们只在影视剧和热血动漫里见过。

        “你……你找死!”果然,柴未来张口也是这句。

        他气急败坏滴从地上爬起来,克制着不去摸他的屁股——妈的,谁的桌子上好大个钉子,差点夺走他的贞操。

        路鹿不觉得她是在找死,她是在和柴未来讲道理:“你欺负别人,别人当然可以欺负你。你不尊重人,还指望别人把你当个人看吗?你天生比别人高贵吗?你家里有皇位要继承呗?”

        有人窃笑出声,更多的人死死滴抿着嘴,不肯泄露笑意——被怼的是柴未来哎,他要是秋后算账,我们谁都跑不了。

        柴未来气得脸红脖子粗,要不是他担心裤子被钉子刮破了洞,说不定会被人看去他珍贵的屁股,他这会儿已经冲上来一拳打得路鹿重新投胎了——当然,这拳的威力到底如何,此刻他还没有机会验证。

        “你这女人是不是疯的?!有种和我堂堂正正打一架,你偷袭算什么本事。”

        路鹿还真没“种”,她见好就收,柴未来这么大人了,自然有他的父母师长去教育他,何必浪费她的口水:“我是来跟你说,不是要比吗?我跟你们比,数理化生,你们不都有竞赛组?大可以每科挑个最厉害的出来和我比,时间嘛,两个月为期怎么样?”

        柴未来又是一股子无名火,总觉得面前的明明是个渣渣,怎么就能装出睥睨群雄的劲呢?这年轻人,无耻啊!

        “用不着别人,我一个人就够碾压你无数遍!”

        路鹿权当没听到身后猥琐的青春期少年咂摸着“碾压”二字发出猥琐的笑声,她摆摆手:“你不行。”

        这回来看热闹的同学们再也忍不住了,爆发出哄堂的大笑声,有胆大的男生更是欲盖弥彰地上下扫视柴未来,颇有种终于有人站出来为民除害的喜庆。

        柴未来握着拳头,克制不住地往前直冲了几步,但是仍然疑心有风从某个破洞灌进去给屁股带来阵阵清凉,他硬生生站住了,咬牙切齿地瞪着她,大恨,奇耻大辱。

        路鹿没兴趣看他气恼到扭曲的脸,再好看的少年被傲慢和愤怒占领了神智,看起来都容易面目可憎。

        她转身要走,同学们如摩西分海般,自动往两边靠拢,给她让出一条通道来,敢于摸柴未来老虎屁股的人,respect!

        路鹿冷不丁还享受了一把英雄待遇,实在是受之有愧,走出去几步,脚步停了停,又转身笑眯眯地看着柴未来:“你是不是挺想找我打一架的?”

        柴未来用要杀人的目光看她:我现在不光想打你,更想打死你!

        路鹿笑容更诚恳了:“这样吧,等数理化生四科的对决结束,无论输赢,我和你打一架怎么样?堂堂正正的,给你打败我的机会。”

        “你说的!谁不打谁是孙子!”

        路鹿把柴未来往死里得罪完,却像了结了一桩心事,兴致勃勃地查收表哥发来的逆袭时间表,把同桌戚月急得跳脚。

        这会儿正是刘老师的政治课,虽然是班主任,可课堂纪律并不见多紧张严肃,活泼才是主旋律。

        戚月身体超过三八线老远,就差没把路鹿从板凳上挤下来,手习惯性抱着路鹿的胳膊,无意中为路鹿保持平衡做了许多贡献。

        “鹿啊,咱和他们比数理化生就得了,输了就输了呗,只要脸皮够厚,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可比打架,这是要受伤的呀。柴未来连女孩子都打,他是不会对你放水的……”

        路鹿有点好奇她为什么就确定自己打不过柴未来,可想了想,并没有问出口:“别担心,我是耍诈呢。”

        她也不是没脑子,柴未来凶名在外,她今天半点面子没给他留,中二少年最要紧的莫过于尊严,真急眼了可没什么理智。万一他哪天气不过带了几十个弟兄堵她,给她套个麻袋什么的,她怕是要付出血和泪的代价。

        “我看他虽然霸道,但还算认死理。既然说好了要堂堂正正打一架,他就不会急着对我下黑手。”所以,暂时小命无忧。

        戚月简直有点崇拜地望着她了:谁说路鹿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这不挺有谱的吗?

        转念一想,还有点不对:“那两个月后呢?那时候他要找你打,你怎么办呢?”

        “那就打呗。输也好,赢也罢,痛痛快快的,多好。”

        戚月张张小嘴,竖起大拇指:“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偶像了,我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余光一瞥,告白戛然而止,脑袋熟练地缩到肩膀和脖子造成的堡垒中,极大地减轻存在感,整个人散发着“我不存在,我很乖,一切与我无关”的气息。

        “路鹿!”刘老师气沉丹田,喝出一声,“你在和谁说小话呢?说什么话题这么开心?是不是出风头出得忘乎所以了,真当自己是铁棒醉舞魔、变化乱迷浊的悟空了?还挑翻十七中竞赛组,你这么能耐,追着我改志愿干什么?哭哭啼啼的留在文科哪里够你施展抱负……”

        全班同学被迫听了半小时的思想教育,他们放下了正在玩游戏/刷视频/追星/看网文/写同人的手机,津津有味地听刘老师不重样地批判路鹿的骚操作,第一次发现刘老师搞起思想工作来原来充满了艺术的美感,下课铃响起的时候,齐齐遗憾地叹了口气,没听够,真的没听够。

        被批判的对象——路鹿却是够够的了。

        饶是有这些年董梅飞用冷嘲热讽为她锻造坚韧的神经,她还是有要爆炸的怒气和强烈的羞辱感,耷拉着脑袋坐在座位上,最大的反抗也不过是拒绝看刘老师的眼睛。

        刘老师倒是学文科,更学了这些年的思想教育,可到头来,她还是最无视一个人的灵魂。

        她觉得自己有点理解表哥的意思:她执意要学的文科,也未必能带给她想要寻找的答案。

        表哥做的计划周详无比,却未免过于高估了路鹿的智商:两个月,八周的备战期,他给划分成四个阶段:

        第一阶段,为期一周,熟悉数理化生自初三以来的知识框架;

        第二阶段,为期两周,基础性训练,将物理化生的相关常规习题分题型反复练习。前两个阶段,表哥将之称为“筑基期”;

        第三阶段,为期三周,熟悉竞赛套路,学习超纲思路,表哥说要想打败搞竞赛那帮孙子,就得走他们的路,让他们无路可走;

        第四阶段,为期两周,做竞赛题,往死里做竞赛题,所谓万变不离其宗,将外练的筋骨皮内化成指哪打哪的一口气,心法已成,再没有练不成的武功……

        他们是在潇湘国际的樟树林里,看的是表哥列出来的计划总纲——后面还有详细的时间分配计划,每天何时学数学,做几小时的物理题,背多少页的生物常识,默写几个化学配比方程式,安排得明明白白。

        这计划是今儿表哥绞尽脑汁一天的心血,他自己得意得很,又能拿路鹿最爱的武侠理念来做比,说得眉飞色舞。

        路鹿立马觉得这计划不靠谱:“我虽然不怕输,但好歹也不想太难看了。咱能正经一些吗?”

        表哥心里叹息,果然路鹿在外头豪横得很,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分分钟想谋权篡位,坐一坐柴未来校霸的宝座。可在他面前,她还是忍不住怂,好像她不行,她不配。

        路鹿还问他:“你说,我用田忌赛马的战术怎样?”

        表哥便问他:“你哪一科可以当上等马来用?”

        “……打扰了,我每一科都是瘸腿马。”

        那不就得了?老老实实地把腿治好,能让它们都跑起来,咱就算是胜利。

        两个月时间,说长其实很长,但用在学习上头,其实很短很短——高考要准备几年?正常走竞赛路子的学科选手,从小学就开始训练了。

        表哥不由庆幸:“好在你们十七中竞赛组都是半路出家,比你也好不到哪去,况且骄兵必败,他们只当你是大放厥词的撮把子,轻敌着呢;你要是再用个美人计什么的……”

        被亲生的表妹狠狠来了个过肩摔,他爬起来时还笑着,目光落到一处,瞳孔缩了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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