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开业
翌日凌晨三四点钟沈阿乔就起床了，她简单洗漱了下开始熬粥蒸包子，沈三晚被她喊起来去另一个房间睡。
揉了揉眼，沈三晚摇摇头，“不睡了，我帮你烧火。”
“时候还早，你再去睡一会儿，白天还有的忙呢。”沈阿乔哪里用他烧火，拍了拍沈三晚的肩膀把他赶到屋里去了。
等到快五点钟，沈阿乔把东西都准备好，沈三晚抱着顾明朗起床了。
“快洗把脸过来吃早饭。”
“好嘞。”
三个人随便对付了下，就开始往镇上赶，顾明朗还睡得晕乎乎的，被沈阿乔放在自行车后座，沈三晚骑着自行车，沈阿乔在一旁走。
到了镇上已经六点多钟，有些上工早的厂子工人已经开始出门了，沈阿乔他们就在原先选定的位置开了摊。
这位置是和一个大娘买的，天气冷了大娘的家里人不让她再出来，沈阿乔就花了一块钱跟大娘暂时买了这个位置。
刚开始路过的人只往这边看，没人来问，沈阿乔前世做过生意，干脆让沈三晚烧火，直接开始做了个鸡蛋灌饼。
不一会儿香气飘了出去，路过的人不由自主地怂怂鼻子嗅了下，忍不住上前问。
“你这卖的什么吃食？咋卖的？”
“我这是鸡蛋灌饼，八分钱一个。”沈阿乔一边笑着一边把手里的灌饼一分两半递给沈三晚和顾明朗，沈三晚意会了沈阿乔的意思，拿起灌饼大口吃着，看的那人频频咽口水。
“八分钱太贵了，去包子摊上八分钱能买八个包子了，你便宜点我买个尝尝。”
“这样吧，您是头一个客人，八分钱送您一份粥。”沈阿乔道。
眼看着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这人也确实想吃，就点头递给了沈阿乔八分钱。
沈阿乔手脚麻利地开始摊饼，刷酱，往饼里打了一整个鸡蛋，还包上了不少的菜，这人心道也划算，光是这一整个鸡蛋，就值了。
一接到手里这人也顾不得烫，一大口咬下去格外满足，围着的人看他吃的话都顾不得说，也纷纷上前买。
“我们买能不能也送粥？”
“刚才那个大爷因为是头一个客人，我们才送的粥。这样吧，后面的客人，消费满一毛我们今天就送粥，也算是开张福利。”
“行。”
沈阿乔介绍了价格，鸡蛋灌饼八分钱，包子两分，肉夹馍九分，因为里面都是肉，所以肉夹馍比鸡蛋灌饼贵些。
“给我来个肉夹馍，再来个包子。”
“好嘞，您稍等。”沈阿乔忙活着做肉夹馍，沈三晚就负责收钱，装粥和包子。
顾明朗坐在小板凳上还在啃那一半的鸡蛋灌饼，太好吃了，他要一点一点吃。
第一天准备的材料本就不多，很快卤肉就见了底，客人见状只能买鸡蛋灌饼，不过灌饼也好吃，他们吃着灌饼嘱咐沈阿乔明天要多做一点肉夹馍，沈阿乔笑着应了。
一早上下来，累得腰酸背痛，收工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加上早上吃饭早，沈阿乔干脆带着两个小的去饭馆吃饭去了。
沈三晚第一次来饭馆，显得有些拘谨，他悄悄扯了下沈阿乔的袖子，“姐，要不咱回家自己做点吃吧？”
“待会儿还得去采购呢，吃饱了才有力气。”沈阿乔拍拍他的手，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找来服务员，沈阿乔点了份红烧肉和两个素菜，这年头肉还是很少见的，一盆红烧肉沈三晚和顾明朗吃的头都不抬，剩下的红烧肉让沈三晚带回去了。
吃完饭他们又去采购，先去买了肉和棒骨，顾明朗还小，营养没跟上，看着比同龄人都要瘦小，沈阿乔寻思煮点猪骨汤给他喝。
买了五斤肉三斤棒骨，猪肉九毛钱一斤，他们没有肉票所以更贵些，直接就要一块钱一斤，棒骨倒是便宜，五毛一斤。临走的时候看到还有一点排骨，供销社的老板说只剩一斤，要的话和猪肉一个价，沈阿乔就要了。
买了肉又买菜，这年代什么都缺，很多东西有钱也买不到，沈阿乔转了一圈，供销社里只有白菜萝卜这种常见菜，最后沈阿乔只买了三斤土豆。让顾明朗坐在自行车后座，沈阿乔骑上车，一蹬差点没蹬动。
后排的小吃车有点重，沈阿乔这具身子这十几年又几乎没干过重活，力气小，顾明朗看她很费力气，小声跟她说自己下来走。
“不用，姨姨有力气。”沈阿乔回头笑道，虽然累了些但也不是完全骑不动。
一路骑回家已经下午四点多钟了，沈阿乔休息了一会就开始卤肉，顾明朗也很听话，自觉开始择菜。
五点钟的时候沈阿乔把排骨煮上，又切了个土豆放进去。她做菜是不吝啬于放调味料的，一时间香气扑鼻，顾明朗小心咽着口水，看向沈阿乔的目光越来越不解。
以前沈阿乔是不会做菜的，那个女人心情好的时候给他吃过她自己做的饼，干巴巴的没味儿，跟现在的沈阿乔做的有很大区别。
他坐在小板凳上托着腮想，现在的沈阿乔是不是天上来的神仙，来帮他和爸爸的，不然怎么会这么好呢？
顾明朗出神的想着，眼里全是沈阿乔忙碌的身影，他拍拍小手拿起扫帚扫院子，闻着空气中的浓郁香气，心里特别满足。
香气周围邻居家都闻到了，纷纷觉得自家的饭不好吃了。不知道是谁嘴碎，很快和新屋那边说了，刘桂花带着方丽丽气势汹汹找上了门来。
还没进门就被肉香冲了一鼻子，他们心里更是恼怒。
“好你个下贱人！老三才走你就开始吃独食！怎么不吃死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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