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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别样风情


¥¢?????画尘离一离开天字十号房,连翘就笑得翻进床里直打滚。

        她抹干眼角的泪花,脱去脚上剩余的那只棉袜,穿着短袄棉裤。半靠在画尘离的床上想心事。

        连知晓在连翘很小的时候就说过,她有演戏天赋。前一秒笑后一秒就能哭得惊天动地。而且眼泪特别便宜,说流就流,跟洪水似的。只要她装可怜装娇羞装柔弱,没有骗不了的男人。

        许怀泽从小看她长大,非常熟悉她这些伎俩,可只要她装,许怀泽还是受不了,最终会事事答应。

        画尘离不是许怀泽,当然要表现得更加可怜才行。她方才假装误会而害怕的样子,红着眼睛说自己有尸毒不能生育的委屈样儿,连翘自己都觉得演得特别到位。

        如果不是怕有人还在监视她,她这会肯定会大笑三声,只是许怀泽还未救出来,画尘离还是关键人物,连翘必须低调。

        办完了大事。连翘睡得特别香。

        画尘离的房间不但烧了地龙,还早早点燃薰炉,他带来的珍贵檀香就这样随随便便扔在里面,薰得连翘迷迷糊糊,便体生香。

        画尘离的被窝里竟然放了两个汤婆子。温温的,不烫,但足够暖和。连翘一个抱在手怀里,一个放在脚边,才半个时辰就睡得有些燥热,踢了被子之后仍觉得不够凉快,睡梦中嘟囔着扔了汤婆子。混混沌沌地要脱衣裳。

        连翘没有穿惯短袄棉裤,闭着眼睛半梦半醒之时总也解不开扣子,便在梦里烦燥地叫嚷起来。

        这时,有只手温柔的拍了她的小脸一下。“乖,别闹,这就帮你脱了。”

        声音很有磁性,温厚且安心。连翘乖巧地笑笑,放开手。

        画尘离看着她婴儿般的睡容,静水微澜,心旌**。他睡下前,到底还是没有忍住来看她,见她在梦里因为脱不下袄裤在生气。这才哄她。

        画尘离知道连翘不是普通女孩,并非那种娇气的千金小姐抑或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小家碧玉,可每次见到她,她娇憨的样子,总是很容易引起男人的同情心,控制不住的想照顾她。

        想想许怀泽照顾了她十六年还乐此不疲,想来也是有原因的。

        画尘离小心翼翼地将她的短袄扣子全解了,打开之前,他自觉的闭上眼睛,凭感觉将连翘抱起,帮她脱短袄。连翘信任又娇气地将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哼哼的嘟囔着:“渴……”

        “等会就喂你喝。”画尘离依旧闭着眼睛,手里,是软软的身体,尽管隔着丝绸所制的亵衣,画尘离也能感觉到亵衣下那吹弹可破滑腻如玉的肌肤。他加快了速度,想帮她脱好衣裳之后再去泡壶龙井,喝她喝。

        她冷不得热不得,饿不得撑不得,骗不得也气不得,她被连知晓和许怀泽保护得太好,以至于天底下任何一个男子向她献殷勤她都觉得是理所当然之事,谁叫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都视她如珍宝,疼爱得无以复加。

        画尘离已经感觉到,自己开始不由自主地加入到他们的行列去,他在努力控制不让这种情愫发展下去,但连翘一声无意识的“渴”,就足以令他激动的想去烧水泡茶了。

        短袄脱去,画尘离随手扔到地上。阿刺和阿不都替她置办了新装,这些衣裳明天就可以不用穿了。棉裤有些尴尬,画尘离一手揽着连翘的腰身,将她稍稍提起,另一只手找到系腰带的地方,轻轻解开,慢慢脱去。

        棉裤下面仍然是丝绸所制的亵裤,光滑如水,与上衣成套。画尘离是行家,一摸便知道这是江南制衣最贵的桑蚕新丝所制,这一身少说也要五十两银子才能置办。连翘皮肤娇嫩,只有穿这样质地的才不会磨肌肤,所以她的亵衣裤都是极其昂贵的。反而是外衫襦裙,显得低调许多。

        脱去了棉衣裤之后,连翘顿时觉得舒服许多,她像只小猫咪似的懒懒地伸了个懒腰,小声发出呜咽,然后往床里一滚,又睡过去。

        可怜画尘离,坐在床边,犹豫是否要去给她烧水泡茶。

        “来人。”画尘离走到窗边,低声唤人。

        有人影在窗边出现。“主子。”

        “去烧水,泡杯安神茶来,要快。”

        “是!”过了一刻钟,安神茶送到。

        画尘离重新回到床边,将连翘抱起。“乖,喝茶。”

        连翘觉得头好晕,这檀香的份量重了些,她嗅觉敏感,对檀香的反应就更厉害些。她觉得有人在身边哄她喝水,可她就是睁不开眼睛,只能听话地张开小嘴,温热的安神茶水轻轻地灌入她嘴中,只有一小口,待她咽下,才接着灌第二口。

        一小碗安神茶足足喝了三柱香时间,连翘有些厌烦,嫌弃对方打扰了她的睡眠,开始抱怨:“师兄,我要睡觉。”

        画尘离身子一震,险些把碗摔到地上。尽尤斤划。

        她自小与许怀泽在一起,现在又坐着马车跟着他四处游历,尽管男女有别,但她半夜若是渴了饿了,都是许怀泽帮她打理。她渴了就有水喝,最本质的反应就是许怀泽在喂,哪里想得到是画尘离。

        连翘又笑了起来,双手搂住画尘离的颈,撒娇说道:“师兄,我明儿就来救你,你别急。”

        “嗯。”画尘离将碗放到一边,慢慢拉开她的双手,将她塞到被子里去。

        方才喂水时,画尘离的视线只停留在碗和她的唇之间,他有意回避,不去看她的身体。直到将她塞进被窝,画尘离才觉得放松,站在旁边仔细端详她的睡容。

        连翘皮肤极白,白得近乎透明。屋子暖和,她双颊泛着淡淡桃红,大而有神的眸子闭着,并不影响她的美貌,长而弯的睫毛黑如鸦羽,浓密又细长,让人看了忍不住想亲吻一二。

        雪光下,淡淡鼻影印在脸上,秀丽又挺翘的鼻尖特别的可爱,一双绛唇被宁神茶湿润之后泛着水光,若有若无的嘟着,好像不满意刚才画尘离喂水过慢,影响她休息。

        她静下来的模样,仿佛是另一个女孩,婴儿般的睡容,宁静又乖巧,纯真且无邪。她仿佛刚刚才来到这个世界,嗷嗷待哺,等着别人来疼爱来照顾,她这样任性的享受着别人的爱,一如婴儿,让人舍弃不得。

        画尘离看痴了,忽然间,他明白了那个神秘男人为何会夜探连翘的客房,留恋不走。

        以前连翘与许怀泽形影不离,别说神秘男人,就是画尘离都难有与她单独相处的机会。可只要能与她独处,都会发现她性格中独特的气质和迷人魅力。而她熟睡时,所展现的,与日常又完全不同,令人着迷。

        连翘说她能感觉到有人在她睡眠时偷看她,当时以为是梦,如此看来,是神秘男人在看她。大约最初只是来探探虚实,看到她惊为天人的睡容之后,迷恋得无法自拔,看痴了看呆了而已。

        至于在窗前监视,因公还是因私,恐怕只有那神秘男人自己知道。

        画尘离摇头,他自认为自己阅人无数,却没想到,会栽在连翘手上。他对她,到底是因公还是因私,恐怕画尘离现在也不能说得清楚。

        “我定是喝醉了。”画尘离轻声说着,带着酒气,离开了天字十号房,回到连翘的天字一号房,和衣躺上,一觉天亮。

        是连翘来敲他的门他才醒来,那烧刀子极上头,画尘离醒来后足足过了一柱香时间才清醒过来。

        “不良帅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啊!”阿不小声打趣,他和阿刺伺候画尘离洗漱时,连翘喊他一声他就会失神一会,胆子也大了,悄声说:“这连姑娘比在鸡鸣村的时候温顺许多,说话都软软的,难怪不良帅听了会发怔。”

        “少胡说!”阿刺嘴里这么说着,但心里却不这么想。

        他和阿不都见了连翘今早的装扮,她穿着他们搜罗来的衣裳,俏生生地立在他们面前时,阿刺毫不夸张地说,他们两个四颗眼珠子差点就掉下来了。

        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连翘本就长得美,再穿得精致些,就越发美得惊心动魂。

        阿不开门,画尘离衣冠整齐地站在门边。连翘在门外等着着急,见门开了条缝,就不管不顾的冲进来。

        画尘离呆在原地。

        只见连翘娇小身体裹在贴身的狐白裘中,外面罩了件枣红色底绣金线银边的裼衣,裼衣外着同色外衣,因为太热,连翘敞开外衣露出裼衣,浓艳枣红中渗着柔软的狐白,细长的脖子藏在毛茸茸地狐领之中,泼墨乌发简简单单的梳了个歪髻,上面聊胜于无的斜插一根白玉细簪,越发衬得连翘面若夹桃,目如清潭。

        这是连翘第一次贵族打扮,她本是清新秀丽的女孩,在昂贵的裘袍之下,清纯中带着与生俱来的尊贵和骄傲。这不但与她平时不同,与她昨晚熟睡时的样貌相比,也有着别样风情。

        画尘离本能的低下头,避开连翘热烈的眼神。她已换上了阿不为他弄来的金线绣花加厚底的棉靴,与身上的裼衣相互映衬。长长的狐白裘遮住她的脚踝,那精巧的解忧便藏在其中。

        画尘离稳住心神,扭头说道:“来了,把东西拿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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