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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凶手是姑爷?


qvuuuuu许怀泽抱拳,好声好气地说:“捕快大哥,我与我师妹并非闲人,亦不是有意喧哗。我与我师妹特地回来是来协助查案的。还请各位放我们进去。”

        那些捕快拿起官刀,用刀鞘抵在许怀泽的胸口。逼他离开。

        连翘瞧见了,跳下马车,义愤填膺,“你们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师兄乃天下第一仵作的传人,由他协助破案是再合适不过。我师兄大人大量不计前嫌主动来帮忙,你们竟是这样待我们!”连翘上前拉着许怀泽的袖子,赌气说道:“师兄,我们走!管它是千金小姐的命案还是平常百姓的冤屈,都与我们无关!”

        许怀泽被连翘拽得歪歪倒倒,他见她气得柳眉倒竖,恨不得一口把这些看门的捕快都吃了,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扭头对捕快们说:“在下曾经对灌木丛里的烂脸男尸做过一次简单的验尸,这是记录。”

        许怀泽从怀里拿出薄薄的一个小本子,里面是他平日验尸的心得笔记。他翻到其中一页。正准备撕下来给他们,阿刺和冯捕头突然出现。

        “我道是谁在门外喧哗,原来是二位。”冯捕头面无表情,说得客套,但并不客气。

        捕快赶紧上前在冯捕头身旁附耳嘀咕。阿刺则镇定地站在一旁,静静地上下打量他们。大约是他们折返归来得太突然,反而让人起疑,不敢相信。

        冯捕头目光如炬,瞪着许怀泽和连翘。当他听到天下第一仵作的称号时,目光微闪,微起波澜。

        “阿刺兄弟。你看……”冯捕头询问阿刺的意见。毕竟,连翘是画尘离带来的,许怀泽也是画尘离做证救出来的,现在他们又跑回来说要帮忙,冯捕头当然要问他们的意见。

        阿刺走到许怀泽面前,看着连翘,语重心长:“既然回来了,就不能再这样随便离开。二位可有想清楚?”

        “阿刺师兄,我跟我师兄不是那种卑鄙小人,你放心吧。”连翘点头,改口喊他阿刺师兄,其实就是默认了她已加入不良人。

        阿刺微微一笑。对许怀泽说:“许兄请进。”

        许怀泽也对他作揖。“有劳阿刺兄。”

        连翘见他们客气地互称对方为“兄”,瘪瘪嘴,自己先闪身进去。刚走两步,忽然间不想这么跟画尘离碰面,便问阿刺:“烂脸男尸现在放在哪里?”

        “在殓尸房。”冯捕头说:“不在衙门里。”尽尤他才。

        “我们直接去殓尸房吧。”

        冯捕头忽然对连翘有了好感,这丫头片子穿得华贵艳丽,看上去娇羞软弱,却没想到还有雷厉风行的一面。他冲着那些捕快招招手,示意他们带着连翘他们去殓尸房。

        许怀泽拉住连翘,“师妹,乖乖留在衙门,我与阿刺去殓尸房就好。”他怕连翘不听话,指着她这身衣裳,说:“别弄脏了。”

        连翘急了。“大不了我脱了换身衣裳去就是了。”

        “这里都是男人,哪有女儿家的衣裳。再说,北疆天寒地冻,稍不注意尸毒反噬,会犯病的。”许怀泽皱眉,神色凝重,严肃得令连翘不敢反驳。

        阿刺听见了,低头吩咐身边的黑衣人几句。不一会,黑衣人又拿来一个汤婆子,让连翘抱着。

        “只要保暖得当,小心调养,尸毒便能压制。许兄,我们快去快回,主子还在等我们的回复。”

        冯捕头安排了几个捕快带着阿刺和许怀泽去了殓尸房,独留连翘和冯捕头站在走廊下。连翘见自己不可避免地要见画尘离,抱着汤婆子拧着眉头想了许久,才磨磨蹭蹭地跟着冯捕头去了苏旭安的房里。

        苏旭安已醒,正在与画尘离说话。看得出来,苏旭安已经失态地痛哭了一场,腥红血丝布满双眼,整个人萎靡不振,一提到苏倩倩就浑身颤抖,难以抑制的痛苦,令他说话的声音都异常的凄凉。

        阿不站在苏旭安身旁,怕他会再次冲动地拿刀砍人。连翘进来时,阿不惊诧地看着她,快速地扫了一眼这后,再望向画尘离。而画尘离,只是斯文地端着茶杯,小小啜了一口,对连翘的出现,无动于衷。

        苏旭安没有注意到连翘进来,他目光涣散,双手紧握成拳头,骨节泛白,发出瘆人的咯咯响。他满脸仇恨,声嘶力竭。“我知道是谁杀了我的女儿!是涂家!是涂鸿运!”

        “涂鸿运?他是谁?”连翘一进来就听到这话,不禁好奇。

        “是我家小姐的姑爷。”冯捕头轻声说道:“我家小姐就是要嫁给他。”

        “苏县令何出此言?”画尘离放下茶杯,身体前倾,一脸迷惑。

        苏旭安已经气得不能自己,张嘴想说话,脸上肌肉拼命抽搐,他能感觉到自己在叙说,但根本发不出声音,神经混乱得指挥着大脑抽动着脸上的肌肉群,做出各种怪异地表情,无声,又恐惧。

        “糟糕!”连翘低声叫着,扔下手中的汤婆子,从怀里拿出金针,刷刷两下,在苏旭安的脸上和头上各扎五针,然后,再塞了一颗药丸下去,约半柱香后,苏旭安才平静下来,不再痉挛。

        冯捕头第一次见连翘施针救人,心中感慨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阿不见她做事干净利索,出手如闪电,先前对她过河拆桥的厌恶感渐渐地淡了些许,看她的时候,目光也温和许多。

        “苏县令年轻时应该发过癫痫,后来医治得当许久未犯,方才太过激动,引发旧疾,幸亏发现得早,否则就难救了。”等到苏旭安整个人倒在地上抽搐发羊角癫,口吐白沫咬断舌头之时,以他这个年纪,神仙也难救。

        连翘见苏旭安渐渐清醒过来,取针时在他胸口点了几处**位,又喂下一颗药丸,才说:“苏县令,只有保住命养好身体,才能替您女儿报仇。如果这个时候您倒下了,不正遂了凶手的心意?”

        苏旭安点点头,挣起身体坐了起来,长舒一口气,略微调整好气息,苏旭安尽可能让心情平复,然后将事情原委告诉了他们。

        原来,三个月前是苏夫人的死忌,苏倩倩先行回来打理旧宅,准备等苏旭安一起去祭拜。谁知天公不作美,苏倩倩回来路上竟然遭遇暴雨湿透全身,匆忙躲雨时与家仆失散,遇到了涂鸿运这个禽兽,被他污了清白。苏倩倩几次想寻短见都被救下,后来涂来提亲说愿意娶苏倩倩为正妻,苏旭安明知道涂鸿运已有三房小妾,也只能答应。

        苏旭安为人正直,素来瞧不起涂家,可女儿未嫁就被玷污,除了嫁给涂鸿运哪里还能有别的出路。可怜他身为父母官竟不能为自己的女儿申冤报仇,每每想起就心如绞痛。

        那涂鸿运在天宁镇恶迹斑斑,为非作歹,罄竹难书,但他是涂家唯一子嗣,他的爷爷又是当今太后最信得过的太监涂有德,虽然十年前涂有德就已经告老还乡,但他在朝廷仍有势力,否则,又怎么可能为涂家争来天宁镇铁矿的冶矿权。

        也正因为如此,整个北疆都对涂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苏旭安又有何本事对付他。

        连翘听得火冒三丈,全身发抖。

        那日她在魔鬼城来不及详细验尸,所以并未发现苏倩倩失贞之事。只觉得年纪轻轻花容月貌的姑娘惨死在此,还被秃鹫啄得体无完肤,心感戚戚。连翘暗自庆幸自己跟许怀泽回来了,只要能替苏倩倩讨回公道,做什么都值得。

        画尘离见连翘激动得拿金针地手在发抖,怕她一个不小心戳到苏旭安身上,他慢慢走过来,握住连翘的手,将她拉回到自己身边。

        “苏县令,请继续说。”画尘离心中已有大概的勾勒,只是这事关苏旭安的私事,他身为外人不好揭穿,只能让他自己说出来。

        苏旭安缓缓气,叹道:“小女宁死不屈,坚持不嫁,可是珠胎暗结,如果不嫁,生生打了既造孽又伤身子。无奈,她才答应了这门婚事。幸亏天气渐冷,衣裳穿得又厚又宽松,这才遮住了肚子,定在十月二十六。涂家虽然娶正妻,但因为家里的亲戚都在老家,所以来得并不多,我们也不想大肆宣传,所以苏家除了几个至亲,也未曾通知其它人。”

        连翘一惊,叫道:“那日在魔鬼城,我并未发现苏小姐有孕在身!”就算被秃鹫啄得体无完肤,三个月大的胎儿还是能轻易发现,可是连翘没有看见,那只有一种可能。

        连翘打了个冷颤,从未感觉到恐惧的她,吓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只有一种可能,凶手杀了苏倩倩之后,将其剖腹,取走胎儿。只不过因为尸体被秃鹫所啄,看不到刀口,连翘也就未曾注意。

        画尘离不动声色的握住了连翘的指尖,她戴着露指手套,掌心温暖但指尖冰凉,画尘离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指尖,等她渐渐恢复了体温之后,放手,不再碰她。

        苏旭安心中悲恸,再也不能说话。

        画尘离却没有打算放过他:“苏县令,令媛的婢女在哪?”qvuuu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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