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学堂
晓月带着陈凡在听雪楼疯玩了好几天，跟大部分尚在山上的弟子都混了个脸熟，起码保证了她不在的时候陈凡不会被欺负。
“小色鬼，今天该去学堂了哦！”
晓月打着哈欠从床上坐起，帮陈凡穿上了一身新衣服，顺便在他的额头亲了下，几天下来，陈凡对此已经习以为常。
“姐姐，我还是有点儿怕，要是没人陪我玩怎么办？”
“怕什么？你现在可是有身份的人了，谁都不会欺负你的。”
陈凡重重地点了点头，待晓月穿好衣服，两人才一同从房间里出来，正好碰上做好饭叫准备来叫他们的江若水。
本来晓月提出要跟陈凡住一起的时候，江若水想都没想就一口答应下来，林畴自然不肯答应，结果直接被赶出了家门，这几天都没有回来。
江若水一有机会就拉着晓月说一些悄悄话，什么年龄身份都不是问题，好姐妹也得明算账之类的，听得晓月每次都摔门而去，不过却在用实际行动让江若水放心。
学堂门口，晓月轻柔着陈凡的脑袋，将一个包裹交给陈凡，里面是江若水做的点心。
“负责学堂的孙长老不是很好说话，姐姐就不送你进去了，记得要跟同学们好好相处，晚上姐姐还在门口等你。”
陈凡拎着包裹，三步一回头，短短百十步的距离，愣是让他走出了离家出走的样子，晓月一直笑着朝他挥手，鼓励他勇敢一点。
刚走进教室，陈凡的目光瞬间就被一个熟悉的身影吸引，就算是从大人变成小姑娘，那标志性的银发银眸绝不会变。
坐在最后一排的沐星银自然也在看着陈凡，脸上笑意更甚，抬手拍了拍身边的空位，就算明知道沐星银没安好心，陈凡也肯定要过去坐着。
“小色鬼，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不开心，都不提前跟我说一声，我还以为大骗子你出事了呢。”
“确实出事了啊，灵体融合肉体很麻烦的，小色鬼你睁大眼睛看着我，是不是想我了？”
陈凡并没有听沐星银的话，上当次数多了就会本能地规避风险，他完全相信沐星银变成这副模样就是冲着他来的。
“才没有，星银是仙女姐姐的东西，把你弄丢了我不好跟她交代而已。”
“切！别忘了本姑娘擅长什么，你那点心思瞒不了我的。”
“擅长骗人，一句话都不能信，这个我当然知道了。这里可不是在冰宫，你能拿我怎么办？”
若是在冰宫当中，陈凡肯定不敢说狠话，但现在是在教室，虽然是最后一排，不过只要闹出点动静来，立马就会被所有人发现。
眼下还没上课，教室里的学生也不算多，沐星银大胆的歪着身子躺在陈凡的腿上，整个人都被藏在了桌子下面，就算先生来了都未必看得出来。
“小色鬼，我可是女孩子，现在喊上一声你欺负我，是不是会很有意思？”
“我哪欺负你了，明明是你在一直欺负我。”
陈凡将双手都放在桌子上，忍着不去看沐星银，既然斗不过沐星银，那就只能躲着点。
“算了，你个小色鬼得了便宜还卖乖，穿上衣服就不想认账。本姑娘要睡觉了，有个枕头可比昨天舒服多了！”
说罢沐星银就没了动静，很快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不过陈凡也感觉到自己腿上似乎湿了一大块，低头看去，竟是沐星银流的口水。
“都多大的人了，睡觉还流口水，等你醒了看我怎么笑话你！”
看着沐星银睡着的样子，陈凡忍不住去捏了捏她的脸蛋，软软的，摸上去都很舒服，然后便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很快教室里安静下来，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走上讲台，手里拿着个精巧的木盒，将所有同学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老者名叫温闻，是丹草堂的执事，也是学生们最喜欢的先生之一。因为他上课时会介绍一些丹药或是灵植，而成品的丹药和灵植自身都会散发出独特的药性，仅是待在教室里，都会得到些许好处。
陈凡拍了拍沐星银的脸蛋，提醒她起来听课，可沐星银却埋怨他吵醒了自己的好梦，要继续睡觉给补回来。
无奈之下陈凡只好作罢，沐星银躺在一排摆放整齐的凳子上，桌子恰好可以挡着她的身体不被讲台上的先生发现，一堂课下来倒也没出什么问题。
温闻在课上讲了一种名为蕴灵丹的丹药，可以在启灵时增加成功的几率，但是价值与效果并不成正比，除非特殊情况，一般是没有人愿意做这种赔本买卖。
蕴灵丹中储存着大量的灵气，这部分灵气是从各种灵植当中提取，乃是天地间最精纯的几种灵气之一，不会对任何体质产生排斥。
启灵就是开辟灵眼的过程，灵眼初开之时，无法从外界吸收灵气补充自身，若是意志不够坚定，很容易导致肉体挤压灵眼，从而使灵眼枯萎。
有了蕴灵丹提供的灵气后，灵眼新开就能得到灵气补充，而进行启灵的人不过十岁，肉体强度有限，基本就不会再出现灵眼枯萎的情况，待灵眼与肉体完成交融，能够通过身体去吸收外界的灵气之后，也就代表着启灵的成功。
对于普通人来说，只要意志坚定，启灵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没必要付出重大代价去换取蕴灵丹服用。
但一些有着特殊资质，或者使用过强化身体的天材地宝的人，启灵反而是极为困难的事情，这时蕴灵丹就能很好的体现出价值来，至少能让启灵的过程简单许多。
陈凡听得非常认真，第一堂课就为他打开了新世界大门，以前他还以为修炼就是简单的打坐冥想，至少他看晓月他们都是这个样子的，今天才知道原来其中还有那么多的门道。
第二堂课是负责学堂的长老孙寅上的律法课，下面的学生一个个坐得笔直，大气都没人敢喘，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走神。
陈凡越听越困，干脆摆弄起沐星银的头发来转移注意力，他实在不适合这些繁琐且无聊的东西，若是真的去被一千多页的楼规，估计他这辈子是没指望了。
沐星银倒好，一个上午全都睡了过去，下课铃声刚响，迫不及待地站了起来，正好迎上了孙寅的目光。
“沐星银，上课睡觉该当如何？”
“打…打一戒尺…”
由于刚刚睡醒的原因，沐星银居然老老实实地回答了孙寅的问题，孙寅被晓月讨厌不是没原因的，听到沐星银的回答后，二话不说就拿着戒尺走下了讲台。
“先生，我跟沐星银是同桌，发现她瞌睡没有叫醒她，应当由我受罚才对。”
沐星银已经把手伸了出去，区区一戒尺，她才没什么怕的呢，不把戒尺给崩断她下次都不敢睡觉了。结果孙寅过来后，陈凡却站了起来，伸手挡在了她前面。
“逞能是吧，上课睡觉、包庇同桌、目无尊长，三戒尺都由你来受吧！”
连续三下，每一下都把陈凡的手从空中打到桌上，戒尺的做法很独特，尽管孙寅使的力气很大，也没有将陈凡的手打破，只是多了三道醒目的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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