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日落被选做护卫了

“…属下五百森，见过家主大人、绫人大人。”五百森日落等最新通过忍者测试的八人齐刷刷的低着头站成一排。

        “属下…”一个一个按照考试排名顺序向家主与神里绫人问好，自我介绍。

        大御所大人保佑，刚才在樱树那里没冲撞这位真是太好了。她心中一阵庆幸，她可是答应了五百森忠会努力得到护卫的资格的。她从不承诺不能做到的事。

        之前的四组忍者里都是当时考试的第一名当选，明明说是让神里绫人自己选拔的，结果却也像是走个过场。不过倒也合理，毕竟谁不希望自己的护卫能是最出色的呢？

        五百森日落不留痕迹地观察着家主和绫人，这对于一名下属来说有些僭越。

        都说社奉行与百姓的生活密切相关，公务又繁忙。从他们这位家主大人身上倒是完完全全的展现出来了。

        社奉行虽不比天领奉行那般对上位者的武力有要求，但神里家也是有流传下来的武学，历代家主也都是自小习武练剑的。

        五百森日落记得听他师父说过，家主大人的剑术很不错。如今一眼看过去，或许其他人只能看到家主的威严与尊贵，她还看得到疲惫。

        有点像是她刚记事不久时师父的模样。纵使有着一身本事，却难掩疲态。不过与她师父不同，这位大人实在是帅气。

        再看少爷，五百森日落敢打包票——这位绫人少爷一定是深受大家喜爱的。是位气质温和长相英俊的贵公子。

        她师父别是个颜控吧？五百森收回目光心中暗想，她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一家人。

        家仆将他们这一届的成绩单交到神里绫人手上，他只是看了一眼随后说道：“我只有一个问题要问你们。如果有一天我遇到危险，想要救下我就一定要拿你们自己的命去换。你们会用自己的命——来换我的命吗？”

        五百森日落瞳孔微微放大，稍微有点儿惊讶。表面上却还是一副镇静的模样。她收回刚才说他温和的话，这位少爷可能…不是那么温和。这个问题够狠，最特别的就是他亲自抛出了两个选择…

        五百森日落直勾勾的看着他，试图找到点线索。

        神里绫人还是面不改色，一副温温和和的样子，全然一副不知道自己这个问题很刁钻的模样。他已经问了第五次这个问题了，还没有一个人能够给出他满意的答案来。

        其余七人虽然也惊讶，但不一会儿就一个个争先恐后的给出答案。五百森日落一边听他们的答案，一边观察神里绫人的表现。

        “我会用我的命去换您的命！”

        “我也会！我一定会救下您，哪怕牺牲自己！”

        “我也……”

        “我……”第一个人开口之后，一连好几个人都说会用自己的命去换神里绫人的命。

        “我会听从您的指示，不论是生是死。”站在五百森身旁的青年一字一句地说。

        五百森日落挑眉，抬头看了他一眼。结果正好对上他的视线。不过只是一瞬间，对方很快就移开了视线。

        山平，这次忍者考试的第二名。他和阿九关系不错，在训练里有时会找她麻烦。忍者考试前也找她麻烦来的，成绩下来之后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他一个鄙视的手势。

        大概是被打击到了，来到终末番之后一直没听见过他说话。

        第二名到第七名都说完了，就剩下五百森日落没说。

        大家都看向她，包括神里家主和神里绫人。终末番几十年里天赋最高的孩子，十二岁完美通过忍者考试，终末番名宿五百森忠的养女。唯一一个不是由终末番以组织名义收养的孤儿。

        五百森日落不太习惯这种被一群人注视的感觉。

        “不会。”五百森日落和神里绫人对视。

        是刚才在庭院看到的人。神里绫人早就注意到五百森日落的橘发。

        在场的所有人无一例外，都对这个答案有些意外。倒不是之前没人说过这个答案，但那人只是想反其道而行。五百森日落看上去却不同，坦坦荡荡的，语气又十分笃定。

        “两方面。一方面是，我有自信也有能力第一时间排除危险，不会让您受到生命威胁。另一方面，您如果真的受到了生命威胁，那作为护卫的我应该早就比您先死了。”

        以命换命，不会轮到她。

        这个问题的提出就很奇怪。她不是不信有人会为了保护这位绫人少爷牺牲自己，毕竟终末番两条铁则，一是忠诚，二是能力。

        但生与死的话题一向敏感。在生与死的抉择上，只要是人就会犹豫。更何况他们这几个人今天是头一次见到家主大人和他。有人会对第一次见面的人产生我要保护他即便牺牲自己的念头？

        说实话，太扯了吧。她可不信神里绫人会相信这轻飘飘的一句话。毕竟说的再感人肺腑再热烈再真诚，也只是一句话罢了。

        这种话她也会说。

        这六个口口声声说会用自己的命来换神里绫人的命的人有没有说谎与违心，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如果能问出这种刁钻问题的人想得到的却是献不献出生命这么蠢的答案，那咸的麻薯就是王道。

        如果问题的答案关于忠诚，忠诚的护卫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的主人身处险境。如果问题的答案不关于忠诚——

        作为神里家继承人亲自来挑选培养自己的心腹。他要的答案另一种可能就是关于忍者的能力了吧？

        她毕竟不会读心术，所以只能给他两个答案。当然，她不是只是嘴上说说。刚才她所说的每一句话，她都会做到。

        这是承诺，目的是为了完成另一个承诺。

        「我会被选中的，也会好好做绫人少爷的护卫。」

        神里绫人只比她大一岁。女孩儿发育的早，两个人是平视着对方的。不知道为什么，在五百森日落说出答案之后谁都在没说话。

        “……”俊朗温和的少年嘴角扬起，“你是叫五百森，对吗？”

        “是，绫人大人。”五百森日落点头，内心一阵雀跃。

        神里绫人：“以后多多指教了，五百森。”

        “是，绫人大人！”五百森日落低下头单膝跪地。

        从这一刻起，终末番日常的监视、情报搜集之类的任务就与五百森日落无关了。她只需要去做神里绫人吩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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