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重要证人

牛五告诉李多多，他们连夜出城，把那载满官银的银车驾驶到指定的地点，然后用一模一样的银车把他们换回来。为的就是用掺杂的银子换取精纯的官银。

        李多多明白了，他们这么大半晚上地折腾来折腾去，就是替换官银，为了蒙混过关，他们把车辆制成一模一样。可是车辆一样是没错，银子却没办法一样。那些管理官银府库的人都是何等的精明，凭他们多年的经验会看不出来。

        牛五冷笑，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不用说那些人整天跟银子打交道，一看就知道。就连那些精明的商人都能看出来。

        这句话，李多多倒是相信。这件事的由来正是由于那些精明的磁石矿商人看出来假银子，才引发了这样的事端。

        “可是他们难道就敢这样接收了。”

        “因为他们也得到了好处，所以他们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其实这件事不但他们知道，就连刘大人自己也是非常清楚的，只是谁都不想捅破这层纸而已，因为一旦捅破了，也等于把大家的好处都捅破了。所以大家都装糊涂。更何况，他们也没有做得太过分，那几车银子中也有一部分是地道的真银，以备检查之需。”

        做成这样子了，还不叫过分，李多多听了都觉得郁闷，这帮蛀虫竟然这样中饱私囊。李多多替天下的百姓可怜，更替李隆基可怜，要不是李多多这个发明，派秦六去购买原材料，这件事恐怕他李多多永远不知道，李隆基更加会永远被人蒙在鼓里。

        “那么这批银子和银车是从哪里运来的？”

        牛五摇了摇头：“我们通常都是从那个指定的地点接货的。其他的事情我也就不知道了。”

        “是吗？”李多多拿着蜡烛往上烤了烤。

        牛五脸色骤变，喊道：“别，别。其实这件事情非常秘密。我手下的那些趟子手只知道押车，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也是跟周公子久了，才知道一些事情的。其他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啊。”

        “好吧。那你跟我去见一个人。”李多多想起了楼下那姑娘。那女孩请求李多多将牛五带到她面前。既然答应了，李多多就一定会做到。

        牛五的神色有点慌乱：“你要带我去见谁？”

        “去了，你就知道。”李多多松开了牛五身上的绳子，只不过手还是绑着。

        李多多带着牛五下了楼，这时候，春香楼里的姑娘们渐渐多了起来。她们看到牛五鼻青脸肿的，而且被绑着走，都过来凑热闹，叽叽喳喳地评头论足。

        牛五在这里是常客，也是风云人物，自然认识的人不少。所以大家都在议论纷纷，只是没有一个人上前去。在这种地方，打架就跟做那事一样，实在是很平常的事，要不是今天是牛五挂彩，可能还不会有这么多人围观。

        牛五是什么人，在这个边陲小镇，他也算是一个小霸王，一直横来直去的，可是今天也有吃瘪的时候，大家都纷纷出来看，这个能让牛五吃瘪的人，到底长得什么模样？更有些花痴的窑姐纷纷对帅气的李多多抛起了媚眼。

        李多多带着牛五顺利地走了出去，他所经过的地方，那围观的人群会像潮水一般地迅速退开。牛五他们都不一定惹得起，更何况能让牛五吃瘪的人。

        就在李多多将要走出春香楼的时候，楼上传来了咚咚咚的脚步声。“站住，你给我站住。”

        一个矮胖的有点畸形的家伙提着裤子，披着衣服冲了出来。

        这个矮胖的家伙，李多多自然是认识的。在茶馆里，李多多见过，他就是牛五的亲弟弟。这个家伙边跑下楼，边提着裤子。先前外面吵闹的时候，他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直到听到了人们大声的议论时，才知道原来是他的哥哥出事了。

        他匆忙地战斗了几下，就仓促地提前结束了战斗，然后提着裤子跑下了楼。

        李多多站住了脚，转过身来，他看到了矮冬瓜的挫样。也许是因为太赶了，有些东西竟然没有清扫干净，在他裤子上方，竟然有一滩乳白色的液体。

        李多多朗声笑道：“你还是换条干净的裤子再追来吧。”

        风月场所的这些人都是此道精英，顿时注意到矮冬瓜的挫样。轰得一声，都笑弯了腰。虽然大家都知道来这里是干什么的，但是这么狼狈的情况，大家还是第一次看到，矮冬瓜被当成了笑料。

        矮冬瓜恼羞成怒，挥动着手中的拳头朝李多多冲了过来。

        李多多飞起一脚，一把将矮冬瓜踢翻。矮冬瓜咕咚咕咚滚了几个跟头，手已经离开了裤头，裤子脱落，所有的春光乍现。惹来了一阵高似一阵的嘲笑。

        李多多笑道：“我都叫你穿好裤子再来了，你还来。”对于这种人，李多多本来就没有太多好印象。李多多带着牛五来到了女孩先前等待的地方。

        女孩果然还在那里，看到了牛五，如同看到了杀父仇人似的，那眼中愤怒的眼神仿佛要将牛五生吞活剥。

        女孩提起手中的剑，就要刺向牛五。李多多见状忙拉了一下牛五，让他躲过剑锋，然后轻巧地格住了女孩手中的剑。

        女孩愤怒的眼神转向李多多：“你为什么不让我杀了他？”

        李多多微微一笑：“他现在是重要的证人，现在还不能死。”

        女孩握着剑的手在抖，可是却说不出话来，因为他知道如果李多多阻止，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得手。

        杀人偿命，就算是牛五该死，女孩就这么在这光天化日的地方杀人。终究还是受到追究的。自打李多多见到女孩的第一眼开始，他就有种想要保护女孩的冲动，所以他也不会让女孩犯错。

        如果官银这件事查证属实的话，牛五本来就该死，何苦为了这么一个人，搭上了女孩自己。所以李多多才阻止，更何况牛五现在真的还不能死，他可是重要的证人。

        这大街之上说话不方便，李多多带着女孩和牛五在街旁找了个茶馆，进去边喝茶，边了解到底是怎么回事？

        三人刚在茶馆坐下没多久，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骚动，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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