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暗中观察
“师父，真的不杀吗？”
“为师自有决断，照做即可。”
“是。”
洛天天一下闪现在熊莽身后，随手一提。
“比我还蠢的蠢货，好好听从师父安排，要是做不好，揍死你。”
说话时候，还顺手拍拍对方毛茸茸的脑袋。
熊莽有点无语，总觉得这说得很有内涵，现在身受重伤，无力反击。
噢！不对，就算修为还在，也打不过这个臭丫头。
武极看着二弟子的表演，大叹一口气。
为人处世随心所欲，以后恐怕要吃亏。
待洛天天重新回到大殿，便急吼吼道：
“师父，师父，熊莽那滑头真的可信吗？”
“无妨，这只是为师走的一步闲棋，有没有效果都不重要。”
武极走出大殿，抬头看着天空，抚须笑笑。
“弟子不懂……”
“只要相信为师就够了。”
顺手敲敲洛天天的小脑袋。
“走，我们去看看老六、老七，希望他们没有投机耍滑。”
“嘻嘻，师父放心，他们不敢。”
岛上炎谷，两个人影正在其中咬紧牙关，脸色苍白。
就算热得瑟瑟发抖，也没有离开一步，更没有什么奇怪的小动作。
对此，武极点点头，果然斩风云对自己的弟子很有威慑力。
或许是听到脚步声，两人转头看过来。
“弟子拜见师父。”
“弟子拜见师父。”
又是一阵艰难的行礼，让两人一哆嗦。
武极没有直接开口说话，就这么默默地看着。
洛天天感觉气氛有点凝重，也安静地站在一旁。
“念千尘、南宫不破。”
良久，一声叹息响起，语气有些严肃。
两人听到义父念自己名字，皆是一颤。
“弟子在。”
“这些年一直为师过于宠溺你们，疏于管教。”
“弟子知错。”
两人颤抖的幅度略大一些，不知是烫的，还是……
“这次直面八大妖王的质问，为师想了很多。”
“何人该杀，何人不该杀？你们说说该怎么定义？”
三人皆是一怔，念千尘低着头，眼中有流光转动。
“天天，先来说说你的看法。”
洛天天没想到会有这样的问题在等她，答案脱口而出。
“师父说杀谁，那我就杀谁，这人肯定该死。”
这话虽然让武极欣慰，但总觉得怪怪的。
“老六，你也说说。”
念千尘转转眼珠，试探着说了一句。
“自保有余的前提下，专杀那些不符合道义之人？”
武极点点头，还算会说话，就是太滑头。
“老七，你又是怎么想的？”
南宫不破一拱手。
“挡路者，杀。”
语气很坚定，他要变强，谁挡着就杀谁，无关善恶。
千人千面，武极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
看到师父依旧扳着脸，三人满脸疑惑。
他们又不是屠夫，好好的谈什么该不该杀。
思索片刻后，武极抚须沉吟。
“为师也不要求你们为国为民，成为侠之大者。”
“但至少在杀人的时候，想一想对方是不是有取死之道。”
三人又是一愣，眼神复杂地看着师父。
终究有些不同了。
杀人杀出内涵？让他们真是惊讶。
“取死之道？师父师父，我好像明白了。”
“是不是找机会把整个妖族都杀光？”
“他们来犯我们天泣岛就是死罪。”
洛天天觉得这个理解满分，好像很开心。
南宫不破也煞有其事地点点头。
“正好会一会妖族隐藏的高手。”
武极很无语，要转变一群问题孩子，看来还任重道远。
不急，不急，一点点来，他有小无量果，得长生不是一句空话。
“好了，不管你们以前怎么做，往后杀人要多想想今日的谈话。”
“同样，不用害怕被人欺负，天塌了，也有为师顶在前面。”
这语速不紧不慢，透露着一丝肯定。
“谨遵师父教诲。”
三人行了一礼。
念千尘有些若有所思，师父在安排后事？
另一边，离开天泣岛不远的一处山头。
一位锦衣青年正躺在大石头上，闭眼垂钓。
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山间小调。
鱼线很长，直接从山顶落入山脚的河中。
锦衣青年仿佛待在这里已经很久，满身的灰尘。
今日这地方来了一名不速之客。
来者手持长枪，气宇轩昂。
三两步就从远处来到山顶。
“四师弟，可曾发现什么？”
锦衣青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缓缓睁开眼睛，朗声反问。
“三师兄不去跟着师父，来此作甚？”
说着，手中凭空变出一把由七种羽毛组成的扇子摇起来。
持枪少年没有介意，走到被削平的大石旁坐下。
拿出两葫芦酒，丢了一个给对方。
锦衣青年没有嫌弃，猛灌一口，舒出一口气。
“爽，很久没有尝到‘醉灵’了，依旧这么醇厚。”
持枪少年也学着闷一口，咳嗽连连。
“四师弟也看到师父的威风吧？那只大乌龟是何功法？”
锦衣青年沉默半响才开口。
“不知在捣什么鬼，疑似某种血脉变身。”
“他老人家有大乌龟血脉？”
持枪少年很吃惊，总觉得这猜测有点逗。
“我观师父的星力运转有些不协调，忽强忽弱。”
“而且施法的那些技能很生疏，否则这群妖族死得更多。”
锦衣青年说这话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电芒。
“这倒也是，我没敢靠太近，不过能轻松逼退八大妖王，你我都做不到。”持枪少年点点头，表示认可。
“大乌龟变身有点强，除了没有领域，搞不好已经超越涅星境。”
锦衣青年的语气很平静，说话同时，还不忘喝上一口。
又是一阵沉默，持枪少年喝完葫芦里的酒，起身准备离开。
“四师弟，若是当时师父有危险，你会出手吗？”
“不会，有些结果，命运早就在暗中开好价格。”
持枪少年顿了顿身子，一闪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师父只能我来杀。”
修炼不知岁月，经过一次大战，天泣岛迎来一段平静日子。
武极时刻不忘运转星力修炼。
虽然进步很小，但是熟练度正在提高。
这一天。
一道带有星力的声音传入静室。
“师父，师父，不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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