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倒霉
万上课时的荤话把海山搞得再也没有心思去听课了，只是盯着美丽的数学老师，以听课的样子发着呆。
这里所谓的‘听课的样子’是一门高超的技术。就是老师在讲知识的时候，你得不断地配合地点头；老师问起你们‘听懂没有？’的时候，你得回答‘听懂了’；而且老师在请人回答问题时，自己得迅速而谦虚地低下头来，皱起眉头，装出一副你正努力研究消化知识的样子。这时候的眼神是千万不能和老师眼神相遇的，不然会有极大的可能被点起来答问题。而只要被点中回答问题，‘听课的样子’也就穿了帮了，变得没有意义。
海山心里很激动，尽管心乱，却似乎又在期待着晚上早点到来。他作为一个走读生当然也是没有经过群体男生的生活，对这方面的知识也是很浅薄，所以他天生就好奇这方面的事情。而现在的海山除了有限的几个被动的吻外，他甚至连女孩的胸都没有见过，更别提更加隐蔽的地方了。这一切都还有待他去探索。
在女生这方面，身为大帅比的万见过，海山一点也不感觉到奇怪。以他的帅气，以他真正街上人的身份，想刻意去勾引那些早熟的少女，只要他不挑食，还是很容易办到的。因为海山记得曾经就有这么一个让他脸红的花痴丑女就这样说过：
“我的第一次一定要免费送给那个帅哥，一看着他的样子我就高兴，我就兴奋，我也要尝尝帅哥的滋味到底如何。即使我以后肯定得不到那么帅的男人作为老公，但也不能便宜了后来娶我的丑货老公。”
这是一个矮胖女生的豪言，彻底让海山无语了很久。通过她才让海山真正理解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的丰富内涵。也让海山认识到，不只是美女不可靠，原来有些丑女也不靠谱的。
这么一想，那些有处女情节的男人似乎又不怎么过分了。处女情节的确从某种程度上能看出女人是好还是坏，生活是放荡还是保守，心里是扭曲还是正常。少了一层膜，的确也少了一层道德的约束。
想着万的话，想着万说自己有可能不是处男了，海山心里就开始幻想起由男生到男人的过程，即使他从来就没有见过那种画面，但想象力帮助他完成着这一切。他身体和心里都开始不由自主地痒了起来，这下是真痒了，感觉血液都加速了一般。
不过这种痒痒的感觉很快就被肖老师的一次点名起来回答问题而彻底破坏。很明显，海山并没有回答出来，对此肖老师还有好奇地问了海山：
“刚刚我问大家听懂了没有，我看你点了头，怎么现在却不会了呢？”
海山被问得面红耳赤，他很想暴怒地反问美丽的肖老师：
“你干嘛好好地不按常理出牌啊？我都低头了，你还按花名册上的学号来点！我没看你，说明我肯定不会啦！我这是有多么衰啊，这59分之1的概率都被我碰到了！”
不过，海山完全把腹诽装在心里，只是红着脸地站在座位上。按照规矩，上课答不出来是得站一节课的，不过也许海山长相显得太幼稚，跟毛孩子似的，肖老师也大发慈悲地让海山坐了下来，只是督促他要更加用心听课，不懂就问。
海山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孩子，这一个问题答不出来产生的羞愧，是足够他用一天时间来消化的了。在这丢人的回忆中，海山带着脸红，真正地认认真真地学习了一整天。
晚上回到寝室的时候，脸上的红晕才慢慢地褪去。白天就笑了他一天的同桌万，在寝室的时候，仍没有忘记上课时讲的话，他邀请海山上去和他去一起‘睡’。海山当然知道他想干什么，心里的小鹿一阵乱撞。不过，海山那**的个性以及白天没有回答出问题的耻辱，还是让海山一口回绝了他。
如果事情就这样，这一天也就自然而然地过了。可偏偏无巧不成书的是，一个黄姓同学在洗完脚经过他的床前的时候，脚一滑，一盆仿佛还带有泡沫和沉淀物的洗脚水，大半都洒在了海山的床上，让人呕吐，海山想挡都来不急。
这泼出去的水是最难回收了，哪怕海山第一时间掀起床单往地上倒水，哪怕海山立刻找来干毛巾来吸水，也是于事无补。海山的床仍就是无可救药地湿了，仿佛被水**了一般，令海山极为沮丧。
最关键的是，这倒霉的同学还一头栽到铁床架上，居然破皮流血了，让人看着就疼。这位新同学摸着头，立刻向海山道歉，可海山看到他都流血了，自己还能说什么呢？他也不可能是万的同党了吧。要不然以这种敬业的精神，他绝对是可以获得奥斯卡最佳男配角奖的。
海山自认无比倒霉，可在他倒霉的同时还得安慰这个更加倒霉的同学，这真是倒霉到了家了。
这黄同学的水泼得也是很有技术的，仿佛练过。这水如果只是弄湿个半边，海山还挤挤地睡在另一边；哪果只是泼到床的一头，海山也能蜷着睡在另一头。可他泼的水是以‘I’形地正好从海山的床中间一分为二，切西瓜一样，让人有种被腰斩的感觉。除非自己打坐，不然绝不可能接着睡了。
这位泼了水的黄同学看到自己的战果，再次十分抱歉。在止血了以后，他盛情地邀请海山和他去一起睡，一人睡一半！
海山看了看他的身材，那真是一人一半吗？海山望着他肥硕的身形，当场决定不去挤那可怜的四分之一的空床位。这个同学一个人睡都嫌挤，自己要是再过去，只要他夜晚一翻身，海山第二天肯定也就成了墙上的贴画呢。
海山的倒霉，万都看在眼里，心里暗自得意。只等着海山的眼神向他来求救，很快他也抓到海山扫视过来的眼神，立刻盛情邀请：
“来吧，上来我这里睡，哥很瘦。”
即使透过蚊帐，海山依旧感觉到万是一副淫笑的样子，那两颗比海山还大的虎牙寒光闪闪，散发出邪邪的味道。
“泥马，怎么感觉这都是一个陷阱。”海山腹诽，可是人在屋沿下，不得不低头，为了睡觉，流着泪也是坚持下去啊！不然，今天就真的只能像如来佛一样打坐了，海山自认为自己的功力还是不到这个火候的。
海山无奈地望望他，恨不得用眼神击晕他，然后再上去安心睡觉，可自己的眼神不是大锤子，再怎么锤他都是锤不晕，反而让他更得意了。一想到白天万的话时，海山心里竟又不自觉地痒痒起来，一股细微的冲动在心里生长。无奈之中，最后海山还是乖乖地爬了上去，钻进了他的蚊帐里。
这是海山第一次睡这么高，很是紧张。他记得初中时曾有个倒霉的孩子在第一次睡高床时，是掉了下来的。最后还摔成了骨折，蚊帐都没有能阻止他下坠的趋势，不过万幸的是他没有摔到头，如果摔到头给摔成了脑残，那一辈子就麻烦了。
海山老老实实地躺在万的身边，无法入睡。平时的自己是那种一粘床就着的睡神，打雷都不会醒的主，现在竟丝毫的睡意都产生不起来，这令他很郁闷。也许是旁边躺了一个人的缘故，让他紧张。虽然以前海山也和表哥表弟、堂哥堂弟挤过一张床，也和铁哥们范挤过一张床，和班长林挤过一张床，可他都睡得好好的，也是一粘床就睡。但是现在，他睡不着了，也许还因为现在荷尔蒙水平比以前高了许多，万白天的那番话，一直在勾引着海山的新奇欲和求知欲，这让睡意始终无法降临在海山身上。
寝室的供电依旧在那个点，准时地断了，寝室里一片黑暗。开学前几个月寝室总是那么地吵闹，学生似乎都有讲不完的话，即便是熄了灯后，也丝毫没有任何影响，人声鼎沸，只有在宿管巡来时，才有短暂的安静。海山和万的谈话也完全是淹没在这嘈杂的环境里。
“手老实点。”这是海山躺在万身边时，对万的第一句话。
“放心吧，你又不是肖老师，只是腿的感觉很像而已。”万坏笑着回答。
“尼玛！搞得好像你摸过她腿似的。你怎么知道她的腿跟我的腿的感觉一样？”
“我猜的！”说完，万那不老实的手却立刻违了约，像蛇一样的游了过来。
“给我老实点，不要乱摸哥！哥可是很危险的，我可不是像外表那样幼稚。”海山警告，一把打开他的手。
“哦？我倒想看看，你是怎样的危险的啊？”万的手这次直接空降在海山大腿上，海山再次将它击退。
“正经点，早点睡，明天还要上课呢。”海山一本正经地劝说着，有点言不由衷。因为他感觉底下也太不争气了，竟然有了轻微的反应。
“我要是不正经呢？别忘记了，你现在睡在谁的床上？这是我的床，我的床上我作主！”万霸道地说完，嘿嘿地坏笑着。
“原来我算是看走眼了，你原来这么流氓。”海山无奈。
“你还是处男么？”万突然转移了话题，问起了海山。他的手也老实了，不再过来。
“干嘛？关你屁事！”
“我看你连女人都没有碰过吧？”
“是的又怎样？”海山当然不会提及那公园里的事情，“你又碰过啦？”
“我当然碰过，像我这么帅的人，怎么可能没碰过呢。老实告诉你，我已经不是……”万故意不说全，让海山去联想。
“啊”海山也故意吃惊地坐了起来“你已经不是男人啦？”
“对！”
“哦，原来你现在是太监，什么时候阉的？怎么不说一声？现在还疼么？”
“滚蛋。”万终于反应过来，有点小生气。本来他条件反射地会认为海山会说‘处男’的，可没有想到海山居然这么狡猾，“你才不是男人！我是说我已经不是处男了。”
万见海山仍坐在那里，顿时感觉无比地压力，仿佛被什么盯住了一般。为了不引起太大的动静，万顺势搂起海山的腰，把他拽了下来。
“快点睡好！再不睡好，你就下去打坐去，要不就跟那个黄同学挤着睡去。”万显然不想把自己不是处男的事搞得众人皆知。
“那你手还抱住我腰是几个意思？爽么？”海山针锋相对。
“你的腰很细，很滑，中等软，总体来说比较爽。”万详细点评道，再次坏笑。
“滚！快拿走，好痒！”海山有点不耐烦了。
“你以为我想抱你啊，我这是怕你掉下去才抱你的。”万说着，一副无辜的样子。
“怕我掉下去，你怎么不让我靠墙睡？”
“你确定真的要靠墙睡？到时你跑都没地方跑哦！”万的声音带着邪性，仿佛一狮子看着自己的猎物一样。
“那我现在不也跑不了么？快点换！”海山催促。
“算了，还是你睡外面吧，因为我也怕掉下去啊！”万终于讲出了大实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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