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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承——谬


第四十二章

        朝烧けが仆を焦がす迹形もなく焦がす

        升起的朝霞将我烧灼,连痕迹也没有留下

        ごめんなさい缀ったのはせめてもの最后

        至少在最后让我写下这句对不起

        弱くて细くて空しい仆の世界

        我的世界是脆弱贫乏又空虚的

        君にはね君にもねどうしようもない

        你啊,是连你也无法将我救赎的

        —》ド《走马灯》

        谬就像什么都没有意识到那样从口袋里掏出硬币递给摊主,买下一张缀着蓝色流苏的狐狸面具。她立刻戴上面具,顺着漂满河灯的河流一步步走着。哒,哒,哒,谬听见自己的相小町在河边的青石路上敲出和谐的调子。突然,她听见这个调子里混入了不和谐的因素。

        在她停下脚步的时候,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小姑娘。”她身后响起了一个陌生的声音,“你掉东西了。”

        谬转过身,看着她的人是一个戴着全脸面具,穿着米白色和服的男人。谬眯起眼睛想透过双眼处的孔洞看见男人的眼睛,可沉落的夕阳投下无数的阴影,她什么也看不清。

        男人摊开另一只手,手心里躺着一只银色的铃铛。谬轻轻“啊”了一声,伸手去摸自己的长发。她一直梳尾扎长发,用绑着铃铛的细窄发绳将发尾扎起来。现在她的头发散开来,大片披散在自己的肩头,好像尚未出现的月亮投撒下的光辉。“啊,是我的,谢谢您。”谬伸手去拿自己的发绳,在她指尖触到那人手心肌肤的时候,她已经明白他想要说什么了。

        而实际上那个人什么也没说,他只是突然用中指和无名指扣住谬纤细的手腕,拇指压在她的指关节上,一副死也不愿松手的模样。

        风吹过耳畔,谬听见那个熟悉的声音在对她说:我还是后悔了,所以我来了。走吧,我们走吧,跟我走吧。

        谬半张面具下的眼睛眨呀眨,金色的眼波如河水般流转。她微微笑着,轻轻地把手抽了回来。她的手腕有骨节的突起,却像一尾游鱼般迅速从那个男人的掌心溜走了。“谢谢您,我得走了,我的长辈还在等我。”

        她虽然这样说了,实际上却并没有走掉,仍旧站在那里。那个人没有说话,也不知他面具下的脸现在上什么表情。他伸手似乎是想要摸一摸谬的头发,然而在半空中挣扎了许久,他还是收回了手。

        他似乎是生了气一般转身就走,谬也没有其他的举动。那人走出了许多,忽然之间停下了步子,微微侧身,似乎是想看一看谬站过的那块地方。结果谬依旧站在那里,面具上的蓝色流苏随风摆动,她将那只铃铛搁在耳边,轻轻晃着,像是早就知道他会回头。

        那人慌忙扭头离去,仿佛是他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般。谬依旧站在那里,一直到完全看不见那人的身影为止。“你倒是舍得。”八岐大蛇发出喟叹的声音。

        “不可以这样。”谬轻声说,“这是命。我不能拯救更多人,难道还要害更多人吗?”

        八岐大蛇沉默了,谬天生就是这样的的性格,她虽然是一柄剑刃,内心的怜悯却大于锋利。可这样是好的吗,她的一生也许都不能为自己而活,是啊,这就是命。

        谬转身去其他的小摊上买了几盏河灯,用借来的火柴点燃了它们。她将河灯放入水中,瞧着那几盏莲花灯随水而去。传说中盂兰盆节放河灯是为逝去的亲人指引前往冥府的道路,她又是为谁点灯呢?

        琳,你在看着我吗,你会恨我吗?

        谬回到旅店时自来也正在屋子里喝酒,桌上随意地摊着许多的书稿,书稿的旁边摆放着一壶酒和小瓷杯子,瓷杯里是淡褐色的梅子酒。“自来也老师。”谬打了声招呼,自来也的指缝间夹着钢笔,正撑着下巴。他并不知道谬何等地冷静自持,就差那么一些,他就要被整个木叶用诡异的眼神打量到死了。“哦,你在庙会上买了面具啊。”

        谬这时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摘下面具,她伸手去摸自己的脸,却不知自己戴着的是几层面具。“嗯。”她摘下了面具,露出微显疲态的双眼。她依旧笑着,可自来也突然在这燥热的夏日感觉到了她身上的冷意。

        他亦是只能深深叹一口气。

        谬和自来也长久地在漂泊的路上,宿在无数个村庄,遇到无数的人。他们替村子搜罗情报,却没一个人动过回去的想法。也许他们都知道那里已经不是一个值得留恋的地方,因为再也没有人在那里等着他们了。他们两个这一点上倒是颇为相似,有着不能被关住的灵魂,也有一个一直在等的人。

        也许他们到最后,都只能一样的失望。

        秋天的风里像有双温和却带着茧的手抚摸着人的脸,谬踏着落叶玩,听那喀拉喀拉的声响。她忽然听见风中有异动,抬头看时,蛇五右卫门就飘在她的面前。虽然他总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但谬总是能看出他凶恶眼睛中的情感。她的嘴唇颤动了两下,“我知道了。”她重复了一遍,“我知道了。”

        “你说什么,谬?”走在前面的自来也回头问道。

        “没什么。”谬露出毫无感情的淡淡笑容,“您听错了,我没说什么。”

        他们此时离木叶太远太远,恐怕还要很久,自来也才会知道这样的坏消息。他可能永远也不会想到,面前的这个孩子已经到了面对死亡能淡漠微笑的程度了。这是他用尽全力在避免的事情,而这样的事情其实已经发生了,在无数个地方,无数个时空,无数个世界。

        “你要去看一看吗?”在那个晚上的梦境中,八岐大蛇化身成一条纤长的白蛇盘在谬的脖子上。“去哪儿?”谬困惑地问道,“我能够去哪儿?”

        “人的□□受到的限制非常多,可是仍旧有很多人执着于开发□□的力量。并不是因为他们不渴求更强的力量,而是因为他们掌控不了自己的灵魂——那才是人类真正区别于其他动物的力量之源。”

        “但是你不一样。你更早地认识到灵魂是一种怎样的存在,你永远都能追随你灵魂的脚步,并且永远不会背叛你自己。”

        “我应该怎么做?”谬说这句话的时候其实还不太明媚,但她无所谓了。不明白的事情有那么多,很多人依旧好好地活在这个世上,又或者说,存留在这个世界上。

        “问题不是你该怎么做,我是没有这个资格命令你的。”白蛇伸出信子舔了舔谬的脸颊,“重要的是你想要怎么做——直接去试试看就好了,说不定能够做到呢?”

        八岐大蛇其实性格很恶劣,可能是地狱的一脉相承,整个地狱不管是神是鬼都以玩弄人类为乐。但对于谬,他确实没有这个资格,他对谬向来是坦诚相待的。谬并不介意尝试一下,她以为自己尚在梦境里呢。离开这里,她对自己说道,离开这具身体。

        她忽然觉得自己变得轻盈,好像脱离了这个世界对她的掌控。白蛇还盘在她天鹅一般的颈上,她低头时却看见躺在床上长眠的自己。“这就是灵魂出窍吗?”她问。“算是吧,亲爱的。”白蛇亲昵地叫她,“你能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

        身边的景色飞速地变幻,时间仿佛停滞,在一片炫目的蓝光褪去后,谬眼前出现的是木叶的孤儿院。她轻声叹了口气,身旁有几个人经过,却谁也没注意到她,他们从她透明的身体里穿了过去。谬操纵着没有重量的灵魂穿过走廊,她很容易就找到了她在找的人。

        他们遵循他父母的遗愿,为这个孩子取名为漩涡鸣人。

        “他真的能控制住他体内那头强大的野兽吗?”谬问脖子上的白蛇。“那实在是和我没什么关系。”白蛇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我还是那句话,你想要怎么做,说不定你真的能做到呢?”

        有道理,谬这样想着,这世上那么多不合常理的事情都让她遇上了。一个小时前,她也完全没有想到她可以灵魂出窍,试一试吧,反正有什么要紧呢。她伸出手摸了摸鸣人的头,闭上了眼睛。

        “什么?”一个凶巴巴的声音响起,谬突然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查克拉。她睁开眼睛,看见了面前的巨大狐狸。狐狸与她隔着铁栏,身上有几道铁链。是玖辛奈的查克拉,谬这样想,她突然从狐狸的眼神中读出了困惑,与恐惧。

        谬突然意识到颈部的鳞片触感消失了,她顺着狐狸的眼神看过去,也小小地吃了一惊——她背后是巨大的纠缠在一起的白蛇,八个头和八个尾巴,其中一个头部格外长而膨大。银色的鳞片将空气渲染成月光的颜色,金色的蛇瞳比钻石还要绚烂。

        那才是八岐大蛇的真面目,美丽而强大的真面目。

        九喇嘛并没有认出面前突然出现的女孩是在玖辛奈眼中天使一般的谬,在它看来,面前并不是一个女孩,而是一个女子。她的头发是种泛着幽幽蓝光的灰色,看不清的面容像是雾里的莲花。她看上去那样柔弱,可透露出的气势比它见过最强大的忍者还要可怕。她身后的大蛇固然可怖,可她那双眼睛,比极地的海水还要冰冷。

        “你是谁?”九喇嘛问道,它的声音有些没有底气,尤其在这双眸子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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