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兄弟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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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郑希给忘记了的郑浩哲，也不可以说他无情。因为跟大哥不一样，出生时候就洋溢着炎术师才能的郑希，郑丰对其期待可以说倍感深厚，为了不被无能的人传染，尽可能地不让郑希跟郑浩哲接触。
虽然兄弟两人见面机会不多，但是天真烂漫的郑希并没有将长辈的想法当一回事，而是敬爱着郑浩哲。
作为郑浩哲的那一边，并没有对有才能的弟弟抱有复杂的想法，而且就算注意到也不轻易地接近，因为无法憎恨这个有着天真无邪笑容的弟弟。
虽然这并非郑丰的本意，但是郑浩哲和郑希却成了一对非常和睦的兄弟。
——所以说并不是无情无义的。
“啊……那么你，究竟为了什么而来啊？”郑浩哲重新回归正题地向郑希询问道。
郑希也突然用认真的表情，直接看着郑浩哲双眼道：“哥哥……说服哥哥，所以来了。”
“——哼。”郑浩哲小声说后，把郑希给丢在一边走了开去。
“哥哥！？”
“总之先进房间吧，今天已经身心疲累了。”
对用累了的理由推搪的郑浩哲，郑希的表情也低沉下去，但是站在这里的话完全没有意义，无论如何也要把哥哥带回去。
于是郑希小跑地追上了走进门厅的郑浩哲。
在豪华套房的客厅里，郑浩哲和郑希相对地坐着。郑希在沙发的那一端端正地坐着，虽然并不是有意这样，只是沙发太柔软了，如果深深地挨下去的话会把身体也给埋起来。
郑浩哲面前放着茶杯，郑希的面前放着的是有热牛奶的茶杯，但是，两人都没有触摸它，好像在相互揣摩对方的想法一样，视线一直连在一条直线上。
“说起来，为什么想到来这里的呢？”
“……呃？所以说……”
看看想把刚才的话重复一次的郑希，郑浩哲举起手来制止了：“理由已经听过了。但是，为什么？郑氏郑丰已经行动了，为什么你还来这里？那个男人会输掉，普通不会那样想吧？”
郑丰不可能输的，那是一族人的常识来的，因为郑丰是郑氏一族中最强的术者。
相信郑家里面的所有人此刻肯定都相信着，郑丰会带着半死的郑浩哲回来，但只有郑希一个没有这样想，那个应该比其他人更加相信父亲力量的郑希没有那样想。
那个的意义究竟是——
“你、你知道了什么？”
对着那种好像直透心底的视线，郑希用力跳了起来回答道：“传闻……听到过了一些，从国外的超自然网站里……”
互联网的确是非常便利的东西，就好像魔术一般的操纵古代技能的人们也经常利用着。郑希所使用的网站，也是专门为术者设立的交换情报的地方之一。
“来自圣城的契约者是一个不足二十岁的年轻人……这样说道。”
郑浩哲眯着眼睛一直看着，对于那个反映，郑希提起了勇气把自己所想象的都说出来了：“虽然说是没有根据，但是……我知道，那个是哥哥吧？在历史上唯一被确认的契约者……哥哥做到了吧？”
“错了。”郑浩哲用着冷静的声音回答道，并制止了想开口说话的郑希继续说了，“不是唯一的。最少还有一个，我们都应该知道的。”
“那、那哥哥你果然……”虽然委婉地向兄长问了自己的疑问，但是郑希已经恐惧起来。
“那样的事情怎么也好，进入正题吧。”
于是郑希合起双脚，拿起茶杯并对着郑浩哲，率直地问道：“那么我郑重地问你，在这几天里面，几次把郑氏一族的术者杀掉的风术师是哥哥你吗？”
“不是！”同样率直地，郑浩哲回答了，“跟见面的那些人都说了，但是谁都不相信，为什么呢？”
郑希虽然知道那个理由，但并不打算说出，好像作出了贤明的判断地说了：“那么为什么，不来解析呢！？再这样下去会被郑氏一族全体族人看待为敌人的啊！”
“……还有什么吗？”
对于郑浩哲平平的回答，郑希用霸道的视线看了过去……果然没有任何魄力可言。
“哥哥就算再怎么强也好，但对郑氏一族……”
“父亲也说了差不了多少的话，但已给我打剩半条人命了。郑芸那种程度根本不足为惧，分家的那些人简直就构成不了危险，就算最后家主出来处理也好，我也不会输掉。”
对着充满自信的郑浩哲，郑希没有能够反驳的，但是，察觉到快要哭了的弟弟的表情后，郑浩哲的强硬语气也稍微软下来：“……虽然我也、我也知道在做愚蠢的事情，就算是知道打架赢了也是没用的，像蠢才一样，去跟家主打一声招呼的话，应该会明白我吧，但是……但是我在郑氏一族面前绝对不退缩一步。”
停顿了一下，郑浩哲喝了一口红茶润了一下喉，虽然茶杯放回去的时候只发出了微小的声音，但好像异常大声地回响着。
“现在我并不憎恨郑氏一族，因为我、因为我得到了比那些以前把我当作笨蛋和废物的那些人加起来还要强大的力量，但我才不打算学他们一样堕落，而去向他们报复。但是呢，也没有忘记过，他们刻在我心中的疼痛，为了克服自己的软弱，我离开了郑家，所以我已经不可能再回去了，同样的，我对郑家绝对不会退缩，赌上我郑浩哲之名，绝对不会退缩。”
这种因为不想故意闹大而使用的安静口吻，那种坚定不移的意志已经传达到了郑希的心中，郑希除了沉默外没有其他办法，自己的说话并不能劝动郑浩哲，那种事情再明显不过了。
“虽然只是意气用事，但这些话也只能现在说说而已。”
“……什么意思啊这是？”
对着惊讶地询问的郑希，郑浩哲理所当然地答了：“郑氏一族近期内会灭亡，今天我跟敌人会过一次面，那并不是郑芸能做的对手，父亲也好像赶不上复原呢。”
用自己的手将父亲打剩半条人命的郑浩哲，就好像谈论别人的事情一般地说了。
“为什么这样说呢！？哥哥不也是郑氏一族的人吗？就算家族死掉也不当一回事吗？”
“因为不是自己的事嘛，我已经不是郑氏一族的人了，没有家族了。”向愕然着的郑希，郑浩哲对全部的发问都有根有据地答道。
“不要弄错顺序了，希，并不是我舍弃了郑氏一族，是郑氏一族舍弃了我。”
“这虽然是……但是……”
“就算这样你也叫我，有义务去为郑氏一族做事吗？”
郑希没有任何发言，郑浩哲的发言是毫无破绽的正确，就算拜托他帮忙的立场也没有，但是这样下去的话，自己特意来见面就会变得毫无意义了。
虽然无论如何也要把郑浩哲给说服，但是找不到适合的语言了，好像仍然想纠缠下去，郑希抬头望着郑浩哲，却发现他正毫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唔……唔……嘿……嘿……。”在这种无言的互瞪中，郑希终于开始哭起来。
“喂喂……为什么在那里哭啊！这样我不就成了恶徒了吗？”虽然没有恶徒的自知之明，但是郑浩哲好像没清楚自己的立场一样说了。
郑希只是哭着并没有回答，在这个已经无法进行会谈的空间里，能听到的只是悲痛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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