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座位风波。
午休结束了。
张炀离开教室前没提座位的事情。
看样子位置大概就是不变了。
宋言一下课就把头转过来了。
他把手搭在时余肩上，笑嘻嘻的开口。
“余哥今儿个咋盯着人许年年看了这么长时间，看上她了？”
时余抬了抬下巴，不紧不慢的吐出来一个字：“滚。”
宋言早已习惯了他这种态度。
却没人注意到时余偷偷扬起的嘴角。
许年年假装淡定，脸色毫无变化，似乎没有听到宋言的打趣。
耳垂上却悄悄爬上一抹绯红。
林亦时想问问许年年早晨她肚子疼的事。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许年年余光里看出了她的为难，主动提起：“我没什么事啦。就是找不到卫生间。”她打着哈哈过去：“不过…你和你那个同桌……”
许年年眼睛一眯。
“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
“我这都还什么都没说呢。”许年年眼神在林亦时和宋言之间扫来扫去。“他好像对你格外上心。”
一旁的时余看到许年年一直盯着宋言看，心里好不舒服。
他瞥见许年年英语书上的名字。
说了句。
“许年年？我看还不如叫许年糕算了。年糕多好吃。”
他声音不大也不小，却足以让许年年回头。
…
什么玩意儿？
宋言极力憋着笑，终于忍不住“噗”地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余哥你怕不是要笑死我。”
时余面无表情的扫了他一眼。
他浑然未觉似的。
“许年糕？哈哈哈嗝。以后就这样叫你了。”
宋言笑得直不起腰。
宋言说的这句话以及他的表现成功引起了全班的注意。
他们先看了许年年。
她一脸茫然。
可能是因为心愿盒的事情让他们的距离拉近了不少，此时都跟着宋言在笑。
许年年：？？？
有什么好笑的吗。
她get不到他们笑的点。
林亦时趴在前面的桌子上，不知在干些什么，许年年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宽慰了些。
果然还是林亦时仗义。
再仔细看了看。
…
行呗。她不是没笑，而是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可能学生时代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虽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到大家都在笑，自己也不自觉地跟着被传染。
搞了这么一出，整个年级绝大部分人都知道1班有个同学叫许年糕了。
四中论坛最置顶的一条火了。
醒目的标题：年级第二=许年糕。
高一（1）班许年年某天突然被传出一个外号：许年糕。小编笑过之后，去打听了一下“年糕”的身份。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年糕”同学竟然是个学霸，年级第二？
许年年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
“年年呀，新学校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习惯的？和同学相处得好吗？”
吃早餐时，陆思温关心了许年年几句。
许年年乖巧答道：“学校挺好的，同学们也对我很好，您不用担心。”
许年年的父亲许南山常年都在外地打工，一年差不多才回来一次。
夫妻俩感觉挺对不起许年年的，还好这孩子很省心。学习成绩不会让人操心，平时也很懂事。
“妈妈，我吃饱了，我去上学啦！”许年年放下筷子，拿餐巾纸擦了擦嘴巴，背上书包就走了。
四中离许年年住的小区不远，她平时都是走路往返学校的。这样不仅可以锻炼身体，还可以欣赏到路上美丽的风景。
…
“许年糕，交作业。”
她刚进教室时余就仿佛心理感应般地走了过来，声音带着少年应有的低沉。
时余在催她交作业。他带着耳机，里面不知在放些什么。
许年年朝着他的喉结咽了咽口水。
这该死的性感。
听到这个称呼，好感瞬间消失得渣都不剩，她不太想理他。“别叫我这个！”
她似乎听到时余轻笑了一声。
他似乎很喜欢看她急得跳脚的模样。
到第二周，许年年实在忍不下去了。
她想换座位！
时余太让人讨厌了。
她每次那么低三下气地问题目，得到的都是一个字“滚”。其他同学问就不会这样。还喜欢逗她，真是莫名其妙。
星期一她主动去找张炀，说想换座位。
张炀批卷子的手一顿，淡淡地说：“随便你们。”
许年年征得同意后立刻就找了林亦时。
“太好了太好了。我实在受不了宋言了。林亦时瞄了瞄右边认真写作业的人，放低了声音。
“他现在不是挺认真的嘛？”
“那是你不知道，他烦起来简直要命。”
“嗯？感觉他对你好上心。”
上次林亦时来月经，宋言偷偷托许年年给她送红糖水；她随口一说的话他都会记很久。
许年年的直觉一般都很准。
林亦时不想讨论宋言，转移话题：“那…想和时余做同桌的人不计其数，你怎么就不想呢？”
“别提这个了。我快被他给逼疯了。”
许年年本想继续吐槽几句。
“丁零零”上课铃响了。
她也把想说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宋言抬头时正好听到林亦时说了句“下课我们就换”。他迷茫的看向许年年和林亦时：“换什么啊？”
这节是数学课，数学老师是一个普通话不怎么标准的女人，许年年一向不喜欢数学。但她数学成绩也挺好的。
老师讲的题她都会了，她有点无聊，拿了支水笔就在草稿纸上勾勾画画了起来。
不知怎的她突然想和时余说下换座位的事。
许年年叫了几声时余的名字。
时余的很给面子地看了眼她。歪着头，摸不准许年年想做什么。少年清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有事快说，没事就闭嘴。”
……
许年年假装笔掉了，蹲下来悄悄对时余说：
“诶，我要换位置了。”
时余的手微不可见地蜷缩了下，然后慢慢放开：“哦，关我屁事。”
许年年皱了皱眉。
“哟，怎么？舍不得我？”
她感到太阳穴在突突跳：“臭不要脸。”
下课了。
兜来转去，许年年只是和宋言换了换位置。宋言一副不想离开林亦时的样子。
这一换，许年年才发现。
她现在坐在时余前面。也就是说，时余一抬头便能看见她。
…
她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在线求：小姑娘好可爱怎么办。’
时余：直接亲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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