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一定不能慌16
宁远乖乖的点头说好。
最后，都已经是深夜了，宁远在灵汐的指挥下，把她送到了季沫那里。
季沫还没有睡觉，宁远看着灵汐跟他走了，才给楚临川说了一声，然后自己也回家了。
大概今晚这个除夕夜，会成为很多人的迷醉之夜！
灵汐稀里糊涂的来到季沫这里，路上吹了点风，现在也有些清醒了。季沫这里是一个很小的房子，他一个人住，虽然也有厨房有浴室，但是条件不是很好，和灵汐的家比起来，那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以前他就总是不敢让宁臻来这里，怕她会嫌脏嫌简陋，他总是小心翼翼的，不敢把钱都花在这些无谓的东西上，宁可多攒一些，给她一个舒适一点的家。
大概是他动作太慢了吧，宁臻等不了他了。
现在又来了一个身份比宁臻更尊贵的千金大小姐，他却没了那种自卑的心里。
“季沫，你一个人在家里喝酒吗？”灵汐看到他桌子上放着好几个啤酒瓶，还有一个小小的生日蛋糕。
起初她并没有注意到这生日蛋糕，因为它太小了，大概只够两个人吃的份，被放在啤酒瓶后面。她把它拿了出来，“今天是谁的生日吗？”
她糊里糊涂的，想不起来了。只隐隐约约记得，在酒吧的时候，她好像听到谁提了一句生日，但她真的想不起来是谁说过了，现在又看到季沫这里摆着一个生日蛋糕。
季沫看着蛋糕，眼底的苦涩更加深沉了。
宁臻说的对，过去三年他都不记得送她一份生日礼物，可是现在人不在他身边了，想一起吃一块生日蛋糕，说一句生日快乐都成了奢侈。
“我知道了，今天是宁臻的生日……”灵汐本来都忘了，是在看到他眼里的痛苦以后，她才终于明白过来，今天是宁臻的生日。
有一瞬间，灵汐心里闪过一丝难堪，想起身掉头就走。
她身边那些男孩子，哪个不是围着她团团转的？就只有季沫，他根本不把她当一回事。她应该掉头离去的，可是看着他一个人苦闷的坐在小桌子前，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她就走不掉了。
“季沫，你少喝一些吧，伤身体。”她不知道还能怎样去安慰他，想说，难道我就代替不了宁臻吗？可是她说不出口。
“你就让我喝吧！”他苦闷的说。
面前的啤酒瓶，已经越堆越多了。
灵汐心想，走吧！她应该走了！
他心里的那个人，永远不会是她。
可是，脚像在地上生了根一样，怎么也抬不起来。手却很轻松的就动起来了，一件一件的脱掉自己的衣服，最后，只剩下一件胸衣的时候，她终于开口：“季沫，看着我！”
季沫缓缓转过头来，就在那一瞬间，那件淡青色的胸衣也顺着她的身体滑落在了地上。
她这是干什么？
季沫想问她。可是，他是一个血气方刚的青年，脑子里是晕晕的，身体里面好像有一阵热浪窜过，顿时头晕目眩。
他狠狠的闭了闭眼，用力的一摇头，以为这只是一个梦。
可是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这具美丽雪白的胴体还在，这不是梦。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很美，很勾人。
而灵汐，此刻的脸都烧起来了。
既然他不肯主动，那她就主动一点吧！她鼓足了所有的勇气，向他走了一步：“季沫，你看着我，你告诉我你不喜欢我，不想要我，然后我就走，再也不来打扰你。”
“……”季沫说不出话来，只是盯着她的身体看。
她握起他的一只手，放在她玲珑细致的腰间，再一次重复：“告诉我，你不喜欢我，我真的会走！你再也不必跟我在一起而感到痛苦了！”
“灵汐？”
他喃喃的喊着她的名字。他知道面前的是灵汐，不是宁臻。他也知道自己应该立刻放手让她走，可是，体内有一股酒精在作怪。它们牵引着他的手去抚摸这具身体，他停不下来，那如凝脂般的肌肤让他心痒，让他迷乱。
再然后，他就将她搂进怀里了。
宽厚的手掌在她背后胡乱摸着……
“季沫……”她呻吟着他的名字。
他忽然感觉自己的某一根神经被拉扯住了，更用力的抱住了她。
最后，他们是怎样滚到床上去的，她忘了。
只记得他像饿狼一样疯狂的抓着她，她浑身都疼，疼得受不了，可他一边吻，一边疯狂的喊“我要你”，不知道喊了多少次，她脑子里模糊的想着：他要，给他吧！
浑身犹如撕裂了一般，他怎么能那么野蛮？眼泪不停的流出来，他凑上去亲吻：“不哭，臻臻乖，不哭……”
那一瞬间，灵汐的大脑像是被雷劈到，愤怒的去推他：“我不是宁臻……”
“你别哭。”他被她哭的心乱如麻。
“季沫，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喊了无数个我恨你，他就喊了无数个对不起。
除了温柔的吻着她的泪，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做。起初的疼痛也在他缓缓的挪动中慢慢减，最后只剩下一声声呻吟……
第一次！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第一次！
真的很疼！
灵汐转过身去，不理他。
这会儿，他也有些清醒了。两个人躺在他的那张小床上，根本就没有多大的空间，他犹豫了再犹豫，最后还是伸出手臂抱住了她。
“对不起！”他将她搂的更紧。
“为什么说对不起？”因为把她当成了宁臻，他还是不愿意要她楚灵汐，所以对不起吗？
“弄疼了你，我很对不起！”他真的是一个混蛋，伤了人家的心，现在连人家的身体也伤害了。
灵汐愣了愣，没想到他是在说这个，她心里的气消了一大半，不过还是不愿意理他。弄得她那么疼，结果他还是把她当成了宁臻。
“我会负责的，灵汐，对不起。”是他的错，他得认。
“负责？”这么说，他拥抱她的时候，对她依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欢？
她心里的火气又上来了，一把挥开了他的手臂，起身去穿衣服。“收起你的责任吧，是我引诱你的，你不需要负什么见鬼的责任。我现在就走，我们分手，你大可以去找你的宁臻，我们老死不相往来……”
“灵汐！”他重重的喊道。
“干什么？”
“你知道我心里一直有她，你不能因为我们做了这个，就让我对她一下子不喜欢了是不是？”
“我没有，随便你去喜欢谁，我不会要你负责的，我现在就去买避孕药，你不必担心这里会有一个孩子。”她越说越生气。
季沫对女孩子的心事本来就不懂，看她气成这样，他也没有办法，只能去搂住她，不让她穿衣服走人。“好了，是我错了，我不对，我不会说话，不该这样说。你原谅我吧，我们一起生个孩子，一起组织一个家，我试着忘记她，试着去喜欢你，这样的说法，你接受吗？”
“你说真的？”好久好久，她才问出这么一句。
“对，我说真的，我们结婚吧！”
“……”她没说话。
“原谅我了，好吗？”他又凑上嘴唇，去亲她的脖子，亲她的面颊。
她被弄得痒痒的，终于松口了：“好吧，我原谅你了。”
“那，还疼吗？”他一面亲，一面问。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以后我会很小心很小心，很温柔很温柔，不会再让你疼了，好吗？”
“嗯！”其实她更想说，你弄疼我没关系，只要不要在那个时候喊着宁臻的名字就好。
“那你，今晚留下来陪我，好吗？”他又问。寓意已经很明显。
她最终还是羞涩的点点头，“不过我要先给大哥打个电话……”
这时候，还不到十二点，楚临川还在酒吧里。
接到了灵汐的电话，他简单的交代了两声，别的也没多说什么。
这会儿喻晓已经醉了，阿三等他挂了电话，趴在吧台上好奇的问：“灵汐在哪里啊？”
“季沫那里。”
“他俩上床了？”她更好奇的问。
楚临川更无语了，用力的给了她一个爆栗：“小丫头，脑子里都想的什么？”
“这是人之常情嘛！”她委屈的为自己辩解。
“你还说？”他瞪她。
“好嘛，我不说了，不说了总行了吧？”
她心不甘情不愿的，扁扁嘴，走到一边给客人调酒去了。
今天毕竟是除夕，十二点不到，人也陆续都走的差不多了。
楚临川看喻晓已经醉的不省人事，只好叮嘱阿三：“你好好的看店，不管客人说什么做什么，你不许跟人吵，不许跟人打，要立刻给我打电话知道不知道？我先送喻晓回去，一会儿回过头来送你。”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她连忙摆手。
“让你回去，你指不定又跟谁在街上打起来了。”他才不看好她。
“我哪有啊？没认识你之前，我也活得好好的啊……”
“你别给我争了，好好的呆着，我一会儿就回来。”他带着喝醉的喻晓走了。
阿三对着他的背影扮了个鬼脸。
其实，男女之间不就那回事？宁臻和楚临风回家办那档子事，灵汐去找季沫也是办那档子事，楚临川和喻晓在一起还能忍住？阿三才不看好他呢！
楚临川把喻晓送回了家。
她已经在他车上睡着了。
他停下车子，看着她睡熟的模样，这丫头，还真放心他啊？
他先从她的包里找出她家的钥匙，然后抱着她上楼。
这又窄又小的楼道里，有的楼层灯亮，有的不亮。他担心把她吵醒了，每一步都走的很小心，很安稳，一直上到了五楼。
单身女孩子的房间总有一股特别的味道，他这是第二次来，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好像某种空气清新剂的味道。虽然很小，但是整理的很干净，很有一种温馨的家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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