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一定不能慌14
“嗯……”他的牙也咬不动，只能舔了。
“臻臻，我要你一句话，你真的要我娶楚灵汐？”季沫固执的问。
宁臻装作没听到。
“你说啊，我只要你一句话。”他不想她这样逃避他的感情，走上前去想拉她起来。
她又给闪过去了。
她现在不习惯别的男人的触碰，不过，她却站起来面对他了，声音是没有感情一样的清淡：“既然你和她在一起了，就要对你所做的决定负责，灵汐是真心喜欢你的，我站在一个朋友的立场，是的，我希望你们结婚，想看到你们幸福！”
“我不会幸福的！”他一激动之下喊了出来：“我根本不喜欢她，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他，我只想要和你在一起！我每一次去楚家，也只是为了多看你一眼！”
“这么不负责任的话我不想听，你给我走！”她手指向大门口。
“你对我这么无情！”他试着在她脸上找出一丝违心之意，但是，找不到。
她对他，真的一丝一毫的感情都没了！
“好！”他咬着牙，重重的一点头：“我娶！我娶！”
“季沫！”
她重重的喊了一声。
此刻他心里在想什么，只怕她比他更清楚。
她虽然对灵汐还有气，但是也不想看到她和季沫彼此伤害，有些话，还是不得不说的。
季沫痴痴的凝望她，以为她对自己终究还是有感情的，但没想到，她接下来的话，彻底将他打入了地狱之中——
“你知道我最看不起哪一类人吗？永远不懂得珍惜，永远只是在怀念过去。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我不知道你的脑袋里整天都在想什么，你可以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的一句话，而将自己封锁起来，你可以因为一些人无关紧要的伤害，你认为全世界都没有人能够理解我。我想帮助你，我想开导你的时候，你也从来听不进我的建议。从你内心深处，你拒绝去听我的话，你就是一个永远活在过去里的人。那么现在，你是不是还要走你以前的路？你是不是还要不准备去珍惜？我现在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们不可能了，不可能了，你应该学会尊重你现在的感情，学会珍惜你现在身边的人，而不是一味的怀念过去……”
“够了！”
他再也听不下去，崩溃的打断了她的话：“我知道我们现在已经不可能了，我没有打算怎么样？我更没有打算我能去和楚临风争什么，我只是想看看你，想在你生日的时候送一份生日礼物，难道这也有错吗？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残忍？难道你就没有犯过错吗？难道楚临风就不会犯错吗？为什么我错了一次，就要把我打入十八层地狱……”
“妈妈——”若谷毕竟还是孩子，听到大人失去理智的话，他还是有些害怕。
宁臻赶紧蹲下身去抱住他，“若谷乖乖，没事啊，没事没事，不怕，姑父不会吃人的。”
安抚了儿子的情绪，她再抬头瞪着季沫：“以前我们相恋的时候，三年，三个生日，每一次你都没有记得送我一份生日礼物。那么现在，你更不必要记得我的生日了，你应该记住的，是灵汐的生日。人非圣贤，谁都有过，但，世界上没有卖后悔药的。有些话说错了还可以修正，有些人错过了还可以追求；但是，我们不能一个错误错上好几年，没有谁会一直等你想通，等你回头，圣人都会累！你只有珍惜自己身边的人，你才有可能幸福！……以后没有别的事，你就不要单独来找我了，我不想吓到若谷。”她说着，紧紧抱着儿子。
“好！我走！我走！”他咬着牙，点头：“我去去楚灵汐，我去跟楚灵汐结婚，我去记住她的生日，我再也不来找你，你可以安心的过你的日子，你以后不会再见到讨厌的我了！”
他是爱她，可是他也是有尊严的。
他一次次的恳求她，一次次的低声下气，在她眼中毅然什么都不是。不必再留下来听她的冷言冷语了，他毅然转身——
没想到，一转身他就惊住了——门口站着的那个英挺俊朗的身影。
不是楚临风是谁？
看他的样子，应该是站了好久了，应该是听到了好多谈话。
宁臻无所谓，她没做什么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楚临风大步走了进来，看也没看季沫一眼，只用那似笑非笑的神情睨了宁臻一眼，最后看向儿子：“小鬼，你该减肥了，吃什么巧克力？”
小家伙迷茫的望着他。
他是听不懂老爸的话，不过宁臻和季沫都听出来了，他这话怕不是对儿子说的吧，是对宁臻说的！
季沫脸色微微一变，大步往门外走去。
楚临风却在这时缓缓开口了：“季先生以为，我们楚家的女儿没人要吗？”
“……”季沫哑口无言。
宁臻不想再听他们说下去了。
自己之前那么苦口婆心的劝，季沫还是听不进去！
她希望他能看开，希望他能去接受并且开始新的生活。不过季沫的脑筋，似乎异于常人。他会自动排除不想听的话，就像她所说的一番话，前面的他都没有听到，只有最后一句听到了？
可不可笑？
算了，不要去理他们了，她转身往厨房走去。
“你去做什么？”楚临风拉住她。
“做晚饭！”
“不用做了，今天阿三的酒吧开业，我们去吃她的。”说完又看向季沫，“如果季先生还不打算分手的话，那恭喜了，我们晚上再见吧！”
季沫真是说不过损人不带脏字的楚临风，憋着通红的脸大步离去。
宁臻真不明白，阿三为什么要选在这个除夕之夜开张？
会有人气吗？
哪些人不会在家里过除夕，看春晚呢？
还有喻晓和大哥他们，阿三脑袋进水了，他们也跟着脑袋进水了吗？
但是，晚上来到酒吧的时候，宁臻就推翻了自己的想法——别看今天是除夕夜，人气还真是出奇的旺，几乎是张张桌爆满。
“兄弟们，来，尝尝咱的心动！”阿三笑站在吧台后面，调着酒，笑眯眯的招呼大家。
现在她调酒的技术已经非常熟练了，而且调好的时候，重要的人也刚好到齐了。她倒了整整八杯，最后两杯的时候，一杯给自己，一杯给宁远：“人家都是成双成对的，就咱俩孤家寡人，来吧，咱俩凑个对儿，cheers！”
“cheers！”
“不错嘛！”喻晓看他大大方方的样子，笑着拍上了他的肩：“咱家小远现在也练出来了，面对女孩儿不会脸红了！”
“喻姐……”刚说不会脸红，现在又开始了。
楚临风很不给面子的大笑：“搞不懂你，为什么要脸红？回头姐夫教你几招！”
“别，别，”宁臻可害怕了，紧跟着说：“宁远，你当做什么都没听到啊，没事还是多跟大哥相处，别理这恶少爷。”说完，她又用力推了楚临风一把：“你别把我弟弟带坏了。”
“有多坏？你在我身下呻吟的时候可从没听你这么说过！”
“你还说？”宁臻被他露骨的话气的满脸通红，不加思索的就冒出一句：“要不是你好像发情的公狗……”
“那你不就是等待交配的母狗？”他皮笑不笑地反击。
“你这张嘴真缺德！”世界上没有比他更缺德的人了。
“就算缺德，你不照样……”“你不要说了！”宁臻承认自己说不过他了行吗，急忙用手捂住他的嘴。
而旁边的一群人早已笑瘫在吧台上了。
只有季沫一个人，眼底有一种深沉的痛楚，看着他们笑笑骂骂的样子，他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搅在一起了……
楚灵汐第一个发现了他的状况，止住了笑，不想他沉浸在那种无边无际的痛楚之中，她连忙转移了一个话题，笑着喊：“要不，咱把小远和阿三给凑成对吧？”
“你扯线扯上瘾了？”楚临风说。
“把两个白痴凑一块儿，那日子能过吗？”楚临风根本不看好他俩。
“你能不能说点好听的？”宁臻真受不了他这张嘴。
“没关系没关系，姐夫说的是大实话。”宁远呵呵一笑。
“就是嘛！白痴又不可耻！”阿三也说。
“这勇于承认自己白痴的人可不是白痴哦！”楚临川很痛快的笑笑。
“那就给给阿三记一笔，回头搞个白痴语录出来。”楚临风这人，永远不放过损人的机会。
“我说风少，你能闭上你的嘴吗？”
“可以！”他很干脆的将她揽到胸前，用一种极度暧昧的姿势盯着她笑：“我不介意你用你的唇来帮我堵住。”
“我才不要！”这男人，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
“不要？”某色狼挑一挑眉，笑得邪气：“昨天晚上是谁一直喊着要的？”
“绝对不是我！”
“是吗？要不要当场表演一下，让大家做个见证？”
“你去死……”
这两个人，任何一个话题都能引起他们的争论，灵汐已经不再奢望转移他们话题了。季沫的悲伤是与生俱来的，他融入不到任何一个圈子里去，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她对于这样的他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算了，他与她没话说，她也不至于去没事找罪，干脆加入了阿三和宁远的谈话。
“阿三姐，你为什么要选在今天开业啊？大年三十的，你都不怕生意不好吗？”宁远问。
“不怕啊！”阿三指着大厅中的每一桌，给他介绍：“你看，那边有五桌是你楚大哥介绍的，那边五桌是你姐夫介绍的，角落里的那张是你喻姐的客户，还有靠窗的那两张，是你姐姐临时约来的同事，至于剩下的，帅哥是冲着在座的美女过来的，美女则是冲着你两位楚哥过来的，咱怎么可能没生意呢？”
“说的也是。”宁远又是腼腆的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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